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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4 章（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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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爆炸的动静比方才要大得多，讲堂里几乎有一半的墙壁都被烧成了焦黑色。
身后的弟子开始气愤地叫嚷：“这还炼什么丹呀，这都快成炼命了！”
“对啊，有好好的配方不用，偏要自己瞎琢磨，这都搞出来些什么事呀！”
“方才还大言不惭地说要亲身为证，看看现在证出什么来了……”
……
顾师姐抹了一把额头吓出的虚汗，脸上很快又恢复得意的笑容：“我看卫师妹刚刚只是眼疾复发，不小心扔错药材，这才炼一炉、炸一炉吧。说不定一会儿眼疾好了，就能炼成功了呢？”
煤山雀气愤道：“这场比赛本来就不公平！”
“嗐，提什么公不公平的，难道不是卫师妹自己说要‘行差踏错’的么？”
“等一下。”彦新长老突然开口了。
他走到那两个滚落在地的炼丹炉前，把里面的东西都倒出来了。
第二炉里有十二颗绛红色的丸子。
有弟子凑上前去看：“成、成功了？！”
“十颗六级解毒丸，还有两颗七级的！”
“不会吧，这样都能炼出来？刚才顾师姐是炼了几颗七级的来着？”
“可惜了……顾师姐炼出的是七颗六级的，五颗七级的，还是多一些。”
人群传来些许唏嘘。
“不对！”一个弟子突然冲出来。
他伸手一指，示意大家去看第三个炼丹炉：“是卫师妹赢了。”
众人的目光转移过去时，才发现在彦新长老手心上呈着的，整整齐齐一排，全部是七级解毒丸。
所有人几乎都怔住了。
在一炉丹药中，掺着几颗七级的和全是七级的，后者的难度几乎是前者的十倍。
在瞬间变得鸦雀无声的人群中，忽然有一个尖利的声音响起：“我举报，卫师妹方才作弊了！”
麻子脸奋力从人群中挤了出来：“她在炼第三炉丹药时，向斐师兄讨要了一株霓裳草。我当时清楚地看到，那一株和寻常的霓裳草颜色不同。定是因为那东西有什么蹊跷，她才能在第三炉中炼出这么多七级丹药。”
斐傅疏似笑非笑：“哦？师妹的意思是我帮她作弊了？”
“……是！身为师兄，更应当以身作则，不偏私包容。我正是因为不想看师兄继续错下去，才站出来指证的。”麻子脸眼神闪烁，咬着下唇回答。
“我倒是觉得，师妹在指正别人之前，应该先看看自己是不是‘身正不怕影子斜’。”斐傅疏的眼神落到了麻子脸的脚下。
麻子脸这才发现，自己方才出来的太急，袖中藏着的东西不知不觉散落了一地。
“你不妨解释一下，卫师妹失踪的霓裳草怎么会出现在你的身上。”斐傅疏淡淡地开口。
“这个……”
麻子脸支支吾吾，眼神慌乱无比，带了些求助的意味，不住地往顾师姐那里瞥。
卫菱立刻开口：“问你话呢，你老往顾师姐那里瞧什么，这事总不会还是顾师姐指使的吧？”
“要我说吧，顾师姐看起来可不是那样的人，”卫菱补充道，”还是说，你自己做了不想承认，还想把脏水往顾师姐身上泼？”
麻子脸神色一变。
“你什么意思！什么叫‘顾师姐看起来才不是那样的人’，难道我看起来就是那样的人了吗？”
“凭什么要以貌取人！”她的声音里又气又急，凶狠地冲着卫菱吼道，“就因为她长得好看些，这些事情就该全赖到我头上吗！”
麻子脸喊完之后，猛然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了话。
她的双手紧紧绞着衣角，用余光去偷偷瞧顾师姐的神色，只看到了对方冰冷的目光。
这一瞬，麻子脸不由的又怕又急，她开始流泪：“不是，我说错了，我不是那个意思……”
周围的弟子开始小声议论：“没想到顾师姐是这样的人，真是人不可貌相。”
“我早就想说了，也就你们这些男弟子看不出她这种绿茶……”
“这太恶毒了吧，还不知道她之前是不是也做过这种事情……”
顾师姐听不下去了，脸色难看地冲出去了。吊梢眼也从人群中挤了出来，一把拽过还在哭泣的麻子脸，追了上去。
在隐隐约约的议论声中，有一个弟子弱弱地发问了。
“斐师兄，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单纯有个疑惑。方才那个师姐说你给的霓裳草颜色不同，请问这又是什么缘故呢？”
卫菱也很好奇这个问题。
她抬眼朝斐傅疏看去，正好撞上对方略有些深邃的眼神。
那眼神像是一汪湖泊，看久了竟让她生出几分深情的错觉。
……奇怪，为什么脸上有点热热的。
“不过是在种植初期施了些术法，使它的颜色改变罢了，”斐傅疏虽然在回答对方的问题，但眼神却没有从她身上移开，“因为一个故人说过，喜欢那样的颜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