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忍者]当归》木子大颅

30、第三十章

　　那是奈原川子离世的第三个月，一直茶饭不思的羽田秀崎让齐藤美梨有些担心。正准备去膳房亲手下厨的她被前来的宫婢叫住：“王妃，臣相有请。”她点了点头，就出宫回了家中。刚进书房，还没来得及向父亲行礼，就被齐藤游斋扔出来的奏折打破了头，吓得她赶紧跪下：“父亲。”

　　“没用的东西，你以为我让你嫁给羽田秀崎是为了什么？我看你是真当自己是羽田家的人了。那你还叫我父亲做甚！”

　　“父亲息怒，最近秀崎他大概是心情不佳，很多朝臣的奏折都被驳回了，父亲还是注意身体要紧。”

　　齐藤游斋站起来走到齐藤美梨的身边扶起了她：“近日陛下的身体已是油尽灯枯之势，否则也不会让储君来理政。想必很快，储君就会继位了。”

　　齐藤美梨点了点头：“父皇他，的确有些…”

　　“女儿啊，你不要责怪父亲对你严厉，我所做的一切也是为了齐藤家。那个女人死了也好，否则你以后在宫里的日子可不好过啊。”

　　齐藤游斋的话让她疑惑：“父亲何出此言。”

　　“你可知为何这些年你这肚子都没个反应，那一碗碗御赐的汤药究竟是何物你都没有想过吗？”齐藤游斋的话点醒了她：“难道？”他点了点头：“陛下似乎并不想你诞下子嗣，但这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了，他就要走了，以后你可要好好把握机会啊。”

　　“可是，秀崎他…”

　　“哼，都是那个妖精，她迷惑了储君。好在她留下的是个女儿，你要想办法让秀崎把她送走，这孩子留在宫里对你百害而无一利。”齐藤美梨听后点了点头：“女儿该如何做，请父亲明示。”

　　“你要时刻提醒储君，那孩子的母亲和族人是因为她的出生而被克死的，这边我也会制造一些传闻，让储君认为那个孩子是个灾星，不能养在身边。”

　　果然，因为宫里宫外的流言和齐藤美梨的枕边话，羽田秀崎将不满半岁的的孩子送到了神社。但羽田秀崎还是没有与她再行夫妻之实，迫于齐藤游斋的压力，齐藤美梨不得不使用了药物，让羽田秀崎与她行了房事，最终怀上了孩子。可这一胎偏偏是个女儿，又赶上先帝薨逝，所以齐藤美梨的处心积虑到头来还是一场空。这让她父亲对她的责骂更加厉害，再加上丈夫的冷漠态度，让齐藤美梨的心境慢慢产生了变化。

　　刚刚上位的羽田秀崎因为需要老臣的支持，不得不向臣相党示好，他开始主动与齐藤美梨亲近，两年后，他们又有了孩子。可是齐藤美梨可以感觉到羽田秀崎对她没有爱，即便这一胎生下来的是个儿子，他也没有对她表现出过一丝的关怀。

　　本以为生下儿子就可以依靠女儿的齐藤游斋，发现新君不断在扶持与臣相党作对的新政党，他的危机感越来越强，他开始意识到这位新君是想收回在老臣们手里的权力。于是他开始计划，要捍卫自己手上的权益。

　　夜里，羽田秀崎回到寝宫，就看见了早已等在那里的齐藤美梨。他面无表情地走到她面前，齐藤美梨伸手攀上他的肩头，然后对着他吻了上去。羽田秀崎别开脸把她压在床上，她已经习惯了这种没有情感的欢爱。这种感觉让她的心中暗暗滋生出对爱人的仇恨，她恨他的冷漠，她恨他只是将她当作泄欲的工具。

　　羽田秀崎穿好衣服，头也不回地对她说：“下次不要再穿白色的衣衫，那是川子喜欢的颜色，你不配。”她总是活在奈原川子的阴影里，她开始穿她生前爱穿的颜色，梳她爱梳的发髻，画她爱画的妆容，她以为这样就可以得到羽田秀崎的宠爱。可他每次都是这样，无情地将她的自尊践踏。

　　齐藤游斋也在暗中滋润了她对羽田秀崎仇恨的种子，她开始越来越恨他。所以齐藤游斋将毒药交给她的时候，她没有犹豫。细想起来，其实第一次羽田秀崎就已经发现不对劲了吧。因为他只喝了第一口就停顿了一下，那时齐藤美梨还笑着问他怎么了，他没有说话，喝完了一整碗莲子羹。以后的每一天，他都会把那一碗莲子羹喝得干干净净。

　　侑子的话又出现在她耳边，他知道，可他为什么要喝，齐藤美梨抬起头看着侑子：“不，你在骗我，他不可能会知道。”

　　“因为父亲对你感到愧疚，他已经把爱全给了我的母亲，他愿意为你做你想让他做的一切，可他却给不了你唯一想要的爱。”

　　齐藤美梨跌坐在地上哭了，她哭得撕心裂肺，她呼唤着羽田秀崎的名字。然后她又笑了，她笑得很大声，笑着笑着她又开始恶狠狠地咒骂。

　　侑子看着她这个模样摇了摇头，然后对着卡卡西说：“还是赶快离开这里，这个地方总让我觉得心里不安。”卡卡西点了点头，就在转身的时候，他突然将侑子护在身后。

　　一支箭径直穿透了齐藤美梨的心口，她捂住不断涌血的伤口，回头就看见了自己的父亲：“为什么？”带着军队走进地牢的齐藤游斋手持箭弩，很明显，刚才那一箭是他射出的。

　　“因为你是个没用的废物，居然被羽田秀一玩弄了还不自知。”说完齐藤美梨就睁着眼睛咽了气。

　　羽田秀一带着暗卫将他们与齐藤游斋的军队隔开，他笑了笑：“老狐狸，你总算是露出尾巴来了，你暗中勾结的势力我暂且不谈，光一条谋杀先王，这个罪名就足以诛九族了。”

　　齐藤游斋也笑起来：“哈哈哈，你一个死人，就该做好死人的本分。”说完他的军队就向他们逼近，羽田秀一持剑站了起来：“你还真是老了，你以为我真的只有这么一点人吗？”齐藤游斋听了他的话半信半疑：“你不可能还有兵力，如今的兵力都掌握在我儿的手里。”

　　“可是你好像忘了，他们到你儿子手下做事之前，是谁的人。全部的人听令，齐藤游斋叛国弑君，将他拿下，责后发落。”说完军队中有一半多的人倒戈，场面开始混乱起来。

　　羽田秀一带着暗卫也冲了上去，鸣人见状也想上前，卡卡西却拦住他：“这是他们国家内部的事，我们不便参与。”争斗很快见了分晓，齐藤游斋和他的儿子都被关押了起来。羽田秀一看了看美代，美代会意地来到侑子他们面前：“今晚都辛苦大家了，我已经安排好了住宿，请各位前去休息，一切待明日再说。”

　　侑子摇了摇头：“不用，我们回神社就好。”美代有些为难的看着羽田秀一，他点了点头：“等休息好了，明日到宫里一趟吧，我想好好谢谢木叶的忍者们。”侑子点了点头，他们就回神社去了。

　　回到神社，鸣人他们就各自解散去休息了。卡卡西看了看侑子：“累吗？”侑子摇了摇头：“你带我去看看婆婆吧。”卡卡西点了点头，就牵着她往后院去了。卡卡西将她带到后院小池边的一棵老榕树下，侑子就走到树前，跪了下来：“婆婆，我回来了。”说完她就磕起了头，一个，两个，到第三个的时候，侑子一直把体贴在地上，没有起来。她就这样默默地将眼泪流进了土壤里。卡卡西没有扶起她，只是默默地站在他的身后陪着她，就像以前侑子陪在他身边一样。

　　卡卡西洗完澡看见坐在门廊上的侑子，走过去坐到她身边：“再不睡天就快亮了。”侑子摇了摇头：“我睡不着，小时候在神社，我总是爱和婆婆坐在这里乘凉。婆婆是巫女，她对生死看得很开，她总是告诉我她年纪大了，说不定哪一天就会离去。然后她又看着我说，本来是自由自在的风，现在却飞不起来喽。以前的我不懂，现在我懂了，婆婆是放心不下我。”说完她又低下头来，卡卡西以为她又要哭了，她却仰起头来，指了指天上的星星：“婆婆现在就在那里看着我，我要笑给她看。”说完侑子就笑了起来，卡卡西知道她很难过，她在压抑着自己，可是自己除了陪着她似乎什么也做不了。

　　侑子低下头来看着卡卡西：“虽然发生了很多事，但是我更在意的是卡卡西为什么会来川之国呢？”他拉起侑子的手：“因为想要来向你解释。”侑子笑了笑：“比起解释什么的，卡卡西不觉得美代长得很像琳吗？”卡卡西握住侑子的手有明显地一僵：“啊…的确有些像。”

　　“所以你们才睡在一起吗？”侑子问得漫不经心却让卡卡西有些紧张：“我和她什么都没有发生。”

　　“哦，是吗？”

　　“嗯。”

　　“突然有些累了，睡吧。”侑子站起身来往自己的卧室走，就在卡卡西要和她一起进去的时候，她关上了门，上了锁，这让被关在外面的卡卡西觉得有些尴尬。

　　第二天早上，美代来到神社接侑子和卡卡西一行进宫。侑子一看有两辆车就笑着对美代说：“我们一起吧，我不想和卡卡西一个车。”说完她就自己上去了，只留下困惑的卡卡西。

　　鸣人凑上来问他：“卡卡西老师，侑子姐好像生气了，你不去哄哄她吗？”凯也凑过来：“对，我看你应该好好和她解释一下。”卡卡西走上前去拉住侑子的手：“侑子，我…”

　　“你有什么要说的我们回神社再说吧，现在要赶紧去宫里，让别人久等不太好，你也快上车吧。”卡卡西听她肯给他机会说清楚，就点了点头上了另一辆车。

　　一坐到车上，美代就笑了：“想不到你看起来柔柔弱弱的，脾气还挺大的。”侑子指了指自己：“我吗？我没有发脾气。”美代指了指卡卡西他们的那辆车：“你难道不是在生气他和我的事吗？”

　　侑子摇了摇头：“没有，卡卡西已经说了，你们之间什么也没有发生，我相信他。”

　　“那你为什么还？”美代对她的行为非常不解。

　　“我只是想单独问你一些事情而已。”

　　美代看着她：“哦，那你想好问我什么？”

　　“卡卡西有向你提到过琳吗？你和她长得很像，我想知道，他有没有告诉你，琳对她来说到底是什么存在？”

　　进到宫里以后，刚下马车，美代就告诉侑子羽田秀一想单独见她一面，侑子答应了，卡卡西本想陪她一起去却又一次被她拒绝了。就只能和凯还有鸣人他们一起去了宴会厅。

　　走在旁边的美代对侑子说：“其实你是故意的吧。”侑子笑着点了点头：“你怎么知道？”

　　“因为你已经确定了他的心意了，不是吗？”

　　“可那是你告诉我的，不是他说的。而且就算你和他没有发生什么，不回家过夜也不说一下这种事情，是不能姑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