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楼上楼》百折生

12、第 12 章

　　第十二章
　　我们在维港呆了两天，小芳已经过了危险期，没什么大碍。小瑜决定让我先回去，毕竟酒店那边还有一堆事情等着要处理，她留下来继续陪小芳，顺便也帮小倩处理一下公司的事情。小倩刚接手，很多业务不熟悉。我和小芳简单道别后，小瑜开车送我去机场，路上，小瑜突然说，“昨天在医院做了个检查，我怀孕了。”我异常高兴，说，“你自己在这里能行吗，不如我也留下来，等小芳好了以后一起走。”小瑜说，“不用，我身体好，没事，再说我在这里也就是陪着小芳说说话，这里条件好，顺便还能养养胎。我就是担心我不在你身边，你耐不住寂寞。酒店里的小美眉不少，你真要受不了去找她们啊，我许了。”我说，“别套路我了，我真的不敢了。”小瑜接着说，“你要是觉得酒店的美女们不够味，你去找小花小雪，她们准让你满意。”我说，“我发誓，除了你，就是天上的仙女我也不碰了。”小瑜笑了，她说，“但愿你不是口是心非，不过这次来我想通了。人生苦短，有些东西真的不必太在意，只要高兴就好。以前我老是纠结我和芳姐的关系，虽然她爱我，我也喜欢她，可总觉得那样做有背人伦，现在想想，只要高兴，管那么多干嘛。”停了会她又说，“你不会在意我们吧？”我想和她开个玩笑，就说，“我要是不在意你们，你在意我们吗？”小瑜瞪了我一眼说，“我管不了你们，我只管我自己，只要你觉得对得起我，对得起良心，你爱干什么干什么，反正你能出轨我也能出轨，到时候看谁带绿帽子。”我连忙道歉，发誓绝对忠诚于她。
　　我回到了古城，过了两个月，小瑜也回来了，和她一起来的还有小芳和小花。小芳的伤已无大碍。她们一进门就听到小花喊，“快过来看看你老婆吧，说是去照顾芳姐，到后来成了芳姐照顾她了。”
　　原来小瑜妊娠反应强烈，本来小芳想留她在维港，她觉得小芳的伤刚好，事情又多，不好意思麻烦她，所以坚决要回来。小芳没办法，只好和小花把她送了回来。我记得小瑜第一次怀孕时没那么大的反应，这一次反应这么强烈，或许与她的心情有关吧。
　　小花的离婚大战也终于结束了，多亏当初小芳让她签了婚前协议，公司的股份算是保住了。本来想让她多住几天，可她公司的事情多，小雪又刚接手，确实离不开，住了一晚就匆匆离去了。
　　小芳留了下来，陪小瑜多住几天。既然来到古城，当然要在各处看看。小芳来过几次，但每次都行程匆匆，这里的不少景点还没去过。我们决定先陪小芳去玉龙雪山。没想到临出发时小瑜突然觉得难受，见她这样，小芳提出不去了，但小瑜坚决不同意，她提出让我陪着小芳去，我有些犹豫。看到我犹豫不决的样子，小瑜加重了口气说，“我让你陪芳姐去的。”我明白了她的意思，虽然酒店的人不少，不过如果我们两个都不去，她怕小芳失望。我只好同意了。我叫来酒店的一个服务员，让她照顾小瑜，就和小芳开车离开了。
　　车子还是原来小雪的那辆白色越野车，她离开时把车留了下来。我们来到雪山脚下，下了车，步行前进。路不太平坦，小芳又大伤刚愈，不小心跌了一脚，我赶忙过去扶她，她轻声的说，“抱着我。”我把她抱了起来，她的身体依然温暖、柔软而芬芳，和我第一抱她的时候一样。她比小瑜轻多了，我抱起来不太费劲，我把她抱到路边的石凳上坐下，她紧紧搂着我的脖子，不肯放开。我笑着说，“怎么看你也不像一个叱咤风云的商海的女强人。”她微笑着回答，“我本来就是个弱女子，当年下海创业也是无奈之举。我离开家以后，也曾经想回头，可父母坚决不认我，还生了二胎。我知道我没有退路了，就咬着牙干点事业，证明下自己的能力。没想到能搞这么大，现在钱是够花了，我也累了。我准备回去以后就把所有职务都辞了，做个富贵闲人，享享清福。”我说，“公司是你辛辛苦苦一手创办的，你已经把国内的公司给了小花，真舍得把现在的公司交给别人？”小芳叹口气说，“都是些身外之物，有什么舍不得？再说也不是给别人，她也是我的一个姐妹，叫小丽。我创业的时候她就跟着我，比小花还早，人很能干，又受过高等教育，没少帮了我的忙。她是澳洲籍的华裔，那时候我打算去澳洲发展，很早就把她派到澳洲去，成立了这家公司，所以你一直没见过她。她一直在澳洲总部工作，现在在公司做副总。所以我打算把公司交给她，我退居幕后。”
　　我问小芳，“她在澳洲吗？我们上次去怎么没见到她？”小芳说，“ 她现在已经结婚生子，家里事情多，我没让她参加。”接着着她轻轻叹了口气说，“还有几个姐妹在公司里，你都不认识，只要是成家的，聚会我都不邀请她们。就怕和小花那样，参加一次聚会就离了婚。”
　　我笑着问，“那你怎么让我和小瑜参加？”小芳开玩笑说，“你们俩不同，你们都是我的人，离不离婚你们说了不算。”接着她用认真的口吻说，“小瑜是个很好的女孩，她很美，很聪慧，很单纯，连句谎话都不会说，可她也很脆弱。我们俩的关系你也知道，我爱她，她也很依恋我，但她毕竟是一个传统的女孩，道德的束缚使得她不愿意接受这种关系，她更愿意把我们的感情当做亲情，她想过正常女人的生活，结婚生子，所以我也一直想为她成个家。一开始我想为她找个高富帅，就像小花和小倩那样，可是我觉得那种男人未必能给她幸福。幸好她遇到了你，你那么爱她，你这个人也很好，不会骗小瑜，也不会欺负小瑜，你很穷，那是因为你不在乎钱，追求灵魂的生活。你能够给她想要的幸福，我觉得你也确实给了她幸福。其实她也爱你，结婚前她有很多追求者，条件都比你好，她能置这些追求者于不顾，主动提出和你同居，没有真爱是不可能的。我觉得她爱你爱得也很深，不比你对她的爱少，你们这次闹别扭我也没有干预，因为我知道她是爱你的，不会因为你这点错就离开你。只是由于一些世俗观念的影响，她嫁给你时有点犹豫。”
　　过了一会，小芳问说， “如果我要和你结婚，你会娶我吗？”我不知道如何回答，尽管我更爱小瑜，但小芳身上有一种超越爱情的力量，让我无法拒绝，或许世界上也没有人能拒绝。小芳用温柔的眼神看着我，继续说，“可我不能抢小瑜的幸福，我爱她超过爱我自己。所以我还是劝她嫁给你 。我也想当个幸福的小女人，相夫教子，什么心也不用操 ，可我牵挂得太多，总也放不下，注定是一辈子操心的命。我现在不打算结婚了，我把你们的孩子要过去，知道你们不舍得，我还是强行要了，因为你们俩都欠我的，那是你们对我的补偿。”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内心有些酸楚。
　　因为小芳大伤刚愈，怕她受不了高山反应，所以我们没有去山顶，只在山下游览了一番，然后坐上电瓶车，去蓝月谷观看印象古城的演出。随后我们就结束了游览，回了酒店。
　　小芳在丽江住了两周，因为公司有事，她也离开了，又过了一个月，我们接到小芳的电话，说酒店的产权转移的事情已经办好了，叫我们过去找小雪签约。小瑜怕经常坐飞机会影响胎儿发育，她的妊娠反应又一直很强烈，决定不去了，让我独自去办理。
　　我一个人去了特区。经过小芳的一番运作，酒店的产权转移到她的投资公司名下。尽管小雪不想要，她还是把在小花公司的部分股票给了小雪作为补偿。事情办得很顺利，签完约，我接到小芳的电话，让我下午去见她，地点还是小倩的那处公寓。
　　大约下午三点，我来到那里，小芳正在等我。她身上穿着一件睡袍，睡眼惺忪，头发有些凌乱，显然刚刚睡醒。见我来了，她轻声的说，“你来了。”我们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小芳问了一下小瑜的身体状况，然后说，“听说你在维港拒绝了小倩，是吗”我说，“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她笑着回答说“小倩可是我的小妾，她当然要告诉我了。这个世界上能拒绝小倩的男人还真不多，看来你是真的下决心做个好丈夫了？”
　　茶几上放着一条鞭子，正是那天小瑜让我打她的那条。我问小芳，“这鞭子怎么在你这儿。”她笑笑说。“这鞭子本来就是我的。我对每个人都很好，从来没对人发过脾气，可我也有生气的时候，我也有恨人的时候。我有一个大木偶，和真人一样高，每当我恨某个人的时候，就把他的名字写在上面，用鞭子使劲地抽，直到累得抽不动为止。抽完我就不恨他了。”我问，“你抽过我吗？”她笑着说，“抽过很多人，就是没抽过小瑜。那天小瑜因为你和小雪的事来找我，我把鞭子给她，让她抽你几下解气。不过我知道她不会抽你，她一定会让你抽她，让你再次征服她，因为她想让自己原谅你，可是又说服不了自己，只有让你再次征服她，她才会彻底原谅你。”我心里很是愧疚。
　　正和小芳说着话，三个美女突然闯了进来，是小花，小倩和小雪。还没等我起身，就被三个女人压在身下，手和脚被带上镣铐。是那种真的镣铐，不知道她们从哪里得来的。小倩过来扇了我一记耳光，打得我脸上发烧。这女人平时挺温柔的，没想到这么暴力。她瞪着眼对小花说，“把那条鞭子拿来，今天非教训教训这个臭男人。给小雪姐出出气。”小花拿来鞭子，小倩骑到我身上，压住我，让小花抽。我转过头去，想让小芳来阻止她们，她微笑着一言不发，我知道今天她不会帮我了，或许本来就是她设计好的。我知道小花一向没轻没重的，连忙求饶。小倩骂道，“还没打就怂了，明明是你自己没出息，还说雪姐勾引你，还跟我装老实人，你这种男人，要不是看芳姐的面子，喝老娘的洗脚水都不够格。今天就是让你知道我们不是好惹的。”
　　我苦笑着说，“我真的没怨过小雪，我也没装老实人。”小倩不依不饶，“没怨雪姐，那你老婆和芳姐怄什么气？要不是因为她，芳姐也不会走神翻了车。她现在怀孕了，我们先饶了她，都记到你头上。”
　　我有些生气,就说，“你们要真想出气也行，别用鞭子抽，我倒不是怕痛，我怕回去后小瑜看到，没法交代。” 三个人坚持要打，最后还是小芳说话，“还是别用鞭子了，打出伤不好看，你们每个人踢他几脚，出出气就算了。”
　　三个女人上来一顿猛踢，我感觉小倩踢得最痛，其次是小花，反倒是小雪，只象征性的踢了几下，不痛不痒的。
　　我狼狈不堪，一脸的恼怒。小芳过来扶起我，她笑着安慰我，“三个绝色大美女陪着你玩，多少男人可是做梦都想，你还觉得亏？”
　　小芳接着说，“明天我就走了，我这次回澳洲后就卸任公司的所有职务，以后修心养性，在家带带孩子，享受一下人生，回来的机会就少了，我们以后很难见面了。”
　　我很少流泪，但这时内心突然有一股酸楚涌上来，眼泪几乎流了出来，我意识到我对小芳的依恋。我不知道这是爱情或者其他的东西，或许这种感情已经超越了爱情。
　　我问她，“我们以后还能再见面吗”
　　小芳说,“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你也不必伤心，如果你们想我，随时都可以去澳洲找我，记住，我对你们的承诺是永远有效的，到什么时候都不会改变，小瑜也知道这一点。”
　　晚上我们到了一家饭店吃晚餐，算是为小芳送行。大家喝了很多酒。然后一起去卡拉OK唱歌，直到很晚。
　　第二天大家去机场送小芳，回来的路上，我打算回家取点东西，让小倩开车送我。路上，小倩一边开车一边笑着说，“我知道小芳和小瑜为什么喜欢你了，因为你够坏。我的脚趾疼了一晚，到现在肿着。”
　　我说，“你活该，谁让你拼命踢我的。整天这么疯，早晚让你老公掐死你。”
　　小倩说，“你笑我不忠诚于婚姻，其实我很爱老公，你们男人能把性和爱分开，我们女人就不能把家庭和找乐分开吗？我觉得你还不如我，不但□□上出轨，感情上也出轨，看你和芳姐生离死别的样子，真不知道芳姐喜欢你什么？”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就转移话题，“为什么你们和小芳的关系这么好？”她叹了口气说，“你不知道我和芳姐的关系，我上高中时谈了个男朋友，爱得死去活来，那男孩家庭条件好，高中毕业后自费出国留学去了，我父母都是普通工人，没钱送我出去，所以我们就分手了，我当时万念俱灰，大学也不上了，一怒之下去了会所，你也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后来遇到芳姐，把我从那里拉出来，还资助我去英国留学，所以我一直感激芳姐。”
　　小倩瞥了我一眼，接着说，“这件事只有芳姐知道，我从来都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包括我老公，连小花她们都不知道。”
　　我说,“你为什么告诉我？”
　　小倩回答说，“因为你是芳姐信任的人，芳姐信得过你，我也信得过你。”
　　她接着说，“我们这些姐妹算是一个小团体，大家关系一直很好，就像一个整体，不分彼此。这个世界这么复杂，想混好太难了，虽然我们都是大美女，可凭这点资本哪够啊说到底还是要靠姐妹们互相帮衬着。就像我，在原来的公司混得也不错，芳姐让我过来帮她，我立马就过来了。别说是个工作，就是芳姐让我把男人踢了过去陪她，我也愿意。男人如衣服，我们才是手足。”
　　“在这个团体里，芳姐是我们的领袖，虽然平时我们和她打打闹闹的，其实内心都很尊重她，她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人，对每个人都很好，她的东西，不管衣服、首饰、财产、甚至是男人，都可以和大家分享。不过小瑜除外，别说男人，就是我们这些女人也不许碰。芳姐是在保护她，她太脆弱了。小瑜漂亮、善良、单纯，她就像一块晶莹透彻的水晶，让人一眼就能看清她的全部，她的美丽，她的善良，她的任性，甚至她的欲望，都能让人一览无余。这块水晶要是在爱她的人手里，会珍惜她，把她当做宝贝捧在手上，可是要是在那些不懂得珍惜的人手里，很容易把她弄碎了。小瑜自己也知道这一点，所以她把自己重重包裹起来，从不轻易示人，只对芳姐和你敞开着。”
　　我说，“小芳当然是个好人，我算好人吗？”
　　小倩笑了，她说，“除了有点好色，总体上你还算个好人吧。我知道男人都花心，老婆再怎么漂亮，时间久了也会看腻。你虽然爱小瑜，难保那天把她看腻了。如果你想出来找点乐，我劝你不要乱找别的女人，芳姐走了，你可以来找我们，你是芳姐喜欢的人，我、小花、小雪还有其他姐妹，都会高看你一眼。你找我们，起码我们不会去伤害小瑜。小瑜太脆弱了，她又那么爱你，你已经伤害过她一次了，如果她知道你再背叛她，她会受不了，我倒是不担心她伤害你，我担心她会伤害自己。”
　　听了小倩的话，我无地自容，心里默默地发誓，我永远不会再找别的女人了，即便是小倩她们。我永远不会再让小瑜伤心了。

　　我回到了古城，也回到了平凡而忙碌的现实生活。我一直把小瑜作为我的最爱，把和小芳的感情当作亲情，只是爱情和亲情有区别吗？爱情是冲动的，盲目的，因而总是短暂的。亲情是永恒的，爱得久了就是情亲，或许亲情就是永恒的爱情。
　　小瑜的肚子越来越大了，也越来越像一个小女人，每天晚上都让我陪着她，任何事都不许离开。有一天晚上，她突然对我说，“你知道芳姐为什么喜欢我吗”我问她为什么，她说，“ 芳姐虽然是女儿身，看着温柔可人，可她隐藏了一颗男人心，在内心深处她比很多男人都更男人。我虽然看着又高又壮，却是纯正小女人的心理，在她眼里，我就是她的女人，所以她爱我，因为她是男人的心理，我也能接受她。”
　　接着她又说，“你知道芳姐为什么喜欢你吗？因为你虽然是个男人，但却有些女人的心理。你和她一样，既是男人，又是女人，所以你们有很多共同语言。因为你是男人，她把你当做朋友，和你无话不谈，很多不想让我这个女人知道的事情，她都愿意告诉你。因为你性格上有些女人味，和她的男人性格更容易匹配，你们更容易彼此走进心灵的深处。而且你又是男人身，也能满足她感情上的需求，所以她也很爱你，舍得把我交给你。当然比较起来，她更爱我的□□，更爱你的灵魂。”
　　我问她，“那你是最爱我还是最爱小芳？”她沉吟了一会，回答我说，“我还是最爱你，你才是我的男人，虽然芳姐对我非常好，但她毕竟不是真正的男人，我更愿意把我和她的感情当做是亲情。你虽然性格有点软弱，像个女人，但在你的内心深处，隐藏着一股强大的力量，一旦爆发出来，你比所有的男人都更加男人，我就是被这种力量征服了，做了你的女人。”
　　我没想到小瑜能把我们的关系看得如此得通透，看来在我们三个人中，她才是真正有大智慧的。
　　沉默了一会，她反过来问我，“在你的心中，最爱我还是最爱小芳？”我甚至没有思考就回答说，“我当然最爱你，而且只爱你，你是我的女神，而且永远都是，我永远爱你，我愿意为你付出一切。我和小芳只是朋友，虽然不是普通的朋友，是那种可以彼此走进心灵的朋友，但朋友再好终归也是朋友，不是爱人。”
　　小瑜的眼泪流了出来，她紧紧的抱着我，说，“我知道你最爱我，也只爱我，其实我也只爱你一个人。虽然我们三个人之间彼此心心相映，心灵相通，但我们之间的关系毕竟还是有区别。我们两个才是一对真正的爱侣。总有一天，我们会走进彼此灵魂的最深处，成为一对灵魂伴侣。我们两个人的世界，才是真正的极乐世界。”
　　中部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