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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友情,父亲,怎么那么麻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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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得正兴的时候,忽然楚桀的手机响了。
“嗯……”
“喂,楚桀,你在哪儿?”
“什么事啊?你那边怎么那么吵啊?”
“楚桀,怎么了,什么事啊?”
“风没说,但是他那边好吵,我过去看一下。”走到心扬身边,说,“心扬哥,借你车用用。”说着拿了心扬的车钥匙跑了出去。
“喂,楚桀……”等心扬反应过来的时候,楚桀已经上了车,开车走了,冰圆看着远去的楚桀,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冰圆,不用担心的,我们都相信楚桀,不是吗?”小肠安慰道。
“恩。”
“好了,时间不早了,二哥、三哥,我们是不是该走了。”
“对对对,静流啊,我们就先走了,你放心,我们会尽力帮忙的。我们呢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你明天还要搭飞机,你早点休息,我们就走了。”
“那我就多谢几位伯父了!”大家送他们到门口,看着他们上了车,大家就走进去了。
“我也累了,你们随便吧。ЖЙжзйфяюξ々§★☆◎◇。”大哥后面说的话除了心扬谁也没听懂。
“心扬哥,刚才大哥在说什么呢?”小肠疑惑地问。
“哦,大哥刚才说的是法语,他让维拉去准备两个房间,让你们今晚住这里。”
“维拉只能听懂法语吗?”
“当然不是啦。”维拉用不是很生硬的汉语说。
“她还能说懂汉语啊?”
“维拉会说四种语言:法语、英语、汉语和西班牙语。”
“啊??!”小肠和冰圆都非常惊讶。
“她的祖籍是西班牙,后来跟义父到了法国,就学了法语,英语是欧洲每个人都会的,汉语呢是因为十年前义父让她照顾静流,所以才学了点汉语,但是因为在欧洲,所以不会经常说。六年前到了这里,就开始说汉语了。”
“哦,原来是这样。”
“心扬少爷,房间准备好了。两位,上来吧。”维拉微笑着说。
“好了,已经不早了,去睡吧。”三个人去了楼上。可是冰圆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
“冰圆,怎么了?”小肠轻声问。
“我睡不着。”冰圆小声说。
“是在担心楚桀吗?”
“嗯。你怎么也没睡啊?是在担心小和?”
“说实话,是的。打他电话也不接,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放心吧,我想他不会有事的。”
“但愿如此了。”
随风飞扬的风铃,轻轻地哭泣,只因为思念。手指牵着手指,你我相互牵绊,谁也离不开谁。白玉、青芒,两颗历经尘世的沧桑,历尽红尘的磨难,却永不分离的心,如果你是青芒,那么我就是白玉……”
“喂……楚桀,你在哪儿?”
“我在医院……”
“啊?!!!”
“放心吧,不是我受伤,是风和小和。”
“他们?怎么啦?”
“你还在大哥家?”
“嗯。我和小肠今晚都睡大哥家了。他们两个怎么样啊?”
“不知道啊,正在手术中。”
“那很严重喽?”
“不知道啊,心扬哥睡了没?”
“应该睡了吧。”
“那你让小肠明天到医院来一趟。”
“嗯。”
“那我先挂了,Bye!”
“Bye!”
“冰圆,怎么了?”
“风和小和受伤了。”
“什么?!!”小肠惊叫道。
“嘘,轻点儿。”
“那他们伤得怎么样?”
“不知道,楚桀说他们正在手术中。”
“很严重,是不是?”
“楚桀让你明天去医院……”
“不行,我现在就要去……”说着便起床了。
“不要闹了,你现在怎么去啊,现在已经一点多了,万一遇到那帮人怎么办?”
“就算我只剩一口起,我也要去。”
“小肠,别闹了。”冰圆拉住小肠说,哪知道小肠力气那么大,冰圆根本拉不住。小肠跑下楼……
冰圆跑进一个房间,扯亮了灯,是大哥。
“怎么了,冰圆?”
“小肠她……她跑出去了。”
“什么?为什么?”
“小和和风住院了,所以她就跑出去了。”
大哥穿着睡袍起来,走到心扬房间,扯亮灯。
“静流,什么事啊?冰圆?”心扬看见大哥身后的冰圆,非常惊讶。
“小肠跑去医院了,你过去看看。”
“她去医院干嘛?”
“冰圆说刚才楚桀来电话说风和小和受伤住院了。”
“那我去看看。”心扬用最快的速度换好衣服,接着跑了出去……
“冰圆,你去睡吧,心扬已经去了,不会有事了。”
“嗯。”冰圆回到房间,大哥也回到房间。
心扬到医院的时候,小肠和楚桀正坐在手术室门前。
“楚桀、小肠,怎么样了?”
楚桀摇摇头,小肠也摇摇头。
“对了,心扬哥,我家有点事,我要先回家一趟。”
“去吧,有我在,放心吧。”
“嗯。”说着,起身走了,顺便把车钥匙给了心扬。
楚桀回到家。可是刚走到门口,就看见里面的灯亮着。是落儿吗?可是心扬才把她送回去,她怎么又来了?楚桀轻声开门进去。轻轻打开落儿的房门,看见落儿已经睡了。自己正想去开自己的房门,却发现里面的灯也亮着,楚桀轻轻打开了一条门缝,里面没有人啊。这时,外面已经开始下雨了。楚桀静静地观察着屋里的动静,就在这时,里面闪出一条黑影,很熟悉却又很陌生。他是谁,为什么会在我房里?再定睛一看,那人正在床边整理衣物。啊,是……楚桀以0.01秒的速度一脚踢开门,“不要动我的东西!”又以百分百的高音大声但冷冷地说。
那个黑影转过身,用惊异地眼神望着楚桀。
“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依旧还是那种冷得让人胆战心惊的声音。
“我……”那个人可怜巴巴地说。
“放下我的东西!”楚桀看见他还拿着那个他生日时妈妈送他的礼物,走过去一把夺下了他手中的水晶球,“你不配拿它!”
这时,正在睡梦中的落儿被楚桀的大喊大叫吵醒了,揉着惺忪的睡眼,迷迷糊糊地问:“哥哥,发生什么事了?”不明事情原委的落儿眨巴眨巴地望着眼前这一副景象。
“是不是你让他进来的?”楚桀对落儿大发脾气。
“不关落儿的事,是我尾随她来的。”男人说。
“还不用你说,我要落儿亲口回答我!”楚桀生气地说。眉头已经全都挤到了一起。
从来没有见过哥哥发这么大脾气的楚落,只得愣在那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不是说过的吗,这房子除了你和我的朋友之外,谁也不可以进来的吗!”楚桀依然很生气,气得快疯掉了。
“哥……哥……对……不……起……”落儿哽咽地说
“桀儿……”男人说。
“我不是你的桀儿,那个桀儿已经跟妈妈走了!”楚桀冷酷但坚定地说。
“好。就算你不看我的面儿上,就该看在你妈妈的面上,让我把话说完,说完我就走。”看楚桀没什么反应,然后继续说,“我来这里没别的事,就想知道你过得好不好,有没有缺什么。”
“我很好,也不缺什么。你的话说完了?那就出去。”
“好,我也看到了。但是淑慧给我的任务我还没完成,我会遵守我的诺言,直到你大学毕业为止。”
“那就不必了,只要你对落儿好,就算是履行你对妈妈的诺言,你给的钱,我一分也不会用。我嘛,你也不用管!”
“你这算什么!什么叫不用我管?你毕竟还是我和淑慧的儿子……”男人生气地说。
“你不配叫妈妈的名字!!!”男人话还没说完就被楚桀的这句话打断了。
“你!!……”啪,一记响亮的巴掌回荡在屋里,重重地落在楚桀脸上,五个深深的手指印深深地刻在楚桀完美无瑕的脸上,却那么得让人心痛。
“爸爸!!……”楚落惊恐地叫道。
而楚桀和男人互相怒视着对方。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他们早就已经被对方杀死几百次了。
“爸爸……”楚落拉了拉男人的衣角。
“走开!!”男人推了落儿一把,把弱小的落儿推到了墙角,害得她差点儿撞到墙壁。
楚桀见状,立刻奋不顾身地冲过去抱住了落儿,自己因为跑得太快,来不及刹车,嘭的一声,肩膀重重地亲吻了墙壁。
男人见状,连忙走过去,想扶起他们,关心地说:“桀儿,你们没事吧?”
“我的事,不用你管!以后落儿就住这儿了,不用去你那儿了。我会好好照顾她。现在,你立刻消失在我眼前!!!”坚硬的口气中带了几分倔强。
“哥哥……”
“桀……”男人绝望地说。
“我说过了,我不是你的桀儿,那个他早就已经死了!现在他是一个不属于任何人的孤儿!!还要我再说一遍吗??!!!出去!!!!!!”楚桀愤怒地咆哮着,仿佛一只被惹怒的狮子,已经忍无可忍了。
男人望了很久,但没有说一句话,最后慢慢地站起身,绝望地转身走了。男人早已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滚烫滚烫的泪在雨中灼伤了脸颊。
雨,一直不停下,打乱这片海,男人孤独地走在空无一人的街巷,雨珠,打落在他脸上,冰冷冰冷,对他而言,却是刺痛刺痛……
忽然,雨好像停了,男人望了望周围,雨还在下,可是,为什么没有打湿他呢?男人望了望天空,不对,是一把深蓝的伞在为他遮雨,让他免受雨的侵蚀。男人转头看到了一张令他惊讶的脸……
“桀……”男人像在沙漠中遇到了甘泉一样,欣喜若狂。
“你不要误会,不是我要来,是落儿坚持要亲自送给你伞,看她弱不经风的样子,我不忍心……”楚桀还是那种冷的让人竖寒毛的口吻。
“你什么都不用说,我……我都明白……。”男人的心头闪过一丝兴奋,激动地不知道说什么好。
“还有,落儿以后住我这里。如果她想你,会跟你打电话,到你那里去住几天。”说完这些话,楚桀转身就走了。
“桀,我还没告诉你电话呢!”
“不用了,我可以查到。”虽然声音不大,但男人还是听见了。
“你这样淋雨会生病的……”男人声嘶力竭,望着远去的楚桀的背影。
楚桀头也不回,也不回答,仿佛多说一句话会让他窒息。男人也没有追上去,因为楚桀飞奔的身影已经被夜间的黑暗吞噬了。但男人的心不再那么绝望,因为他知道儿子担心自己淋雨,会受伤,不管儿子多么恨他的父亲,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恨会慢慢消失……
飞奔的楚桀渐渐停了下来,伫立在雨中,任凭雨点打湿他秀美的发,打湿他浓黑的眉,打湿他帅气的鼻及性感的唇、黑色的眼眸微微泛着蓝色,幽邃不可测。雨点打湿了他俊美的脸,冰凉冰凉,透骨锥心般的痛一针针扎刺他的心。
为什么?为什么对他的恨始终无法抵御母亲临走前的那一席话:桀,不要记恨你父亲,这一切都不是他的错,他也是这场婚姻的受害者。答应妈妈,就算不能去爱,也不要去恨,好好照顾他,不要置他不顾,好好呆在他身边,照顾妹妹……话未了,妈妈就走了。楚桀的眼眶湿了……
那是六年前的事了。
那一天,也像现在这样,瓢泼大雨。雨一直下,好大好大,仿佛天际被人捅了个洞,雨一直不停下,就好象天空也在为淑慧哭泣,哭她命苦,哭她的善良,哭她的聪慧,哭她的善解人意……
医院的病房里,静悄悄,三个人,病床上的妈妈,床边含泪的楚桀的和一个只有五岁的楚落。
“桀,不要……记恨你父亲……这一切……都不是他的错,他……也是这场婚姻的受害者。答应妈妈,就算……不能去爱,也不要去恨,好好照顾他,不要置他不顾,好好呆在他身边,照顾妹妹……”母亲气若游丝,声音几乎没有了,“好好照顾……落儿……我……会在天上……看着……你们……长大……”话未说完,那双深邃不可捉摸的眼睛慢慢地合上,直到重重地关上,仿佛关上一扇万吨的门一样,再也无法睁开;那双苍白饱经风霜的手轻轻、静静地滑落,直到重重地摔到床上,再也无法抬起。一滴泪水沿着爬满历史沧桑的脸滑落,但是,嘴角却带着微笑……
“妈妈,我不哭,不哭,我会像个男子汉一样好好活下去,照顾妹妹,就算自己受伤,也决不让妹妹难过。我会好好保护她。”
泪水早已模糊了视线,只能抱着尚未懂事的妹妹痛哭。两行泪水,仿佛已被冻结,就连体温也无法将它融化,固执地传承着早已封冻的泪。抹不去的记忆,就让它留在心灵的深处。无法抹杀的阴影,顽固地把人拉进它的圈套。圈圈,圆圆;圆圆,圈圈,圈不住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