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layers]为子祷告 Pray for my son》蓝珑琼

22、 2.EXCHANGE 交换

　　终于到达最近的村落。遗憾的是这里也遭到战火的波及，只剩下荒废的城镇没有人烟。
　　X有点绝望。看来自己还是将在今天死去。
　　出乎他预料的是，自称洁拉丝的女人不知用了什么魔法，竟然治好他的伤！
　　他惊讶的瞪大眼：“既然能够一下子治好为什么等到现在才……？”他还以为来村落是为找医生与药，洁拉丝准备帮他付钱看病而已。哪想到洁拉丝本身就能治好他。
　　“我需要的是有能力的人，假如你没能跟上我索性死在路上就好。”
　　唔！冷血！X受到打击，不过他换个角度想这算是一个考验吧，反正他通过就不要细想太多，否则很冷。
　　“老板，怎么说我也以后跟您混，稍微多照顾着点嘛。”他强颜欢笑的巴结。
　　洁拉丝看眼他：“想不到你还挺讲信誉。”真的准备做她的奴隶啊，这个聪明的小子又为自己留了条命，如果他出尔反尔想违约的话，虽然她不善常料理，但也不介意做个人肉叉烧包什么的。
　　“我答应您了嘛。在我出生的岛上，很多当地的居民都讲究一些土人的迷信。譬如言语的本身有魔力，说出口的话即便是谎言也有灵魂，会将真实改变。”
　　洁拉丝觉得新奇，这还是她头次听说从这个角度来理解契约；言语的灵魂啊。当然她还是有些怀疑这小子可能略微察觉她的身份，或许潜意识里感觉到她是个强大到不可违逆的存在，因此才老实听话。
　　“那么老板，您有什么需要我做？”X转换语气虔诚的问。
　　果然她没看走眼，真是个聪明的小子。
　　“你有自己想去做的事，”洁拉丝肯定道，“所以想趁早还清我的恩情然后溜走。”
　　X表情尴尬：“这个……是秘密。”
　　“——嘭！叮了咣！”
　　洁拉丝踩着脚下被揍得鼻青脸肿的X问：“用不用我拔下你的舌头。”
　　X拼命的摇头ING：“当然，无论什么样的秘密在伟大的老板面前都不是秘密！”
　　“这么点拷问就转变口风，你还需要磨练。”
　　于是X又被更狠毒得胖揍一顿。
　　“其实，我只是觉得像老板这样厉害的人出现在这种地方一定有理由。您的力气很大像是战士，又会魔法，还聪慧到令人咋舌的地步，像您这样的人需要我这种在战场上随便一捡一打的小兵肯定有理由。”
　　洁拉丝面不改色，她选择这小子并不是偶然。她见过的伤员与死人很多，这小子只不过是其中之一。然而在当时，濒临死亡的时刻，这小子没有释放出魔族所喜欢的悲伤与绝望疯狂，而是平静到不可思议，正如他自己所说真正的接受了死亡。她见过那样的人，一般都是几经沙场的战士，有着宏阔远略的将领，但是在这样年少的少年身上看到还是第一次。
　　“我的确有想做的事。我想再度回到战场上，就是这样。”
　　“哦？”洁拉丝挑眉，这个年纪的士兵多半不是自愿加入军队，做逃兵还来不及，经历生死劫难还想再回去，这个人，不是疯子傻子，就是像她一样酷爱战争。
　　“您看出来了吧，我的体质其实并不适合做士兵。我本来的志愿是做一名神官，我有个朋友，他一直想成为将军。”X缓慢的叙述，“但是，他死了。很好笑吧，志愿做将军的人病死在床榻上。”
　　“我在神殿修行一段时间，非常的无聊。我突然发现，其实我并不怎么想当神官，只是因为觉得自己最适合做这个职业而选择了它。所以我离开神殿转职成战士。我本来只是想看看他所向往的人生与志向是怎样的东西。”
　　说道这里，X沉默不语，仿佛还沉浸在回忆里。
　　“结果却发现，你更适合战场。”洁拉丝接话。
　　X惊讶的抬头看她，然后笑了。
　　“正是那样。虽然我没有强壮的体魄，但是我很擅长行军布阵，在战场上，能够充分的发挥我的智慧与能力。任何一个国家的军队对高位将领都有严格的体能要求，以我的水平顶多是个小队长，还是破格提拔。”
　　洁拉丝不以为然。她对自己的眼光有自信，从一开始她就知道这明少年是一个年轻的将领，就算现在不是，将来也会是，他的资质光凭那非战士的体质与非法师的职业无法掩饰。这个人若是投身于实力殷实有名主领导的大国军队，那么便是对魔族未来的潜在危险。
　　“那么，如果有能够改变你体质，让你更适合战斗的机会，你愿意尝试吗？”
　　赤.裸裸的诱惑摆在眼前，洁拉丝不觉得他能拒绝。
　　可是她失算了。
　　X笑着回答：“体质是我的弱项，就算现在开始抓起，费劲全力也只能勉强比普通人略微高强一点。与其将时间放在我本身弱项的事物上，不如放在我擅长才领域，反而更能弥补我的缺憾。”
　　“你不用花费太多的时间和精力，只要你愿意，我有办法让你获得最强的体魄。”
　　X收起笑容，认真的思考一下，回答：“真得很感谢您的提议，不过，还是不要了。”
　　“根据我16年的人生经验，得到任何东西都需要相应的代价，如果给出的好处与它的实际价格不同，表面看来似乎买到便宜货，其实最终付出的是中间差额价格的数倍。我对现在自己所拥有的一切满足，并没有想出卖的东西。”
　　洁拉丝开始觉得新奇与焦躁。这个孩子真的很聪明，从短短的一句话推测出魔族与人类交易的实质，还是在没有发现她身份的情况下。
　　洁拉丝.美达利西姆初次感到魔族欠缺人才资源。她的神官聪明归聪明，木讷不懂变通，每天死板着脸，别说是讨好她跟她聊天，就连让他唱个歌都动能带着死气摆列的表情。她的将军更别提了，强悍是强悍，经常性得感情用事，对魔族来说拥有激烈的感情是一个死穴。她更希望自己的部下能够沉着冷静灵活变通，用不着她给出每个指使就能懂得如何用最好的方法达成她的意愿。
　　不得不说人类真的很神奇，她怎么制造设定做出的部下都差强人意，而人类凭着短暂的生命就能构造出种种出人意表的性格与特质，明明只是光与暗的缝隙之间的产物——不得不说玩物的造主恶夜之母的伟大深远无人能窥及。
　　“X，既然你这么想回战场我也没必要阻止。不过，在那之前你要帮我办成一件事。事成之后随便你去哪里都跟我无关。”
　　X犹疑得瞪大眼，真的吗？真办成之后就自由？虽然松口气，但是同时又略微有点失望。说实话，他其实不讨厌有这样一位强悍帅气的女老板。
　　“您尽请吩咐。”让她不得不找人帮忙去达成的事，想必很困难吧！
　　“我要一样东西。拿到它，交给我，你就自由了。”
　　“请问，是什么东西？”
　　“我要的东西，叫贤者之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