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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第 40 章 ...

  •   眼前的人渐渐和多年前的那张年轻面孔重合起来,如果没记错的话,连焕记得在后来在杀青宴上,他应该又见到那位新人男主角。

      宴席上,不知道那制片人是喝多了还是怎么着,一个劲的把夸赞的辞藻往他身上堆砌。说什么他慧眼识珠,有识人之能,小慕全凭他栽培,希望以后他们能多合作。

      连焕其实是顺道过来看一下,他此行真正的目的地在隔壁,这个制片人一直讲屁话搞得他都没办法脱身。

      “连总,楼上准备了房间,要是您累了的话可以去休息一会。”

      也许是看出了连焕脸色不好,制片人终于停下了他的滔滔不绝。

      连焕道了一声“抱歉”之后,在众人的注视下退场。他没有像众人以为的去了楼上客房,而是转头去了隔壁宴会厅,但是因为之前被耽搁了太多时间,连焕也只能在那边打了个转身。

      今天他的行程本来是很从容宽裕的,但早上出门的时候,不知道连云衍那个小子搞什么名堂,说是让他晚上一定要去一个地方,连焕无奈只得提前结束原有的行程。

      虽然他没喝多少,但在这两边走了一遭,总归身上还是沾了些酒气,连焕跟秘书交代了一声之后往电梯走去,他打算去楼上冲个澡。

      现在连焕兜里有两张卡,两拨人各给了他一张,他摸出被压在下面的那张,打开与之对应的房门。

      “……连总?”

      这里边怎么有人?连焕被黑暗的房间里突然冒出来的声音吓了一跳,他看了一眼手里的卡又抬头看了眼门牌号,他没走错啊。

      “不好意思,走错房间了。”连焕开始睁着眼睛说瞎话,他手里的卡能打开这门,再加上里面的人明显知道他是谁,怎么也不可能是他走错了。

      房里那人本来还有些畏缩,鼓起勇气说了第一句话之后就一直不敢再出声。但现在看到连焕要走,他的四肢优先大脑行动了,他小跑了几步一把拽住连焕。

      “连总,您没走错,刚刚我们见过的,我是慕江原,这是……林制片的安排。”

      被挡住去路的连焕沉默了几秒,没有过这种经历的他想了一会才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

      “不用了,这里留给你了。”

      来人俊秀而又青涩的脸庞暴露下灯光下,连焕不着痕迹的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他也是才看清这人竟然没怎么好好穿衣服,他撇开视线,不顾慕江原还想再说些什么的表情,径直离开了。

      “他和别人不一样。”

      正因为那个人是连焕,所以慕江原抛下了最后的底线,答应了制片人的要求。但他错了,连焕眼底的茫然告诉他,这个人对这一切是全然不知的。

      “你醉了。”

      十来年前发生的事情没有在连焕的回忆里留下过太多痕迹,此时被这样翻了出来,他压下心底的怪异,苍白出声道。

      慕江原听见连焕的话闷声笑了出来,一杯又一杯的香槟下肚之后,他的姿态早已没了最初的端正,只见他上半身止不住的往前倾,臂弯里揽着酒瓶,看起来快要支撑不住趴倒在桌子上。

      “连焕,我没醉,我很清楚……这是个秘密。”

      慕江原的两颊被葡萄香气染上了酡红,他没想得到连焕的回复,继续自斟自饮起来,看架势像是要独自把这瓶酒解决完。

      连焕属实是没见过这么喝酒的,而且慕江原现在的样子一点都不像平时的他,就好似压抑了太久太久,终于迎来了爆发的那刻一样,连焕心里不由生出不好的预感。

      “连焕,连焕,你听我说,我还知道一个秘密……我想他一定没有告诉过你,连焕,他肯定不会告诉你的,连焕……”

      慕江原半眯着眼睛,上半身趴在桌子上,他口齿不清的不停的呼唤着连焕的名字。突然之间他像是想到了什么,脸上带着神秘的笑意。

      “连焕,你知道你是怎么死的吗?”慕江原问。

      连焕闻言感到莫名其妙,没有搭话。

      “你不愿意跟我谈这个啊?但是这件事可不是你认为的那么简单~”

      慕江原见到连焕的目光因为他的这番话终于移到了自己身上,他抛开酒瓶满意的笑了。

      “什么意思?”连焕看着慕江原问道,他的脸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给人一种生人勿近的氛围。

      另一边,白茗茗被白导拉着认了一堆演艺界的前辈。虽然在外人看来白导称的上一位严父,但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心里的住着一个慈父。对于即将继承他衣钵的女儿白茗茗,白导感到骄傲欣慰的同时也少不了担忧和打算。

      但年轻人的想法和父辈的肯定存在差别,白茗茗不大乐意白导带着她混脸熟,但她也没法拒绝,只能在只有她爸能听到的范围里碎碎念。终于,受不了的白导大发慈悲挥挥手给她赶走了。

      摆脱了点头哈腰模式的白茗茗并没有立刻恢复原形,她矜持而又得体的从那个圈子里退了出来。不过稍一走远,那个真实的她又回来了,她兴高采烈的往刚才慕江原指的方向快步走去。

      “咦?人呢?”

      白茗茗搜寻了一圈,也没找到那两张熟悉的面孔。空荡荡的桌子上,留给她的只有一个空酒瓶和两个香槟杯。

      就在白茗茗寻过来的前几分钟,在慕江原的提议下,连焕的默认下,两人一道出了宴会厅,来到了外边的花园里。

      “说吧。”连焕停住脚步,没有继续跟着慕江原往绿林深处走。

      他环顾了一下四周,密密麻麻、生长旺盛的灌木包围了他们,在这没有星星的晚上,很难有人能发现他们两人的身影。

      慕江原闻言顿住,他没有完全转过身来正面连焕,而是找了棵树侧对着连焕靠在那里抬头看天。

      “……我知道,今天我开了这个头之后,你再也不可能像之前那样和我相处了。”他的眉眼之间带了一丝让人捉摸不透的悲伤。

      “世人皆知结束连氏上任主人性命的狙击手被当场抓获,也都清楚在这背后肯定还站着其他人,可是,这么多年来,竟然没有一个人知道这个人到底是谁,更没有人去追究过。”慕江原终于肯转头直视连焕,他感觉到自己的血液在酒精的作用下开始沸腾,他能清楚的听到自己胸腔里心脏跳动的声音。

      连焕对上慕江原的视线,静等他的下文。

      “你肯定以为幕后操控这一切的是连氏的仇家吧?一开始,我也是往这个方向查的,但是,好多年过去,我都没查出什么头绪,直到前段时间……我遇到一个人,那个人,告诉了我真相。”

      连焕皱眉道:“什么人?”

      慕江原抿了一下嘴,“这个我不能说。”他顿了顿接着说道:“我只能告诉你,这件事和连云衍关系匪浅。”

      连云衍?这和连云衍有什么关系?连焕听的一头雾水,眉头锁的更紧了。

      “婚礼那天,连云衍不在计划名单上你应该比谁都清楚,但最后,他却出现在了那个他不应该出现的地方。”慕江原再次移开视线,他有些站不稳,跌跌撞撞的靠着树干坐在了草坪上。

      连焕结婚这么大的事当然不可能不告诉连云衍,不过当时连云衍人在英国读书,因为种种原因,两个人互通消息不是很方便。再加上当时连云衍算是一声没吭跑去英国的,之后也一直有意回避和连焕联系,所以连云衍其实是从别人的道喜中知道这件事的。

      连云衍甫一听到这些很是茫然,反应过来之后觉得这玩笑开的真可笑。但朋友再三的保证和发誓、其他人挑不出毛病的态度,让他不得不生出一丝认真。来到英国已经两年,时年二十岁的连云衍悄悄登录了自己尘封已久的邮箱。

      收件箱里署名连焕的那封未读邮件,静静的躺在那儿等待着它的主人发现。连云衍顿了一下,然后点了进去,方正的文字只有寥寥几行,它们连在一起,犹如图穷匕见一般,在连云衍的心上狠狠刺了一刀。

      “连云衍一直没接你的电话,没回你的邮件,直到婚礼的前一天他才主动联系了你……”慕江原语调很平,尾音很轻,他百无聊赖的玩着手下的小草和石子,“他告诉你,他学业很忙,赶不回来,对吗?”

      慕江原所说的一字一句和连焕的回忆重合,不过,这些和他的死有什么关系?

      “他骗了你!”慕江原手指间的小草被狠狠的连根拔起,“他明明说他不回来的,为什么又回来?”

      连焕很肯定他和慕江原在那段时间里根本没有过交集,而慕江原所说的这些,如果不是与他亲近的人,根本是不可能知晓的。

      至于慕江原说的连云衍骗了他,连焕没觉得有什么大问题。连云衍当时还是个孩子,而且还在叛逆期,想一出是一出很正常。

      “连焕,你肯定不知道,连云衍之所以会回去,是因为他知道你会死在那里。”慕江原冷着声音说道:“那个藏在暗处的人,就是他,连云衍。”

  • 作者有话要说:  和大家分享一则故事
    六月初忙完一大堆事情之后的我准备重新进入码字状态,同时也在充分了解相关情况准备回一趟家,回家的理由是需要去医院做一个和去年八月差不多的小手术,因为做完手术后生活没法自理,再加上我妈因为其他原因没法来我所在城市的缘故,所以需要回到家里的医院麻烦她照顾我。
    因为有去年手术的经验,我想顶多也就第一天会疼得受不了,之后就好多了,只是换药的时候会疼哭,所以做好了打算,准备在病床上码字。事实证明,所有的一切都不会按照你预想的来,全麻手术结束的时候就有了预兆,上次从手术中醒来的我可以自己行走,这次却只能被抱着下来,坐着轮椅一路到病房,在麻药逐渐散了之后,我才发现自己的伤口上包着很大一块被血浸透的棉纱布,上面还敷着一个冰袋。冰袋很冰我是后来才知道的,之前体内还残存麻药的我一直以为那冰袋早化了早就不冰了,疼劲上来之后我才发现冰袋还很冰,冰到感觉周围皮肤被冻伤。
    我一直觉得自己很有经验,伤口疼一会儿肯定会减轻,毕竟是个大人也不好意思一直喊疼或者哭啥的,当然除非忍不住。在手术后的十二个小时里,我的疼痛感逐级上升,没有一丝丝我经验里会下降的征兆,期间,我崩溃了,我在床上甚至不敢挪动一丝一毫,我哭了,哭了两次,终于在我妈的劝解下使用了止痛药,后来疼痛渐渐轻了,第二天我可以忍住疼痛感翻身了。
    我的手上一直扎着留置针,她们都说这是软针可以随意活动,但我有去年的经验,我不相信她们。去年我的留置针从一开始就没扎好,今年也不例外,不过比起去年从一扎上就疼到拔掉的情况还好,虽然今年一动还是疼,但到第二天才开始时时刻刻疼,晚上挂完吊瓶护士给我拔掉了。据说能保持三天的留置针在我手上从来不会超过两天,在这期间我的手轻易是不敢动的,全凭护士摆弄。去年针眼那紫了一大块,大概两个星期才消,今年还好,只是针眼那青了点,血管附近一按就疼,不过彻底恢复也用了两三个星期,至今针眼还在我手背上留着一个疤。
    我手术处的伤口情况不是很好,每天需要换药冲洗,不同于去年,每天动作幅度大了还是会流血。医生的动作比去年轻柔很多,没有再用剪刀戳进伤口里不停的换位置换力度探测深度,所以这次我没有哭,但还是会有忍不住喊出声的痛,我只能沿用老办法——掐自己。
    医生大约是看我每天的模样太可怜了些,她跟我说第七天不换药了,并且第八天帮我拆线,当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我的心情,但我十分肯定我特别开心,心里感觉轻松了一截。当时我妈都在给我看电动轮椅了,因为之后没几天我必须回到久居的那个城市,完成一个为期五天并且十分考验体力耐力的任务。好在拆线之后,我的疼痛终于减轻了很多,我可以连续走路超过五分钟,并且伤口也不再出血了,我出院了,此时已经是六月下旬了。
    在家里修养了两三天之后,我返回了久居的城市,开启了每天累到爆的生活。每天,汗像瀑布一样从我的脑袋上脸上流下去,幸好我同组的朋友照顾我,让我干一些轻松的活,但接近四十度的天里,不仅没有空调,还得穿着规定的长袖长裤和厚重的鞋子,身体无恙的人都受不了,何况我的伤口还是每时每刻都在隐隐作痛,因此每天结束之后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瘫着。
    体力劳动的一周结束之后迎来脑力劳动的一周,刚刚结束的一周里我整天都待在机房里,虽然有空调,但大家都感叹不如回去搞体力活,每天起码要考核一个内容,摸索了一天也就得个刚及格的分数,看似轻松待在室内实则一点也不轻松,整天腰酸背痛的,上工时间里屁股根本没机会和椅子分离。
    终于这些都结束了,在下一项体力劳动来临之前,我会保持更新,但因为是无存稿状态,再加上我码字奇慢无比,所以大概率不能保证日更,希望大家见谅。着急的朋友们完全可以养肥,攒到完结再看,也不会等太久,因为故事已经快要结束了。
    十分抱歉拖了这么久,谢谢你们还在!
    ps:感觉自己狗血洒多了得到了报应,回家的飞机上一直遇到气流,飞机在空中跟玩特技表演似的,我一个不晕机的人都差点吐了。
    后来因为气流太强,飞机在机场上方盘旋了半个小时也降落不下去,只得迫降到了另一个省份的机场。迫降的那个机场不允许机上的人下去,在飞机上等了两个小时之后才返航,搞到凌晨三点才回到原本的目的地,等于我在飞机上待了八个多小时,其中包含原本计划的接近四个小时的航程。在这之前我还坐了三个多小时的动车到乘机的城市,感觉这一趟的时长真够出一次国了。
    因为航变的缘故,约的车早走掉了,机场长途车还没上班。由于不是中转,所以航司没有责任安置旅客的缘故,让我有了第一次一个人在机场的凳子上过夜的经历。天亮之后,我成功买到第一班车的票回家了。
    虽然路途有些坎坷,不过好在有惊无险,所以狗血还是要继续洒下去滴~
    故事有些长,谢谢大家阅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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