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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第 10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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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白的白无垢,然后套上了花样繁复的打卦,椿倚在窗前,静静地看着院里的樱花。花季,真的还没完全逝去。冬狮郎和恋次站在一旁,看着窗前的椿,此时的她,有份与平日不同的宁静美感,也有份不明显的距离感。仿佛她天生就是处在高高在上的位置,是适合拿来仰望的。冬狮郎率先甩掉脑袋里奇怪的念头,开口喊道:“乱菊让我看看你这边好了没有。”椿因为冬狮郎的叫唤而转过头,然后就看到了两个人。
冬狮郎是穿着传统和服,看起来和他平日里穿死霸装也没有太大差别。反而是恋次,真的被套上了那件西装。恋次察觉到了椿的目光,然后不自在地扯着领带,“椿姐姐,你明明答应过我,替我拒绝的。”“但是很帅啊。恋次这么穿,真的很帅啊。”椿笑着,但说的话可是真心话,恋次这么穿别有一番风格咧。真是不知道乱菊究竟是从哪里找来的。
“乱菊她呢?”“在折腾露琪亚。”恋次开口道。椿笑了,“露琪亚没有穿十二单来观礼吗?”“就是十二单。”冬狮郎回答道,“因为她打死都不肯穿乱菊带来的礼服。”冬狮郎提到那件礼服,一脸鄙夷。而恋次则是脑子里显现了那件礼服的样子,低胸露背,然后套上露琪亚的头。椿就看到恋次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很奇怪,似乎是被什么狠狠打击了。椿没问,因为总觉得还是不要开口问得好。椿转着圈,然后笑着问道:“我呢?漂不漂亮?”两个人都被椿的笑颜眩晕了眼,同时脸红,低头不出声。乱菊扯着露琪亚走进来,前面的人穿着西式礼服,还真的是袒胸露背,毫不遮掩地将自己的好本钱都露出来。而后面的露琪亚,虽然已经穿过一次十二单了,但是显然那般繁复的服饰还是让她很不习惯。
“很漂亮。”乱菊应道,“没有看到那两个人都看的目不转睛了吗?”乱菊回答椿之前的提问。然后那两个看呆的人也出声迎合,“很漂亮。”椿噙着淡淡的微笑,看起来非常高雅。她开口说着,“乱菊你们才漂亮吧。真是的,我一点儿都不想你们出去了,否则,宾客只顾着注意你们,没有看到我,怎么办?”椿的打趣,让乱菊笑出声来。露琪亚反而一本正经地摇头,“不会的,因为椿姐姐比谁都漂亮。”椿抬手摸摸露琪亚的头,“嘴真甜。不过今天,的确,我应该是最漂亮的。”因为她要嫁给她爱的人,稍微自大一点,在今天也是可以被原谅的吧。
“大叔那边……”椿装扮好了,就有些想知道京乐那边的反应。真不知道大叔会不会延续一贯的风格,在黑色的和服外套一件花衣呢?椿想到那个场景,不自觉地勾唇笑了。“这么快就想见京乐队长呢?”乱菊促狭地拱了拱椿的肩,“今天都要嫁给他了,这么一时半会儿都等不及吗?”“乱菊……”椿无奈地叹气,就那么喜欢作弄她吗?“你们就帮椿去看看京乐队长那边准备的怎么样吧……记得告诉他,我们的新娘子可是很-漂-亮!”言下之意就是最好打扮的好一些,不要让新娘子失礼。乱菊的话让冬狮郎皱了皱眉,不过在看到椿的样子后,觉得提醒一下也是对的。他不希望有任一环节没有做到完美,毕竟是那个人一生一次的事情。
“大哥!”露琪亚的声音突然响起,然后所有人的视线随着这声呼喊转向门外。朽木白哉穿着一袭正式的和服,站在门口。他本来清冷的面容此刻显得十分俊逸,身姿挺拔,连乱菊都不得不低声赞叹。看到朽木白哉的出现,让屋内除了椿之外的人都屏息以对,生怕他会突然做出什么事情。“朽木队长,不如和我去外面等吧。”冬狮郎开口,想要将这个人请出去。椿却抬手阻止了他的动作,“你们,先出去吧。”“椿姐姐!”“椿!”乱菊和露琪亚同时开口想要阻止,却对上了椿非常认真的眼神。冬狮郎摇了摇头,然后最先走出了房间。
“很美。”白哉淡淡地称赞着。椿笑了笑,然后说着,“谢谢。”明知道自己说了多么强人所难的要求,这个人却还是为她办到了。心,好温暖。“真是的,他们太失礼了。”椿不好意思地开口,那帮家伙都将白哉看成什么了。“他们大概认为我会来破坏你的行礼吧。”白哉淡淡地点出这个事实。“你会来抢亲吗?”椿笑着,凑近白哉的脸,看着这个人俊美无敌的脸庞。“想。但不会。”白哉噙着笑回答,“因为我更想你幸福。”是啊,是啊,这就是这个男人的高明之处。椿有时在想,如果朽木白哉能够维持一贯的冷清和高傲,那么她那种肤浅的喜欢一定会很快地随着时间消逝的。但是他却将他最美好,最真挚的那一面全都托付给她,才会让她如此依依不舍。
“不能嫁给你,我真的,很可惜。”椿开口,很实在地说明。“我明白,所以不需要说更多的,也不需要抱歉。”朽木白哉很能理解,所以抬手止住了椿继续想要说出口的对不起。他将手上的一个盒子递出,“你的,贺礼。”椿接过那个雕工精美的盒子,却并没有急着打开。“我不觉得还有那份贺礼比得上你在这里。”朽木忍着心痛站在在这里祝福她的这份心意已经比任何都要贵重了。朽木白哉淡淡地笑了出来,“打开来看看吧。”椿点头,依言打开了盒子。
是一条非常漂亮的项链,不过样式古朴,似乎有着朽木家的家徽。椿看到家徽的时候,轻轻地挑了挑眉,“这个东西,不会和月白风花纱的意义一样吧。”白哉不开口,只是伸手挑起了项链,替椿戴上。“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不要拿下来,好不好?”椿摸着自己颈间的那条项链,然后将它放入了衣物之下,点了点头。“椿。”“恩?”“我爱你。”朽木白哉宛如呓语的话只轻轻地在唇边带过。椿对上他那对好看的眉眼,认真地回应着:“啊,我,知道咧。”或者这份感情无以为报,但是她至少可以告诉他,这份感情她一直知道。白哉守着那一尺的距离,微微垂着眉,她知道,可以了,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