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同]远方未远》叶飞风轻

13、第 13 章

　　“伊尔谜。她看穿你了呢~~”西索暧昧地趴在伊尔谜的肩上说。
　　伊尔谜没做声。
　　“你叫什么名字？我是西索。”眨眼间，西索就到了有砂的面前，笑眯眯地说。
　　“周砂。”有砂往后退了退，拉开自己和西索的距离。
　　“你好像很怕我呢。”西索向前一步。
　　“不是，只是讨厌你。”有砂再度退后一步，一字一句看着西索说。
　　西索略略挑了挑眉，“哦~？人家还真伤心呢~”笑眯眯，“我们以前应该没见过面吧。”西索看了女孩厚厚的镜片微微眯了眯眼。
　　几枚钉子飞来。
　　西索迅速把手缩回去了。“小伊，无情呢~。”几丝幽怨的语气。
　　伊尔谜偏过头去。
　　有砂坐在了沙发上，按开电视。
　　“砂砂，看15频道，是魔术节目呢~”西索坐到她的身边。
　　空气一凝，有砂拿着遥控器的手垂了下来，有冰冷的气体从少女的体内放出，室内温度骤降，西索挑了挑他妩媚的凤眼感兴趣地看向埋着头的少女。
　　伊尔谜静静看向这一边。
　　一会儿，有砂朝外移了移，抬起头，把遥控器递到桌上，扶了扶眼镜以挡住自己的神色，“抱歉，可以换个称呼吗？我不习惯别人这样叫我。”室内温度回升。
　　“不好意思呢~小周砂。”西索把频道换到15。
　　有砂起身去泡了三杯茶。第一杯端给伊尔谜，把第二杯重重放在桌上。第三杯自己喝。
　　“小周砂真贤惠呢~”西索捧起茶喝了一口，说。
　　有砂好奇地看着伊尔谜，不知道钉子怪怎么喝茶，茶不会漏吧？
　　在有砂炙热的注视下，伊尔谜的下唇突然长长，超出了嘴巴，茶全部包进嘴里，一滴不剩。
　　伊尔谜看着有砂发出”咔嗒咔嗒”声，有砂觉得有几分得意的含义。
　　……神奇。有砂收回了视线。不出声，垂下头想自己的，思绪沉入某个幽深静谧的境里。
　　这世上最短的咒，正是“名”
　　所谓咒，简单来说是束缚。
　　而砂砂这个称呼，只有他可以叫。

　　魔术频道演完了。
　　西索不停地变换着频道，无聊地打呵欠，他掏出扑克牌，手中一张变为三张。
　　“伊尔谜，我们来摸乌龟吧。”西索妩媚地冲伊尔谜眨了眨眼睛。
　　伊尔谜坐到他的对面去。
　　有砂看着西索和伊尔谜在打扑克牌，一副牌，2个人。阿一说过要和西索斗一次地主的。三人地主刚刚好，有砂闭上眼睛回想一下三人地主的说明。
　　“我有个新的玩法。要不要听听？”有砂出声。
　　西索斜斜挑着他的凤眼，看过来，“哦？~”
　　“我们三个斗地主吧。”有砂露出八颗牙齿的标准笑容。
　　“唔，那是什么？”西索感兴趣地靠过来。
　　有砂简单地讲了一下规则。
　　西索舔舔纸牌，“懂了。”
　　伊尔谜点头，发出“咔嗒咔嗒”的声音。
　　第一局，西索是地主。有砂和小伊赢，反冲春天。
　　西索皱成包子脸。
　　第二局，伊尔谜地主。有砂和西索输了。
　　接下来……
　　“小周砂，我真的怀疑你是不是跟我有仇了。”西索出牌无一例外都被有砂截掉。
　　“我只是一时忘了……我只是讨厌你。”有砂心虚地扶了扶眼镜，她确实是故意的。
　　伊尔谜地主，好不容易，西索报双。该有砂出牌，出的单张3。被伊尔谜大王截掉，三带一，跑完。
　　西索摊开手上一对2，向有砂飞来眼刀。
　　有砂以厚厚镜片挡住漠视之。
　　打了一会，有砂觉得自己和西索天生不对盘，两人凑一块保输。反正关于阿一关于西索的愿望已经完成一半了，真是轻松地难以置信。
　　有砂兴趣缺缺地退了出来，又坐到离西索最远的位置。
　　于是，西索和伊尔谜孜孜不倦地摸乌龟。
　　到了萨巴市的高空。
　　有砂隔着玻璃向下望了下去，黑压压的一片人。
　　“小周砂，附近找一个空地就可以了~”西索一边洗牌一边说。
　　正和她意，毕竟坐飞行船而且跟他们两个一起下来太招人注意了。

　　飞行船在会合地点附近的一块荒地上降落了。
　　“小周砂，要不要一起走？~”西索抛了个媚眼。
　　伊尔谜也转头看向有砂。
　　“不用了。”有砂连忙摇头。
　　西索露出一脸早就知道这样的表情和回过头看了一眼的伊尔谜走了。
　　伊尔谜居然没向她要钱！？
　　有砂震惊。
　　“周砂小姐，有位先生留了张纸条给你。”驾驶员先生说。
　　有砂接过，纸上一连串的数字和字母，旁边写着，“将钱打入这个账号内。出去第3天，5000万。”
　　伊尔谜还是伊尔谜。

　　有砂下了飞行船，来到人最多的港口处，港口处有一处地图。
　　到泽巴市有巴士可坐。
　　有不少的人在往山上走，相对于爬山，她更喜欢坐车。
　　有砂乖乖到站牌下等车，站牌下人很多，全是身材魁梧的男人，旁边的人不屑地看了有砂一眼，旁若无人地和别人高谈阔论。
　　等了好一会儿，巴士姗姗而来，众人争先恐后地上，有人推了不动的有砂一把，附带几声咒骂。
　　有砂把歪的眼镜戴好，叹了口气，走到另一边去，把位置让出。
　　巴士已经装不下人，门口已经挤不进了，都从窗户爬进。
　　司机不耐烦地按着喇叭，发动了车子。
　　“等等！”有一个戴着眼镜提着公文包的大叔追着巴士，以猛虎扑兔的招式扑进窗子里，经过一番混战，终于进去了，脸被挤得贴在窗子上扭曲了。
　　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车里的人迅速把窗子关好。
　　有砂脚尖离地，飘了起来，像一片羽毛轻盈地落在车顶。
　　风很大，吹得她的头发纷飞，身形却未动分毫，像是钉在车上一样。
　　站在车顶，有砂清楚地看到巴士一直在原地打转。
　　车内也有人发现了，发生骚动。
　　“刚才不是来过这里了吗？”
　　“快送我们去泽巴市！”
　　“也许等我心情好的时候，可以考虑。”司机慢悠悠的声音。
　　“停车！我要下车！”听声音，像是刚才的公文包大叔，因为他的声音很浓厚，又一惊一乍的感觉，给了有砂很深的印象。
　　司机很听话的刹车。
　　有砂叹了口气，停在的地方时火车轨道上，火车站不停地发来警告。有砂看到呼啸而来的火车，刚想跳车。
　　车发动了。
　　司机人还是不错的嘛。
　　刚开过火车轨道，车上的人跳窗的跳窗，开门跑的跑，一瞬间，车就空了。
　　司机压低帽檐，惬意地拿出一支烟，“一群饭桶，不过这样也好，早点收工回家。”
　　“不好意思，可不可以载下我？”司机看着面前长发披散倒挂的有砂的脸，手抖了下，烟掉落在地。
　　“当然，当然可以。”司机捡起烟，面上已是一派镇定。
　　有砂从窗口滑了进来，坐到副驾驶座上，笑盈盈地对司机说，“可不可以送我去泽巴市？”
　　“等我心情好的时候，会考虑。”司机看了一眼她说。
　　“那你多久心情好呢？”有砂微笑着看向他，取下了自己的眼镜。嘴里没有否定，眼里没有蔑视，肢体没有威胁，表情没有冷漠。这是最简单有效的人际沟通关系。
　　司机看了她一会，转过头，踩下油门，“好吧，我送你去。”
　　“谢谢。”有砂戴上眼镜，有求于人时，最好让对方看到自己眼中的诚意。
　　“上车后，你一直在屋顶，却没有被甩下去，称赞你的身手。此外，你的礼貌令我折服，已经很多年没有人这么客气的和我这个司机说话了。”司机一边开车一边说。
　　有砂看到了他方向盘上的猎人协会徽章，了然一笑。还真是猜对了呢。
　　泽巴市，2-5-10号。
　　“就是这里了。”司机站在金碧辉煌的建筑物前对有砂说。
　　有砂朝建筑物旁边的一家饭店看去，点了点头。
　　司机露出赞赏地微笑，“很多人都以为是这处建筑物。”
　　看事物不能看表面。建筑物虽然气派，但是感觉里面很嘈杂。而那家饭店虽小，却很安静，能屹立在黄金地段而生意却不兴隆，定是内有乾坤。
　　司机大叔带她进去了，老板正在煎牛排，旁边的服务员笑脸迎人，“欢迎光临。”
　　“老板，烧肉定食。”司机说。
　　“要怎煮法？”老板眼光灼灼地看过来。
　　“用慢火烧。”
　　“请进。老板的脸对着司机浮现出笑容，“很多年都没有见过你领人了。”
　　“请来这里。”服务员小姐上前。
　　服务员小姐打开一道门，有砂走了进去，空间十分大的电梯
　　司机倚在门口，“这就是正式会场了。接下来祝你好运。明年我是很荣幸继续为你带路的。”
　　有砂低下头笑了，不需要明年，只抓住现在。
　　司机飞过来一个号码，有砂伸手抓住。
　　上面的数字是61.
　　“那么，再见了！”司机转身走了。
　　“谢谢。”
　　电梯缓缓上前，有砂将号码牌戴在胸前，仰望着上方。

作者有话说

　　天气好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