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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 1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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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沈江盯着箭,嘀咕:“你到底是招惹了哪里的卑鄙小人,竟然暗箭伤人?”
柳无端则意味深长地瞥了他一眼。
沈江:“你做什么这样看我,不是我安排的。”
论与柳无端结仇且意欲除之后快,非沈家人莫属。否则这暗箭为何不冲着出手打趴贼匪的沈江,反要冲着旁观的柳无端而去?
柳无端:“……”
沈江这人比较重情义,不忘顺便替自己兄弟也撇清关系:“也不可能是李兄干的!”
甭管李威仪靠谱不靠谱,八卦不八卦,人家行走江湖可是光明磊落的一条好汉。要是存着偷袭害人的心思,还至于忍气吞声乖乖给人当了几天挖坑的苦力吗?
柳无端:“我只是觉得……”
柳无端似是故意卖关子,调子拖得老长。
沈江不耐烦地追问:“你觉得什么?”
柳无端:“沈公子出手相护,柳某受宠若惊。”
沈江:“你这人——”
高墙之上,一排排弓箭手整齐划一地探出身子,训练有素地拉弓,直指沈柳二人。
一位锦衣华服的公子,挑了个上风处勉强站稳,装模作样地轻摇金边镂空折扇,拼出一幕衣袂翻飞的倜傥风流。
“你们二人在这风水宝地打情骂俏,也太不分场合了吧?”
锦衣公子一语落地,被点名的二人秒抓重点。
沈江嘴角抽搐,冷冷道:“打情骂俏?”
柳无端戏谑:“风水宝地,嗯?”
柳无端就近将一个躺着装死的匪徒一把拽起,手上微一使力,匪徒手腕即刻从虎口方向外翻,吃痛地哇哇直叫。
柳无端:“给我说说,风水宝地是怎么回事?”
匪徒还没开口,柳无端又不慌不忙地伸手拍了拍匪徒寸草不生的脑袋,温和地恐吓道:“说不清楚,下次我掰的可就是它了。”
匪徒:“……”
匪徒只觉得光秃秃的头顶凉飕飕地一阵阵发寒,战战兢兢又结结巴巴地老实回答:“我们,我们劫的那喜服,是藏宝图,藏宝图来着。我们老大,老大,说,说,宝藏就在这宅子里。”
柳无端回头,问沈江:“听清楚了吗?”
沈江莫名其妙,道:“听见了,怎么?”
柳无端一掌击运倒霉的匪徒,拍拍手起身。
柳无端:“没什么,说给你听的。”
沈江心里有很多问号,一个答案也没。
“咳,你们说完了?”被无视放置了半晌的锦衣公子终于失了耐心,面色不善地讽刺道。
“三弟,你与这沈家的贼子不清不楚的,处处胳膊肘往外拐,爹知道了,可要伤心了。”
锦衣公子名为柳出岫,乃是柳无端同父异母的兄长。
沈江大惊:“三弟?他是你亲哥?”
柳无端的亲哥为什么要放箭扎死弟弟?是手抖没瞄准?还是弟弟真这么欠揍?欠揍到不亲自戳个血窟窿不能解恨?
这是什么水深火热的兄弟情?
柳无端无视沈江吃了苍蝇一般的惊愕表情,怼回柳出岫:“二哥,你不说,爹又怎会知晓?”
柳出岫答非所问:“上回你在大庭广众下说了荒唐话,可是二哥我替你求了情。谁知你竟执迷不悟,仍护着外人,让我这个当哥哥的该如何是好。”
柳无端:“二哥不必费心了,你少替我讲几句。老头子还能少来找我麻烦。”
柳出岫:“三弟,你这么说未免没大没小。二哥今日就要替你娘好好教训教训你。”
柳出岫话音刚落,兄弟二人间“轻松谈笑”的氛围荡然无存。
柳无端的娘,是他的逆鳞。
柳无端眉宇间浮现阴鸷之色,一旁的沈江愣了愣,回忆起柳无端生母的传闻,第一次从对方脸上读出了有迹可循的喜怒哀乐。
只见柳无端微微一负手,旋刀出鞘,向高墙上的兄长亮出了獠牙。
他惯用的兵器乃是一对月牙形状的短刀,刀身薄如蝉翼,皎皎如新月。
柳出岫见之变色,不顾风度地扯开嗓门高喊:“放箭,快放箭!”
漫天飞箭如雨倾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