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契》番茄不要蛋

3、第三章 是例外，是偏爱

　　你见他了。”不带一丝疑问，薛零嘴里塞满了烤鱼，含糊不清的陈述着
　　“他说与你还有缘。”悦竹喝了口百花酿，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薛零
　　“那我就去毁了这缘分就好”
　　“他曾是你的师尊”
　　“如何？”薛零抢过悦竹手中的酒，仰头饮下，酒滴顺着薛零的喉结滑落至衣物中的胸膛。
　　“悦竹，你为什么还一直在我身边？”
　　“因为你是我朋友，是兄弟。我悦竹别的不行，但对兄弟情谊是真的。”
　　“那他呢？初一也曾是你的朋友”
　　“我……”
　　“你怎样？你是不是喜欢我？”薛零突然侵身向前，将悦竹压在自己身下。
　　“我…怎么可能！我可是…唔......”悦竹瞪大了双眼，感受着冰凉的唇在自己的唇上放肆狂躁。带着一点酒香，像是迷了神志，悦竹伸手扣住薛零的头，手指插在薛零的头发中，反吻回去。身体渐渐燥热，不知是酒的原因还是月色太好，突然唇边传来一丝咸咸的味道，使的悦竹清醒起来，放开薛零。
　　“对不起，我，一定是今天的酒太醉人了。你没事吧，你别哭，我……”
　　悦竹皱着眉头，看着眼前哭成泪人的薛零一时不知怎么办才好，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他可是兄弟呀！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你不必道歉，刚才......”
　　“刚才什么都没发生，醉酒而已。”悦竹恐慌极了，生怕薛零再提及刚才的事情连朋友也做不成。
　　“谢谢。”薛零泪汪汪的看了眼悦竹，像是一只被人遗弃的小狗一般。
　　“那个我喝的有些醉了，我先回房睡觉了。”悦竹避开薛零的眼神，脸涨的通红。
　　“好。”薛零看着悦竹晃晃悠悠的回房间，拿起面前的百花酿一饮而尽。
　　“阿零，你为何要……”初一从雪树后出来，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薛零
　　“这不是曾经的师尊吗？我们早已缘分已尽，你来我这雪山作甚？”
　　“阿零，之前是因为......”
　　“不管因为什么，你都改变不了你扔掉我的事实！你要杀掉我的事实！”薛零将手中的酒壶脱手砸到了初一的身上
　　“你看到了？我和悦竹，看到了也好，是不是觉得我特恶心，恶心了你就滚呀，这雪山是我脱离魔界后唯一的藏身之处，你也要来赶尽杀绝吗？怎么杀我一次还不够？还要我再死一次吗？在你的手里？”
　　“阿零，你冷静些！你莫要再强用冰寒来压制飞升了，你看看你都成什么样子了！”初一皱着眉头站在薛零的面前
　　“我是什么样子，无需阁下操心吧，阁下是我什么人？”薛零特烦自己现在这没出息的样子，只要看见初一，他就脆弱的像个根头发，一扯就断。
　　“阿零，我来不是找你吵架的。为什么你说不需要我的时候，我心脏处会疼痛难忍，你知，我没有心。”初一看着现在的薛零更加心口疼痛，却不知所以。
　　“你还是只想着你自己呀，师尊。你总说大爱，总说要解救天下苍生，你才是那个最自私的人吧。我用一条命换来现在的安宁，你想都不想就来剿灭它！”薛零嘴上强硬的说出伤人的话，实际心里早就软成一滩水了，他竟是因为自己的一句话心痛难忍，薛零心疼之余还暗暗庆幸。
　　完全忘了自己当时是怎么才慢慢走到现在的。
　　“阿零，我们还有一段缘，是为师的错，跟为师回去吧。莫要在这雪山压抑你的飞升之契了。飞升后师尊帮你为天下人正名。”初一毫不在乎薛零的伤人之言
　　“初一，你别来招惹我了。若这缘分还在，我会亲手斩断它。莫要在我身上白费力气。”薛零头也不回的往悦竹屋内走去。
　　真的回不去了吗？初一抿抿唇，他已经在挽回了，好像不起什么作用。要不要换一个方法。
　　“我靠！薛零！你走错房间了！”悦竹回房后还沉浸在那个缠绵温柔的吻之中无法自拔。
　　“错屁呀错！闭嘴，睡觉。”薛零白了悦竹一眼，脱靴上榻，动作行云流水，一看就是惯犯了。
　　“愣着干什么！上来睡觉！”薛零看着已经呆住的悦竹，身子往里挪了挪，给悦竹让出了地方。
　　“哦哦哦，我不困，我喝茶，解酒。”悦竹尬笑着坐在桌子旁自顾自的倒起了茶水。
　　“随你，我睡了。”薛零转过身子，睁着眼睛想着刚才初一与他说的话。这个无心之人竟也会感到心疼。还是为了自己那随口而出无关紧要的话。
　　“初一来了，他想带我回去。”过了好久，薛零暗暗出声
　　“你呢，怎么想？”悦竹在桌子上都快睡着了，听见初一二字立刻精神了
　　“我没怎么想，就是他竟然会为了我那一句不需要他感到心疼，就挺稀奇的。”
　　“是呀，他那种人，怎么会心疼呢，莫要再让他骗了。”
　　“若我同他回去了，你会怎么办？”薛零终究还是心软了，果然了初一在薛零这里终究是例外，是偏爱。
　　“我能如何？跟你一起回去，然后跟他势不两立？”悦竹轻笑，像是嘲笑自己的无知又像是嘲笑薛零的心软。
　　“你是不是不会扔下我？”薛零不知想起了什么，突然出声问道。
　　悦竹一时不知如何回答便沉默无声。
　　“你没睡着，你会扔下我吗？”薛零执拗着想要个答案，尽管这答案不尽人意。
　　“不会，你是我的例外，是我的偏爱，你可还记得自己所说？你若是神，我便拜神，你若是魔，我便献祭。”悦竹不知这是不是薛零想要的答案，但他就想这么说。
　　“悦竹，是我对不起你。”薛零自知自己无福消受这份深情，也不想失去这个挚友，这情太深太重，他还不起。
　　“你情我愿罢了，很晚了，早些休息。”悦竹不愿再继续聊下去，他觉得再聊下去可能他同薛零便不再如此了
　　“嗯，算了，睡吧。”薛零抿着唇，闭上眼睛，也不知何时睡着了。
　　两人一夜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