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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婚约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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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走在罗伊的后面,心里像吊了七八个水桶七上八下的,一直在等待罗伊开口好早点打破这种尴尬的气氛。
【妃殿下,书房到了,主人在里面等您。】
妃朝罗伊点了点头,便推开了高耸的木门,一阵风从房间里刮了出来,四周的蜡烛随之幽幽地燃烧了起来,本来昏暗的房间登时亮了起来,妃可以清楚地看见四周密密麻麻的和高得不见头的书架,而脚下的红色地毯明显透出时间的烙印,深深的黑暗的红。暗曳在搞什么鬼,神神秘秘的。妃也只好无可奈何地继续向屋里走去,复古的衣架、欧式的壁炉、一下一下敲击的落地古钟,沉浸在这种陈旧的气息中的妃完全没觉得有一双蓝色的眼睛在观察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来到一张壁画前,妃驻足凝视着画中的人物,左边的那个捧着一束玫瑰的和自己长得好像,右边那个应该就是梦中那个老缠着拉斐尔的萨麦尔。可是梦中拉斐尔的脸却是那么模糊,虚幻。。。。。。
【萨麦尔、、、、、、】这个名字不经意间从妃的口中泻出,闭上眼,妃的心头涌出温馨却又遗憾的感情。梦中的情景好像就是记忆的一部分,萨麦尔的顽皮、精明历历在目,以及那双担忧的蓝宝石般的眼睛,仿佛是被铭刻在灵魂中的一样,不知怎么的,泪水就这样滑了下来。自己竟然哭了,只是看了一张照片就哭了。怀念,就是这种怀念的感觉。。。。。。
【拉斐尔,想不到你还记得我啊。】看到妃流泪的那一刻,蓝瞳的主人就不甘心只在暗处观察再也忍不住,现身了。
【暗曳?你在搞什么鬼?】妃感觉到身后有动静,
【你是萨、麦、尔?】可当妃从昏暗的空间内看见来人的轮廓,哪怕仅仅是一眼,直觉就告诉他此刻向他走来的人决不是暗曳。
【是,我是萨麦尔。拉斐尔,好久不见啊。】强忍住一把抱住妃的冲动,萨麦尔只能够想到这样一句超俗的台词。明明有很多话想对妃说,却不晓得从何说起。
【你是不是在想明明是暗曳找你,为什么出现在这里的却是我吧?】萨麦尔决定先为妃解惑。
【恩,罗伊不会说谎才对啊。】妃有些狐疑,更多的是担心暗曳和罗伊的安危。雷米尔不是说了,萨麦尔和这里的人也是互相对立的。那么万一、、、、、、
【罗伊是不可能说谎,更不可能背叛他的暗曳大人,那如果刚刚那个只是我的手下假扮的呢?】萨麦尔眼里透出势在必得的强势,【目的只是为了见你。】
【那罗伊他们现在在哪里?】妃的焦急让萨麦尔非常不爽。
【你就那么关心他们吗?】萨麦尔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又换上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估计在为他主人疗伤吧,暗曳这次冒险去圣界,可是没捞到什么好处反倒惹了一身骚呢!】
暗曳受伤了?怪不得那个时候他会放过自己,罗伊也没在门口监视自己,看来萨麦尔说的是真的,难道他真的伤得很重吗?为什么自己丝毫都没有发觉呢?
妃心里的担忧和思考全写在脸上,而萨麦尔又全部无一遗漏的尽收眼底,但他现在并不打算和他的拉斐尔多谈那个家伙的事,打扰他们叙旧。
【妃,不,我还是习惯叫你拉斐尔,可以吗?】
【可以。】妃欲言又止,虽然不知道眼前的人为什么将自己骗来这里,但应该不会伤害自己才对。暗曳的事如果自己再问萨麦尔的话,肯定没有结果,而且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似乎也很是紧张,还是静观其变的比较妥当。
【拉斐尔,你还记得这幅画吗?】萨麦尔盯着画,但眼神却没有了焦点。
【不记得了。】
【这还是我们订婚时梅丹佐帮我们画的呢!】
【订婚?我们?】萨麦尔陶醉的声音在妃听来则像是晴天霹雳了。还是劈腿男帮忙画的画?脑海中浮现出一脸媚笑的梅丹佐手执画笔在那里认真作画,这简直比野猪上树还要让人难以相信。此时在天界喝咖啡的某人,忽然打了个喷嚏,将口中的咖啡全数当做了空气清新剂。而后还单纯地以为自己是不是感冒了。
【是的,我们本来就是婚约者!拉斐尔,我们本来就是相爱的。】萨麦尔几乎是咆哮的声音喊出的,仿佛是几个世纪的痛苦堆砌而成今天的相遇。
萨麦尔的认真让妃为之深深折服,就当妃想再问些什么的时候脑海中突然放起了幻灯片,妃看到了,他们还是小天使的时候就一起玩闹、他们长大嬉闹的摸样、一起翻阅资料讨论法术的场景还有就是,就是在圣泉边的小树林里他们的第一次、、、、、、
双手抱头,妃硬是逼迫自己不要去想那些画面,就当妃的身体摇摇欲坠的时候,萨麦尔一步上前就将心心念念的拉斐尔牢牢地抱在怀中,看着妃痛苦的样子,萨麦尔自责不已,【是我不好,是我太心急了。】
【萨麦尔,我想起了好多事,】妃感觉头不是那么疼了,但仍是有些头晕只好先靠在这个温暖的怀抱里,和在暗曳的怀里不同现在妃不是心像小鹿乱撞,而是觉得很安稳、很留恋。。。。。。
怎么就又想到了那个家伙呢?而且很好气的就是连个怀抱都要和他的做个比较,自己是不是越活越回去了呢!
【你都记起来了?】萨麦尔的声音是充满期待的颤抖。
【没有,只是想起来了我们以前的一些事情。】
【一些是多少?】萨麦尔这个时候简直就像是个等待圣诞礼物的孩子。
【就是知道你没有说谎的那么多。】妃轻轻地叹了口气,如果眼前的人是自己曾经的爱人,甚至还是公认的婚约者,那么口口声声说爱自己的暗曳又演的是哪一出啊?那亚里斯所说的自己是暗曳的救命恩人,最后又和他相爱的事又是怎么回事?妃只感到头又隐隐作痛起来。
【那么拉斐尔,你想起那件事了没有?就是我第一次抱了你的那天!】萨麦尔激动地声音不适时地在妃的耳边响起。
【没有,谁会想起小树林的那种事啊!】说出口的话可是覆水难收啊,这不是等于自己承认了吗?妃本来因为酒而微醺的脸此时则像是煮熟的虾子一样通红通红的。同时还震惊于萨麦尔居然能如此自然地说出如此令人害羞的事,妃在心里暗暗地想,还真是一样的厚脸皮啊!
【还说没想起来,我刚刚可没说我们是在小树林里滚草坪奥!】萨麦尔笑得很是欠扁,妃恨不得挖个地洞钻下去,更想咬掉自己不听话的舌头,唯一能表示抗争的就是拼命地挣扎着想要离开紧紧困住自己的怀抱。
【别动!】萨麦尔的声音明显地变得低沉了,这是欲望的钟声,肆意地抚上妃的右脸,细细感受那份光滑的触感,缓缓地俯下身去,妃就看到一张越来越放大的脸,又因为萨麦尔的眼睛总是直勾勾地盯着自己,一点也动弹不得,只能仍人为所欲为。交缠的唇舌,发出啧啧的水声,淫靡不已,来不及吞咽的水渍顺着妃的脸庞流向白皙的脖颈,自己只能本能地跟随着萨麦尔的动作,就当妃感觉自己快要窒息的时候,萨麦尔才不舍地拉开他们的距离,但令人心跳不已的是,唇与唇之间仍连着一条银丝,妃很清楚地记得刚才和萨麦尔身体紧贴是,腿间感受到的热度——萨麦尔对自己起了欲念的证明。
一吻终了,萨麦尔松开抱住妃的手,无比认真地说【拉斐尔,跟我回去!】一手托住妃的细腰,一手扣住妃的下巴强迫妃看着自己【既然你想起来了,那就接受我的保护,跟我回我的国家。】
妃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不知为什么总怕伤了他的心,好像自己从前是多么对不起他一样,但脑海中又有一个声音很强烈,那就是【我要留下】,而且暗曳的伤,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并且自己现在好乱啊,有好多问题要问暗曳他们。虽然很清楚萨麦尔的诚意,但是不知怎么的,妃就是不愿意离开。
【不行,在所有事情还没有水落石出的时候,我还不能跟你离开这里。】
【你还是和从前一样啊,永远都是刨根问底的个性。好,我不逼你。】萨麦尔无所谓地耸耸肩,仿佛这样的结果是意料之中的事。
【柱子后面的客人,是不是可以出来了呢?】萨麦尔很懊悔自己的大意,明明可以更早地发现的,该死!
【不愧是萨麦尔大人啊,那、么、快就发现我了呢。】亚里斯很无赖地渐渐走了出来。
【亚里斯,你一直在这里?】妃很是吃惊这种状况。亚里斯对于刚刚的谈话到底听到了多少?而且亚里斯是如何知道他们在这里的?
【也不是啦,就是刚到啦!】
【你来这里不会只是来偷听的吧?】
【当然不是,我是来接妃的,如果他不见了,我想罗伊肯定是无法和他主人交代的,而且萨麦尔大人不是已经和妃叙过旧了嘛,可以放人了吧。】
【奥,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呢?妃本来就是我的婚约者,我和我的未婚妻聊天,你这个局外人没立场来管我的吧。】
霎时火药味就弥漫了开来,两双对视的眼睛好像可以擦出激烈的火花,不过不是那种暧昧的而是高电压很危险的那种!一触即发的说!
【萨麦尔,我们明天还有很重要的事得做呢,别在这里和无聊的人浪费时间了!】一身紫袍的黑发男子出现在三人面前。
【路西法,连你也来了。】萨麦尔很是无奈,【好吧,拉斐尔,明天舞会见,我等你!】
妃和亚里斯一起眼看着两人消失得无影无踪,只是觉得路西法临走时看自己的眼神说不清楚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