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辞年》辛雅洲

9、第九章：与世长辞的老头

　　在我一岁半的时候，爷爷还是日常带我。帮父母照看我，就在一天早上老头日常来家里逗我玩，抱我！可是我十分抗拒，不管怎么抱我，我都一直哭闹。爷爷没办法，只好把我递给我妈，开玩笑地说：哟，咱家囡囡嫌弃爷爷了哎！爷爷也不脏啊，得嘞。丽蓉啊，今天你就带一下书晗吧！这孩子今天黏你。母亲说：可能今天她想当回跟屁虫！爸，刚好你去休息一天。可谁也没想到看着红光满面，神采奕奕的老爷子会在中午摔一跤，那一跤让这个老头彻底离开了我的生活，与世长辞了。
　　中午爷爷在家中摔了一跤，没能站起来。母亲发现不对，立马到工地上叫回了父亲；回家的路上母亲便向父亲说明情况：爸爸不知道什么时候摔倒在家了，大房家里没人。门没锁，我还是多了个心眼往里面看了眼，看到爸爸躺地上，我背着书晗不好去扶。我觉着你要不通知下安强他们，爸爸可能不行了。父亲听母亲的话后，面色凝重；在回家路上顺道在供销社打了电话通知叔伯回家，父亲赶回家后，将躺在地上的爷爷背进了房间；用热水给爷爷擦了个身子，把爷爷叫醒了。爷爷还是清醒的，只是面色如灰了，大家都知道爷爷恐怕没多长时间了。而爷爷自己也清楚，他开始吩咐父亲：安南，你要照顾好丽蓉母子，不准欺负书晗！改一下你那个臭脾气。这个老头到最后还想着我！父亲哽咽着：爸，你还有什么想见的人吗？“你把安强叫回来，让他给我买点水果。我还没吃过他买的水果呢。这小子去哪儿了，这么久也没见着人！”爷爷虚弱的说，父亲回答：安强在外面学艺呢，给他打电话了，他在赶回来的路上了，等等就能见着，您想吃水果，儿子这就去给您买。您等等儿子昂！父亲转身就准备出门买水果，爷爷手拉着他的衣角不肯放。父亲很疑惑地看着爷爷，爷爷就像个无助的老人一样；那时的爷爷就像是被抛弃的破旧玩偶让人心疼。爷爷不让父亲走，爷爷说：我只要安强买的，你们已经孝敬过我了，他还没有。我没吃过他孝敬我的东西，只让他买！你们买的我不吃。父亲只好作罢，坐在床边守着爷爷。傍晚的时候，小爸匆匆赶到！到家门时父亲把他拦住，让他去给买点水果，小爸说；都什么时候了，还要去买水果？父亲没有过多解释，只留下一句：老爷子吩咐的，他说没吃过你买的。便转身回了屋里，给爷爷说：安强回来了，他去给您买水果了！爷爷点了点头，等小爸拎着水果回家到爷爷屋里时，爷爷睁开眼睛，指着水果让他削了皮喂他吃。小爸照做了......
　　晚上的时候我父亲和我小爸商量一人守爷爷半夜，刚开始守得是我父亲！晚上十点多的时候我睡醒了，当时头上戴的婴儿帽上出现了一朵白花。母亲正觉得奇怪，另一边的屋子里，爷爷看着父亲，摸了摸父亲的头，说：安南，睡吧！别担心我了，我不走的，你好好睡一觉吧。父亲可能是最听话的一次，闭眼就给睡着了，等我帽子上的白花消失时爷爷也走了。刚走没一会，小爸就去接我爸的班，看到爷爷一脸安详，平静。而一旁的父亲睡得沉沉的，小爸知道爷爷没了，眼睛红红的把我爸给骂醒了，说我父亲：他让你睡你就睡啊！你不知道回光返照么你！

作者有话说

　　写这章的时候，我其实很想算了。可是还是忍不住写了，我想以后我要是得了阿尔海默兹综合症还不至于忘掉我的温暖。所以边写我就在哭，人生就是在给你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