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元冥王妃

1、机缘

　　楔子
　　一九一二年元月民国正式建立。民国初期北洋政府主政中国，北洋政府分崩离析后政局动荡不安，孙中山南下建立国民政府。1926年国民政府出师北伐，2年后东北易帜，国民政府从形式上统一中国。但是，二十世纪三十年代的中国局面始终不稳定，北洋军阀燕南堂心狠手辣，他继任后，杀死好几个共产党，这令共产党支部书记赵大魁痛心疾首！派出卧底在北平盯住燕南堂的一举一动。
　　"才如奔马笔如花人自潇洒气自华…"华丽的戏台上唱着桃花扇一折的筱月红筱老板可是北平响当当的名角儿，给他捧场的票友如数繁星，还有从上海来的老爷太太们，专门来一睹筱老板的风采。台下一片欢呼声“好角儿！好角儿！”往戏台上抛的彩头更是数不胜数。“江爷，排查了一遍没发现异常。”老严在燕南堂耳边说到，老严跟燕南堂从事多年，燕南堂也极为信任他。江爷皱了皱眉说：“知道了，你回车上等我。”江爷听见不远处茶楼传来唱戏声，便进去瞧了瞧，江爷被这戏台子上的筱月红吸引住了，目光紧紧的盯着筱月红，挪都挪不开。戏终，筱月红对座儿们鞠躬行礼，“感谢座儿们的捧场，我筱月红在这儿谢过各位座儿！”，这简月有捧他的座儿们，也有看红眼的小痞子，这不，一个小痞子大声骂叫：“唱的什么啊！会不会唱戏！不会唱滚蛋！”一同来闹事的几个人更是异口同声的大骂，这时江爷大声喊到：“不愿意看？滚蛋！”那小痞子当然不乐意有人阻止，“你算个老几，给我上！”，几个闹事的人向江爷扑来，江爷脱下外套也扑了上去，江爷虽然是军阀，但是同时几个人一起打，多少会受伤，管事的来了，将这几个人押走了，江爷嘴角流血了，解开了几粒纽扣，坐在板凳上，看着筱月红，筱月红也看着他，笑了笑点头，便下了台。之后，经理对江爷说：“这位爷，筱老板邀请您去后台，说是要感谢您。”江爷跟着经理去到后台，筱月红已卸完妆，瞧见江爷已经来了，便赶紧走了过来：“感谢这位爷搭救，请问您贵姓啊。”江爷笑笑看着筱月红说：“燕南堂。”，他燕南堂的大名没人不知道，就算没见过人，也知道他燕南堂。筱月红大惊失色：“江爷…多谢江爷搭救，搭救之恩不知如何报答，看您受伤了，那我给您擦药，再给您拿身干净衣裳。”江爷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但是在筱月红面前却不知所措，“筱老板，不用麻烦了…”筱月红身边有个跟包女子，名为阿零，跟了他很多年，原本是筱月红母亲生前早已定下婚约的媳妇，但是母亲当年就去世了，便拖到现在。“阿零，把药拿来还有我刚拿到的新衣裳给江爷换上，江爷，还请您坐下我好擦药。”江爷有些许不知所措“那好吧，劳烦筱老板。”筱月红用无名指沾了沾药水，擦拭在江爷的嘴角。“嘶……”，筱月红看了看，说：“江爷，有点儿疼，您忍忍。”江爷看着筱月红的眼睛，简月的眼睛深邃而干净，这是燕南堂此生看到过最让他沉迷的眼睛，简月一抬头看见江爷正注视着他，两人对视着，这是阿零来了，看着正在四目相对的两人，心中不由得一阵心酸，她喜欢筱月红，她是筱月红的跟包，跟了筱月红四五年，明明是早已定下的发妻，但是此时的她却毫无身份。“筱老板，衣裳…衣裳拿来了…”两人这才缓过神来，阿零的神情有些低落，筱月红接过衣裳，笑了笑，递给燕南堂，“江爷，您换上这衣服，今晚多谢江爷搭救，还让您受了伤”燕南堂换上衣服，走了出去，此时的筱月红看着已经远去的江爷的背影，“原来他就是燕南堂，别人口中心狠手辣的军阀，原来也会为人打抱不平。”筱月红突如其来的感慨，阿零倒是有些不高兴，板着脸说：“简老板，您别跟他走太近，小心惹祸上身！今个儿座儿卖的可好了，都坐满了。”筱月红坐在镜子前，看了看自己，想着自己打小儿学戏，六年前出师，刚出师那会儿还在小地方唱戏，今两三年才来的北平，谁知？这刚来这北平便轰动了北平。
　　“会长，您说说这筱月红出师都六年了，也不说组个戏班子，就这样，自己唱，这也太嚣张了。”
　　这一个人说，结果在唱的各位梨园前辈全起了哄，个个儿都说筱月红的不对，谭宗明是现在北平梨园会的会长，他很不待见筱月红，觉得筱月红是个打小儿没人管的野孩子，瞧不起人家，“各位都是梨园的前辈，也是历年的红角儿，跟一个刚出师六年的小兔崽子过不去，这不打咱们这当前辈的脸吗，各位有所不知，筱月红的养父跟我是同师门的师兄弟，我也算是他师大爷，可他呢，来北平都没来看我一次，亏他爹还是我同师门师兄弟，真是打他爹的脸。”
　　演出完后，筱月红坐在炕上，阿零端来茶水说到：“筱老板，今个儿您师大爷又当着各位梨园前辈面前数落你了。”筱月红把茶往桌上一扔：“什么师大爷，你说你说，我听听他说什么了，我看他又说什么八竿子打不着的事了。”阿零说：“他说啊，您一直不收徒，不立戏班子，我说啊，您这一身的本事，是得传授下去，您说呢？”筱月红犹豫了一会儿端起茶说：“这事儿不着急，我传授也得找个信任的人不是？”阿零笑了笑，摇着头说道：“话是这样说的，但是您老是这么拖着，谁知道您这多事的师大爷下次还会瞎扯些什么呢？”
　　第二天一大清早，便能见筱月红在院子里喊嗓子，有人说啊，这筱月红筱老班喊这一嗓子，整个北平都能听见，这是说啊，筱老板的嗓子是北平一绝，这倒是句实诚话，阿零准备好早饭，哈了口气，喊到：“筱老板！吃早饭了！都给您准备好了！”筱月红转身径直走去，“筱老板！”燕南堂手提一些糕点，叫了一声，筱月红转过身，看见了正微笑看着他的燕南堂，“江爷，您怎么来了？快进屋，外面可冷了！”说着哈了一口气，“我来给你送衣服，在路上买了些糕点，听闻筱老板喜好甜食。”这江爷燕南堂可是北平出了名的高冷，更别提给谁送点心，稍有怠慢，便会大发雷霆，但对于这筱老板却格外特殊，没有偏爱，却又不及常人的待遇，筱老板微笑着说道：“多谢江爷，您呐，费心了，进屋坐坐，外面可冷了。”“不了，筱老板，我是专门来给你送糕点的，先走了，得闲我亲自请您去家中饮茶。”说着便离开了。
　　“阿零！阿零！今日有何安排？”阿零想了想说道：“今天……今天倒是没什么重要的事，只不过过几天便是您师大爷的寿辰，您看……”筱月红犹豫了一下“狗屁的师大爷，只不过是我爹的师弟吗？才不稀罕!”说着说着，外面便传来了一个男子的声音：“有人吗？”阿零说道：“我去看看。”阿零走了出去问道：“你找谁啊？”一男子抬起头，眼眸清澈，给人一种微风吹过溪水的感觉，“请问筱老板在这里吗？”筱月红听闻此男子呼他名字，便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