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皮这一下很开心》沐裕鹿

40、第39章 那句话还是没有说出口

　　整理资料真的好麻烦……凌风咬着笔头，一边分类一边用笔在上面勾画标记。
　　对面的窗户被一把推开，一个人影唰的跃了进来。
　　“拜托，泉奈，有门为什么不走正门？”对面前人气息十分熟悉的凌风几乎不用抬头，就知道来者是谁，“怎么了？快到晚饭时间了，宇智波二少爷不会是来蹭饭的吧？”

　　对面一阵沉默。对方没有反驳自己的玩笑话让凌风觉得奇怪，他抬首，泉奈背着光，看不清神情。
　　泉奈倏地将腰间的长刀拔出来，静静的横在身前：“……和我打一架，千手。现在。”
　　“……”凌风眨眨眼，“算了吧，我好忙的，怎么突然要和我打一架？你要是闲的没事就过来帮我整理一下呗……”
　　对方根本没有听进去，他刀尖一晃就直直的刺过来了，凌风立刻腾跃闪避，右手已经握住了明川：“喂！你干什么？！”
　　泉奈脚步不停，长刀一个漂亮的回旋砍了过来，凌风将明川斜竖起挡住对方的攻势：“这是我的房间！！资料还在桌子上！能不能收一下你的战意？？你吃火药了吗？？”

　　两人的刀刃相撞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泉奈的二勾玉在眼底旋转，他咬牙开口：“你为什么不开写轮眼？！你瞧不起我吗？！”
　　凌风一愣：“……啊这，没必要啊——而且你知道的，我平常都不开的……”
　　泉奈今天力气大的惊人，他挑开凌风的明川，然后一把将凌风按在墙上，身形逼近，把凌风困在墙角，一字一顿的说：“现.在，打.开.你.的.写.轮.眼.。”
　　凌风挑眉：“我不要。”
　　泉奈深深凝视着凌风的眼睛，凌风很坦然的回望。

　　泉奈半响后开口，声音轻的像鸦羽：“为什么不开呢……？”
　　“这有什么好问的，”凌风尝试挣开泉奈的禁锢，“松开，我说了我很忙，没空陪你瞎闹。”
　　“在你眼里，我的这些问题是瞎闹？”泉奈嗤笑一声。
　　凌风叹气：“……我不知道你今天怎么了，但请你让开行吗？”
　　“不行，在你打开写轮眼之前。”泉奈很坚决。

　　“……”凌风把明川扔在地上，“我不想和你打。”
　　“我的目的也不是和你打。”泉奈的声音像缓缓流淌的冷泉，“你不开写轮眼的原因……是你根本就没有写轮眼了……是不是？”

　　“……”对方知道了？！凌风顿了顿，还是回答道，“你在想什么呢，我平白无故挖了写轮眼干什么。”
　　“……因为这是协议的一部分，作为结盟的要求。”泉奈的头微微下垂，刘海倾泻下来，“这就是千手的牺牲。”
　　“……好吧。”既然对方已经知道了，凌风就大方的承认了，“你怎么知道的？这个可是要保密的。”
　　“他们就是这么保护你的？！挖了你的眼睛，就为了结盟？？你就一点反应也没有？？”
　　“我是自愿的啊。”凌风歪头。

　　“……”泉奈表情复杂的看着面前人，对方脸上是很淡然的神色——为什么……怎么能这么不在乎呢？！
　　这明明是他的眼睛……是他身体的一部分——

　　“……你知道你的眼睛去了哪里吗？”泉奈声音很轻柔，凌风却有一点点毛骨悚然。
　　“额……不知道。”凌风推了推泉奈，“你靠我太近了。”
　　“在这儿呢。”泉奈握住凌风的手腕，将他的手附在自己的眼角下，他的眼睛里慢慢凝结出一个新的勾玉，“我正用你的眼睛，看着你呢。”
　　“……”凌风感觉自己低估了他们的谎言、隐瞒对泉奈的刺激。

　　“叮当”一声，泉奈松手让手里的长刀落在地上，然后环手抱住了凌风，他将头靠在对方的肩膀上，温热的呼吸洒在凌风脖颈露出的白皙上。
　　凌风觉得身子一僵，但直觉告诉他现在最好不要尝试推开对方。
　　于是他们就维持着这一个和谐又奇怪的姿势。

　　“……疼吗？”泉奈声音有些低沉。
　　“嗯？”凌风愣了一秒，“其实还好。也许疼过，现在早就忘了什么感觉了。”
　　“……你根本就不在乎你自己……他们也不在乎……”泉奈声线很平直，却蕴藏着一股冰下的汹涌，“你就这么无私吗？！”
　　“其实对我来说，对千手、对宇智波来说……这都是最好的一个决定。”凌风心平气和的回答道，“你看，这样也挺好的，大家和平了，你也能看见了，我的眼睛无所谓了……”
　　“什么无所谓！”泉奈粗暴的打断他，他抬脸，直勾勾的看着凌风，血红的眼睛里有泪珠滚动。
　　“……”凌风不理解为什么对方看上去既悲伤又愤怒。
　　“我很在乎！没有人问过我的意见！”泉奈大声道，他抬手捂住眼睛，“可恶……你根本什么都不懂……”

　　凌风的表情有些错愕。

　　“喂……我到底算什么啊……”泉奈往后倒退了几步，“这样……让我怎么和你相处。”
　　我想保护你，可总是伤害你。

　　“……”凌风就算迟钝，也感觉出一些不对劲来了。就算是朋友，泉奈寄托在自己身上的感情也太重了吧？
　　“……你还好吗？”凌风顿了顿，还是开口试探道，“没事，我们是挚友，而且这件事也不怪你啊。”

　　泉奈拽着凌风的衣领，一把将他拉过来：“谁想和你做朋友？”
　　“……”凌风猝不及防差点扑了对方怀里去，他抬头看着对方近距离的眼眸，在光照不到的地方蕴藏有不明的情感。
　　泉奈深呼吸一口气，最终只是蠕动嘴唇，却吐不出一个字。

　　“你想说什么？”凌风问道。
　　沉默半响，泉奈缓缓说道：“……以后不要再骗我或者瞒着我了。”
　　“好。”凌风应着。
　　“对自己好点，有人在乎你。”至少我很在乎。
　　“嗯。”
　　“我以后会保护好你的。”
　　凌风想说自己又不是小白花，实力很强不需要保护。但看到对方的神情，还是说了一句：“好。”

　　泉奈松开凌风的领子，将长刀拾起插回刀鞘，动作很慢。
　　凌风看着对方推开大门，夕阳的余晖将他的影子拉的很长，黑色蔓延到凌风脚下。
　　“我走了。”他微微偏头，侧脸在金红色的阳光下有些模糊不明。
　　凌风有些迟钝的挥挥手，接着对方回身，一步步踏向远方。

　　泉奈最终还是没有说出那句话。
　　他有些幼稚而又固执的觉得，只要不说出口，或许就……
　　他不能说，至少现在不能。因为——

　　泉奈仰头看着宛如火球似的夕阳，拼命榨取光芒与夜幕对抗，终究还是垂垂朽矣，不得不承认它不敌的事实。

　　因为——宇智波对所爱至死不渝。

作者有话说

　　要忙起来了，隔日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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