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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Witch&Mother ...

  •   又名《魔女之子》
      文:陈宫岸市
      设定:(?)x魔女
      BGM:MOTHER-lasah、TENSHI NI HEARTBREAK-lasah、HALLELUJAH-lasah、BYE-BYE, LULLABY-lasah、NAMED AFTER YOU-lasah、Birthday Kid-Mili
      预警:“生子”+安雷酱“女儿”第一人称视角+(?)
      第一段选自毕淑敏先生的《精神的三间小屋》

      “它纸糊的墙壁化作灰烬,白雪的顶棚变作泥泞,露水的地面成了沼泽,江米纸的窗棂破裂,露出惨淡而真实的世界。”
      我的母亲是一位长生不老、甚至可以说是永生的魔女。
      我不知道我的母亲叫什么名字,他也从来没有告诉过我,我只知道他姓“尼克瑞思”——只不过不知道是不是我父亲的姓氏就是了。
      关于我的父亲,他也只提到过他是一个人类的伟大国家的明君——同样的,他甚至连我父亲的名字也都没有告诉我。但我知道,他不告诉我这些大概是因为这里容不下两个“王”。不过,我居然是一个大国家的“公主”,这是我万万没想到的——这件事让当时年幼的我得意了好久。
      我不知道我的母亲活了多少年,但我想他一定在怀我的时候就已经几百岁了,所以他一定是“大龄怀子”。
      我的母亲是这里的王。
      不过他基本不怎么管我,但是他唯独不允许我去附近的森林里玩耍。我偷偷走到深处也只不过发现了两块墓碑,其中一个上面也只是有一串和我母亲、和我一样姓氏的名字而已,土地里面连尸骨都没有,另一个更加小巧,但上面什么也没有刻。所以,我也就没怎么在意。
      似乎我的母亲知道了这件事,见我没缺胳膊少腿的,而且对森林里面的墓碑似乎也没任何想法,便也没说我什么——约等于默认了我以后可以随意进出那里。
      而且,我发现,我那平时看似冷漠又严格的母亲却很会照顾那些吵闹又烦人的小孩子们。
      那时冬天还天天喜欢趴在他盖着毯子的膝盖上的我曾问过,是不是以前照顾过小孩子或者我有一个哥哥姐姐的可能。他被我的问题逗笑了,止不住笑,好看的眉毛弯了起来。
      “安伊莉莎,我一直就只有一个孩子。”
      “就是你啊。”
      他抱起我,亲了亲我的额头。抚摸着我深棕色的头发,我用蓝紫色的大眼睛看着我那美丽动人又那么开心的母亲。他用臂弯怀抱着我,轻轻地哼着温柔的无名摇篮曲。
      窗外的雪已经停了,一个个像回到母亲身边的出去远游的孩子一样,火炕里的木柴“噼里啪啦”地响着,我听着我母亲用着他并不像其他母亲那样尖细的声音唱的歌,我喜欢这种宁静、温柔又安详的感觉,所以我很快就睡着了。
      “妈妈,你明天会教我怎么飞行吗?”
      “那要等到你长大才行。”
      “那我想快点长大!”
      “那就得好好地睡觉才行哦。”
      “嗯!晚安,妈妈。”
      “晚安。”他又给了我一个晚安吻,再次吻在我的额头上。
      却似乎带着一点点悲伤夹杂在里面。
      我缩进了他的怀里,柔软的布料蹭着我的脸。我感受到一丝温暖,睁开眼睛,迷迷糊糊地看到了一个人影站在我的母亲的身后,却又立马消失地不着痕迹,像云雾一样朦朦胧胧,却在微笑着看着我。
      还有,我的母亲特别喜欢和我讲一个关于骑士和魔女的故事。
      他说,那是不知道多少年前的事了——但他至今记得所以的一切。我听过无数遍,从出生到现在,一次两次三次……他似乎乐此不疲,甚至连续讲好几天——所以,我现在都会背了。
      “从前有一位伟大的魔女,作为现在很多魔女的始祖的魔女出生在了一个贫困的村子里。魔女的母亲也是魔女,但魔女的父亲是人类。”
      “魔女没有名字,所以大家都叫魔女的姓氏——‘奥森维亚’。”
      奥森维亚出生在一个人类与其他生物都可以友好生活的时代,奥森维亚喜欢和人类的孩子一起玩耍。很多大人也都十分疼爱奥森维亚,就像对待自己的亲生子女一样对待奥森维亚。
      奥森维亚天天都会在村庄里四处溜达,或者在周围的森林里听着鸟儿的乐歌。从树叶中撒落下的、亮晶晶的碎片是光,池塘里是翠绿的水草。奥森维亚折断一根鲜嫩的草,叼着草的茎,赤着脚坐在池塘边上,还时不时晃荡着自己洁白的腿。
      “外面的城市应该会很有趣。”
      “好想快点长大,这样我就能出去了吧。”
      奥森维亚如此想道。当然,根本不怎么会占卜魔法的奥森维亚又怎么可能想到自己的未来即将发生的、冥冥中就已经注定的一切呢?
      总于长大了的奥森维亚站在城市的门口,抬头仰望着栩栩如生的、灰黑色却十分美丽的浮雕,以及那如同儿时池塘水面一样平静和湛蓝的天空。奥森维亚推了推自己鼻子上的墨镜,整理了一下衣物,顺便掸了掸长途跋涉留下的灰尘,笑着走了进去。
      一帆风顺地进入城市,还买了一些小吃的奥森维亚站在了博物馆前。奥森维亚俏皮地舔了舔自己嘴边和手指上的食物残渣——虽然这很不优雅。
      奥森维亚好奇地看着在玻璃窗后面各种各样的展品,它们每个都不尽相同。奥森维亚的手指轻触着那些对于魔女来说轻而易举就可以破坏的玻璃,小心翼翼地让自己的手指在玻璃上跳着圆舞曲,脚步声一点点变大,甚至在大理石做的地板上滑行。
      奥森维亚凑近了这个用水充满了的鱼缸,里面的金鱼和其他奥森维亚认不出来的小家伙们都躲着奥森维亚。奥森维亚将手覆在玻璃上,透过面前的水、鱼,以及里面密密麻麻的水草,奥森维亚似乎看到了对面有一个人。
      起初,奥森维亚以为是自己的倒影。但那个“自己”似乎在移动,而且发型和表情也不是奥森维亚会露出来的。他在一点点凑近,他的手也覆在玻璃上,笑着看对面的奥森维亚。
      小家伙们吐出的些许气泡慢慢地飘到两人中间,然后像是被水流挤压破裂了一样消失不见了。其他同样晶莹剔透的、仿佛水中的玻璃珠一样的泡泡一点点散开、延伸,就像树根和树枝一样向不同方向生长一般——富有生命力。
      “真是少见,这种小城市居然还能见到高傲的魔女。”
      “而且还这么貌美……我也还真是第一次见到像您这样美丽的魔女。”
      奥森维亚笑了笑,没有特别想理眼前这个古怪的男人的意思。
      “呵,是吗?我本以为城市里的人会比我这种生活在小村庄里的家伙眼界更开阔。却没想到……您居然也同样深居‘井底’。”
      奥森维亚取下了不习惯的墨镜和帽子,玩味地笑着,靓丽的眼睛打量着眼前的这个英俊的男人。男人笑了笑,继而又开口说:
      “打扰了您的雅兴,我感到很抱歉……不过,您确实是我从出生到现在见过最美貌的类人生物。”
      奥森维亚被他逗笑了,全然不顾形象地、开心地笑着。男人也微笑着,看着眼前如此美丽的魔女。
      “我是不是该谢谢您的赞美?”奥森维亚停下了笑,歪着头说。男人却摇了摇头说道:“不过很可惜……这里既没有钢琴也没有玫瑰,不然我还可以给您弹一曲我拿手的钢琴曲,并献给您一朵新鲜的玫瑰。”。看男人似乎十分尴尬地笑着,奥森维亚说:“虽然钢琴我不会变,但是……玫瑰还是可以的哟。”。
      奥森维亚原本空无一物的手上,突然出现了一朵色泽红润、娇嫩欲滴,甚至都还没拔刺的新鲜玫瑰。男人惊讶地看着那朵玫瑰,奥森维亚想要把玫瑰递给他,男人却转而又温柔地笑着。
      “只有美人才配得上这样极品的玫瑰,您还是自己留着吧。”
      “毕竟,您和玫瑰很是相配……”
      说实话,如果现在有人这么撩我,我大概当场呕吐。但是这个故事当然不可能就这么结束了,后面全都是关于奥森维亚和骑士的恋爱小故事,也没什么重要的内容——不过,偷偷告诉你,结局是圆满的。
      后来,奥森维亚和骑士永远地生活在了一起。人们都祝福着他们,说他们是“命中注定的夫妻”。他们有很多子嗣,然后一直陪伴对方到余生。
      所以,我最后也没有一直留在我的母亲身边。我出去游走了很多地方,直到来到了那个城市,听说了关于“雷狮”的故事。
      雷狮是一位邪恶的魔女,他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据说,就是他杀死了他们原本的明君的初恋情人。然后,偷走了那位可怜人与国王的信物,假扮成了国王多年思念的人的样子,蛊惑了国王的心智。后来,甚至让国王为了满足他的愿望而杀死无辜的百姓。
      当被控制了的国王说要娶雷狮做皇后的时候,那可怜的傀儡被送上了火刑。最后,他们本来那样英明又有才干的国王陛下就这么被活活烧死了,即使如此,他临死前还在喊着雷狮的名字——但雷狮并没有来救他。
      雷狮不见踪影,他似乎带着国王所有的财富逃之夭夭了。但即使可恶的魔女没有抓到,人们还是过上了幸福快乐的生活。
      我看着纸上面写的地址,敲响了我许久未回的家的门。
      “怎么了?这么快就回来了,安伊莉莎?”
      他接过我脱下的外套,将它挂到衣架上。我看着眼前十几年容颜丝毫没有变过的母亲,并没有回应他的话。他给我倒了杯我一直都最喜欢的热可可,还顺便给火堆加了点干燥的木柴。他将我的外套上面的雪都抖落下来,那些小小的、亮晶晶的冰晶慢慢融化,最后变成了最初的样子。
      “母亲,你的名字……”
      “是‘雷狮’对吧。”
      我喝了口杯里的热可可后说,这可可依旧是以前熟悉的味道。他怔住了,但却什么也没说我,只是问我:“你想知道什么?”。
      “告诉我一切吧。”
      “关于你、关于我。”
      火炕里面的火燃烧着,发出明亮的火光,“噼里啪啦”声在沉默中如此明显。
      “你从一开始就不存在,我亲爱的孩子,你不过是一个亡灵,我幻想出来的亡灵。”他背对着我,平静地说,但我却如此知道他的悲伤、懊悔和遗憾。我看着他,头一次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想知道故事的真相吗?”
      我的母亲是这里的王。
      “我来告诉你吧。”
      这里容不下两个王。
      “我那根本没有出生的孩子。”
      我那创造了我的、悲伤的母亲。
      “安伊莉莎,我一直就只有一个孩子。”
      “就是你啊。”
      我的耳边回想起他熟悉的话来,还有他在记忆中模模糊糊的脸和笑容。
      “你听说了吗?奥森维亚家又出生了一个魔女!”
      “真的吗?听说以前那个邪恶的魔女其实也是他们家的……”
      下人们七嘴八舌地讨论着他们听说的事情,不过看到了迎面走来的夫人赶紧闭了嘴行礼。黑发的夫人抱着怀里还在襁褓中的孩子,原本十分爱笑的夫人,最近却愁容满面。她掀开一点点柔软的布料,心中五味杂陈地看着怀里的这个孩子。
      她注视着这个孩子一点点长大,直到他被送走的那天——她也没对他说任何关心的话。而她的孩子也只是远远地看着窗边的她,他知道他们再也不可能相见了。她静静地喝着茶,但微微颤抖的手却不受控制,弄撒了茶水,瞬间就晕染在她华美的衣裙上。
      她看着它们一点点渗入光滑的木地板上,悄悄地流下了如同她最喜欢的珍珠项链一般大的泪珠。
      “我的孩子……布伦达。”
      布伦达抚摸了鸟儿柔嫩的羽毛,笑着看着它。布伦达一如既往地在森林里面转悠,树叶“窸窸窣窣”的声音是被风带动的乐章。一颗颗仿佛钻石一样闪烁的玻璃静静地躺在地面上,布伦达好奇地想要伸手拿起,却被制止住了。
      “等等!那个玻璃是很尖锐的!别割伤手了。”
      一头棕发的家伙警告着布伦达,他便没想去捡起那看上去十分漂亮的玻璃碎片。布伦达打量着眼前这个和他年龄相仿的家伙,认真地看着他小心翼翼地收拾着地面上的玻璃们。
      “你的手没事吧?没受伤吧?”
      他摊开布伦达的手,仔细地观察着,确保他并没有受伤。布伦达摇了摇头,看着这个关心他的家伙红了脸。他凑得很近,以至于布伦达都能感受到他温热的吐息。对方似乎注意到了自己的失礼,赶紧放开了布伦达的手。
      “我叫安迷修·尼克瑞思,你呢?”
      “布伦达。”
      “你没有姓氏?”
      “……没有。”
      布伦达撇过头,刘海遮住了他的眼睛。安迷修也没过多地问下去,只是拉着布伦达跑了起来。
      “你这是干什么?”
      “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
      布伦达看着跑在前面的安迷修,笑了笑。光撒在安迷修的发丝上,照射出温暖的色泽。布伦达想要留住那一点点的光芒,所以他拉紧了安迷修的手,看着暂时属于自己的光芒。
      布伦达站在池塘边,看着水里的鱼儿和水草。他蹲了下来,问着安迷修:“你是怎么知道这里的?”,安迷修挠着头说:“有次意外发现的……你很喜欢这里?”,布伦达点了点头。他将手伸进水里,原本平静的水面立即掀起一片片涟漪,鱼儿也飞快地游走了,感受着冰冷的水。
      “你会离开这里吗?”
      “会。”
      “你会去哪?”
      “一个大城市。”
      布伦达低着头,思考着。毕竟,他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家人会把他送到更远的地方,或者干脆抛弃他。但,他想,至少他还能和安迷修做很久朋友吧。
      “啊,对了,这个项链送给你!”
      安迷修递给了布伦达一串看上去很有年代感,但也十分廉价的珍珠项链,零零散散的几颗形状不一的奶油色小珍珠——比起他母亲的那如豆大的珍珠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但是,布伦达很是喜欢,甚至还举起来看了很久。虽然它们只有暗淡的光芒,但是它们看上去更加地美妙。
      “你从哪弄来的?”
      “我母亲留给我的,说以后可以送给……嗯,朋友。”
      布伦达半信半疑,但既然安迷修都这么说了,他也没问那么多。安迷修小心翼翼帮他把项链戴上,原本布伦达就十分洁白的脖颈,多了一串珍珠项链显得更加白嫩。黑色的发丝轻挠着安迷修的手,奇妙的瘙痒感涌上安迷修的心头。
      “好了吗……”
      布伦达轻咳着,不属于他自己的温度纠缠在珍珠项链上面,让布伦达也变得不对劲起来。于是,他转过来面对着安迷修。
      “我……这样好看吗?”
      安迷修看着带着珍珠项链的布伦达,还有布伦达那独特颜色的眼睛。红着脸点了点头,布伦达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是同样赤红着脸。他们连视线都不敢对上,即使一不小心对上了,也会立马像触电一样分开。
      “那……再见了。”
      “嗯……”
      布伦达不知道他们最后会在一个城市相遇,也不知道最后最为“雷狮”的他的命运。
      “您叫什么名字?”
      “雷狮。”
      “没有姓氏?”
      “没有。”
      安迷修看着眼前面貌如此熟悉的男人,只是聊了几句就结束了对话。安迷修伸出手,请多么俊美的雷狮跳舞。
      “您是魔女吧?”
      “您觉得呢?”
      雷狮警惕地看着安迷修,他却转而又笑了笑,小心地躲开雷狮想要踩他的那只脚。
      “你现在在这是干什么的?”
      “骑士而已。”
      安迷修向雷狮行了个骑士礼,雷狮被他逗笑了。安迷修搂着雷狮的腰,即使他没有自己的舞伴高。他们十指交叉,在大理石地板上滑行,仿佛一对在湖面交舞的天鹅一般优雅。
      安迷修一下把雷狮拉进了怀里,轻咬着他的耳廓。
      “我亲爱的魔女先生,愿意和我一起走吗?”
      “哼……啰嗦。”
      雷狮满脸通红,湿润的耳廓让他感觉有点不太舒服,他是真的没想到安迷修现在居然变得如此游刃有余。安迷修笑了笑,悄悄地偷吻了一口雷狮的嘴角。
      当雷狮穿着繁琐的婚纱时,还没反应过来情况。他的头上戴着多层的头纱,上面还有烫金的花纹。裙边的星星和各种饰品让雷狮感到烦躁,他打发走了其他侍女。他的黑发和头饰缠绕在了一起,拉着他的头皮甚疼。
      他逃走了。
      落跑的美丽新娘,有着绛紫色的眼眸,像一只失落的黑色猫咪。
      他不想过这样的生活,他不想当国王的皇后。
      他扯下了那串华贵的珍珠项链,扔进了海里面。他看着一粒粒饱满的珍珠滚入海中,最后被海带去遥远的世界各地。
      那是安迷修订婚的时候送给他的,但他不知道安迷修不是要让他做他的新娘,而是当这个国家的皇后。
      他知道,这个国家的人可以接受一个平民女孩,甚至敌国的公主做皇后,但却无法接受一个魔女。
      抗议的人群把安迷修送上了火刑架,说这是魔女施下的魔咒。早就已经皲裂开的老珍珠被紧紧地握在安迷修手里,炽热的火舌吞噬着他的身体。逐渐变得焦黑的珍珠和安迷修的身体在湛蓝的天空下,光照进安迷修快要被火焰吞噬殆尽的眼瞳中。
      雷狮捂着疼痛的腹部,躲在树林中,听着人群欢呼的声音。如此刺耳、多么犯呕,血红染满了原本洁白的衣裙。那些仿佛蛆虫的仇恨啃咬着他可怜的、未成形的孩子,拉扯着他与安迷修最后的纪念品离开雷狮的身体。
      我的母亲是一位长生不老、甚至可以说是永生的魔女。
      我不知道我的母亲叫什么名字,他也从来没有告诉过我。
      我的母亲是这里的王。
      我的母亲是……
      一位可怜、孤独却又高傲的魔女。
      他用一生去后悔。
      后悔和我的父亲相遇,后悔怀上我,后悔看着我独自离开。
      “请思念我吧,雷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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