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德赫同人]试行政策》k47

16、第 1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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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赫敏现在已经习惯了每周有马尔福陪伴的两三天——真实的“两三天”，他显然致力于让自己成为一个捉摸不透的迷人的男人，从来不肯固定下来到底是两天还是三天——好的一面是，马尔福虽然是个善变的小混蛋，他总归不算是有意为难赫敏，他会在每周日给赫敏写一封信来说明自己下周会在具体的哪三天或者两天到访，所以，不算是完全地没有规矩，赫敏可以接受这个程度的随意。
　　按照日程表，今天马尔福不该出现。
　　可是，房子的守护咒变了——现在的守护咒由他俩轮流施展，谁解除了上一个守护咒谁就负责，为了避免上次的尴尬惨剧再度发生，两人交换了彼此最喜欢的守护咒解咒——说真的，如果对方不是马尔福，她甚至觉得这个行为有些浪漫。（？）
　　啊哈，果然是他。她按照马尔福的解咒解开了咒语，打开房门就看见了马尔福侧卧在沙发上——一手撑头，一手拿着麻瓜零食，电视上正在放着连她都没看过的麻瓜节目，她真想邀请预言家日报来为马尔福先生的深刻转变做一次深度报道。
　　他又一次展现出那种“再也无法快乐的成年人”姿态，听到赫敏进门，他甚至没有扭一扭头，仅仅是努力翻动了一下他灰色的眼珠子来试图看向赫敏，最终他的眼睛几乎只剩眼白，赫敏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否看到了她。明知他并非是有意的白眼还是让赫敏隐约有些不高兴——他没说他要来！他冒昧在先！他还要如此无礼——虽然，坦白地说，无礼是他的一贯作风，哪怕他声称他们讲究礼仪——不过，他这几周已经像是在努力表现得像个好孩子了……赫敏决定先将火气压下去，看看这个混蛋到底要什么。
　　她审视地看着他——虽然她已经快要习惯了他这比罗恩还放肆的姿势，但是她发现他今日好像有些“不顾形象”——是的，这个八婆，平时哪怕是瘫在沙发上也不肯换上居家服、也非要穿着他的衬衣、也非要尽可能地保持他的“品相”，并且他也确实做到了（赫敏非常不愿意地承认）。而今天，他平时服帖柔顺的金发有几根炸了起来，衬衣起皱——按照马尔福的规格来看，这衬衣的起皱程度也许能够让它完成向抹布的转型了——而且，他的衬衣甚至不在裤子里！
　　赫敏觉得自己被马尔福带得有些大惊小怪，她还是觉得马尔福有些不对劲。但是尽管已经有了两个月的相处，他们总归也不可能是那种“嘿，哥们，怎么了？”的关系——说真的，赫敏想象不了马尔福与任何人建立那种关系，她坚信对于马尔福，最好的归宿也许是找到变成吸血鬼的方法然后尽可能地远离人类世界，不过无论她怎么想，她都短暂地后悔了她接下来的恶言相对：“马尔福，我打赌古灵阁的妖精都比你现在的样子更像个人类。”
　　哦，赫敏，你为什么这么刻薄！你明明不是这样想的！而且你犯了人类中心主义的错误！
　　她谴责着自己，惊讶地发现马尔福无动于衷，甚至聚精会神地盯着眼前的麻瓜零食包装袋，结合着之前她进门的时候马尔福的白眼，赫敏认为现在她有十足的理由怀疑马尔福身上发生了一些变故，比如被施了夺魂咒、犯了癫痫、得了癔病之类的。
　　她认为眼下的情形看来，她应该硬着头皮挑起争端：“说真的，你为什么不试试之前买的居家服呢？”她很矛盾，一方面她期待着他坚决抵抗，反唇相讥，好让她放心他的精神状况，可另一方面她又特意不提那是她买的，希望能减少他对这件衣服的抵抗。
　　“作为交换，我愿意穿那件丝绸睡衣。”她说完又马上后悔了，赫敏，难道你在假设他眼巴巴地等着看你穿那件睡衣吗？他会嘲讽你，不过，那也行，至少那样你们可以痛快地吵一架，那也好过他现在像个闷闷不乐的邋遢木偶。
　　马尔福果然发出了冷笑，但是没有等到她以为会出现的讥讽，他居然说了声好，然后回到他的卧室了。

　　德拉科今天不该来的。
　　如果他没来，他就不会被逼着穿上这身居家服。说真的，格兰杰一直给他强调这一身衣服很舒适，就像他一直嫌弃的她的那身睡衣——鹅黄色、棉质、足够宽松，如果不是他见过格兰杰，他会以为那个尺寸的衣服是为了什么家养宠物猪做的，肚子上有一个小熊图案，那只蠢熊还在傻笑，从它洗得发白可以看出，或许它过于舒服以至于格兰杰从一年级将它保留到了现在——这说得通，你看，什么成年人会去买这种图案的睡衣呢？
　　这么比起来，格兰杰给他的这身居家服或许还算得上是克制了——黑色、棉质、比较宽松，但是可以看得出是人类的衣服，肚子上也有只熊，好消息是这只熊没有傻笑。这件衣服还算得上是在德拉科的理解范围内，这条裤子则让德拉科在心里衡量了一下如果他直接穿着内裤走出去，格兰杰会不会对他下蝙蝠咒——韦斯莱红毛鬼小丫头的拿手把戏，你不能肯定格兰杰没有染上韦斯莱的坏毛病。
　　这是一条灰色的、难以让德拉科定义到底是运动裤还是睡裤的裤子，你知道，在腰间的松紧处有根绳子的裤子能是什么体面的裤子呢？他坚信灰色是一个微妙的颜色，让高雅更高雅，让低劣更低劣——你看，丝绸质地的灰色会有一种漫不经心的、冷漠的优雅，他想灰色的羊毛大衣也不会差，但是你看，灰色的棉质裤子，他认为这就像灰色的棉质袜子一样应该被停止生产。
　　他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答应格兰杰的无理请求，他一点也不好奇格兰杰在那条睡裙里看上去会是什么样，一只海狸能是什么模样呢？他只是出于怜悯，毕竟格兰杰这个可怜的小东西可能都没看过什么是好东西呢！她穿上那件睡裙之后自己就会对逼迫他穿这种不入流的衣服而感到羞愧了！
　　说到底，他今天不该来的，他今天已经足够糟糕了，真不知道他为什么还要主动来格兰杰这里好让今天变得更加难过。他今天又去见了那个北方麻瓜佬，上一次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还算上是融洽，而今天这个该死北方佬居然敢给他脸色了，说实话，他忍了半天才忍住没有对他下咒——他现在是魔法部重点观察对象，战后没有被魔法部马上送进监狱，而是对他施了追踪咒，如果施展不可饶恕咒以及某几个较有杀伤力的咒语傲罗将会第一时间知道，并赶来将他逮捕，每两周要去魔法部报道，好让魔法部的人确定他们给他施的咒依然有效，波特的提议，他真不知道这背后有没有格兰杰的指使。
　　总之，他在北方佬那受了一肚子气，如果不是他现在还不能对魔法部放松警惕，他发誓他会立马要那个北方佬“好过”的。他不想回家，纳西莎会问他今天怎么样，而他疲于假笑着对她说一切都好，他也不认为他应该将他受的气都告诉纳西莎，可怜的纳西莎能怎么样呢？
　　他本来只是想来格兰杰这里休息一会儿就走，毕竟，劳模格兰杰肯定会加班，他可以在她回来之前就走——谁知道格兰杰比他以为的回来早，看她的样子也不像今天去上班了——休息日早回家工作日晚回家，这很符合格兰杰信奉的苦行僧教教义。
　　他做好了一切准备向格兰杰控诉这身愚蠢的居家服，但是格兰杰对着他很满意地笑了，把电视频道换到了他常（喜）看（欢）的那个——他没注意到已经这个时间了，也没想到傻瓜泥巴种也会想看这个节目，他只好冷哼一声来暗示自己并非对这身衣服没有不满，他坐下来在沙发上，接着很自然地又成了侧卧，他喜欢这个姿势，以前在霍格沃兹的时候就喜欢，在家里他不太有机会这个样子，尽管卢修斯和纳西莎都很宠爱他，但是他猜他们不会宠爱一个烂泥一样的讨厌鬼，家里的画像都会尖叫的！
　　格兰杰接着给他拿了一包麻瓜零食，然后回到她的卧室去了，到她了。他眯起眼冷笑着看着她的房间门，格兰杰，等下你就会后悔给我穿这么不入流的衣服。然后他开始边吃零食边看电视，没有注意到自己现在的心情早就不是生气，而是几乎愉悦和满意的了，连他向来不屑的麻瓜零食，他都满意无比。说真的，不该歧视麻瓜零食，家养小精灵做饭也很好吃，麻瓜零食好吃很合理，可惜大多纯血巫师肯定是没吃过的——为什么他不去做这个生意呢？巫师小孩看到麻瓜零食一定会很惊奇，你看，它们不会动，它们的包装也不会动，它们会一直待在这里……
　　他正想着，格兰杰走出来了，穿着他睡衣同款的睡裙——那是一件吊带短裙，低胸，胸口的面料垂坠，没有蕾丝，他犹豫过，但是最终没有拿有蕾丝的，微微收腰，但是它坚守了作为一条睡裙的底线——绝对不算紧身，看起来也是舒适的，裙摆是很小的a字，银灰色的，和他的一样。
　　这个颜色很神奇，在他身上衬得他更加清冷了，到了她身上却又显得她无比火热，他不是在夸赞她，格兰杰的身段确实苗条，客观地说除了胸前她算得上是位曲线优美的女士了，他不禁赞叹自己的品味真好，连海狸穿上他选的裙子也会变成魅力十足的女性，哪怕这只是条睡裙。
　　也许正是因为这是条睡裙。
　　她蓬松的褐色头发、清澈的褐色双眸，在这银灰色里都过于火热了，让人误以为她有一种懵懂的渴望，微微灼伤了他。
　　“格兰杰，你之前坚持不穿它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