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麻雀与金丝雀》江堰岷泽

91、别怂就是干

　　第二节将近打完的时候，张少冉因为急停还踉跄着绊了一下，这一下不要紧，倒是把统一的球鞋给搓叉了口。

　　张少冉听着哨声响起，愁眉苦脸地抬脚查看：“这鞋质量不行啊……”

　　唐闵庆幸他没崴到脚，相比起来损坏一双鞋就显得无可厚非了。

　　张少冉趿拉着鞋到卫生间去洗了把脸，发愁这穿着双烂鞋该怎么打下一场。

　　身后有人不紧不慢敲着门框。

　　张少冉回头，眼睛瞪的圆圆的：“你什么时候来的？”

　　“早来了。”唐闵把手停在门框上：“你怎么这么能破坏东西，我第一次见打个球能把鞋穿烂的。”

　　张少冉抬抬脚趾头，看着那只鞋滑稽地咧着嘴，跟嘲笑自己似的。

　　唐闵把捧在手里的鞋盒子打开：“还好我没来得及去寄存，这双给你吧。”

　　张少冉瞪的溜圆的眼睛又大了一圈：“不行！我不能收你这么贵的东西！”

　　唐闵劝他穿，他死活不穿，来来回回反反复复婆婆妈妈推脱了几次，终于把唐闵惹毛了：“不穿就分。”

　　张少冉一愣，像是被打击到的小兽，耳朵警觉地支棱起来，半晌又软软地耷拉下去，委委屈屈地撇着飞机耳，还发出了类似小动物示弱时从嗓子眼里挤出的呜咽声。

　　唐闵蹲下，拍了拍他汗津津的小腿：“抬脚。”

　　张少冉靠在洗手池边儿，乖乖抬腿，唐闵手法很粗糙地把他的鞋扒拉下来，顺便夸奖到：“这次没那么臭，不错。”

　　张少冉憋红了脸：“……。”唯独不想让你他妈的夸啊!

　　唐闵蹲着给他系鞋带，张少冉半俯下身子看他的发旋儿。当系完抬头时，唐闵本想照例在他脸上亲一口，但张少冉的木鱼脑袋没来得及避开，于是两人的嘴唇很轻地互相蹭了那么一下。

　　唐闵觉得有点晕，像是蹲的太久供血不足的感觉。

　　张少冉愣愣地盯了他一会儿，发现自己的第一反应竟然是——既然都碰上了，那他妈还怂个屁!

　　唐闵艰难张嘴：“那个……我不是故意……我本来只是想……”

　　而突如其来的亲吻像暴风雨般的让人措手不及，舌间的摩挲暴躁又胆怯。完全不像是老手一般能不紧不慢，能够把对方的唇舌和意识全部反复蹂躏。

　　唐闵能听见他颤抖的气音，惊慌失措中带着激动。

　　什么温情地吮吸，什么轻柔地啃咬，以前看过的片子里的技巧，没有一个人记得。张少冉粗暴又如同惊弓之鸟一般进攻，唐闵就只能缓慢地追逐和防守。

　　他第一次知道张少冉那四颗尖锐的虎牙咬人有多疼，舌尖和嘴唇一直延续着麻麻的刺痛感。

　　但在这种时候，张少冉的脑子假如有弹幕功能，那一定是满屏的“卧槽”。

　　因为唐闵阴差阳错开了头，他也就没顾忌了，但自己抱着头就亲上去的举动是在撞上对方额头的一瞬间才发觉的。

　　洗手间没人，唐闵扶着张少冉摁住自己后脑勺的那条汗涔涔的胳膊，由着他啃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