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十五章 邓布利多其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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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纸条上的内容后，斯内普只觉得后背一凉，仿佛所有的秘密都被挖了出来，无处藏匿。他可以确定刚刚的对峙并没有第五个人在现场——邓布利多怎么会知道？他还知道什么？豆大的汗珠从前额滚落，斯内普拿着纸条的手有些颤抖。他做了几个深呼吸，竭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这才往八楼的校长办公室走去。
“柠檬雪宝”
石门应声而开，邓布利多正坐在桌前低头写着什么。斯内普暗中握紧了藏在衣袖下的拳头，走进了校长室。
“邓布利多校长，您找我？”
白发老人闻声抬起头，扶起滑落到鼻尖的眼镜，“请坐，斯内普先生。”他和蔼的笑了笑。“或许你愿意和我聊聊你的倒挂咒？”
“校长先生，那还是个未完成的咒语，是我在一本书里偶然看到的。”斯内普半真半假地回道，他并不想在邓布利多面前承认是自己发明了咒语，同大部分斯莱特林一样，他对这位格兰芬多出身的校长保持着警惕和疏离。
“斯内普先生，你是个聪明的孩子，”邓布利多听到后收敛了笑容，“你应当知道它的危险程度。停下来，孩子。”他的眼睛透过半月形的镜片审视着对面的男孩。
斯内普沉默了，老人的目光似乎带着某种魔力，能够直射他的心底，窥探到那个由所有斯莱特林共同掩饰的秘密。他努力让自己的眼神变得困惑，因为他并不打算遵循老人的劝导，并且幸运的是，敏锐的观察力让他明了，邓布利多不会当面揭穿他的伪装。
“我没有听明白您在说什么。”斯莱特林男孩说道。
邓布利多轻叹了一口气，双手交叉在桌前，“既然如此，”他对着执拗的男孩说道，“我无权干涉孩子们的选择不是吗？”白胡子老人又恢复了慈祥的样子，他的眼睛重新有了笑意，“对了，斯内普先生，关于那天在走廊里听到的事——我希望你可以保密。”他冲斯内普眨了眨眼。“尤其是对布兰德小姐。”
斯内普心虚地点了点头，又一次在心里肯定了老校长的可怕之处——那个睿智的老人，对于霍格沃兹发生的一切似乎都了如指掌。
邓布利多在斯内普走后陷入了沉思，他凝视着少年离去的地方，好像透过那个瘦弱的背影看到了另一个人。一样的混血身份，一样的天资聪颖，甚至一样的，在他面前的伪装与掩饰。百岁老人摇了摇头，他不想给一个只有十一岁的孩子贴上标签，多年前的猜疑与不信任已经毁了一个，他不想再重蹈覆辙。
斯莱特林内部对于黑魔法的学习他并非不知道，但却默许了这种行为。黑魔法本身并没有错，更何况——冒然阻止，只会让紧绷的局势发生异变。至少现在两方仍然维持着表面上的和平，如今还不是开战的时候，凤凰社仍需要积蓄力量。
马尔福先生的突然到访是邓布利多始料未及的，他拐弯抹角的闻讯，无非是想确认那个孩子和凡妮莎的关系。他表现得真诚极了，但邓布利多依然三言两语转移了话题——他需要看到马尔福更大的诚意，而不只是表面上的关切。老人微微一笑，说出了自己的算计，“马尔福先生，霍格沃兹继续一批资金完成一些特殊事务，希望得到校董的支持。”
“什么事务？”
“马尔福先生是聪明人。”
年过半百的马尔福族长怔住了，他眯起眼睛打量着面前精明到狡猾的老人，那批资金只有一个可能的去向——凤凰社，邓布利多这是在试探他的诚意，或者说，是在利用他对凡妮莎的感情，以得到马尔福家的金加隆。
他思索了半晌，提出了自己的条件，“在必要的时候，我需要你公布这笔钱的来源。”他要借此机会为马尔福家留一条后路。
“如果你这样要求，我答应你。”邓布利多依旧挂着慈祥的笑容，他话锋一转，“格兰芬多在举办魁地奇选拔赛，说实话我的很真羡慕他们。”他示意面前的人看向窗外，“马尔福先生如果感兴趣，可以去欣赏欣赏年轻人的活力。”老校长不动声色地给出了提示。
斯内普不确定他们私下学习黑魔法的事有没有被邓不利多察觉到，如果败露了，那个老蜜蜂为什么不严词制止，只是给了自己一个不轻不重的警告呢？他想不出答案。无论如何，以后还是得更谨慎些，不能给人抓住把柄。
他刚走下通往地窖的楼梯，就听到一阵微弱的抽泣声，在寂静的地下室中显得格外刺耳。“谁？”他抽出魔杖，四下探查。
躲在阴影里的小人儿认出了他的声音，立马钻了出来，带着哭腔软软的念着他的名字，“西弗~你怎么才回来。”
听到声音，斯内普放下了魔杖。连忙上前，伊莎贝尔脸上挂着泪痕，正低着头站在不远处。他的心像被什么狠狠地揪了一下，“怎么了？那个唐森又欺负你了？”他急切地问道。
“不是他，是，是…是好多人。”女孩又抽噎起来，“他们，他们在休息室说我是格兰芬多的叛徒，呜呜呜，我从门口经过正好听到了。”
斯内普听着断断续续的话语，心里没由来地燃起了怒火，他盯着女孩哭红的双眼，一字一句地说道，“你不需要把那群蠢货的话当真。”
伊莎贝尔只觉得更委屈了，直接快步扑到斯内普怀里，口齿不清的说道，“我不明白——我不是斯莱特林，我也不是格兰芬多，我明明就是我啊——他们为什么总是拿一个学院代指别人，这根本就是两回事——”她一边说一边抽泣，鼻涕眼泪全蹭在了斯内普的衣服上。
黑发男孩下意识地搂进了怀里突如其来的温暖，轻轻拍着她的背，“你就是你，我知道。”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第十五章 邓布利多其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