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面情绪》红松寓

7、初中十三岁

　　转眼已经入了深秋，佚名湖旁出名的公立初中，校内几片红色枫叶铺地，这么美的单调风景下，一群人在校后的女厕所围着。
　　这恶臭的气味飘散，甚至还有一股劣质的烟味，不过这气味是从男厕那边连着的屎坑传来的。再看表层好像就是古墓的地界似的。
　　就这肮脏的环境里，有一个脸宽体圆的丑女孩躺在地上，她叫王鹅，今年刚好13周岁，上初二。围着她的还有四个站着的女生，其中一个个头不高的赵丽用脚猛踹了一下她的腹部。
　　王鹅疼得在地上爬动，这时一个长的有170cm高的女生蔺蓉，大笑着说：“你看TND像不像个蛆儿。”
　　这时，一个叫高瑞的普通女生，立马附和道：“不，不，人家叫王鹅，应该是……”，她摆成鹅的样子，却又表达不出来什么。这时只有一个叫贾救国的没说话，只是对着躺着的王鹅笑。
　　接着就是其他人跑火车的脏话炮轰高瑞。几乎忘了躺在地上的王鹅，更不会记得她们的罪行。
　　这不用过多的诟病什么，人快乐的源泉就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和难堪上的，您看小品时，没想过吗？这并不是什么有趣的经历。
　　傍晚时分，那个很高的女生蔺容，到了学校的洗浴室。手拿肥皂时，由于沾水，太滑掉到了地上。她微微睁开眼睛，寻找肥皂的位置。
　　当睫毛上升到最高，抬头纹展现，她一声惊吼，透过门口，恰巧让路过的女班主任听到，不过她已经习惯这种尖叫，没多停留一秒就走了。
　　又一日，学校发现了这具尸体。原因是：死者林宥清的父母没有接到她上个星期天刚买的电话手表的来电，便与学校联系，一找就发现了这具死尸。
　　一时间不知是学校的名誉大于人命，还是报警后名誉扫地。
　　最后，学校联系死者家长说：“您的孩子在浴室里意外身亡了。”
　　林宥清可是独生子女，她的父母为了让她过上更好的生活，外出打工，几个月才回来住两天。
　　学校说自己的孩子意外身亡，他们哪信。直接奔到学校，看着校长室床上躺着的尸体，林宥清的妈妈上前抱住已经穿衣的尸体。
　　硬是憋红了脸，也没留下一滴泪。他们跟自己的孩子见过几次？感情基础是什么？发展经历又是什么？说不定收到入殡的钱和学校的赔偿款时还会暗自高兴，不是追求物质吗？
　　这时满面祥和的校长发话了：“宥清妈妈，让逝者安息吧，整理一下，过两天就入殡吧。”
　　因为刚才急切的想哭，呼出的二氧化碳大于氧气，造成缺氧瘫在了地上。林宥清的爸爸扶起她，自然以为这是因为悲伤过度，而自己依然面无表情，只不过有着逢场作戏该摆的样子。痛骂校长不是东西，连个小女孩儿都看不好。
　　平日里校长便是学校里最大的，老师们总是阿谀奉承，听到别人这么说当然不愿意，但脸上还必须表现出认识到错误的表情，这年代不要脸的人，可比有钱的人难处理的多。随后又讲起林宥清在学校表现得多么多么的好，再说一些惋惜的话。就拿手帕擦了擦眼镜下虚假却存在的泪。
　　林宥清的父母就那样在原地穿着工装，站了近一个小时，腿脚发麻，却又不知讲什么。正当他们忍不住要走。
　　林宥清爸爸大义凛然地说：“唉，孩子既然已经到那边了，我也不好说什么，只能给孩子多烧点纸，让她在那儿边过好点，别再苦了孩儿。”，带着哭腔，仅仅只是哭腔而已。随后接着一句话，“我们走。”
　　还在装缺氧的妈妈，刚到校长室门口，就拧了他一下。林宥清爸爸立刻会意，唰的跪下，两手打着脸，大喊：“我不配当爹……”，一直循环。而她的妈妈就是躺在地上打滚。无论他们的神态、表情如何，此时此刻就像小丑一样做滑稽且没有逻辑的表演，又像无赖般做着欲望驱使的事情。
　　校长走向前，从兜里掏出预先准备好的六千块附着一张不知金额的卡，像是安慰的语气说：“虽说是意外身亡，但好歹也是在在学校去的，这钱那，算是我代表学校赔不是的了，等宥清入殡了，我再让全体教师去一趟，行吗？”
　　于是这钱在推脱中，就被林宥清父母“不好意思”的收下了。
　　他们拿尸袋装尸体，一路背着，带着哭腔回了家。过了好久，校长出门查看，右眼一瞟，看见了一群学生，带着孤儿证和建档立卡户的证明在班主任门口。而那里正好又有贾救国。
　　看了一眼他们，回到办公室坐下，先是“哼”了一下，又意味深长的笑了一下，脸上充斥着鄙夷，心里徘徊着一件又一件事。
　　［本章――end］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