《椿开（死神同人）》莲轻寒

5、第 5 章

　　“朽木队长，是个什么样的人？”京乐被椿飞来一笔的问题问到了。京乐转头看向椿，“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你应该也听说了吧，朽木家马上要收养一个女孩。”椿抢过京乐的酒灌下一口。“是啊。该不会是你吧？”京乐瞪大双眼看着椿。“当然不是。”椿给了个你好傻的眼神给京乐，“但是是那个平常跟在我身边的女孩。”
　　“是她啊。”京乐放下心来，将椿手上的酒壶又拿回来，“如果作为是十三番队的队长而言，朽木是很有实力的人。一直以朽木家当家自律，维护着静灵庭的尊严。”
　　“听起来不像是会不顾家人反对娶了一个平民，又收养一个平民的人。”椿述说着听来的消息。“他很爱他妻子，我和朽木毕竟不熟，但是那个人是自律甚严的人。”京乐缓缓讲道。
　　“京乐队长到时应该也会去观礼吧。”
　　“观礼？什么啊？”京乐一脸弄不明白地看着椿。“世家收养孩子都是有仪式的。虽然一般只对家族内部的人提出观礼要求，但是若是护庭十三队的队长要去，自然也是允许的。”京乐看着椿，“你在打什么主意？”
　　“京乐队长，带我去吧。”椿笑的狡黠，但是那笑却迷住了京乐的眼。京乐叹口气，摸摸椿的头，“我是不是不该和你混得这么熟？”椿释放灵压，弹开京乐的手，眼神认真，“不要随便摸我的头。”
　　“真是的，就是这样对待被你利用的朋友的吗~”京乐压低帽檐，“明明我最是讨厌那种地方的。”
　　“谢谢，京乐队长。”椿笑得开心。“京乐队长！”远方传来呼喊声，京乐赶紧站起来，“惨了，是小七绪。椿，我先走了，到时我会去接你的。”
　　“最好早些。”椿一边这么说着，一边挥手赶人。京乐消失不久后，伊势七绪就赶到了。看到椿躺在屋檐上，她顿了顿，椿见到七绪，起身行礼，“伊势副队长。”
　　“你是……空本椿。”
　　“是。”
　　“京乐队长呢？”七绪是知道的，京乐队长对这个院生很是照顾，平常经常在一起。椿笑着指着西边，“去河边了。”
　　“麻烦了。”七绪说完就走了。

　　“恋次，今天是露琪亚正式被收养的日子，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观礼。”椿看着旁边一直装忙的人，问道。“不了，我们今天刚好有考试，我就不去了。”恋次露出个大大的笑容。“若是考试，我可以请京乐队长帮你去跟老师说。”椿直视恋次。“不用麻烦京乐队长了。”恋次这么说着。椿伸手，重重敲了一下恋次的头，“你脑袋里到底在想什么？明明一直和露琪亚在一起的人是你，明明喜欢她，这样逃避有用吗？”
　　“我才没有喜欢她！”恋次红着脸反驳，然后声音低下去，“只是我不见她应该会对她更好吧。而且难得露琪亚终于有家人了，我不能阻碍她。”
　　“如果你把你们这么多年在一起的感情认为是对她的阻碍，那么我无话可说了。”椿失望地看着恋次，然后转身要走。“椿姐姐，如果见到她，帮我替她问好。”
　　“如果她过得不好呢？”恋次急冲冲地跑过来，拽着椿的袖子，“她过得不好吗？谁敢欺负她，就算是贵族我也不会绝对不放过。”椿笑了，“恋次，这句话我不会转达，只有你亲自去说，才有意义。”恋次放开椿，“我去上课。”然后逃一般地离开了这里。京乐仍是一袭花衣在身上，等着出来的椿。“麻烦了，京乐队长。”
　　“够早了吧，害的我今天好早就起来。不过我已经跟朽木打过招呼了，就算这时间去也可以。”京乐瞪着椿，“但是为什么要这么早，行礼仪式是晚上啊。”
　　“我想去陪陪露琪亚，她应该很紧张。”
　　“只是害苦了我。”京乐不满地抱怨着。“不如这样吧，为了报答你这次的恩情，我找个时间下厨请你吃饭吧。”
　　“你会下厨？”京乐一副被雷劈到的神情，“我不想吃了以后肚子痛。”
　　“试一下才知道嘛。人生不就是应该需要不断尝试吗？”椿笑着反驳。京乐压压帽檐，“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会静候你的大餐的。”

　　“麻烦通报，我是第八番队队长京乐春水，特来拜访。”京乐和椿站在庭院外，门房听了马上进去通报。而椿从这里可以看到里面参天的樱花树，“等到春天的时候一定很美吧。”
　　“请进。”一个凉薄的声音响起，吓得椿赶紧回头，她没想过竟然是朽木亲自来迎接。“打扰了。”京乐赶紧拉着椿随着朽木白哉进屋。“朽木队长，打扰了，我是空本椿，请问可以让我去见一下露琪亚吗？”椿对着前面带路的朽木说道。朽木一个冷淡的眼神扫过来，椿也不避，就直视着，朽木抬手指了一个房间。椿鞠躬，“那京乐队长，朽木队长，请恕我失陪。”椿就走去朽木指的那个房间，京乐不要好意思地看着朽木，“抱歉，朽木，给你添麻烦了。”
　　“没什么。”朽木敛低眉眼。
　　椿拉开房门，就看着露琪亚坐在中间，被一群人摆弄着。“咦，你是……”有女侍出声询问，露琪亚以为是朽木白哉，便跟着转头，结果看到的是笑意吟吟的椿站在门前。“椿姐姐……”露琪亚一激动便想跑过去。“小姐……不可以……”旁边的人赶紧制住她。椿笑着走过去，“不可以乱动哦，十二单还没穿好就乱跑是很容易摔跤的。”
　　“椿姐姐，怎么来了？”露琪亚兴奋地问着。“我让京乐队长带我来的。今天可是露琪亚的大日子，我当然要来看看你。”
　　“小姐，衣服还没穿好，现在……”旁边的女侍有些为难地看着露琪亚。椿此时开口，“如果不介意，就由我来吧。”
　　“但是……”那个女侍的语气中有些犹豫，“十二单的穿法很麻烦，而且小姐的头发也还没有梳理。”
　　“这些我都清楚，可以放心。”椿肯定地说道。“那……好吧。”那个女侍最终退下了。

　　椿熟练地拿出旁边的五衣替露琪亚穿上，“椿姐姐，你好像很熟这种衣服的穿法……”露琪亚吐出疑问。椿笑笑，“以前穿过，所以记得。很重吧，现在还只是五衣，等到最后唐衣也穿上的时候会更重。”
　　“是啊，我也不清楚为什么要穿这么重的衣服。”
　　“不过不用担心，你应该也穿不了几次，除非是朽木家有重大祭祀，或是，露琪亚要嫁人了，否则应该也不会再有机会穿它了吧。”椿笑着替露琪亚整理衣服上的褶皱，“不过十二单虽然重，但是穿上以后的确显得露琪亚好漂亮。”露琪亚微微红着脸，“才没有咧。”两个人就一边聊着，一边由椿替她装扮。“露琪亚，坐到这边来，我替你梳头。”露琪亚听话地走过去，不过看姿势就是非常笨拙的样子。椿上前扶她，“还是不习惯啊，你这样让我担心你等会儿该怎么办？”“她们说会有女官在旁边引导，而且我会走得很慢，应该不会摔跤。”露琪亚一板一眼地说着。“那就好啊。”椿的手静静地替露琪亚挽起头发。
　　“小姐，不好了……”刚才最后走的女侍跑进来，“怎么了？”椿替露琪亚先开口。“那个要领小姐行礼的女官今天病了，现在一时可能找不到人。小姐，你可能要自己一人……”
　　“我记不住那些程序啊……”露琪亚一听马上急得不得了，之前那个女官是带过她过了几次行礼的礼仪顺序，但是她一个人真的不行。“没有别人可以顶替吗？”椿问道。“行礼的女官只有一位，像我们是并不知道整体行礼流程的。”那位女侍低头回答。“椿姐姐，我该怎么办？”露琪亚急得完全没了头绪。椿握着露琪亚的手，“别急，露琪亚。”然后转向那位女侍，“如果不介意，能让我来代替吗？若是跟现世的礼节没有太大的区别，我是晓得的。”
　　“那这样就麻烦您了。”女侍捧来了女官的服装，椿好笑地看着那位女侍替她穿衣，哎，没想到她还要再次穿上十二单。

　　“时辰到了。”女侍喊着，椿此时要感谢这里的女官需要蒙上面纱，毕竟戴上面纱以后，别人也看不出究竟。“露琪亚，要走了。别紧张。”椿轻声对旁边情绪紧绷的不得了的露琪亚说着，“相信我。”露琪亚点点头，然后将手托付在了椿的手上。那位女侍拉开门，门外站的是已经换上正式的束带的朽木白哉，而京乐则是眯着眼朝里张望，看不见椿的踪影，有些奇怪，然后问着身边的那个女侍，“请问，有看到那个我带来的女生吗？”那个女侍不知怎么回答，眼睛无措地往椿的身上瞄。椿开口，“那个女生已经先回去了，京乐队长，麻烦借一下，行礼的时辰已经到了。”
　　椿的声音一出，京乐和朽木两个人的眼睛就死死盯着她。京乐这时才注意到，这个穿着女官服饰的人明明就是椿，虽然有面纱遮住，但是只要是相识的人还是能认出来的。而朽木也发现了，他皱起眉，厉声斥责道，“怎么回事？”
　　“朽木队长请原谅，事出紧急，而且有什么事能否迟些再论，现在时间真的差不多了。”椿淡然地说道。朽木听了最后挥袖先走了。京乐在旁边笑着，“椿，你真是……”然后也笑嘻嘻地去观礼了。整个行礼过程很顺利地完成了，并没有多少人留意到椿这个女官是顶替的。行礼一结束，椿就和露琪亚重新回到房间里。“椿姐姐，真是谢谢你。”露琪亚感激地说道。“好了，先换下衣服吧，十二单真的好重啊。”椿笑着说。两人换下衣服，椿重新穿上院服，对着露琪亚说，“露琪亚，我要回去了。”
　　“椿姐姐……”“我有机会下次再来看你。”
　　“好。”露琪亚点头。椿一打开门，就又看见那个沉着一张脸的朽木白哉。“朽木队长。”椿低头行礼。“今天令妹麻烦你了。”朽木淡淡地说。“是我任性，给朽木队长添麻烦了才对。”椿低头致歉。朽木没再说什么，一时间两人陷入沉默。最后是京乐的出现打破困局，“椿，要走了吗？”椿再向朽木行礼，“朽木队长，容我先告辞。”椿说完便走向京乐那边，与他一起离开了朽木家。

　　“没想到你打扮起来那么不同，显得很有气质。”京乐说道。椿摆摆手，“装得而已。而且十二单很重，任何人穿上以后应该都会有气质的。”京乐脸上是赞同，但心里是清楚椿瞒着他，椿表面看上去没什么事，但是关于她在前世的事却是讳忌不提的。真央的院生多数自幼就生长在尸魂界的，他们对前世已经忘却。但椿似乎并不如此，看她对贵族的礼仪这般了解，其实隐约也能猜出她上一世的出身。只是贵族的魂魄在分区时往往也会分到较好的区域，为何当初会在八十七区见到她，让京乐百思不得其解。不过既然她不愿提，他也不问。
　　旁边的人突然没了声响，京乐回头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椿的样子有些不对劲，精神萎靡仿佛下一刻就要晕倒，京乐赶紧伸手将那人扶着。“怎么了？”京乐语气里充满了担心。椿睁开眼睛，半响吐出一句，“我……好饿。”京乐顿时苦笑不得起来，他那么担心，没想到竟然是这么一回事。椿勉强地撑着身子站立，“我从早上就一直担心露琪亚，所以都没吃东西。”
　　“真不像你作风。好了，抱紧我，我现在就带你去吃东西。”京乐将椿打横抱起，一时间，椿竟红了脸，除了哥哥外，她不曾和别的男人这么靠近过。可惜的是，京乐并没有低头，否则就能看到椿难得的失控。
　　“麻烦，再要一碗拉面。”椿举手对老板说着，而京乐就在对面吃着酒馒头，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酒。“你吃得慢点，也不怕噎着。”京乐劝道。等到椿吃完，两个人一起出了酒馆。椿不急着回去，所以两人就当散步一样地慢慢走回静灵庭。
　　“说实话，京乐队长应该比我大好多吧。”路上沉闷，椿就随意找些话题来聊，“听说你是真央第一届毕业生，在一百年前就已经担任队长……”这么扳指一算，真是惊人啊……椿的眼神让京乐周身不舒服，“我还很年轻好不好？”椿笑出声，点头称道，“是，是。”
　　“好了，回去吧。”京乐将椿送到她的院舍外，突然一声巨响，夹杂着火星的狂风气流冲着椿和京乐的方向。椿没反应过来什么事，就被京乐护在衣服底下，但是气流的冲击力太大，连京乐都没站稳，两个人往前扑倒。椿反应过来的时候，她被护在京乐身下，“怎么回事？”椿抬头询问，但不知是巧合或是怎么，这么一抬头，竟然刚好撞上了京乐的唇。两个人两唇相接，四目相对，一时竟然陷入诡异的沉默。“那是什么声响，怎么回事？”嘈杂的人声开始响起。
　　椿抑制住自己脸上的红潮，低声说道，“京乐队长，麻烦你先起来。”京乐脸上也划过一丝不自在，但马上就站起来，然后伸手将椿也从瓦砾尘土中拉了出来。京乐掩饰着刚才的窘迫，对旁边的院生问道，“刚才的响声是什么？”那个院生原本没注意，但后知后觉地发现这个人竟然是十三番队队长。他马上立正行礼，“京乐队长，好像是女生院舍那边有人不小心烧了厨房，然后也不知道触碰了什么就爆炸了。”
　　“这样啊。行了，我知道了。”京乐挥挥手，那个男生就又去检查有没有人受伤了。椿和京乐有些无言地看着毁得很彻底的院舍，京乐戏谑地问着，“椿，该不会到时你要下厨，也会是这样的光景吧。”“如果要炸，那也是炸京乐队长的房子了。”椿也自然地回答，仿佛两个人都将刚才那一幕忘了。“京乐队长，没事了，你就先回去吧。”“恩。”京乐应了声后，就离开了。离开后的京乐想起刚才的情景，不自觉地将手抚上自己的唇，但随即又摇头，暗叹，他在想什么啊。

　　院舍发生这么大的动静，一时所有院生都跑出来看热闹。“椿姐姐！”一声喊，让椿回头，看到的就是恋次风风火火地跑过来。“你没事吧？”恋次打量着椿，虽然衣服上有些尘土，但是看起来并不像有伤的样子。“我没事。我刚刚才回来，站在门外，只是被气流波及了。”椿解释道。
　　“露琪亚，她……”
　　“行礼过程顺利，不用担心。”椿将恋次想知道的消息讲出来，此时恋次才松了一口气。“不过，我在想，我今晚要住哪？我的院舍毁得可是最彻底的。”因为椿住的房间离厨房最近，所以现在那里已经是一片焦黑了。“应该会有老师处理吧。”“请所有院舍被毁的女生到这里来集合。”一个老师喊着。
　　“好了，恋次，你回去休息吧，你们明天不是还有考试吗？”
　　“我无所谓。”
　　“什么时候我还需要你照顾，小鬼！”椿摆出姐姐的口吻，对恋次说道。“椿姐姐，我不是小孩了。”恋次很认真地说着。椿露出温和的笑容，“我知道，一直知道啊。”看了眼那边集合的队伍，挥挥手，“我要过去了。”恋次看着椿的背影，叹了口气，然后走回自己的院舍。

作者有话说

　　爆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