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然看阑珊》卷毛李

13、第 13 章

　　时辰到了，他得去找李奉渊去上书房念书了。
　　李闻走至李奉渊殿中时李奉渊正打着哈欠用膳，看来是今日又起晚了罢。
　　“来了。坐。”李奉渊唤人坐好，自己开始不紧不慢的用膳。
　　出殿时恰好遇见李夬，李奉渊眉头一拧，道：“二皇兄，你怎么在宫中？”
　　李夬看着人瞧了好几眼，突然就笑了，道：“你们起这么早作甚？今日不是休沐来着？怎的还醒得如此之早？”这说的是李奉渊。李奉渊平日里愈发爱睡懒觉，休沐时不睡至日上三竿便是不起的。今日倒是早了。
　　李奉渊看向李闻，李闻自己也记错了，但他殿中无人提醒他。于是李奉渊看向李德全，李德全当作没见着自家主子投过来的目光。只站在哪儿，什么话也不说
　　这情况，几人还有什么没明白的？于是李奉渊想着和李夬说几句话便回去接着睡。
　　“二哥怎的在宫中？”这话问得，李夬看出他的心不在焉，简直啼笑皆非。
　　“渊儿就如此想回去睡回笼觉？”李奉渊知道李夬是个明白人，但知道和说出来是两回事。于是李奉渊突然便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一瞬间的。
　　摸了摸鼻子，李奉渊还是决定厚着脸皮回去睡觉。“这······”
　　李夬不待他说完便道：“三皇弟若是无事还是与我走一趟罢。”李奉渊有些疑惑，李夬很少会有事找他。
　　今日是休沐日，但一大早便李夬便出现在宫道上，虽面色无甚异常，但忽的出现在这宫道上应是与找他这事有关。毕竟李夬已至国子监学课几月已久。看了眼身后的李闻，李奉渊迟疑了下，还是对李闻道：“回去罢。若是有事我再来寻你。”
　　李德全被遣去送李闻回殿，看两人身影远去。“去哪儿？”李奉渊正色问道，这事怕是有些重要的，若是其余的小打小闹李夬应是会让李闻跟着。
　　“出宫。”李夬面色不再，隐隐透着些暗色。
　　李奉渊不着痕迹的看了眼周围，除他们二人与奴仆外悄无一人。本该是该放心说话的，但他还是笑着喊道：“对呀，怎得没想着出宫呢。今日休沐应是出宫去玩才对。我这就安排。”
　　随侍将马车安排好。两人坐上马车，李奉渊压低声音，问：“二哥，北街上北客栈。”李夬点点头，靠在马车上歇息片刻。
　　李奉渊透过车窗缝隙观察外间是否如常，见宫女太监无甚异常，侍卫照常。瞧着倒是无甚大事，但这并不代表着无事。只能说明这件事牵扯不到这些下面的人罢了。
　　两人似寻常食客上了楼，甚至点了好些菜。见无人注意李奉渊便将李夬带上了三楼。门外和楼道口都有人把守，都是自己人，倒是可以放心些。
　　李夬坐下叹了一大口气，道：“父皇要选妃了。”宫中十多年无甚新人，选妃好似正常一般。这句话看起来与他们并无关系。李奉渊歪头，无声询问。
　　“太子妃听说定下了，但还没公布。宫中有人要害皇子，不知何人。”李奉渊起身，这便是不行的。不对劲极了。历朝来太子应及冠才予成婚，若是有意外也可提前，无一例外。但太子年十八，未及冠，且忙于政事，一直未曾有过这些想法，皇后也不曾逼迫，那便只有天子。这一定一选怎么会凑在一起？宫中皇子虽不多但也不少，要害的人是谁，谁要害人？暗中波涛汹涌了好几年，要被打破了？天子在想什么谁也不知晓，太子妃之选必有奇。
　　太子年幼担大任已有几年，呼声不高但也不低。前年年前太子便因手下官员办事不力被罚了一回，天子这回应是会揪着这事惩戒一番。让朝堂上下知晓猛虎即便是老了也还是猛虎，也让有了别的心思的人收了心思。
　　“兄长昨晚被关禁闭了。”“皇后娘娘下令关的，因太子妃人选太子大闹了一场坤宫。幸而是在晚上，知晓的人暂时不多。”皇后深居后宫多年，瞒这点事一些时日还是可以的。但还是瞒不了天子多久，这么明目张胆的事在皇帝的地盘怎么可能瞒太久。更何况现今还是天子很是敏感的时刻。太子妃人选恐是天子亲选，而太子的这一举动便是在拂天子的面子。
　　李亨自一十五岁始便备受朝中大臣看重，功绩虽少却伟，难得有如此出格之举。按近几年天子的敏感，定是会抓住这个时机将太子打压一番。李奉渊走至窗边，街道上人潮涌动，小贩的叫卖声、百姓的喧闹声不绝于耳。
　　“人多势重，兄弟齐心，其利便可断金。我们几人虽无甚作为来打下基层，但我们从一出生便有的身份便让他在我们无大错的情况下不能过于惩治我们。”
　　李奉渊转过身，已然想到了解决之法。“后宫之事我们无需搅合，他自有决断。我们只需将兄长的错大事化小，那些罚分散开来也不会过于重。”太子忤逆天子，这件事可大可小。
　　往大了说便是太子目无尊长，妄想高升，不识好歹，觊觎皇帝之位。天子虽过了不惑之年但也没到昏庸之地，此可将太子断为需关禁闭辞政事之责，又因目无尊长、罔顾孝道需入太庙思过。这一罚便是将太子长出的幼翼折杀于摇篮之中。
　　往小了说便是太子少不更事，未及弱冠，脾性未熟，现下难成大器。召太子太傅教导至太子成事之时再行其事。其余的也只算些小打小闹，并无其他的意味。这一罚在于他们几人。
　　这件事朝堂上下尚未知晓，若是朝堂上有人为太子求情或是提起这事都是大错。会促使太子受到天子更大的怒火。
　　若是后宫先行求情便是犯了大忌，后宫不得参政，这是铁令。
　　现今还是得皇子中有人为太子求情，且不能直说也不能先提到太子。只能是两三人‘闹着玩’的将这事闹到天子跟前，再由一人引出此事。此事冒险，一个不小心便会被天子厌弃或是迁怒。李奉渊已然想好了后路与前路，只待事件‘闹’起来，再去面见天子。
　　此事，可急不可缓。却也不能过于急切，只能看皇后娘娘如何隐瞒天子罢。

作者有话说

　　感觉这个写得好像不是很对，但我查百度已经查疯了~~~最近正是考试的时候，难~（英语为啥要放到没课的最后考，难过，希望不会挂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