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chapter.0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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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门却已深锁
在芬芳的笑靥之后
谁人知我莲的心事
无缘的你啊
不是来得太早就是
太迟
——题记
［席慕容《莲的心事》］
但洛丽塔也不能直接去阻止简,虽然她骄傲自大了些，但同样也能感受到简对感情的执着与坚持。她只能曲线救国,去调查罗切斯特的真面目。
希望你千万不要辜负我的欺望啊，亲爱的罗切斯特先生。
洛丽塔也知道简现在不大想搭理她,她也不想自讨苦吃,就想着早点离开算了。
终于等到简·爱回来, 洛丽塔直接了当地对简说：“既然你这么不想见到我,那我就先走了。”
简处于一直心不在焉的状态，闻言抬起头下意识去拉住洛丽塔。反应过来又偷偷地把手收了回去。
洛丽塔当然注意到了她的小动作,心情情不自禁地偷悦起来。她顺手一把拉住简·爱,脸紧贴着脸,亲热不已：“舍不得我就直说嘛。”
简僵硬了一瞬间,想推开洛丽塔,又贪恋她怀中的温暖。
她惺忪地想:我怎么是个这样的女人呢,我不是心如磐石的吗？她逐渐冷静下来。
简挣脱出洛丽塔的怀抱,脸上尽显冷淡：“你确实应该走了。”
“当然。”洛丽塔毫不在意地耸耸肩。
她自认为这场游戏她占着上风，只要她找到罗切斯特的劣迹，简就会死心，回到她的身边。
不得不说洛丽塔的第六感确实非常灵敏。她能看到罗切斯特隐于冰山下的担忧与倔强。
洛丽塔脚步轻快地离开了桑菲尔德，毫不留情的背影毫无疑问地刺伤了简·爱的心。
简也暗暗地想：“我是不是说话太过了，虽然洛丽塔并没有把我放到与她同等的位置上，但她对的我好不是假的。”
简·爱这样想：“下一次见到洛丽塔的时候，我对她的态度还是好一点吧。”
好巧不巧，洛丽塔总是能错过那些重要的时间点，比如这次。
仿佛她们是两条平行线，永远不能相交。但洛丽塔在另一方面上又是幸运的，例如偏偏就那个时候，她遇见了简·爱的叔父。
就像命中注定一般，仿佛有一根无形的线，指挥每个人按步就班地表演着自己的台词。
而洛丽塔就是一个布线木偶被人控制却浑然不知。
洛丽塔把简这些年遭受到的事情，没有添油加醋，包括罗切斯特都告诉了她的叔父。她感觉有些恍惚：她和简.爱居然已经相处这么多年了，到底因为什么让她们形同末路？
这种失落让她知道罗切斯特早已拥有夫人的时候，脸上一丝惊讶也没有。她突然也觉得去戳穿罗切斯特的秘密也没什么意思了。
她不属于这个世界,也没有任何东西属于她。那做这些无用功只是为了安慰自己吗？
她不需要安慰。
在冥冥之中，她仿佛看见了隐蔽的命运线。不管发生什么，无论幸福与否，罗切斯特和简·爱永远是一对灵魂伴侣。
她一切也都无所谓了。
洛丽塔开始回想上辈子的事情，她自私自利，浪荡狡猾,所有“美好”的形容词都和她沾不上边。但她活得潇酒，活得自由，至少是在她的上半生里。
哦，还有一个痴迷她的男人。
在这里，她处心积虑，伤害自己，也的伤害她爱的人。她不懂什么是爱，也从来没有得到过真正的爱。
以前，她以为那就是偏执与占有欲的美化。但现在，她知道那都不是，即使她现在也不清楚。
她也变成了那个男人：“我是个怪物,但我爱你。”
但故事并没有曳然而止在这里。
……
洛丽塔再次睁开眼的瞬间，她发现自己身处时间的长河上。①
她的身后是她和简·爱的点点滴滴，前方是早规划好的未来。
“你愿意重新再来一次吗？”一个异常温柔的声音响起，仿佛在洛丽塔的耳边低语。
“给你找我的乐子吗 ？”洛丽塔似笑非笑。
“我可从来没想开你的玩笑，只是你太顽固不化了 。”
“谢谢夸奖。”是洛丽塔不咸不谈地回击。
“不过，既然你已经发现了命运的奥秘。那就真是可惜，你有两个选择。”
“本来如果你再呆一会儿，就能洗去你的污秽了的呢。”
“我哪个都不选。”
“这可由不得你呢。第一个，回利到原来的世界，在这里的记忆会清空；第二个，继续留在这里，只能仅仅作为一个旁观者，无法改变剧情走向。”
洛丽塔懒洋洋地问：“要是哪个也不选会怎样魂飞魄散吗？”
“呵，怎么可能那么容易。自然是日日夜夜都要受到特殊的‘感化’呢。”
“随便你。”洛丽塔早已经是无所谓。反正，情况已经不能再坏了。
“那我就不客气了。”
洛丽塔所立之地变成了真真实实的土地，她一眼就看到了简与罗切斯特结婚的场景。阳光洒在他们的身上，增添了一丝温柔。
眼盲的罗斯切特似有感应地问:“那边是有人吗？”
简温和地笑了：“是我的一位故人。”
“好久不见。”简的脸上带着真诚和纯粹。
“你和以前变了太多了。”即使在我这里，我们才离开一小时，洛丽塔在心中暗想。
可她还是忍不住想去抱她,那一瞬间，突然就有点想哭。
为什么而哭呢？她自己也不知道。她只想说一句“抱歉”。
“不管怎么说，还是谢谢你。”简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洛丽塔木然地点点头，她走远了，跟随着夕阳的残影。
而简的脸色也冷谈下来。
“这不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身后的罗切斯特突然变成了一个身袭白衣的女子。
“哎呀哎呀，生气了吗？”她笑语嫣然。
“别用那个语调说话，让人恶心。命运。”②
简冰冷地注视着她。
命运的笑脸挂不住了,嘲讽地说：“不是你让我来演这场好戏的吗？亲爱的简。最后反倒是来怪我，真是好心没好报。”
“反正你们都不会有什么好结果,早早了断不是很好吗？”
“难不成,你真的爱上洛丽塔了？”命运嘲弄着简·爱。
“不过，好像有点晚了。因为，她好像已经走出我的这个‘世界’了呢。”
简瞳孔紧缩，马上向洛丽塔的方向追去。
她只看见“世界”的边界，野生生长出了一片美丽的罂粟花。
它们随风飘摇，记录了洛丽塔最后留下的一段话：
漫漫花期，烂漫如你。
望你余生，灿烂依旧。
其实，只要在这个世界没有了牵挂，就能离开这里。
对洛丽塔来说,这一切的一切，只是一场荒诞的梦罢了。
但对简·爱来说，便是永恒无尽的眼泪。寂寞深深包围着她，就像浸没在深海里。
那样好像也挺不错的，至少没有人能看见她的泪水。
挺好。
——
所有人都显得很寂寞，用自己的方式想尽办法排遣寂寞，事实上仍是延续自己的寂寞。
寂寞是造化对群居者的诅咒，孤独才是寂寞的唯一出口。
——马尔克斯《 百年孤独》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chapter.0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