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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 7 章 ...

  •   季无休?

      她找他做什么?

      季无休心中一震,再看向韩淼淼的眼神不免就带上了些探究震惊。

      看见大鸟的神情,韩淼淼顿时整个人都生动了起来,“你认识季无休对不对?也是呢,那么有名的人,你们妖魔界应该无人不识他。”

      季无休看不见韩淼淼的神情,但是却从她的语气中听出了些许雀跃。

      他不免觉得有些讽刺好笑,提起那个令整个修仙界都闻风丧胆的季无休,她好似无半分惧意?呵,到底是个无知凡人,想来是没听过他的恶名吧。

      忽然季无休起了些恶劣的心思,他恶劣的想击碎她的雀跃,让她知道季无休的真实面目。

      “季无休可是个危害人间的大魔头呢,他丧尽天良,滥杀无辜,这世上无人不惧他……”季无休语气幽森,一双黑圆的鸟眼仿佛燃烧起了幽蓝的鬼火,像是在讲恐怖故事。

      “相传他堕魔那日,有数以万计的修士前去围剿他,而他呢,则一个个割掉了他们的头颅,嚣张的悬挂在天界金銮殿殿前,密密麻麻的人头,随风飘荡,撞着那檐下的金铃,鲜血淋漓而下,染红了那百十来阶的玉石阶梯……”

      “当今天帝,也就是季无休的生父,为了匡扶天道,忍痛对爱子痛下杀手,却被残暴没有人性的季无休打碎了元神,他就是那么一个毫无人性、六亲不认的主,他的恶行罄竹难书……”

      然而韩淼淼却出乎意料地没有被他吓到,她拧着眉看向他,叫停了他的滔滔不绝,“他是妖魔,要人性做什么?”

      季无休:“???”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女人?季无休他残忍弑父、滥杀无辜,这个不是恶魔吗?你怎么表现得一点也不害怕的样子?你还是人吗?

      韩淼淼:“什么叫滥杀无辜,他只是选择变成了妖魔而已,并没有伤害任何人的性命,是他们自己惶恐至极先对季无休下了杀手,季无休只是正当防卫。有别人要杀你难道你还能不还手吗?那自己厉害完成了反杀不该庆幸吗?无能的人被反杀了才会编排别人的坏话,真是没用的垃圾,呸,想到那群垃圾就烦。”

      季无休:“……”他看着韩淼淼的眼神变了变,有些迷惑不解的意味。

      韩淼淼越说越激动,“还有他爹,呸,那玩意也配叫他爹?生了儿子不管养,任由自己老婆对其欺辱践踏,这也就是季无休心慈人善,要是我,我肯定毒死他们一家人,什么玩意儿!”

      韩淼淼没有发现,虽然嘴上说着自己是在质疑哪一面才是季无休真正的样子,但是却已经完全将季无休划分到了小可怜那一类。如果是站在小可怜这头的话,那么主角季怀谦的所有看似正义的理由就都不成立了,他有自己要坚守的正义季无休也有,不能因为立场不同就说季无休是坏人,那如果站在季无休的角度,他们一家子才是坏人呢。

      季无休有点不相信韩淼淼的态度是真的,于是更加咬牙切齿:“那都是借口!他就是一个弑杀的恶魔!”

      “你闭嘴吧你!”季无休的话被打断,韩淼淼瞪着他,声音有些怨怼,“你怎么能这么说他?传说五百年前季无休堕魔,堕魔后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斩断妖魔与人类之间的契约柱,还了妖魔界自由。你身为妖魔,不该敬仰尊崇他吗?他纵使杀了再多的修士,那记恨他也该是人类做的事儿,连你也编排他,你是站哪边的?你怎么拎不清楚?”

      季无休:“???”你又是站那边的?

      被韩淼淼这一顿凶,大鸟怔楞着蹲在那里看着她,眼睛里有着震惊茫然。韩淼淼这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毕竟会陪伴她一路的人是鸟兄,她是傻了才为了季无休得罪鸟兄,于是她笑嘻嘻地顺了顺大鸟胸前的羽毛,讨好笑道:“嘿嘿嘿,吓到了吧,你可别往心里去,我就是随口那么一说。”

      韩淼淼这才想到了一件要紧事,可能其他妖魔却然很尊崇季无休,但是她面前这个鸟兄可能不太一样,毕竟,季无休一剑斩断契约柱还了妖魔们自由,却好像独独落了这个鸟兄,不然它此时也不会蹲在她面前跟她说这些……

      “嘿嘿,那个,季无休真不是个东西。”善解人意的韩淼淼选择站在鸟兄这头,帮他一起痛骂季无休。

      季无休:“???”

      看着鸟兄震悚的眼神,韩淼淼再接再厉:“他就是个魔鬼!我最讨厌他了!”

      季无休:“……”

      韩淼淼拍着胸脯保证,“你放心鸟兄,我是你这头的,季无休他就是个屁。”

      ……

      因为五识变得更加灵敏了,韩淼淼便愈发不能忍受自己身上的气味,她觉得自己现在需要洗个澡,冲刷一下浑身的污秽。

      当她提出这个要求时季无休不出意外的又是拒绝加上嘲讽,然后乖乖背着她去寻找适合沐浴的汤池。

      起先韩淼淼还不能适应,在季无休拒绝她时总会难受一阵子,但没用多久,被拒绝的多了她也就习惯了,反正他也就是说说而已,嘴上说着“不要不要”,实际上身体是很诚实的,总会竭尽全力的满足她的需求。

      其实对于这一点韩淼淼是很感激的,毕竟她自小父母离异又各自重组家庭,她一直跟着奶奶生活,但是奶奶也并不喜欢她这个孙女,是以自小连吃顿饱饭都是个奢侈事儿,更遑论是对谁提出什么要求了。

      现如今遇上了这么一个人,虽然大鸟不是人,但他会在她有危险的时候保护她,需要帮助的时候帮助她,他牙尖嘴利刻薄毒舌,但又细致可靠让她很想依赖他。

      她一定不会亏待他的,韩淼淼想,大不了回去之后给鸟兄加个戏,给他一个最好的结局。

      早春微凉的风拂过面颊耳畔,韩淼淼眯着眼睛感受着,忽然重心一歪,她整个人便被那细致可靠的鸟兄自半空甩下,“噗通”一声砸入冰凉池中。

      韩淼淼:“……”尼玛,我的错,他细致可靠个屁,他无时无刻不想着弄死她!

      这水池子不深,且很是宽敞,阳光径直的铺满池面,粼粼泛着波光。但却因为是初春时节,池子里的水冰凉冰凉,方一入内,便冻得人一层一层褪鸡皮疙瘩。

      韩淼淼在池中摸索了半晌,透过池面扭曲的光影她看见了挺着肚子站在池岸的大鸟,本想着越出水面的韩淼淼灵机一动就决定忍了忍,咕嘟咕嘟吐了几个泡泡后她就在池内彻底没了动作。

      不会是死了吧?

      季无休站在池边,冷眼看着平静的池面,内心不可谓不激动,如果被淹死则算是意外死亡,那他也就解脱了吧?

      这般一想季无休探着脑袋往水中瞧了一眼,这一瞧,乍见一颗脑袋自水下跃出,伴随着哗啦啦的水声,勾住他的脖子,一把将他带下了水。

      季无休扑腾了两下,掉了几根柔软鲜艳的毛在岸边,整只鸟儿都没入了冰凉池水中。

      季无休:“……”这个狡猾的无耻人类!

      “哈哈哈……”韩淼淼抱着大鸟的脖子,借着他的浮力浮在寒凉水面之上,得意地哈哈大笑。

      因为呛了点水,这一笑她禁不住的连声咳嗽,咳罢她才察觉冷,抱着大鸟,缩着脖子瑟瑟发抖。

      “咳咳,你不要整我鸟兄,咳咳,我可不是好惹的。”

      因为看不清韩淼淼的面容,是以季无休并不知晓眼前之人有多美,她清丽绝俗的一张脸,因为寒冷而过分的白,黑润的发贴在颊侧,脸上淌着水,如出水芙蓉一般,娇美得令人心悸。

      但季无休看不见,他恨恨的丝毫不懂得怜香惜玉地推开韩淼淼,阴沉地游到岸边,不耐烦地梳理着身上被水打湿的毛发。

      韩淼淼抱着胳膊在水中抖了抖,“鸟兄,你不洗洗吗?你身上好多血。”

      季无休:“……”无耻凡人,不知羞的无耻凡人,他堂堂一界魔王,怎会与她一无耻凡人共浴?呸,占他的便宜,她也配。

      然而季无休是真的误会韩淼淼了,毕竟……在她眼中,他连个人都不是,甚至都比不得阿猫阿狗,最多算是鹦鹉……

      不过既然鸟兄不愿意泡,韩淼淼也不会强求他,她整个人再次没入池中,细致地揉搓着干结在身上的污血,随着她的动作,原本清澈见底的一汪潭,很快便浮出了锈铁一般的颜色。

      洗干净了又是一个美人,不消半刻,那种寒凉之感则彻底从韩淼淼周身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股股温热的水流淌过她心脉的每一处,好似在为她清洗体内的污浊一般。

      韩淼淼觉得身体里有些许奇怪,但她也没在意什么,察觉不到寒冷后她一开心还在水里游了两圈。

      殊不知季无休一直在密切的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见她在池子里快乐的游,他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就连修仙界万盛山上可以洗髓的紫晶潭都无法使她得到突破,这哪是什么肉.体凡胎,这根本就是根腐木吧?他再次感觉受到了羞辱,什么垃圾都能跟他结契,呸!

      洗了干净的韩淼淼这才意识到自己缺少了什么,她可怜巴巴地一眼就望向了季无休。

      虽然季无休看不清她的面容,但经过了这两日的亲密接触,他已经完全摸清了她的套路,他颇有些防备的往后撤了步,警惕地问:“你又要干嘛?”这人绝对没安好心。

      韩淼淼眨巴眨眼,故作可怜地说:“鸟兄,我需要一身衣袍,最好是男子的,越丑越好。”

      相貌出色固然是个优势,但若自身处在劣势,这样的优势则会拉着她跌向更深的深渊。

      季无休下意识嘲讽了她一句,但还是乖乖去给她找衣服了。

      大鸟走后,韩淼淼爬上了岸,春日的微风浮动这波面,但却并不能对她怎样,她既没感受到冷,也没有了那种浑身起鸡皮疙瘩的感觉。

      她狐疑的一眼看向泛着碧波的池面,觉得这汪小池好似没那么简单。

      看了看四周,只见天空湛蓝,浮云缥缈,青烟环绕山群,景色有些过分秀美。

      明明是山也是树,但就是让她觉得有哪里不同,美的有些不似凡间。

      不管了,韩淼淼的疑心很快就被她抛之脑后,这里风景秀美如仙境,还想那么多干嘛?她舒服的闭上了眼,开始享受这难得的假期。

      ——

      这个时候韩淼淼当然不晓得在遥远的岭东城发生了什么。

      这次韩秉立南下归来,方一下船便得知大女儿韩淼淼遭遇山匪一事,尚未来得及问清事情原委始末,他便气急攻心,当即就昏了过去。

      韩秉立这一昏韩家的主心骨就倒了,韩淼淼的娘周温黎本的是撑住撑着等老爷回来主持大局,可老爷是等回来了,却是被抬着进门的,她看清韩秉立那张惨白无神的老脸,当即就那么一抽,也昏了过去。

      韩秉立没昏多久,当天晚上就清醒了过来,他追问身旁伺候的小厮到底发生了什么,小厮战战兢兢原原本本根据自己知晓的如实汇报,当得知韩淼淼是跟韩晶晶一同踏的青,而淼淼出了事晶晶却完好无损地回到了府上,这个精明的老头顿时就觉得哪里不对。

      虽然晶晶无事对韩府而言是个好事,但这事儿却很蹊跷。

      “你是说晶儿毫发无伤?”

      小厮回道:“听闻踏青那日二小姐忽觉身体不适,便半路回了府。”

      “她自己回府的?淼淼没有一同回来?”韩秉立知晓,她们姐妹二人虽然平日里算不得多么亲近,但淼淼这个女孩子乖顺妥帖,若晶儿说她身体不适,淼淼无论如何也不会放她一人回府的。且女子踏青当要结伴而行,一个人算什么话?

      小厮摇了摇头,他没有老爷想的那样多,基本上别人说什么他便听什么。

      韩秉立拖着一副虚弱的身体下榻,在岭东韩家每年纳税最多,是以也就同官府往来密切,他此番就是要去找官府调查此事。

      然而他将将下得床榻,就闻韩淼淼的护卫回来了。他们这一见面,韩秉立才从他们口中得知大小姐逃过此劫,不过却被只巨大无比的凤凰掳了去。

      被凤凰掳走总比死了强,韩秉立勉强打起了点精神,一封书信就写去了上界天华宗,要求他那个入了仙道的大儿子韩盛奕在三界内寻人。

      且不说书信有没有送到,韩盛奕有没有开始找人,就是韩老爷的这个焦紧到昏迷的态度,也把韩晶晶气了个半死。

      韩晶晶为二房所出,娘亲不受宠也就罢了,她自己也不得父亲宠爱,但偏偏她又不是个安分的性子,争宠争不过她便下了杀心。

      那日她通过多种关系联系到了白香山附近的关汉山上的山匪,她与他们达成了合作,目的只有一个,将韩淼淼凌.辱至死。

      可她竟没想到,那个韩淼淼虽然看起来娇弱不堪、弱不禁风,但命却这样硬,都将她逼至断崖了她还不死。

      不过好在她被妖魔掳走,想来也没有几日活头了。

      大少爷不在,大小姐又死于非命,到时她若表现的乖巧知事些,那伤心欲绝的她爹岂不是就会将所有专注全部转移到她一个人身上?那到时这偌大一个韩府,什么不是她的?

      韩晶晶的如意算盘打得啪啪响,在整个韩府都沉浸在沉痛且悲戚的气氛中时,唯独她显得异样鲜活。

      二夫人注意到了她,都说知女莫若母,光是瞧了眼她说话的神态,她便意识到了大小姐遭山匪一事与韩晶晶脱不开关系。

      她知女儿这是在做错事,但谁的女儿谁不疼?是以在当天晚上韩秉立到她院中,装作是关心实则是套话的周旋中,她巧妙的在他面前为韩晶晶说好话应对,费尽心思才哄走了半信半疑的韩秉立。

      于是那一夜,她来到了韩晶晶的院中。

      韩晶晶正在院中侍弄一盆韩秉立自江南带回来的团花,现在正值花期,那团花开的又白又大,聚簇在一起,十分好看。

      见了花前那如娇花一般的少女,二夫人心中酸涨不已,她这个人向来性情温吞,随遇而安,从来也不会去主动争抢什么,可她的女儿,怎的没有半分与她相似?

      她支走了贴身的丫鬟,韩晶晶听到动静,回过头一看是二夫人,当即一张嫩脸上就昂起了甜美笑容,她喊了一声娘,毫无戒备地迎了过去,然而她一张笑脸,却突然遭了二夫人一个巴掌。

      二夫人身娇体软,这一巴掌却打得尤其响亮。

      韩晶晶直接被打懵了圈,她捂着脸,眼眶顿时就红了,她不可思议地看着二夫人,泪花在眼眶里打转。

      “娘,你打我?”清嫰的声音里满是委屈。

      二夫人虽很不忍,但也知道好女须得教养,若没及时将她这根歪枝掰正,日后她还指不定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此刻绝不是她心疼的时候。

      她撂下一张脸,怒斥:“混账,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

      韩晶晶被她问的一愣,当即想到她应当是知晓了她陷害韩淼淼一事,可她有些不能理解,她那一向对她温和疼爱的娘亲居然因为韩淼淼那个贱人而对她出手?她还知不知道谁是她亲生的?

      但若承认了是她联合山匪对韩淼淼出手,那她便是杀人之罪,她必然是不能认的。

      韩晶晶可怜楚楚地捂着半边脸,一副泫然欲泣又隐忍不发的模样,“娘亲,晶儿不知晓你在说什么,晶儿什么都没有做过啊。”

      二夫人一声深叹,有些痛心疾首:“晶儿,世上有一个词叫‘命中注定’,命中注定是你的谁也夺不走,命中不是你的即使百谋千计也不会得到,即使得到也不会长久,你懂不懂啊。”

      又是这话。韩晶晶这些年来真是听够了她娘说这话,于是一声冷笑,“娘,懦弱就说懦弱,拿什么‘命中注定’来当借口,不争不抢难道就是最好的吗?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的懦弱不争,你的女儿在府中也被人瞧不起?你不争,我从没有逼你争过,可是我要争,你为何要拦着我?”

      二夫人惊愕地看着自己的女儿,她好似有点不认识她了,她那个天真活泼的女儿,什么时候变成了一个愿为了荣华富贵而手上沾满鲜血的屠夫?

      二夫人语重心长的劝慰:“晶儿,争,不是你理解的除掉兄弟姐妹就为争,淼淼一事涉及山匪,官府定会出面查个水落石出,到时,你想怎么办?”

      韩晶晶没想那么远,听了二夫人这话,整个人顿时如坠冰窟,但随即她就想开了,“不会的,韩淼淼死了,我就是爹唯一的女儿,他是不会把我送入牢中的。”

      二夫人摇头叹息,失望地离了去。

      二夫人走后,韩晶晶整个人脱力委顿在地。

      她自认从未露出什么马脚,可是她娘又怎知这事儿是她做的?

      眼角余光入目处是大团大团的白,她侧过首去,看了看那开的正盛的团花,唇角微微扬了起——

      手上沾满鲜血又如何?韩淼淼不死,像这样美丽盛开的花又怎么会被送到她院中?在这个府中,她吃穿用度,哪样东西不是韩淼淼挑剩了给她的?同为小姐,她又跟吃剩饭的有什么区别?哪似现在,无论府上送来了什么,东西都由她随心的挑,比起这个,手上沾了点血又如何?

      反正人也不是她杀的,只要韩淼淼回不来,她这样的日子还不是想过多久有多久?

      雕花木门大敞而开,穿堂的夜风格外凉爽。韩晶晶裹了裹外衫,按照以往的惯例明日布庄便会送来新布,以往都是由着韩淼淼先挑,这次终于轮到她了吧?

      这一夜,韩晶晶是满心痛快含着笑入睡的,然而到了第二日,她久久等待的布庄的车马尚未到来,却是率先等来了韩淼淼。

      春日院中景色好,心情畅快的韩晶晶躺在花架下的藤椅上,身旁沏了壶花茶,手中捧着本小册,悠闲地享受这个春日午后闲适的时光。

      就在她昏昏欲睡间,一道纤细熟悉的身影斜斜倚在门框上,白皙俊俏的小脸上含着抹淡淡的笑意,无声地看着她,意味不明的在笑。

      韩晶晶:“???”淦!说好的被妖魔掳走了呢?你这么看着我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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