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青楼富二代》三存

7、手段

　　向晚让人挨个通知大家到大厅集合，她有重要的事情要宣布。
　　大厅里，向晚坐在主位上，小曼站在她右边，李浩站在她后面当背景板。郑妈妈和依云，若云，似云，妙云，依次站在两边，外面密密麻麻几乎站满了整个大厅，大家都盯着向晚，等着她发话。
　　向晚端着茶盏，看着茶叶飘起来转了个弯又落下去，听小曼说这是今年上好的龙井茶，她一直喝不惯茶水，总觉得太哭涩，还是喜欢白开水。她抬眼看了一眼大厅，有很多人自己都不认识，那天那个叫香波也在，只是看着脸色更白了一些，身子隐约有些发抖。
　　向晚笑了一下，她脸上现在还有一些婴儿肥，露出两颊上的小漩涡，给人的感觉更无害了。“今天让大家过来有几件事情要交代一下。”
　　“请主子吩咐。”下面的人大声说。
　　向晚接着说：“大家也知道，自从家母仙逝后云客来的生意一落千丈，幸有之前的收入可以维持云客来的开支，现在云客来重新装修开业，一些规矩也要重新立一下，我昨天列了几条新的规矩稍后让小曼念给大家听，希望我们一起能让云客来更辉煌。”
　　小曼站出来大声念了起来：第一条：云客来丫鬟婆子小厮之间不能喝酒赌博，偷奸耍滑，懒散不做事一经发现即刻发卖，谁求情都没用。
　　第二条：云客来新装以后，会有外来的表演者，禁止打架斗殴，一经发现即刻发卖，谁求情都没用。
　　第三条：既然在云客来做事，就需要忠于云客来，如果发现有人背主勾结外人，先打一顿后发卖，生死不论。
　　下面人在小曼念前两条时觉得也没啥新鲜的，等到念到第三条的时候，都把头低下去，不敢看公子了，香波听到小曼念完第三条的时候，腿软的直接跪下了。
　　小曼念完，向晚看着下面人的表情，直接叫了一声：“郑妈妈。”
　　郑妈妈出列行了一礼：“奴婢在。”
　　我摆了摆手说：“这是郑妈妈，从今日起，云客来由她来管理，有什么事她就代表我全权处理，明白了吗？”
　　下面的人说：“明白了。”
　　我接着对郑妈妈说：“郑妈妈，云客来我就交给您了，我后面还有事，剩下的你来处理。”
　　郑妈妈恭敬的说：“主子放心，奴婢必定鞠躬尽瘁。”
　　我点了点头，小曼和李浩一前一后跟着我往后堂走。
　　向晚离开后，郑妈妈转头对着下面人说：“得主子信任把云客来交给我，我既然应下这差事，少不得要整顿一下，我把话先说在头，到时候若是让我查出来有谁不按规矩办事，到时候可别怪我老婆子不留情面。”
　　她话说的很慢，但是下面的人都感到压迫感很强，大家都不说话。
　　郑妈妈接着拿出花名册开始点名，将近一个时辰才把下面做事的人名字点完，点完卯郑妈妈让他们都下去做事，剩下四个云和八个侍人。
　　郑妈妈看着摊在地上的香波，笑吟吟的说：“这位姑娘为什么坐在地上，不知道的还以为老婆子我多凶神恶煞呢，快起来吧。”
　　香波掐着她的丫鬟小夏，依仗着她站了起来，恭敬的行礼说：“奴香波，见过郑妈妈，因为奴前段时间生病了，身子一直虚着，让您见笑了。”
　　郑妈妈依然笑吟吟，只是没再理她，而是看向她后面的其他人。
　　香巧、香蕊、香雪、香雁、香倩、香霜、香薇各自带着丫鬟依次上前给郑妈妈行礼介绍自己。
　　郑妈妈点了点头：“以前你们干什么，以后还是干什么，你们应该清楚云客来在你们心中的地位，如果有人攀高枝，趁早说出来，让你的高枝来赎你们的卖身契，不然等我查出来，老婆子眼里可揉不得沙子。”
　　八个侍人都清楚自己的身份，大尹朝尊卑分明，高门大户里的赎自己就当个玩意，再好一点也就是妾，妾说难听点也是奴才，正妻想怎么折磨就怎么折磨。想做正妻就是一些穷苦人家，赎了自己，除了指望自己的贴近补贴家用，还要当老妈子伺候一家子，在云客来里虽说自己是卖身为奴，但是卖艺不卖身，吃穿用度可是跟富家小姐一样，再加上一些达官贵人给的赏，怎么着都比外面强百倍。
　　都回答说：“奴听郑妈妈吩咐。”
　　郑妈妈知道自己的话起作用了，笑着说：“既然你们都明白了，回去吧。”
　　八个侍人正要告退，郑妈妈手一摆说：“香波姑娘，你留一下。”
　　其他人停都没停直接转身各自带丫鬟走了，留下香波和小夏。
　　香波看到其他人这样，苦笑了一下，什么是姐妹，这就是。到了今天这个地步，自己才知道原来都是她傻，自以为聪明，恐怕所有人都在暗地里嘲笑她。
　　郑妈妈看她的神情就知道，这人可惜了，郑妈妈说：“香波姑娘，你是想赎身还是我让牙婆来呢？”
　　香波泪一下子流了出来，她跪倒在地说：“求求妈妈，饶奴这一次吧，奴下次再也不敢了，奴没有家人，云客来就是奴的家，求求您。”
　　郑妈妈说了一句：“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当你闹到主子面前的时候，就该知道今日的下场。”
　　香波哀求了一会，见郑妈妈没有任何软化，怒由心生，大声吵到：“云客来又不是我一个人有心思，大家都有，你怎么不卖她们，为什么是我啊。”
　　似云哼了一声：“因为你蠢。”
　　听了似云的话，香波愣了，在这时，家丁领着一个中年妇人进来，对着郑妈妈说：“妈妈，这时牙行的张婆子。”
　　张婆子对着郑妈妈行了个礼，郑妈妈指着香波和小夏说：“这两个，你带走吧，只一句前尘往事不需要她们记得。”
　　张婆子看了两人高兴的应了一声，转身让家丁帮自己拉她们下去。做她们这行的，要是从大户里犯事出来的人，主家一般都不想自家的事被泄露，所以她们有自己的办法，只需要一晚凉水里面加上秘药，一觉醒来连自己姓什么都忘记了。香波和小夏还没来得及喊，就被张婆子一人塞了一张手帕。
　　风波平息后，郑妈妈对四个云说：“妙云，你通知一下秦婆婆，把调教好的送过来一位，顶替香波，名字还叫香波吧。”
　　妙云说：“是，不过可以跟着少主子要的表演人一起，这样也省的护卫来回折腾了。”
　　郑妈妈点了点头。
　　这边郑妈妈和四个云处理事情，那边其他侍人回到香满楼后迟迟不见香波她们回去，对于她的下场，大家态度都保持一致，不管不问不打听。
　　自从郑妈妈处理了香波后，云客来的众人也不敢有自己的小心思了，少主子一副温和态度，没想到这么厉害，郑妈妈自是不用说了，一看就是老江湖，有想法的人掂量掂量自己，觉得还不够别人塞牙缝的，所以这段时间云客来特别平静。
　　向晚站在书桌前写着剧本，等云客来开张后，第一场舞台剧至关重要，能不能达到我想要的效果，就看着这一场戏怎么演了。另外开张的时候四个云和八个侍人都要有自己的节目，这样打出来的知名度更好。
　　陈庆的人也一直关注着云客来，从张婆子带着香波离开，下面的人已经报给他了，陈庆听了之后对尹傅说：“看不出来，这个小孩还有点能耐，知道攘外必先安内，看来我的迎面更大一些了。”尹傅一副你很无聊的表情打击他说：“一点小事，值得你大费周折，安排人手盯梢吗？”陈庆也不在乎他的语气怎么样，摇着手里的扇子说：“如果连你的侄子都盯着这一点小事呢？你觉得值得吗？”尹傅听他这么说眉头皱了一下，没说话。陈庆接着说：“你也知道，太子虽然已经成年了，地位牢不可破，但是前朝和后宫虽然看着一片平静，可是皇上的儿子可不止太子一个，你我都清楚当今圣上与皇后娘娘的感情如何从相濡以沫同甘共苦的夫妻到现在见面几乎没话说，形同陌路，其中的曲折你应该清楚的，所以我们现在赌不起任何意外。”说完陈庆看着尹傅，俩人都不说话，时间好像静止了一样。其实俩人心里都清楚彼此的意思。这位三皇子不是简单的一个皇子的身份，他的母亲是前朝的长公主，当今皇上攻破皇宫时，前朝皇上和皇后双双服毒，只剩下一个长公主守在兄嫂尸体旁边，一动也不动，皇上感念只剩下一位公主了，就想把她软禁起来，奈何她一见到皇上就去抽他腰间的剑，把意图动她兄嫂尸首的人都逼退回去，皇上一看她这样就让人打晕了她，软禁在一处宫殿里，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封了贵妃，一直到现在，除了皇后以外，整个后宫就只有她的位份最高，三皇子是她的独子，几乎继承了她所有的优点，相貌好，文采翩翩，整个前朝除了太子，他的拥护者也是独一份的。
　　一转眼到了与舒华轩约定交货的日子了，向晚一大早就跟小曼交代了，只要舒华轩的纸一到货，马上通知她，她要亲自验货。
　　舒华轩内后堂，一位公子在主位上品茶，严掌柜捧着特制的纸，恭敬的弯着身子问道：“公子，向公子的货已经按要求制作完成了，请您查验一下。”
　　那位公子抬头看了一眼严掌柜手里捧着的货，对他摆了摆手，严掌柜知道这意思是可以送货了。他弯着身子退了出去。如果向晚在这里肯定认出来，这是在茶摊上跟她交谈的卓公子。
　　卓一涵想着之前下人禀报的云客来的事情，还有陈庆也派人盯着这个云客来，还有自己那个冷面的二叔，当然最主要还是云客来的少主子，那真是一个妙人，无论从哪方面都合自己的胃口，比自己身边的人有趣多了，不知道下次见面他会给自己什么样的惊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