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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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饭馆虽然没什么生意，但是卫生方面保持得很好，后厨十分干净整洁，一看就很舒心。
纪年年撸起袖子，拿出事先从系统仓库里取出来的食材——一块三分肥七分瘦的猪肉、一些青菜、马蹄之类的素菜，以及半瓶灵泉水，准备处理食材。
系统空间产出的食材自带灵气和芳香，没有土腥味和肉腥味。纪年年之前用袋子提着食材进厨房的时候，刘大山还好奇地问她拿的是什么怎么那么香，被纪年年随口几句糊弄了过去。
因为时间不早，怕饿坏了爸爸，而且病人需要清淡饮食，纪年年没做太复杂的饭菜，只拿灵米煮了一小锅饭，又做了一份汆丸子汤。
她挽起衣袖，把猪肉切掉猪皮，手动剁成肉泥，辅以调料和一些蔬菜丁包括香菇、山药、马蹄等，搅和上劲后捏成丸子。
把半瓶灵泉水混合清水倒入砂锅中煮，在水将开而未开的时候，把丸子轻轻放进去，撇去浮沫，下青菜叶，又撒入调料，雪白的丸子和青翠欲滴的青菜叶在滚烫的汤水里浮浮沉沉，热气蒸腾，清香扑鼻。
出锅时，小饭馆内的厨房弥漫着诱人的清香味。
刘大山本来在外面招呼所剩不多的几位客人，闻到这股香味从后厨飘出来，十一点才吃过午饭的，肚子就咕咕地响了起来。
这也太香了。
几个客人也闻到了，饭都顾不上吃了，忙说道：“老板，你们家后厨在做什么啊，怎么这么香？衬得我碗里的快餐都没味道了，我现在吃不下饭了，你要为我负责啊！”
“对对对，至少端出来让我们尝尝味道吧，钱不是问题！”
刘大山苦笑，这是钱的问题吗，问题是这根本就不是他们家做的。他家做出来的菜要是光凭味道就这么香，这小饭馆也不至于开了好几年还这么半死不活的了。
不仅店里的几个客人在问，这时候外面也来了不少客人，都是让这股香味吸引来的。
连隔壁蒸菜馆的陈荣，也忍不住过来探头探脑的，试探他是不是请了个新厨子。
刘大山才不告诉他是那个小姑娘搞出来的动静，白了他一眼，得意地说，“去去去，快回你的蒸菜馆去，别在这儿影响我做生意！”
陈荣极其不爽地走了，边走边骂。
……
刘大山跟客人们解释了一下香味的来源，禁不住诱惑，巴巴地跑去了后厨。
“小姑娘，你做的是什么菜啊，我在外边闻着香味都快馋死了。”刘大山说，“能分我一点尝尝味道吗？”
纪年年跟他借了几个打包盒，分装出来两份汆丸子汤和米饭，锅里还剩下一点，她笑着说，“只有一点点了，您要是不嫌弃，就留给您了吧。我最近都会在医院照看病人，以后每天都要借用一下你们家的厨房，不知道方不方便？”
“方便，当然方便！”
刘大山见她是个漂亮小姑娘，每天照看病人也挺不容易的，心软之下，立即表示以后只要不在饭点客人最多的时候用，随便她来。
纪年年谢过刘大山，提着汆丸子汤饭走了。
刘大山忙不迭把锅里剩下的汆丸子汤和米饭都舀出来。
闻着那诱人的香味，他直纳闷，看起来就是平平无奇的汆丸子汤，怎么就这么香？连白米饭也香得离谱。
莫非加了什么特殊的香料？
不可能，这是给病人做的，再怎么样也不可能另加香料，而且看着这清澈得几近透明的汤水，也不像是加了什么东西。
刘大山趁热把白米饭配着汆丸子汤吃了。
一入口，他双眼猛地亮起来。
太好吃了！
汤水清甜不油腻，青菜恰好断生，咬下去口感甜脆清爽，而丸子因为有蛋白液、山药粒和生粉混合增加了肉糜的嫩滑度，再加上有香菇粒和各种调味品增香，又有包括马蹄粒在内的蔬菜粒增加爽脆的口感，吃起来香、嫩、滑、爽脆，多种口感混合，层次丰富，实在是太妙了！
那白米饭也不知是用什么米煮的，米粒粒粒分明，晶莹剔透，软嫩得恰到好处，又香又软，别说配着那么好吃的汆丸子汤，就算是只吃白饭，他也能一口气吃两大碗！
刘大山吃到最后，把碗舔得光洁如镜，闭起眼睛仰天流泪。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他家小饭馆的饭菜要是能做得这么好，他早就发财了，哪会混到现在这样惨淡的地步……
呜呜呜。
……
打包盒并不密封，盖子上面会有一个不明显的小口，纪年年拎着两份汤饭从小饭馆回医院住院部的时候，饭菜的香味钻出小口飘出来，一路上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
甚至有不少人跟她打听这饭菜是从哪家饭店打包的。
纪年年带着香风（？）迈进5602病房，“爸爸，我给您带饭回来啦。”
她搬过来一张凳子，坐在纪宏辉对面，把两份汤饭打开，一份放在纪宏辉面前，另一份放在自己的面前。
父女俩好久没坐在一起吃饭了，真怀念以前在纪家沟平淡却温馨的生活。
香味弥漫整个病房，隔壁的三个病人都馋哭了。
“小姑娘，你这饭菜不是在医院食堂买的吧？怎么这么香！”
其中一个跑过来看了眼，“汆丸子汤？还挺清淡的嘛，我还以为是重口味的硬菜。实在是太香了。”
“我吃了一个多月的食堂，太难吃了，寡淡无味，连点油星也没有，嘴里都淡出鸟来了。小姑娘，快告诉我你这个是在哪里买的，我今晚也要去买！”
纪年年笑说：“这是我自己借了别人的厨房亲手做的。”
三个病人顿时失望，要是买来的还好，他们也可以花钱买，可这是人家姑娘自己下厨做的，总不能让她给自己也做一份吧，人家和你非亲非故的，也不是专门开饭店的，不差你这几块钱，凭什么要给你做饭。
想着，他们直起身子看着父女俩吃饭，不住地问：“好吃吗，味道怎么样？”
边看边咽口水，仿佛饿了几百年一样。
纪年年忍不住发笑。
因为丸子太滑，筷子夹不起来，纪宏辉用调羹舀了一颗，送进嘴里。
丸子嫩滑得几乎感觉不到肉糜的纤维，刚触碰到唇瓣就滑进嘴里，嚼起来的时候有马蹄的脆爽和清甜，又有香菇的鲜香……
“不错！”纪宏辉连续吃了好几颗丸子，才猛夸纪年年，“年年的厨艺进步得太快了，这丸子做得很棒！”
纪宏辉十分诧异，年年以前也爱下厨，但她的厨艺只能算是勉强过关，不至于像现在这么出色的程度，才短短两个月不见，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变化。
纪宏辉突然觉得不太对劲，这厨艺，起码练了几十年的老师傅才能具备，他皱眉搁下筷子，看着纪年年就想问她被接回纪家的这两个月，都做了些什么。
纪年年从小和他相依为命，再加上她如今身体里的灵魂已经是个有阅历的成年人，一看他这神色，就知道他想什么，不想让他白担心，她连忙把丸子汤推过去。
“爸爸，您别光吃丸子啊，快尝尝这个汤，很鲜的！”
纪宏辉被她这一打岔，很快就转移了注意力，低头开始喝汤。
才喝了一口，他就被惊艳了。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感觉这鲜到极致的汤水中还带着一股让人特别舒服的力量，使得他浑身的伤痛减轻了许多。
根本顾不上多说什么，纪宏辉埋头吃，连白米饭都让他停不下来。
一顿饭吃完，纪宏辉感觉胃里暖洋洋的，浑身细胞仿佛瞬间从沉睡中清醒过来，舒爽得他忍不住发出喟叹声。
隔壁三个病人看他这陶醉得简直快要升天的吃相，都有点受不了。
恨啊，怎么自己家就没有个厨艺这么好的孩子！
唐老爷子：“小纪啊，你可真是有福气，闺女又漂亮又乖巧还能干，羡慕死我了！”
1号床是个年轻小姑娘，名叫李玉嫦，和纪年年差不多年纪，她这时候生无可恋地躺在床上，跟她的妈妈抱怨。
“妈，你总是说我挑食，实际上我都不敢说，其实是你的厨艺太差了。但凡您的厨艺能有这个小姐姐的一半，我现在已经胖成球了。”
她妈妈没好气地瞪她一眼，“那你以后自己做，看你能做得多好吃。”
“我做的更难吃。”李玉嫦望着天花板，惆怅。
“我的体重这么多年上不了90斤，咱们李家没有一个厨子是无辜的。”
作者有话说第4章 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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