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十四章 挚爱之情（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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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发现两个一大一小的男人出现在自己面前。大男人深深地凝视着自己半晌，不言不语，莫晗也只是定定地看着他。
男孩望望妈妈又瞧瞧爸爸，瞥嘴说：“妈妈，我是你的另一个儿子原聚。他是我的爸爸原野，你可不能再忘了哦。”
见妈妈定定地瞧着爸爸，好似根本不理自己般，原聚又说：“妈妈你可真狠心，不仅记不起自己的心爱之人，更是将我这么可爱的儿子都可以抛之脑后，你可真是个称职的妈妈。哎呀！”
原聚的脑门被原野敲了一下，原野责怪道：“怎么可以这么说你妈妈？”
为什么这些孩子都说自己是他们的妈妈，难道我真的是他们的妈妈吗？莫晗开始思考着他们的话。
“晗儿，我给你也讲讲咱们相识的经过吧，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跟着你吗？”然后从第一次认识之时说起。
听说郾城郡守要见我，我心里不由得开始鄙夷起这个郡守，竟然为了一顿吃喝要面见我，虽然我是生意人，应该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但是这种做官的我是从内心最为不齿的。所以一见面，我只是冷冷地敷衍着，她居然口出狂言：要和楠门做天下第一的生意。这些当官的有几人能了解生意！多是只知道鱼肉乡民。我更是不齿，没本事却还狂妄自大！然而我是个重诺之人，既然承诺他将信捎到，纵是再对他不屑，我也一定会照办。
没想到云和子俊会相携而来，楠门当家之人和大掌柜竟然来赴一个小小县郡之约。近一个月来我也听到了关于这位郡守的一些传闻，但当真正从她嘴里说出来的天下第一的生意，再看看稻田里的成果，最具有说服力的证据已经摆在了自己面前，此时我早已对这个被自己曾经嗤之以鼻的小小县郡刮目相看。暗自跟踪的日子里，将她的一言一行尽收眼底时，心也逐渐向他开始倾斜。从第一眼开始我就知道子俊和云都已经对她开始感兴趣了，我想逃避，也曾经逃避，可是在没有她的短短日子里，坐立难安，什么事也做不了。
知道她想要‘闯闯外面的世界’所以安排了她的一路行程，可是她却没按照我们安排而行，当失去对她的掌控时，我们三人都出现了同样的毛病。无心于所有的生意，只想尽快找到她。我们三人虽是上下级，却亲如兄弟的友谊，在发现同时喜欢上一个女人时，都两难取舍，可是当我们再次出现在她面前时，她不仅与其他男人有了肌肤之亲，更令人心痛的是她为什么又会受伤。所有的嫉妒，在见她再次受伤时已经变得无足轻重了。所以我们几乎是同时作出了决定，共同拥有她。半强迫式地让她接受了我们。
既然有了决定，就会真心相待。没想到，被开朗的外表所迷惑，而根本未察觉由于我们的半强迫而导致她的心理压力，使她无法负荷，最终经不起他人的轻轻一挑唆，却使她毫不犹豫的走上那条绝路。这是你给我们的第一次打击。使我了解到最温顺的绵羊如果一旦出击，便是玉石俱焚。这样刚烈的女子，固然心酸，可是更令人心痛。
晗儿，你真的就这样忘记了我们十余年的恩爱之情吗？晗儿，你就真的舍得下我和孩子吗？告诉我，要怎么才能使你回来？如果我的存在令你不敢面对，那么我的死能让你回到原来，我会毫不犹豫！
“不要！我不要你死！”莫晗大叫起来，“我不要你们任何人为我而死！”
“那你是否愿意再次真心地面对我们？任我们呵护？”原野轻问。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莫晗又一次满眼含泪喃喃道。
“好，我知道，我不逼你，晗儿，我会和聚儿一起等你回来！”拉着原聚回到房内。
“爸爸，为什么不乘机让妈妈作出决定？”原聚不懂。
“儿子，感情一事，逼不得，尤其是你妈妈，只得等她自己想通。”原野说，“今天能达到这样的效果我就已经很满意了。”
又一对父子相视一笑，径自走近莫晗，一左一右坐于莫晗身旁，也不与莫晗说话。父亲对儿子说：缘儿，想知道你母亲过去的事情么？
男孩点点头：“缘儿早就很好奇了，为什么你这么爱着妈妈？今日可以告诉孩儿了么？”
“缘儿，你听好了，”父亲手抚身边女子的眉眼，虽然手不能及，但那种情深款款却再次震撼着莫晗。
嘿，记得第一次见你母亲，是在堰城咱们的楠门酒楼。（晗疑惑：为什么他们都说到那个什么堰城？）
看着女子目不斜视，侃侃而谈，根本无视于云的百般诱惑。世间少有人能抵挡住云的魅力，何况是云的刻意为之，心下暗自好笑云的反常，尤其是临离开时那刻意一瞥，我与野早已忍不住大笑起来，很久没有这样酣畅淋漓地笑过！
再次震慑于其宁愿伤痕累累也绝不放手的太义凛然，宁愿自己吃亏，也绝不伤害他人的那种坦然，这个女人的人性光华已经照耀进了我心中每个角落。所以毫无怨言，只为了能在她心中占住一角，虽然在旁人眼中太过惊世骇俗，可是这样的女人值得，男性尊严、面子算得了什么，那只不过是男人爱幕虚荣的一种表现而已，所以只有我们知道她才是我们最珍最贵的宝贝就行了。
疼她惜她怜她，所以更爱她。不要说她是女人，若是生为男儿身，我也会爱她如一！（晗暗思：这个男人能有如此的情怀，他那心爱之人是何其幸福！）
再次抚摸上身旁女子透明的眉眼，男子说：“晗儿，你还愿意让我爱着你，疼着你么？一如以前？”莫晗浑身一震：难道他无怨无悔地爱着的那个人就是自己么？
“妈妈。爸爸如此不顾世俗与你生活在一起，你怎么可以不懂得珍惜他？你要让我这个作儿子的如何自处？”萧缘深切地看着莫晗。
“缘儿为什么会这样说？”莫晗心里一颤，仿佛什么东西要破茧而出般，急喊道：“缘儿你要干什么？”
“妈妈，你想起我叫什么名字了么？”萧缘大喜。
莫晗摇摇头，说：“急切之中，只知道应该这样叫你。”
“妈妈既然还知道缘儿，好吧，我就耐心一点等妈妈自己回来。”萧缘拉着父亲萧子俊飘然而走，徒留下莫晗的手凉在空气中。
正在愣神的莫晗没有发现如同一个翻板刻制出来的一个男人和一个男孩身着灿红的衣裳贮立在自己身旁，静静地瞪视着自己。静思着先前的几对父子，脑中如走马灯般闪过断断续续的画面，好像是遥不可及般，却更令人心酸。
“娘，你还真的很漠视我们。”韵想不到自己与爹爹差点腿都站酸了，娘根本就不抬头看自己一眼，看来，再美的男人在娘的眼中都与平常男人没什么区别吧。这样想来，爹爹岂不是很辛苦么？被这样一个平凡女子漠视得这么彻底。但愿自己不要再碰上这样冷漠的女人。
漆雕云望看见憔悴不堪的晗儿，心不由得收缩，“晗儿，是什么能令你再次毫不顾忌地抛开我？”
“晗儿，我以为我们早就应该是一体的了，现在你生生要将自己从我的体内撕裂开来。晗儿，你还能记得我们的一丝过往吗……”
听到原野从郾城传来消息说：郾城郡守莫晗要与楠门做天下第一的生意。这让我想起五年前皇兄登上皇位时第一次选拔出的那位莫姓状元，当时皇兄对其大加赞赏，但苦于她是女儿身，（其实一开始皇兄就知道她的真实身份，能将一女子选为状元，旷古至今唯皇兄一人尔）不能明目张胆的重用，后来这位莫姓县郡行事还算谨慎，但此次为什么要与楠门做生意呢？在禀明皇兄的许可后我决定带着子俊一同上路。
望着那临窗伫立的身影，如此孤寂，如此空灵，似欲跃空而去，从旁望去，那是什么样的眼神：仿佛世间万物在眼中流转，却又留不下一丝痕迹，穿过世间万物，我不知道她是否曾想抓住些什么。从没有人给我这么深的印像，男人没有，女人更没有，我想要了解她！
待她转过身来，我不由得满心失望，那是一张如此平凡无奇的脸！可是她看见我们三人也如我见她一般，想我三人个个都是人中龙凤，我的绝世容貌对她没有丝毫影响，从她的眼中我已经知道了，我又一次失望了，是对自己失望：在她面前我没有魅力可言！无视于我的诱惑，没有客套的寒喧，我第一次无心于生意上的杀伐，结果美男计没有成功，反而被奚落成不能人道！竟敢蔑视我的男性自尊！我一定要让你在我的身下宛转承欢，呻吟乞求！
我不知道有哪个人为了抓一个区区小毛贼会让自己丢掉半条命，不过今天我亲眼目睹了，这个笨女人不知道怎么保护自己，才一转眼不见就将自己弄得满身是伤，我第一次有了心痛的感觉，不请自到去探望，而且还拿出了仅有的一枚大还丹给她服下，我第一次知道自已的心动了，但是却发现不仅仅只有我，原野、子俊，还有那个与她朝夕相处的于炫。纵使我百般诱惑她却视若无睹，还对我起了防备之心，可恶的女人！
在失去她音讯的日子里，我动用了所有的消息渠道，才发现她的踪迹，连忙与原野子俊相携而往，发现她身边已经有了一个男人，不由心生妒火，可一看到那受伤躺在床上的虚弱身子，所有的妒火一扫而空，只余下满满的心疼。
几个男人与一个女人一路相携而行，女人的心怀连我们这几个男人都望尘莫及的。虽然男人们都是一厢情愿，可是这种相知相惜让我们甘之如饴，希望终有一天，她能为我们将自己的心房打开。
将他人的利益永远考虑得面面俱到，可却独独忘却自己也是个人，也是有需要的。那种做了大事却一心想隐姓埋名的胸怀，那种永远将百姓利益放在首位却又风华尽敛，这样的女人我能拥有又何其有幸！
终于我担心的事情发生了。极度自尊，却又极度自卑，是这个女人最大的弱点，她自卑地以为配不上我们这种她认为的世间好男人，她的自卑就是她最大的弱点。在这男权的国度里，一个女人同时与多个男人有染，这会掀起天大的风波。世俗的眼光她可以忍受，也可以做到不介意，但是自卑是她的一种保护伞，同时也是伤害我们最深的工具。自卑令她对与我们之间连求证的勇气都没有，最终私自地以绝决地态度来维护她的极度自尊心。
许是苍天垂怜。虽然绝处逢生，相知相惜更胜往日。但正如她所说：如果有朝一日我们之中有一人离她而去，纵使将自己的心撕得鲜血淋漓，也决不勉强他分毫！是啊，她可以舍弃任何东西，包括我们这些爱她如命的男人，但她绝不会舍弃自尊，那是她仅有的一点底线！
晗儿，求你回来吧，别再折磨我们，也别再折磨自己。如果能用我的自尊更或是性命能换得你心甘情愿再次回到我的身边，我这一生还能有什么奢求！
莫晗的心跟着皱了起来，伸出手去抚上那双哀伤的眼眸，“别这样，你如此骄傲的男人怎么能为我放弃自尊到如此。求你了，别让我为你伤心……”
“晗儿，你知道我从不求人，现在我只求你回来，回到我的身边，没有了你，我们的生命还有什么意义？”
莫晗再次发现两个一大一小的银发如仙的男子，男人温柔如仙，男孩灿若星辰。手牵着手出现在自己面前。大男人一如既往温柔如水般看着自己，眼中却是布满无限忧郁与无奈。
“晗儿，我的晗儿，你怎么能受如此痛苦，是泱无能，忽略了晗儿心里最深的黑暗，以至于导致今日晗儿这般痛苦……”
莫晗有着想伸手抚去那眼中忧郁的冲动，凝视着一旁那灿若星辰的小人儿，喃喃低语：“星辰……”
“妈妈，星辰好高兴，你能想起我来。”小男孩高兴起来，“妈妈，你记起了所有的事情了吗？”
莫晗摇摇头，“我真是你的妈妈吗？刚才还有几个孩子都说我是他的妈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晗儿，别着急，听我慢慢讲给你听，”泱与星辰分坐在莫晗两边，虽然莫晗是魂灵，但那份感觉却似十分真实般：
晗儿，你从现在开始一定要再次牢记：我是泱，你那个温柔如水的夫君。是你众多夫君之一。
最初见到我这种异于常人的人，没有丝毫鄙视，唾弃，只有满心的惊叹，赞美！因为生来与众不同而避开世俗，原以为就此孤独终老也不会再踏入尘世一步。没想到上天将这样一个可人儿送到我的面前，上天何其厚待于我！我怎么能轻易放弃！这是怎么样的一个女人：为了救一个萍水相逢的男人竟会毫不犹豫地献上自己最珍贵的东西。当我与她接近时才发现她的异样：我的第三只眼睛（师傅说是天眼）看到的她竟然不是这个时空的人。真是蜚夷所思！动用了从师傅那儿学来的所有东西才测算出了她的一部分命盘：一个历经劫难的命盘！唯一化解的方式竟然是多牵姻缘线！这可是旷古未闻的事情。反复推敲测算还是仅只此一果后，毅然决定，我也要做这其中一条。一路走来，虽然历经沧桑情意却更坚。没想到到头来改写她命盘的竟然是她自己。这也就验证了那句老话：怀天下苍生之人也必是福泽深厚之人！劫后余生，再次推算其命盘，竟然是福星高照，一路平坦。我的女人是个连上苍都感动的人。
晗儿，这样的你，怎么独独对自己苛刻于此，打开自己的心结，让我们走进来吧。
一幕幕场景像放电影般在莫晗脑中闪现，却又在最关键的地方郁结，眉头轻皱，“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差错？”
泱一手抚上莫晗的额头，像要抚平那些皱褶般，突然一股内力将一丝血液从指尖冲出，在泱的喃喃低语中，血液从莫晗额心注入，隐没于体内。
泱满意地收回指尖道：“晗儿，这样，我们就能纠缠生生世世，你生我便随你而生，你痛苦，我也与你一起痛苦；你死，我便随你而死；你魂飞魄散，我也来一同陪你。”
“不要！”只觉心脏一阵阵疼痛，为他而痛，手不由得抚上自己的心脏处，看见眼前银发男子也如自己一般手抚着心脏。
“晗儿，这是为我心痛么？这样我便能感同身受，晗儿的苦，就真的变成了我自己的苦了。所以不管你到了哪儿，你一定要知道，我都能感受到你的心里。”
“不要，我不要你们为了我变得身不如死……”看着飞快消失的大小两个身影，莫晗有着无限绝望，她不要让别人与她一起承受那般痛苦！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第十四章 挚爱之情（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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