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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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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小时候的生长环境真的会对以后的生长造成很大的影响吧。至少陆明是这样觉得的。小学的时候也许是因为爸妈不经常在一起,吵架的机会就少了,所以造成了陆明以为父母是因为感情好而没有吵架的假象,因此每当跟小朋友们聊到关于父母的话题时,陆明总是很得意的说:我爸妈感情最好了,从来不吵架。很有炫耀的意味。
小时候的陆明跟一般的孩子一样对父亲有着天生的崇拜,感觉就是没有什么事儿是父亲不能办到的,所以父亲的话陆明觉得都是正确的,因此当父亲让陆明以后别再去舅舅家,别再去姨妈家的时候陆明一如既往的选择了随从父亲。哪怕母亲对他拉长了脸。那段时间爸爸的生意很不顺加上他的小心眼,这是陆明以后感觉到的,总感觉妈妈娘家的人怎样怎样的瞧不起他,怎样怎样的挑拨妈妈和他的关系。
陆明家处于江北,虽是农村,但种庄家并不是这里人唯一的出路,他们还间或做做生意什么的,有很多人就因此变成暴发户,路爸爸就属于做生意这类的,但不幸的是在他生意刚刚起色不久就开始走下坡路了。所以他就很小心眼的和外婆家的人产生了隔阂,平常就算了,连过年也不去外婆家自己不去就算了也不许陆明去。为此妈妈跟他吵了很多很多次,而这种直接的后果就是陆明觉得妈妈是故意不和爸爸站在同一战线一致对外,在小孩子陆明眼里,妈妈竟然就变成了革命队伍里的“叛徒”了。
其实打心眼里陆明是不喜欢在过年这么热闹的时候哪儿都不去,就在家待着的感觉的,男孩子其实还是喜欢跟一大堆的年龄差不多的男孩子一起疯的,但是那种革命到底不许中途逃跑的思想已经根深蒂固了,现在想想陆明觉得肯定是那时候革命片看多了,所以差不多整个正月陆明总是在家里待着。
如此往复,加上爸妈的争吵不断激烈,陆明变得不再和以前一样,大多数的时候他更多的喜欢一个人待着了。
这种家庭让陆明从心里资深出讨厌的还是那次。上初中的陆明开始骑车上学,一次放学回家陆明心情很好,一路哼着曲和同学们一起,刚进他们村头的时候就有在玩闹的小孩停下手中的动作,抬头对陆明说道:“陆明呀,你爸妈又打起来了,你妈还喝药了。”这是常事儿了,在一个村的同学都知道,但看到大家那种很习以为常的眼神的时候陆明突然有了一种很讨厌的感觉,讨厌这样的家庭,讨厌这样的生活。
硬着头皮回到家上演的果真和以前的差不多,老妈披头散发的坐在一群人围成的圈子里伸着手边哭边骂地指着坐在不远处的抽着烟的爸爸,不同以前的是离老妈身边不远处泼洒着一堆液体,倒着一瓶墨黑的塑料罐子,不用猜那就是村头那个小鬼头口中的药了。
其实大家都知道路妈妈上演了根本就是传统的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但恰恰这又是最有效的办法,是最能引起大家注意的办法,特别是在农村,扯上谁喝药了,那不得了了,茶余饭后有终于有话题聊了。陆明不知道自己家的事儿成为了多少人家茶余饭后的消遣。只是这种接二连三发生的事真的让陆明有点受不了了。而偏偏这个时候陆明又发现了自己一个很大的毛病:喜欢男人。那时候的陆明不知道为什么只知道自己对男性有着别样的情绪,其他的他没觉得有什么不同,他只是觉得自己是得了一种怪病。陆明自己一个人在困惑着,挣扎着,想跟爸妈去聊聊,想让他们带自己去医院瞅瞅,但在家里这样的情况下,他还是选择了沉默。
好像是初二暑假的一个下午,向往常一样做完每天给自己定好的作业后陆明就躺在客厅的躺椅上吹着电风扇迷迷糊糊打发着慵懒的午后,正泛着困的时候隔壁陈斌跑来了,兴奋地拉着陆明就跑,说:“明儿,走,我爸他们要去村边港河里去挖河蚌,咱一起去!”很是诱惑,八十年代农村的男孩最喜欢的不外乎是爬树捉知了,下河抓鱼、钓龙虾等等这些趣儿了。下河一般还是得不到大人的同意的,以前总是悄悄地出去,当有大人一起去的时候,那简直就是拿到了特赦,在大人的眼皮下可以随便怎么玩的。于是一下子什么睡意都没有了,跟着陈斌就跑了出去。
来到陈斌家的时候已经聚集了三四个大人,以及五六个小孩,都是男的,不管大的小的都是男的。“好,人来了,咱出发吧!”一群人拿着家里最大的盆就浩浩荡荡的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