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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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记得自己三岁的时候最喜欢什么吗？
现在呢，还喜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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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岁的山崎喜欢在夏天穿着拖鞋去山里粘知了。
八岁的山崎喜欢看电视剧，尤其是六神通的作品。
十四岁的山崎加入了学校的演奏部，立花吹长笛，她敲可以竖起背在身前的西洋打击鼓。
七岁的山崎不喜欢去山里，泥泞的土地会弄脏皮鞋，草丛中不知道藏了多少小蝇虫。
九岁的山崎喜欢看《名侦探柯南》，六神通的海报被压在柜子下面当垫纸。
就像菅原十岁的时候不会再去玩七岁时的玩具，上了高中会因为分隔两地而逐渐与小学的朋友不再联系，成年后要将生活的重心从排球上转移到工作和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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菅原孝支，我们的身量随着时间而发生变化，你对我的感情会不会只是因为我们共同长大，而我恰好突遭变故下所招致的产物呢？
或许你会在此刻或者不久的将来忽然意识到你我之间并非爱恋之情，只是朝夕相处的关系。
如果你又遇到了别的女孩，那么以妻子或恋人自诩的山崎，又该如何面对离婚与他人的目光。
山崎偶尔会在深夜看着被风吹起的窗帘默默思考，在父母葬礼上隐约察觉的不安被时间放大。
她不敢大肆宣扬两人的关系，生怕菅原孝支在某时某地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邂逅，而在察觉自己的心意之后转身离开。
夹杂着些许自卑和无助的情绪在山崎辗转发侧之间发酵，又在第二天清晨看见少年温和的眼眸时消散，只留下心底隐约的刻痕，伴随着呼吸此起彼伏，像一只冬眠的小熊，不时抬头，提醒山崎它的存在感。
这种如同暗恋般，生怕戳破窗户纸后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的少女心事，被山崎妥善藏好，放到胸膛。
但一条溪流的流淌必然留下水痕，山崎欲盖弥彰的情绪还是留下了犯罪证据，被菅原警官抓个现行。
“你在害怕什么？”
锐利的质疑如同一束光穿透了山崎的防御，她隐秘的心事也似乎被曝光个彻底。
赛场上几乎可以说指哪打哪的发球技艺好像被拿来对付自己了。
山崎破罐子破摔似的，抽空花了个心思去想。
“要去我家里再说吗，路边有人经过。”她指指家的方向。
“嗯、哦？哦哦。”菅原豆豆眼，打算一鼓作气的气势被戳破了，不知道话题怎么发展成这个方向，后知后觉地害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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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而言之就是这样那样……”山崎端来一杯果汁，含糊不清地说。
菅原不满地鼓鼓脸，“这样那样是怎样，请说仔细！”
“敬语都被用上了！”山崎一个踉跄伏在沙发上，摊倒装死，“啊……好困……”
“耍赖禁止！”菅原没好气地扯扯她掀开的裙摆，放正，“如果我做错了什么，请直接说，就算是我也想站在比赛场上啊！”
“这跟比赛场有什么关系，孝支是排球笨蛋！”山崎不肯露出脸，捶捶靠枕，乌黑的头发在橘红色的沙发上逶迤蜿蜒。
“这么说太过分了！我那么喜欢你！”
就算菅原真的很喜欢打排球也不愿意承认自己是排球笨蛋，二传手可是智慧担当啊喂！
“就算现在喜欢又有什么，反正长大了就会跟我离婚和别人在一起！”脱口而出。
“……”
静。
山崎脸憋得通红。
菅原，笑了出来。
“可恶！把少女心事给我当宝贝一样珍藏啊混蛋！”本在羞愧自己居然那么管不住嘴巴的山崎听到了对方的笑声，又羞又恼地扑上去要揪扯对方的头发，脸红得像一颗熟透的苹果。
“喂喂弹舌都冒出来了，”菅原避之不及，或者说他本就没打算躲，顺手把“小苹果”抱在怀里，纤细的腰肢一如既往，彼此的体温隔着校服相互贴近，“我还没有委屈那么长时间被当单身狗还不能反嘴呢。”
“那是你的事情，早织子我可是被很多人在追的！”山崎推推眼前静在咫尺的脸，想离对方远一点。
“诶？有夫之妇这样不好吧？”菅原原地不动，甚至还凑近了点，爽朗地问。
山崎毫无察觉，“谁管你啊走开。”
“诶？”菅原故作疑惑，“真的要我走开吗？”
“嘛……”她将手放下来落在菅原的肩上，经常进行运动锻炼的肌肉手感很好，紧实又有安全感，山崎终于放松下来，趴在对方怀里，山崎小声说了什么。
菅原装作没听清的样子歪歪头，耳朵凑在对方嘴唇边，若有似无地感受到了温热的呼吸，视线从下对上山崎的眼睛。
“请陪伴我，”山崎忍不住低头埋在对方的脖颈，这样终于看不到那双好像在蛊惑人的蜜糖瞳孔了，“親愛なる夫。”
年轻的少年闷声笑起来，胸膛的震动让山崎脸红，坚定一如当初，“嗯，请允许时间为我作证，我是如此地爱着你。”
柔和的室内暖光照着他们，从孩童起，似乎还能坚持一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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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怎么还不回来？”
只通知了妈妈今晚去哪了的菅原，第二天从山崎宅出发去学校参加早训的时候并不知道弟弟那晚究竟等了多久。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