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阳西下》陌上秦桑

6、小季中毒了

　　那天夜里我在恶梦里醒过来，我听到我的二哥对我说他要和三姐结婚了，二哥是爸爸的养子，而我……一个人还在这异度时空。
　　“小姐，小姐！”是小荷
　　“小荷……”
　　“小姐你做恶梦了……”小荷扶起我，手中有一只茶碗。
　　“小仙呢？”
　　“月小姐还没回来。”小荷不解为何我会和那个凶巴巴的女人是朋友。
　　“几更天了？”
　　“过了四更了……”小荷犹豫了一下，“小姐刚才喊二少爷……”
　　“是吗？”我一抹脸，一片湿意，“梦见二哥出事了。”
　　……小荷没有再说什么，后来我才知道，我拉着她一直在喊，“二哥，为什么骗我，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快就忘了我了……”
　　我以为穿到当下我该是那个凡事一派云淡风轻的样子，把古代生活弄的有姿有色。当个当世女杰，忘了那个说他不得已的人。我不是唐氏的继承人之一，因为我不想，所以父亲的遗嘱上没有我的名字，我有的是他生前就放到我名下的三处房产和两个店铺。唐氏是他的生命，为了那个合法的地位，他必须娶我的三姐。父亲说过，他不是个凡人，我不能嫁他，因为他给不了我要的生活。那么三姐呢？父亲说我是他最宠的女儿，我说我是他没法利用的一粒废子。

　　五更，月如仙回来了，一脸的兴奋。我知道我仅有的睡眠时间已经没有了。
　　“筝筝！”她挤上床，冷
　　“露气太重了！把衣服脱了。”我不满的往里缩了缩。
　　“筝筝，那个慕容渊身手真好啊……”（省略八千字）。
　　我挂着熊猫眼起床，那个小仙还在口沫横飞。我同情自己，更同情慕容渊。
　　“小荷，去招两个丫头回来。”我无奈的说
　　“真的？！”小荷睡眠不足的脸一下精神来了，我知道这些天苦了她一个人了。

　　我把男装让新来的芳秋拿去洗了送来。（小荷太有才了，早上说的下午就有四个丫头，四个小厮进了杏林堂）自己拉上一脸神情恍惚的小仙去了杏林堂。
　　“小姐。”冷长风早等在那了，“小姐，你怎么才来。”
　　“怎么了？”我问
　　“听说小姐昨晚出门了？”
　　“嗯。”
　　“可知昨夜听泉阁的事？”
　　“开头，不知结尾。”
　　“慕容公子和汝阳王世子败。”
　　“容月等你好几天了。”我说了句没头没脑的话，他羞红了脸。

　　再见到季羡阳和君少尘是在季府。
　　十一月初六，初冬天寒时。
　　季羡阳病了，君少尘竟束手无策。而我就被请到季府。
　　“唐小姐。”总管恭恭敬敬的候着
　　“有劳总管。”我举莲步上玉阶，千金之姿一览无遗。
　　“君少爷也在内堂。”
　　“好。”
　　乍见我时君少尘有一丝惊讶，又归于冷淡。我装作没看见。
　　季老爷子和老夫人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把我请入怡情苑。
　　给季羡阳把过脉后我再也无法装冷漠了。我的双手抖地像落叶一般。
　　“唐姑娘……”季老夫人
　　“是毒。”我缓了口气才说出来。
　　“少尘也这么说，姑娘可有方？”季老爷子。
　　“晚筝尽力而为。”我勉强起身，留下药方，我逃命似的出了季府。月如钩，夜正凉。

　　“筝筝！”月如仙俨然是幸福小女生的样子，据我所知慕容渊从没给过她好脸色，也不知她的好心情哪来的。
　　“小仙！”我以前所未有的热情把她拥入怀里
　　“怎么了？”月如仙怎么还在这里她的那个什么无影宫的这几个月也没听她说起，不会倒闭了吧……
　　“夜探落日山庄。”
　　“什么？？”月如仙哀叹交友不慎，每次都让我拿来当苦力，“为什么？”
　　“季羡阳中毒了……”
　　“君少尘不是他的好友？”
　　“他中的是蚀心散！”
　　“蚀心散？”
　　“那是落日山庄失传多年的剧毒。”
　　“你是说君少尘下毒？”
　　“我不知道……”我颓然摊在椅子上，“我希望不是，但是他居然诊不出是什么毒来，这又如何解释？”
　　“这事要跟小渊说吗？”
　　“不行！”我跳了起来，“没有证据，再说我也不信这是君少尘做的。”
　　“算了，陪你去吧。”月如仙无奈状。
　　与其说是什么夜探不如说是夜访。落日山庄灯火通明，而我和小仙也未着夜行衣，仅着着素衣，出现在落日山庄的前楼。
　　“唐小姐，还有这位？”君少尘等在那
　　“小仙，我的朋友。”我回答
　　“等你们很久了。”
　　“为蚀心散来的。”我不废话，既然他等在这里只能说明他早料到了。
　　“毒不是我下的。”
　　“那为何你不说出是什么毒？”
　　“此毒无解。”他说的似乎到榻上沉睡不醒的不是他兄弟，我汗中……
　　“你他妈的，不是那小季的兄弟！”小仙先怒了。
　　“……”我沉默
　　“我无能为力。”
　　“有方。”我惜字如金
　　“你？”他不信没关系，有用才是真的。
　　“蚀心散与你落日山庄一定有关，这事岂可这么算了！”小仙真是好孩子。
　　“唐小姐的意思？”
　　“我能救季羡阳，但蚀心散的事，希望你到时给我一个答复。”我拂袖起身
　　“你就是阿阳昏迷时总是在喊的小唐吗？”君少尘问了一个不该问的问题，如果他不问，我还会放他一马，现在……
　　“没错，我就他说的小唐。”我点点头，手中玉箫紧了紧，娘的，无梦楼从此和你落日山庄杠上了！
　　“伤复原的不错。”君少尘你还知道什么，不管怎么都太晚了……
　　“筝筝！”小仙瞪了他一眼跟着我飘出前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