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同]远方未远》叶飞风轻

5、第 5 章

　　离开生活了7年的小岛后，金带着她在原始森林里穿梭。
　　“用溺爱态度培养出来的人是自私自利到所谓透顶的人。”金看着她，说。
　　“我不是。”
　　金听到意料中的答案浮出一个笑容，有砂看着他的笑容，突然有种不好的感觉。
　　她的感觉相当正确。
　　金看着她，眼睛有两束正在燃烧的火苗，“那么，就先跟上我的脚步吧。”
　　金身体轻轻往上一送，就已跳跃到树上，身手相当敏捷。
　　回过神的有砂，仰望着站在千年古木树枝上的招着手的金，有些汗颜。
　　“跟着来。”金跳跃走了，树林中只能看见他穿梭的黑影。
　　“我根本跳不上去啊！”有砂脸色发黑的只好叹口气，抖抖衣襟，又猛地深吸一口气，撒开腿使劲地朝着金的方向跑。
　　我跑我跑我跑……
　　一路上，花草被践踏无数，一堆黄沙漫天。

　　太阳落山的时候，有砂终于看见前方大石上躺着假寐的金。
　　有砂喘着气，倒在大石，不起。
　　“我去找点吃的。”金望望天空，天空中一片橘黄，树林中的鸟声也渐渐消停下去，他直起身子伸了个懒腰，一片树叶轻柔地掉下金的位置，而金已经不在了。
　　这样的速度与刚才比起，实在是天壤之别。刚才他也有考虑到有砂的因素吧。
　　有砂是在一片淡淡的香味中醒来的，她揉揉眼，“在煮什么？好香。”
　　金添着柴火，“是蛋。”
　　有砂凑上前去，只见一口巨大的锅，那锅大得她怀疑连如果将她整个人都丢进锅里，都绰绰有余。锅里躺置着一个差不多有有砂小时候洗澡盆大小的蛋，放在锅里，略显孤单，“这么大的锅和这么大的蛋……”
　　“应该很好吃的。”
　　“锅和蛋哪弄到的？”有砂好奇地问道。
　　“锅，是这附近就有的。蛋，呃，这个……”金做沉思状。
　　又是不好的预感。有砂谨慎地看着他，就在这时，一只巨鸟飞翔而来，金黄色的双翅遮住了上方的天空。它盘桓于有砂金所在的地的上空，好像是在寻找什么。
　　“该不会是……”有砂看了看锅里的蛋。
　　金摸着下巴，“看样子，应该是它的。”
　　大鸟发现了锅里的蛋，凄厉地叫了两声，一个俯冲而下。
　　有杀气！有杀气！
　　砂急忙闪到一边去。
　　金饶有兴趣地看着那只鸟，“比斯鸟，通体金黄，竖瞳，身长直径差不多3米，2级保护动物。” 当大鸟扑过来的时候，金早已跳到树上去了。
　　大鸟把目标转移到有砂身上，又扇着翅膀呼哧呼哧的冲过去，四周尘土飞扬，呛得人睁不开眼。
　　风吹来的方向是左边。有砂一个跳跃朝右边闪去，躲过大鸟的冲击。
　　金击了一下掌，想起了什么说，“对了，据说这种鸟好像会喷火。”
　　什么？！有砂偏过头去，这时大鸟张开嘴，金黄色的火焰从它嘴里喷发而出，擦着有砂的头发过去了。
　　一缕头发被烧焦，焦臭味。
　　有砂连忙几个起落，拉开她和它的距离。
　　森林里一阵骚动，从草丛中跳出来2个树叶遮体，脸上画着彩色的野人出来，他们巡视一周，看见了大锅，两人对视一眼，把目标锁定在有砂身上，他们伸出手，黑色的长长属于兽类的指甲，发着幽深的寒光。
　　杀气，又是杀气！
　　有砂怒视着树枝上的金，“难道说。那个锅是他们的？”
　　金点点头，“看样子，是的。”
　　……有砂疾步退到金所在的树下，警惕地看着野人和大鸟。来了！野人朝有砂左边扑过来，大鸟从右边杀过来，有砂跳跃起来，以野人头为支点，用一个干净利落侧空翻躲过去。
　　野人长长的指甲在树干下留下深黑的痕迹，冒着泡，不断腐蚀着树干。大鸟一冲，树干脆生生地断裂了。
　　金及时地跳跃下来，“真是伤脑筋了……不能伤害呢，这么厉害的野人和大鸟很少了。”
　　有砂看见金下来了，一个箭步冲到金的身后，死死地拉住金的衣服，大有同归于尽的意思。
　　“有了。”金眼睛一亮。
　　“快说！”有砂怒吼。
　　“那就是，跑！”
　　话音刚落，有砂看着手中落地的披风，再看看已经绝尘而出的金，“我在前面等你！”，再瞅瞅不死心又重新飞起来准备再一次俯冲吐着火星的大鸟，最后，再瞟了瞟添着指甲，一步一步上前的野人。
　　有砂干笑两声，努力做出有好的笑容，把手背到后面悄悄地从阿一准备的兜里掏东西。
　　野人快步上前。
　　有砂眼神一凝，就是现在！把手中握的东西使劲朝地下扔去。
　　浓厚的烟雾出现，遮住了所有的视线。
　　“金，你这个小人！”有砂化悲愤为力量，含着泪（被烟雾熏出来的）疾步追去。
　　旅程只不过刚刚开始而已。在死亡的气息下，生命潜能得以最大限度的发挥。

　　4年，时间终于在有砂的千呼万唤中过去了。
　　“就在这里分别吧。”金转过身对身后同样带着鸭舌帽的少女说。
　　“好的。”少女轻快地答道。
　　“答得真利索……”金有些汗颜，最起码也应该装下不舍吧。
　　“对你，如果我的脑子没有坏掉的话，无情是必须的。”少女冷哼一声。
　　金无奈笑笑，“猎人考试已帮你报名，一个月内尽快到达考场。”少女点头。
　　金从兜里摸出一串钥匙，“在卡奇镇的XX街的柳树下，埋着个箱子。阿一让我交给你的。”
　　少女接过，“谢了。”
　　“如果，看到小杰，”金顿了顿，压低帽子，低声说，“请帮我照顾下他。”
　　“没问题。”少女轻笑着答应，她可是很期待他的儿子啊。
　　“那么，再见了，”金擦身而过。
　　“拜。”少女向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天暗，有风。
　　少女把鸭舌帽往下压了压，她披着一袭黑色披风，手叉在兜里。
　　她进了间旅馆，不是很大，老板是个眼睛小小，脸上带笑的矮胖子。她要了个房间。
　　老板的女儿带着她上楼去，叫做奇多，是个很年轻的少女，一头卷卷的红发，脸上有淡淡的雀斑，笑起来很甜。她抿嘴轻轻笑了，奇多一时有些呆。
　　房间不大，家具倒是典雅，整个的房间感觉胜在干净，奇多把钥匙递给她后，轻轻关上门走了。
　　少女把帽子摘下，黑发芬芳秀丽如山间泉水轻轻泻下淌至腰间，华美的令人难以忽视。一双眼如同幽深地千年古潭，却异常地清澈，一眼望去，仿佛有奇异的力量将你吸入，却淡淡粉色的嘴唇，皮肤非常白皙。极致的白与极致的黑构成一种极致炫目的蛊惑。
　　她轻轻的笑了，笑起来的感觉不同于面容的冷艳，如同春风拂过大地，两眼弯如新月，其中有碎碎的眸光流动。那样温柔灿烂的笑，如同飞蛾倾尽了一生去寻找的光明，如同昙花绽放而又凋零的瞬间。
　　她用手抵住镜子，“我是周砂。”

　　鲁卡镇是一个临海小镇。
　　民风非常朴实，和平。大街上，小贩与客人开开心心地谈生意，路人见面点头示意。
　　一个卖玫瑰花的女孩好像遇到了麻烦。
　　“给我999朵玫瑰。”一个蓝发碧眼，神情安和的像一只猫的美少女对卖花的女孩说。
　　“……玛奇，她这里总有只有121朵。”旁边的男子有一头长长的棕色头发。被整齐地梳成一个马尾，瓜子脸上有一双深邃的眼，全身带着属于成熟男子的独特气息。
　　“那就121朵吧。”玛奇对明显有点搞不清状况的女孩说。
　　“一共是12万。谢谢。”女孩回过神，掏出个计算器熟练了按了几下，说。
　　“信长，还要钱？”玛奇微微瞪大了那双晶莹剔透地碧眼，看着男子説。
　　女孩满脸黑线，但还是点点头。
　　玛奇凑上前去，抽出丝线，“那就杀掉。”
　　信长伸出手拦住她，“等等。”
　　英雄救美，女孩双眼成星星状，崇拜地看着信长。
　　信长接着说，“等下杀她的时候，直接秒她脖子，让她死痛快点吧。”
　　“好的。”玛奇点点头。
　　从天堂掉入地狱的感觉莫过于此了，没有英雄，那就只有自救！女孩急切的说，“我全部送给你！”眼神极其真诚。
　　“那算了。”玛奇收回线，“信长，帮我拿着。”
　　男子嘴里咕哝了几句，但还是老老实实捧起了花。
　　“好像有人再看我们。”玛奇对已经被玫瑰挡着脸的信长说。
　　“没有人看才怪。”信长叹口气。
　　“不，你看那个女孩。”玛奇指着人群中望向他们的戴着鸭舌帽的黑发少女。
　　“很漂亮啊.”信长拨开玫瑰。
　　“尤其是她的眼睛。”玛奇盯着有砂的眼睛。
　　“真的。我从来没有看见过那么清澈的眼睛。”信长叹道。
　　玛奇掐了信长一把，“真是一双让人好想毁掉的眼睛。”她转过脸，冷声对信长说，“走了。”
　　但愿你不会被团长看到。

　　有砂看着两人消失在人群中，微微皱了皱眉头。
　　现在不是多管闲事的时间，还是先去找阿一得日记吧。

作者有话说

　　这是补昨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