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君的水星之旅 ARIA同人》海王波士顿

21、第五章 那 燃烧着绯红的岛屿（下）

　　那是一片新月形的内湖，如银镜一般，承着盈盈的天光，天空中的积云不知何时散去了，倒映在湖面的是那清澈蔚蓝的苍穹。四周是延绵的山林，层层叠叠，那燃烧着的鲜红随着微风如烈焰般摇曳着。
　　美丽的如同轻轻碰触便会破碎的童话，穿越了画卷来到仙境之中的女孩们都屏住了呼吸，害怕惊扰了这片大自然的奇迹。
　　直到凤尾船靠了岸，大家才如梦初醒般踏上了这座枫之岛。
　　云雨初霁，空气中散着泥土的芬芳，被秋雨滋润的泥土很是松软。一条人为走出的小路延伸向了枫林深处，显然以前也有人来过这里，即使尚未开发，这么绝佳的的赏枫之处也确实不可能只有安娜一人发现，不过或许是刚下了雨，今天这里并没有其他的游客。
　　空旷的山林没有因为缺少人烟而冷清，四周不时传来欢快的雀鸣，这些可爱的小精灵们雀跃于枝头林间，为这里增添了生机。
　　人们总是追求着美，然而什么才是美呢？不需要哲人那深奥的言语，此刻碧君深深感觉到，眼前这最朴实的、没有丝毫人为雕琢的自然之景，那充满生机的林间晨曦才是最震撼人心的美丽！天空、山林、湖水，互相交融着，汇成了让人忍不住热泪盈眶的绝美画卷。
　　“碧君流眼泪了呢！”
　　“呃？”
　　身边传来由乃的话让看得有些失神的碧君下意识的擦了擦眼角，却发现并没有湿润的痕迹。
　　“哈哈~~真可爱呢！”
　　看着轻笑出声的由乃，碧君这才知道自己被捉弄了。
　　“好过分！姐姐大人捉弄我！”
　　“抱歉~~抱歉~~可是是碧君不好啦，露出那么可爱的表情~~看着碧君可爱的样子就忍不住想要欺负一下嘛~~”
　　听着由乃那分明是颠倒黑白的说辞，碧君连生气的话也懒得说了。
　　大家选了一片干净的草坪，铺上餐布。
　　年轻的女孩们正是精力旺盛，自然不愿经时间浪费在休息上，只有亚里亚社长陪伴一路有些劳累了的祖母在餐布上坐下，这只活泼好动的小猫当然不是因为累了才坐下，而是将主意打在了祖母身边的食盒上。

　　手上捧着盛着热可可的暖手杯，碧君和由乃漫步于枫林间。虽然是姐妹，然而作为蔷薇姐妹，两人在莉莉安也很少有如此独处的时间，现在偶然间有了这样的机会，两人却发现不知和对方说些什么好，一时间有些沉默。。
　　一阵风吹过，将树梢几片脆弱的枫叶卷上了半空，那比初春的玫瑰更红艳的叶片，在空中打了个旋又翩然落下，躺入泥土之中。褐色的泥路上，斑驳地铺撒着红叶，那是散发着比薄荷更清新的油墨味的名为《晚秋》的艺术画。
　　忽然，碧君觉得肩上传来一阵凉凉的感觉，粘在身上的是一片飘落的沾着水渍的枫叶。随风飘零的落叶落在肩头，虽然看着很有诗意，但凉凉的却很是难受。
　　“不能扔掉呢，碧君！”
　　“？”
　　轻轻将粘在身上的叶片拈起，随手想要扔掉的碧君听了由乃的话疑惑地停下了动作。
　　“碧君没有听过‘枫叶精灵’的故事吗？”
　　“枫叶精灵？”
　　“枫树是奇迹之树呢！碧君知道吗？落在身上的枫叶是枫树精灵的礼物，所以，这片树叶是枫树精灵给碧君的祝福，要好好珍藏才行呢！”
　　枫树精灵的礼物……吗？
　　看着手上的枫叶，碧君取出一块手帕，将枫叶小心包入手帕之中，收下了这份祝福。
　　枫叶精灵的故事出自《波士顿童话》——一本在水星广为流传的童话故事集，几乎每个孩子在睡觉前都会听父母读的睡前读物。虽然有些惊讶于碧君竟然不知道这么有名的童话故事，不过看着碧君慎重的将枫叶收藏起来的可爱动作，由乃还是忍不住笑出了声。这就是自己的妹妹呢，有时候聪明懂事如此完美，有时候又幼稚天真让人怜爱……
　　“呐，碧君，”
　　“嗯？”
　　“碧君觉得我是一个合格的姐姐吗？”
　　“那当然，姐姐大人为什么要这么问呢？”
　　“不……只是随便问问……”由乃笑着，找了一处粗壮的榕树根，在树根上坐了下来。
　　“姐姐大人，坐在这里会弄脏裙子的……”
　　虽然不是直接坐在泥地，不过树根也是很脏的，不但积了灰尘，甚至还会爬着虫蚁。
　　“没关系，这里不是莉莉安，偶尔也不错”
　　“偶尔？”
　　“嗯，偶尔。碧君也来坐吧！”说着莫名其妙的话，由乃稍稍移了一下让出了位子。
　　轻轻用手折了一下裙摆，碧君坐到了由乃身边。虽然由乃说得不明不白，碧君也听懂了姐姐大人的意思，这里并不是莉莉安，两人现在也不是蔷薇和花蕾的身份，偶尔放纵一下也不错呢，毕竟，即使被称为黄蔷薇、被人们敬仰，由乃本人也只是个15岁的小女孩而已。
　　优哉游哉的坐着，由乃有些自嘲，自己这个姐姐真失格呢！想想以前的蔷薇们，高贵的祥子大人（由乃被她高贵的外表骗了，这丫的经常教坏我们的小佑已呢）、温柔的志摩子……即使是自己的那个玩世不恭的姐姐令也从不会如此放纵，教导后辈是作为姐姐的职责，不止蔷薇，就算是普通的学生们，找遍全校会让妹妹陪自己随便坐在满是灰尘的树根上的也只有自己一人了吧？
　　“碧君，由乃，快过来！这里有好漂亮的风景呢！”
　　不远处传来的安娜的声音打断了由乃的思绪。
　　知道由乃和碧君姐妹两要说些悄悄话，安娜一早便带着艾丽西亚和风子先走在了前面，现在听安娜的话定然是发现了什么美丽的景色。
　　“我们过去看看，姐姐大人？”
　　“嗯，走吧！”由乃站起身，伸手拉了一把碧君。

　　虽然树林茂密挡住了安娜她们的身影，听着声音由乃和碧君还是很容易辨别她们的方位，不过隐约间碧君听到了水流的声音，这里是海中的小岛，能听到水流的声音并不奇怪，不过这声音却不同于潺潺的溪流声和滔滔的波浪声，而是……瀑布！
　　没错，出现在她们面前的正是一条自然形成的瀑布！
　　水声隆隆，雪白的激流漰入池潭之中，水花四处飞溅着，给潭边的花木蒙上了一层雾霭。瀑布是小岛高处流下的溪水汇成的，没有人为的污染很是清澈。虽说水至清则无鱼，然而没人打搅，这清澈见底的小池潭一眼望去生长着不少的鱼虾，艾丽西亚在池边拨水嬉玩着，旁边坐着正看着池潭发呆的风子，十多条金色的鲢鱼正成群结队地在艾丽西亚伸下水的小手边游过，鱼群游过拨动的水流惹得艾丽西亚手上一阵发痒。
　　“碧君，由乃，快过来！这水好清凉好舒服呢！”
　　这一片碧波荡漾的美丽景色早惹地碧君心动，听了艾丽西亚的邀请更是按耐不住，不及答话便跑到了艾丽西亚身边，将手伸入了池中。
　　“哇！真的，好清凉呢！姐姐大人也过来嘛~~”
　　“我还是算了啦~~”由乃笑着拒绝道，倚坐在碧君身边的岩石上。
　　“哦~~”听由乃拒绝碧君也没有坚持，刚才只是一时口快提出了邀请，说完就已经后悔了。虽然作为姐姐，在碧君面前由乃总是很坚强，不过碧君在不经意间也往往能感觉到姐姐的逞强。碧君也知道，由乃先天心脏便有些问题，虽然去年经过手术痊愈了，不过她的体质依然很是柔弱，在这种天气随便玩水的话说不定会落下什么病呢。
　　“大家要小心安全啊！”看着戏水的少女们，一旁的安娜出声提醒道，“也不可以踩下水哦！”
　　虽然这么小的池潭即使下水也不会有安全问题，不过深秋时节确实不适合下水玩，脚上沾着冰凉的水很容易感冒。
　　不过虽然是深秋，这里的植物却没有半点凋零的样子，或许是因为位处岛内的天然小盆地，吹不进寒风，景色依然如春天一般，小池潭边开着一种形似杜鹃的不知名紫红色花朵，片片在绿叶中嵌着的紫红，承着水露，那颜色脆嫩地让人不觉心生怜惜。
　　系着的发辫刚在海上被风吹乱了，碧君解下了发带，对着这一池天然的镜子整理起头发。碧君如今的一头黑发比起前世柔顺的多，对此，并没有刻意护养过头发的碧君也只能将这归结于原始天尊的馈赠了。
　　原本系紧的头发披散开碧君骤然轻松了很多，碧君一时竟然不想重新绑上了，任由过肩的黑发散乱着，心情也莫名其妙的有些放松。

　　玩闹了半晌，有些饿了的女孩们回到了祖母身边用起了餐点。
　　碧君做的食物自然是得到了大家共同的赞誉，虽然因为早晨起来时间紧，菜色简单了些，然而只要是经由碧君的手烹饪出的食物总能引起大家味蕾的满足。特别是餐后作为甜点的桂花糕，品着让人唇齿留香。
　　桂花的香味是碧君最爱的几种花香之一，今天的桂花糕正是碧君从学校的桂花树上搜集的桂花做成的。
　　秋天是丹桂飘香的季节，在这百花皆已凋零之际，不同于孤芳自赏、如闲云野鹤般默默开放的菊花，不甘寂寞的桂花尽情的播撒着芳香，很是高调的展示着自己的风姿。桂花的香味最是浓烈，那是闻着便能感觉到甜腻的醉人芬芳。
　　莉莉安的庭院中零星的栽种着几棵桂花树，平时总是默默生长着很不惹眼，在这深秋之际却大张旗鼓的走上了舞台，那甜美的香味很是吸引着莉莉安的“小鸟们”，那几棵飘香的桂树成了午餐时最热闹的场所。
　　时间已近正午，秋日的太阳失去了那份毒辣，温驯了很多。沐浴在暖融融的阳光下，心里仿佛也化开了甜腻腻、如同巧克力一般的滋味。

　　“该走了呢。”用完餐收起餐盒，祖母突然说道。
　　“咦？已经要回家了吗？”
　　天色还早，大家也游兴正浓，祖母的提议无疑让女孩们很是不舍。
　　“不是回家呢，只是有一个必须要去的地方……”祖母说着看向安娜，“安娜认为呢？”
　　“这是祖母决定的事呢，毕竟是您的弟子……”说着如哑谜一般的话，安娜对着艾丽西亚和碧君眨了眨眼，“不过，我也认同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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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去的水路并不是来时的蜿蜒小道，没想到就在瀑布后便是一条宽敞地多的水道，一直通向外海，早知道有这么宽阔的路当时带路的安娜为什么要选择那么难走的狭窄水道呢？
　　对于大家的疑惑安娜并没有多做解释。
　　跟着安娜的凤尾船，一个小时后，众人划过雷雅托桥，再次回到了新威尼斯的地界，然而安娜带领大家前进的方向并不是ARIA公司，而是一直沿着运河向着上游划去。
　　新威尼斯是一座信仰着基督教和天主教的城市，城市中是不允许建造比教堂的钟塔更高的建筑物的，唯一例外的是新威尼斯上游的大水坝。水坝建在新威尼斯大运河北面的入海口，调控着新威尼斯的水位。
　　水坝前是一条近两公里长的狭窄水道，只有三四米的宽度，驾驶着凤尾船每当与迎面而来的船支交汇都是对技术的考验，两边的划船者只要有一方稍有不慎便会酿成祸事，而想要通过大坝更要走过“水上电梯”——一个在密闭的空间中通过注水和放水来实现升降，从而使船能够通过大水位落差的地方的装置。
　　水坝的对面便是入海口，并没听说过有什么值得观赏的建筑。仅仅是为了进入大海便冒着风险出入这么复杂的水域实在是划不来，所以在平时的练习中碧君和艾丽西亚也从没来过这里，如今跟着安娜来到这里的艾丽西亚和碧君更是对祖母和安娜带着大家来这里的用意猜测不已。

　　电梯内部的空间很小，三艘凤尾船几乎已经将空间全部占满了，碧君和艾丽西亚都是第一次使用“水上电梯”，看着缓缓关上的闸门不免有些紧张。
　　闸门已经封闭了，“电梯”内并没有安装照明系统，不过由于上部是露天的，可见度并没有问题。仰头看着上方十多米高处的开口，那蔚蓝的天空只有手指般大小，整个世界仿佛都包围在了这一指之间，这就是“坐井观天”的感觉吧？
　　周围传来“哗哗”的水声，“电梯”开始向内注水提高水平面。尽管船上升的速度很慢，然而由于水不停地倾泻，内部的水面波涛起伏着，虽然不至于将凤尾船晃翻，却也足以让碧君和艾丽西亚为了减少船的晃动而一阵手忙脚乱。
　　足足过了十多分钟注水的声音才渐渐小去，仓内的水位已经与大坝上游平齐了。另一侧的闸门缓缓开启，外面是运河的尽头，一眼望去能看见宽阔的入海口。迎面吹来的风带着大海的鲜味，在密闭的仓中呆了十多分钟些许的憋闷也在海风中被完全吹散了。
　　不过，如果只是看大海的话随处都可以，安娜将大家带到这里，难道有什么特别的用意吗？
　　“看，这边！”

　　顺着安娜所指的方向，那是一座岸边的丘陵。
　　低矮的丘陵上铺满了野草，虽然被秋风吹得枯黄了，但还是能依稀看出一些绿意，茂盛的成长着，使得这凋零的秋天添了一层生机。
　　丘陵顶上是一片风车田，一排排洁白的风车迎着风，在秋日温暖的午后悠闲地转着，让人看着不觉也生出几分懒散。
　　“艾丽西亚，碧君，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艾丽西亚和碧君闻言相互看了看，都是摇了摇头。这里两人都不曾来过，周围的景色都很是平常，虽然有一片让人有些在意的风车田，但也不至于有什么特别。
　　安娜并没有多做介绍，带着大家将船靠岸走上丘陵。只有十多米的高度，这里或许连丘陵也算不上，只是一个长满植被的小土堆。一排排的风车转动着，发出“吱呀呀”的声音。
　　穿过风车林，低矮的丘陵不用几步便走到了顶，向对面望去，丘陵的另一侧竟然是……
　　“哇！”
　　“是新威尼斯啊！”
　　是的，站在丘陵上放眼望去，整个新威尼斯尽览眼前！高大的教堂钟塔、热闹的圣马可广场，蜿蜒的水道在片片的民居间穿行……
　　“新威尼斯并不允许建造比教会的钟塔更高的建筑，但这个调控着新威尼斯水位的水坝是唯一的例外，站在这里可以俯瞰整个新威尼斯，”安娜解释道，“所以说这里是观赏新威尼斯的绝佳场所呢！正如我刚才所问的，这座丘陵有一个特别的名字，这里被称为‘希望之丘’！”
　　“希望之丘？”
　　“不过看着眼前的景色总觉得能够理解呢，希望之丘……看着那美丽的新威尼斯，心中确实充满了希望呢！”艾丽西亚惊叹道。
　　“嗯，确实可以这么理解，”祖母接口道，“不过，其实这里原本只是一个没有名字的小丘陵，所谓的‘希望之丘’只是我们领航员对它的称呼……”
　　“领航员的称呼？”
　　“这里，对于领航员而言有着特别的意义。”祖母说着走到了艾莉西亚身前，“虽然曾经问过你，艾丽西亚，今天我还想再问一次，你真的有了成为领航员的决心了吗？不是因为晃，也不是因为安娜、碧君或是我，以及其他的原因，对于你本身而言，真的想要成为一名领航员吗？”
　　“是的，祖母！”收起了平时笑嘻嘻的面容，面对严肃的祖母艾丽西亚一脸正容回答道。
　　祖母拉过艾丽西亚的左手，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下轻轻的褪去了艾丽西亚左手的手套。
　　“祖……祖母，这是……”
　　“在这‘希望之丘’的见证下，从今天起你就是Single（单手套）了呢，艾丽西亚！”
　　没了平日的镇定自若，显然祖母突然的举动让艾丽西亚一时愣住了神。
　　“S……Single？！”比起艾丽西亚，旁观的碧君更早反应过来，“恭喜你呢，艾利西亚姐！”
　　过了片刻艾丽西亚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激动的看着被脱下了手套的左手，“可是，祖母，为什么这么突然……成为单手套不是要通过考核才可以吗？”
　　双手套只是见习的领航员，虽然穿着制服，却并没有什么实质的意义，可以说只有成了被称为‘半熟手’的单手套才能算真正走上了领航员之路，可以说从今天开始艾丽西亚才真正向着自己的目标迈进。
　　“考核的话艾丽西亚已经通过了呢！来到这希望之丘，需要通过狭窄的水道和升降梯，路上来往的船只也很多，没有半熟手的能力可来不了呢，”安娜替祖母回答道，显然早就知道了艾莉西亚晋级的事情，“这里就是领航员从双手套晋级为单手套的考验之地，所以才被领航员们以‘希望’命名。而且，之前前往圣赛尔奥格岛所走的复杂水路艾莉西亚也顺利通过了不是吗？那里也是对艾莉西亚的考验呢！”
　　这里正是新威尼斯向往成为领航员而努力的女孩们升格为单手套的考验之地，这座山丘见证了无数的女孩们走上了领航员之路，一代又一代，那些热爱着这颗水之行星、热爱着这座水上都市的女孩们，从这里踏上追寻自己梦想的旅途。
　　“希望之丘”，这是这座铺着风车田的无名山丘在领航员中所传诵的名字，这里是希望之地，是升格为单手套的领航员对明天的希望，也是新威尼斯对领航界未来的希望。

　　“恭喜你，艾丽西亚！”由乃也恭喜道，虽然并不清楚领航员手套划分的规则，不过她也听出了艾丽西亚是通过了某种领航员的考核，自然是值得庆贺的事情。
　　“谢谢呢，由乃、碧君！”来自友人的祝福使得艾丽西亚从突如其来的惊喜中回过了神。
　　见习生和半熟手绝不止手套上的差别，作为半熟手不但可以在有指导员陪同的情况下接待客人，还能从事像摆渡之类的其它工作。最重要的是，这也是祖母和安娜对自己的认可。
　　“给你，艾丽西亚姐姐！”风子说着不知从何处掏出了一块海星木雕递给了艾丽西亚。
　　“送给我吗？可是风子上次不是已经给过我海星了吗？”
　　“上次是邀请艾丽西亚姐姐参加姐姐婚礼的礼物，这是祝贺姐姐考试合格的礼物，是风子自己做的呢！”
　　有了山百合会和雕刻技艺部的帮助，现在风子的“海星库”中储备很是充足，其中只有一小部分是风子本人雕刻的，比起其它的海星确实是显得有些粗陋，不过却是最有意义的海星，只有对风子来说重要的人才会收到风子本人雕刻的海星。
　　以姐姐的婚礼以外的原因送出海星对风子来说是第一次，还是风子本人制作的，足以看出风子真心的祝贺之情。
　　“谢谢你呢，风子，我一定会好好珍藏的！”

　　“咦？碧君怎么哭了呢！”
　　“你又来了，姐姐大人，我才没有……啊咧？”温润的液体顺着脸颊流下，碧君惊愕的发现自己竟然来不知不觉间流泪了。
　　为什么流泪了呢？
　　碧君发觉自己心中莫名的升起了感动。自己的挚友，那个时刻与自己分享着快乐与悲伤的女孩，那个属于自己的艾丽西亚姐，以前共同生活的每一天、每一刻，碧君能深深感受到她的努力、她的梦想，如今的她终于坚实的迈出了成为领航员的脚步……
　　看到了呢，将来的白色精灵在今天第一次张开了羽翼，那稚嫩的羽翼渐渐丰硕，将来有一天，定然会向着广阔无垠的蔚蓝天空飞驰而去。不过，我也不会落后呢，艾利西亚姐。等你将来有一天真正张开翅膀飞向天空，我也定然会和你一同在天际翱翔呢！

　　【水波在夜色中摇动，悲哀地静静伫立在，绿树成荫的岸边，只要用纯洁的心灵，耐心等待，就可以看见美丽的黎明。灰暗的大海和天空的彼方，有一片没有争斗的乐土，可是有人告诉我，谁也无法抵达那里，也不存在于谁的心中。】
　　“好厉害，艾利西亚姐也会唱船歌呢！第一次听见，艾利西亚姐的船歌……”唱歌的并不是碧君而是艾丽西亚，艾莉西亚的控船技术无疑是一流的，然而船歌还是第一次唱呢！
　　“而且这首歌……”
　　“是碧君在校园祭上唱的呢！我记得歌名是《水之证》没错吧？以前觉得很好听就记下了，而且现在网上也到处能下载呢……”停下歌声的艾丽西亚回答道，显然对于碧君被人成为神秘歌手的事情也早已知晓。
　　“可是，艾利西亚姐明明歌唱得那么好，为什么以前都没听你唱过船歌呢？”
　　“啊拉，记得碧君曾经说过呢，只有在真正有所感悟的时候，真正想用歌声表达感情的时候才能唱出最美妙的歌声，以前始终无法理解，但是今天，我或许明白了呢……”
　　歌声，是内心情感的宣泄，是人们感情的寄托，真正的歌声可以坦诚内心，传递着思念。
　　【为了平息流水，滋润辽阔的大地，即使现在已经消逝，也一定可以再次回到自己的手中，无论何时、总有一天、一定…… 握着水之证，将所有的愤怒埋藏在心中，宽广温柔地流淌着，抵达那寂静的终点，无论何时、总有一天、一定……牵着你的手……】
　　遥望远处的新威尼斯，那沐浴在阳光中的水之都市，如同美丽的瑰宝镶嵌在映着粼粼波光大海的怀抱之中。那是自己最爱的城市，无论何时、无论何地，总有一天，那是凝聚着自己的梦想的所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