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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倒霉催的腰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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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有条倒霉催的腰带!横脚一拦,摔得他牙关一战,神儿一散,完了!让后头那个寻着破绽了,当空压下,两人又是一番乱战!
拳头与唾沫齐飞,衣衫共泥土一色。
说实话,赵孟田实在不会干仗。他拳来拳往,东擂西震,多是虚耗,人没打着,气力已耗得七七八八,趴那儿动弹不得只顾大喘气,还有啥好说的,等人家上来收拾呗!
反观岑青芜,不愧是练家子的,东闪西避,借力打力,以逸待劳,等对方力气耗尽了,他再上去捡便宜。
明战暗战死战活战,战完了,两人都赤条条了,就等痛痛快快地“无牵挂”一回了。正当时,院子西侧,忽然有声咳嗽传来。
咳出这声的人显然知道,这会儿送上门去等于找死,但不咳又不行,所以他咳了,不大敢咳,半声吐出来,半声咽下去。
“什么事?”饶是到口的熟鸭扑棱棱飞了,棺材板出来的时候脸上也风平浪静。
“那边的人要见您,您看……”说话的人脸是绿的,想是看到些精赤大条,啃嘴嚼舌,狂风浪月,再和传言一对,不由得想到“下场”,面色就有点凄风惨雨。
“见。”言简意赅。
说完就走。剩赵孟田一个在那遮裆掩屁股,四处寻那做鸟兽散的衣衫。那衣衫的味道……称得上“诡异”:七分腐肉味,两分泥土味,一分头油味,难为棺材板居然忍得过。他勉强穿戴妥当,急着上澡堂子洗洗。从那儿去澡堂子只有一条路,要经过大堂,大堂有棺材板……不去又不行,这身臭的!不出门都臭三条街!两害相权,还是去吧。蹑手蹑脚挨到大堂侧门,想趁人不注意绕过去,猛听得后头一声棒喝:“站住!!”,他手脚僵直,一步也挪不动,心里头暗骂自己“孬”,连棺材板的面都没见着呢,脚先软了。定那儿半天,不见有人过来招呼他,忍不住偷眼一瞧——哦,敢情不是叫他!
赵孟田站下,躲在廊柱下偷窥。
“凌堡主这几日舟车劳顿,到了我安吉境内,青芜本该尽地主之宜才对,但……”语气亲热,脸上带笑,但却是面热心不热,皮笑肉不笑,客套得可怕,赵孟田听了一会儿就不敢再听了。他想溜,却挨了一记暗手。
“进来吧,人走了。”棺材板拉他。
“……”
“怎么了?心事重重的。”棺材板笑,从皮一直笑到肉,从嘴角一直笑到眼角,再亲不过,再腻不过,让他以为自己眼窗子出花,看错了。
“……你平日里都是这么和人说话的?”他退到一边,避开棺材板紧追不舍的手。
“也不是,看人吧。”他穷追猛打,扯过他的手,捏了,在手心上画道道。
“……”赵孟田不说话了,抬头看他。有些话是不能说出口的,只能心领神会。
“哪天,我用这副声气和你说话了,你会怎样?”他懂了,问出一句不尴不尬的话来。
“……饭、饭照吃,觉照睡……”升斗小民么,吃饭睡觉是大事。
“是么。那就好。”他还笑,真心实意地笑。
个臭乌龟今儿个可有些怪啊。也不油腔也没滑调。正经八百地问些鬼里鬼怪的话,怎么了?撞邪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