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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

  •   室内缱眷的气氛令席容十分不适,心中起伏越发大,当席暮手指挑逗的不断扫过时,羞辱和悲愤统统涌入心头。

      他也不知为何,明明是师兄弟,明明当年关系如此交好,为何如今两人会落得如此下场?

      席容身子僵直,有些惧意,这是长久以来形成的恐惧感,他不得不开口,转头问道:“我又让你失望了?”

      席暮单手拂衣,优雅的姿势很难让人想到他会做出什么事,席暮微笑:“别挑战我了,我平常不喝酒的,你懂。”

      席容轻扯嘴角,他当然懂。

      席暮为人自律,平日里不是修炼就是拥在自己身边,其自制力惊人,说了的事情绝不违反,许是幼年自己劝过他少饮酒,味道不好闻,他便再也未饮。

      想到这里,心中嗤笑,怎么可能,席暮怎么会因为自己的念头改变呢?

      可笑。

      但或许能让席暮破戒的也就只有他了,一次次的打破他的规矩,一次次的挑战他的下限,说来自己能活到现在也是真不容易,席暮也是好性子,能容忍自己这么久。

      他和席暮是最大的反差,他活的很随性,当年师父还在时就说过,他这位师兄为人执念薄情,也就他能约束一二,当时只觉好笑,席暮也是一笑了之,却不知如今哪里是他约束席暮,倒是席暮将自己管的死死的,不允许有半分挣扎。

      席容摆头,眸中淡漠,了然:“除尽了?”这是他唯一能耐着性子继续说下去的话了,尽管会触怒席暮。

      谁知席暮先是嗯一声,随后又摇头,温柔道:“怎么会,你花了两年时间培养上来的人,全部杀了岂不浪费?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方朝就是个例子。”

      席容冷眼看去,心中不禁冷笑。

      “他们的亲眷我并未杀,留着还有用。”

      席容心中更加寒凉,立即反问:“用来威胁我?”

      席暮微微一愣,随后笑道:“你可以这样理解,但我不做解释。”

      席暮身上的熏意让他不想闻,别过头,眼睛又开始发疼,身上被席暮手下的动作已经弄麻木了,席暮用手钳制住他的脸颊,低头唇间落下一吻,开始温柔迷醉,不得不说,席暮的技术真的好,他不断的扼制自己的思想,过了会,席暮终于不高兴了,凌虐起来,席容浑身是伤,内力被封,根本无法反抗。

      席暮动作逐渐变慢,也缓缓向他身下移动,他忍着一口气力,讽刺一笑:“你若想奸.尸,大可一试。”

      席暮顿停,脸上似有不快,但终究是忍住了,随后拿出一个玉瓶,强制的灌入席容口中,他被呛得的呼吸不顺,却见席暮十分淡定道:“怎么能我一人忍欲呢?”

      席容瞬间脸色一变,青红交织,好不怜惜。

      他骂道:“你混蛋!”

      话毕,药力猛烈,浑身上下如同浴火焚烧,情.欲缠绵,十分痛苦,席暮好耐力,被他威胁的话震住了,控制住自己,反倒无所谓的看着他在榻上的模样,时不时的还加一把火。

      席暮笑笑:“我还记着你当年误食情散,在冰水里泡了一个晚上的样子,现在你身体不太好,这样做也难,所以,如果需要我帮,尽管说。”

      席容浑身颤抖,身上的伤口因为自身的摩擦不断撕裂,明明是痛意,在此刻却因为情散平添了一丝快感,他紧闭双眼,知道自己现在有多么不堪,但他不愿接受,咬着舌头,流出鲜血也不肯出一声在席暮面前。

      席暮在席容腹下打磨,轻缓温情,随后淡淡道:“好歹你也是我一手带大的师弟,你要是现在死了,做师兄的自然不会善罢甘休。”

      席容怒目,抓住席暮的衣袖,嗓音沙哑的问道:“你就这么不肯放过我!?”明明是怒极之言,但他说出口后却带有一丝弱意。

      席暮轻笑:“无妄山从来不缺陪葬的人。”

      席容手下一松,也不再作死,尽管不适,但他被席暮的话震慑到了,倒不如听天由命。

      席暮看着席容像是睡着了一样,他很久没有这样看过他了,席暮轻轻抚上席容双眼,手指刚一碰上,却发现席容的身体似乎不太对劲,随后把脉,失笑于席容这样的修行竟然也会在内力封锁后发烧?

      席容伤的太重了,此时也不是解封内力的最好时机,容易被反噬,席暮一直在床边守着,传输着自身的大量内力,席容眉头终于缓解下来了。

      深夜,席容昏迷喃喃,也不知在说些什么,席暮起身,站在桌前,凝视杯中,随后又转头看眼席容,心中十分清楚,榻上之人是自己毕生弱点,他不能有此牵绊,可是三年前他这样想,所以对席容不择手段,可就是那一次席容险些丧命,他第一次有了恐惧,一种未知的恐惧,他怕了,怕席容离开他。

      都是人,再好的自制都有七情六欲。

      席暮将水倒好,又将昏迷的席容扶到自己怀里,就在这时,只听席容低喃:“师兄……”

      席暮手下一停,心中酸楚,另一手握拳,他这是在惊喜?

      真是讽刺。

      杯沿刚沾到席容唇边,只听席容又喃喃道:“师兄……疼……”

      席暮屏气,心脏跳动,席容这辈子只在自己面前露过弱势,这番样子还是当年师父在时他才会做出的举动,多少年了,现在倒听到了。

      没有人知道席暮来过,但停罚的消息却下来了,席容感觉自己身上变的轻盈了许多,没有了之前的沉重感,心中思索,猜到了答案,但内心却绝不接受。

      小厮午时送来一身衣服,颜色绚丽,和他的风格完全不搭。

      席容被人按到椅上,几个颇为阴柔的小倌一声不吭的给他束发,衣衫被熨平后顺滑的披在身上,淡紫色的云衫将他的脸衬托的更加苍白,席容咬唇,添了一丝血色。

      几名小倌都无舌,无法言语,只能做手势交流,待一切结束时,有人请了馆主来看。

      馆主是个中年男子,保养的很好,说话和气,对席容的态度也没有其他人的冷硬,他道:“按理说要叫您一声容主儿,但上面下了死命令,平日里小倌儿们做的,您都要做。”

      席容沉默。

      席暮手上有太多能要挟他的东西,昨夜就是一个警醒。

      席容起身,推门看向无声小筑的阁楼,他在三层,准确说三层应该只有他一人居住,雕红楼漆,奢靡浸淫,台阶旋绕,铺毯缀弦,每有人走过一层时,皆会响起银铃。

      馆主笑道:“这里是小筑最顶层的楼阁,您平日里在这儿住着,这里住的倌哥儿都是有资历的,算的上无声小筑内最有身份的倌儿了,再往外走,罗列其余几座楼阁,但阶级就不同了。”

      许是他的出现格外引人注目,下到底层时,数十个面容姣好的倌儿都出来看了,他们打量的目光很犀利,就像是赤.裸裸的告诉他,如果不是席暮,他根本连这里也不配站一样。

      席容迈步时,听得耳旁声音议论。

      “这就是山主送来的人?听说外面的暗卫都是来看他的。”

      “说话小心点,没见昨天他晕的时候,大大小小的人都一口一个容主儿的忙呢。”

      “还主儿呢?不过如此呀,还不是要被送到外面的阁楼伺候人?”

      “闭嘴吧,看看人家的气质,你这一辈子都有不了!”

      席容眸色一黯,自嘲一笑,馆主很会做人,训斥道:“都没歇够!?用不用把你们也送出去再练练!”

      这番训斥吓得小倌们赶忙散开,尽管不屑,但还是不敢放肆。

      席容向外走去,看着外面的天空,几座楼阁被高耸的围墙死死的环绕在一起,死气沉沉,压的人喘不过气,沉抑的天色像是要下雨了,不闻虫鸟声,不见花草色,极致的禁锢。

      一月前,他在趁席暮闭关,私离无妄山,联络江湖之人围攻时,可想过会有今日?当端坐在静谧的亭内抚琴赏景时,又可知日后会沦落到如此之地?

      最次级的阁楼内,熏烟弥漫,吵闹非凡,嬉笑声打骂声不绝于耳,馆主把他送到这里后,留了个乖巧的小厮跟随,席容问:“谁安排的你?”

      小厮一愣,不动声色道:“自然是馆主了。”

      席容低首,和小厮走到了最安静的地方,尽量先不引起人注意。

      席容道:“行路无声,呼吸缓慢,高手。身法并非无妄山所习,诡秘狠辣,江湖人士。”

      小厮神色凝重,恭敬道:“奴才广城,的确来自江湖,但有些事您不便知道。”随后他又补充道:“我是来帮您的。”

      席容看眼他,道:“我如今的处境你也看到了,不管你们想做什么怎么做,我累了,不折腾了。”

      广城还欲说些什么,却发现有人来了,于是闭嘴。

      来人是个胖子,长的肥头大耳,粗俗不堪,浑身上下一股酒气,他不自觉的退后两步,只听那人像是见到宝一样,眼神放光,嘴咧的大大的,痴笑道:“这是新来的?好货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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