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Part 4 琉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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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4 琉璃
[关于记忆，记得的人总是最痛苦的。]
库洛洛话音刚落，伊尔迷就特听话地停下了攻击。(这句话里的歧义啊歧义)
左毒很憋屈，很憋屈。
——丫的老娘刚刚热血沸腾起来了干嘛要停！！给老娘继续打！！！！丫的哪个混蛋让你停的！！！
（……有种你把这句话喊出来试试= =b）
现在让我们看一下在打斗期间整间屋子的破坏情况。墙面：被插了五根钉子，极度破坏美感；打碎花瓶一只。
——毫无疑问地，库洛洛大爷肯定要把这些记入某毒欠自己债的帐本里了。= =
其实小丫到现在为止虽然欠玛琪两亿，但欠库洛洛的钱已经超过了十亿（……）
让我们合掌祈祷吧……
左毒，照你这样下去，为了还钱你就得赚更多的钱，为了赚更多的钱你就得打更多场架，为了打架你就得在库洛洛房间里住更久，因为住得更久所以你欠的钱就会更多……
——最后结果就是，某库吃豆腐时间久了，某毒被占便宜时间多了；某库的口袋鼓起来了，某毒的口袋扁下去了。
多么和谐的社会啊…….咏叹调。
伊尔迷在继把某毒打得满地找牙等丫好不容易准备绝地反击又突然停下后，把那双黑色的大猫眼转向某毒，声音冷冽：“你变弱了。”
左毒正沉浸在一种“饥渴无比之际突然发现一美人在湖里洗澡于是屁颠屁颠地冲过去准备一饮香露却发现自己原来是一女的”（……我语言无能了，阿左你难道连自己的性别到现在还没分清楚吗？= =b）的纠结愤恨悲痛在心里捶胸顿足大呼上天不公的悲愤心理中，陡然听到这一句话，然后僵硬着脖子，“嘎吱”“嘎吱”地把脑袋转到凭声音确定的伊尔迷所在：“……弱？”
丫怒了，在心里狂吼——啊啊啊啊啊有种你别给我说什么弱不弱的别听库洛洛小样的废话跟老娘实跟实干一架老娘正被你打得憋屈呢有种来啊啊啊啊啊！！！
伊尔迷的猫眼定定地看着面前某只明显面部神经抽搐神游天外的小丫，轻叹一声：“喜欢在背后骂人这点倒是没变。”
——某毒：……@_@
当机很久以后，左毒似乎才意识到刚才伊尔迷话中的一个最重要的漏洞，丫把自己黑洞洞吓死人不偿命的俩眼珠子直勾勾地转到伊尔迷那里：“——变？”
库洛洛似乎轻微地皱了一下眉——不过小丫看不见。
伊尔迷没理会左毒，大概是觉得丫又犯病了（……），走到她面前，自上而下俯视，无奈地：“别闹了，快把水琉璃拿出来吧——还是你真想被家族追杀？”
左毒：“……？”
伊尔迷（微愠）：“……你弄丢了？”——我送的东西，你也敢丢？
某毒（陪笑）：“……其实我觉得吧，那个，我好象有几天没吃药了，所以出现理解无能症状……”
伊尔迷（语气微沉）：“——哦？”
某毒（小心翼翼试探着问）：“……那，不然是您没吃药，所以理解无能？——”
库洛洛走上前来，看向左毒黝黑的眸子，心里一直以来的怀疑终于决定扯开，他皱眉：“阿左，你认得他吗？”
伊尔迷觉察到不对劲，不再说话。
左毒（理直气壮地）：“——废话！”
库洛洛（眯眼）：“——我是指十年前……”
左毒（依然理直气壮地）：“还是废话！——”
（库洛洛、伊尔迷轻轻舒一口气）
左毒（继续理直气壮而又欠扁地）：“——10年前我在执行任务！谁认得他啊！——我是一纯良孩子，哪能又跟杀手又跟盗贼混迹！！——吾忠于祖国！！！！”
伴随着最后一个“国”字回音绕梁不绝，库洛洛面无表情看向面前即使失明也仍旧一脸正色的左毒，狠狠摁下额头的青筋，在心里默念：大喘气是值得原谅的大喘气是值得原谅的大喘气是值得原谅的……
某毒：……为什么，突然觉得这里的空气完全凝滞了？……还听到有鸟扑腾翅膀的声音？——算了，一定是最近没吃药（……= =b）
库洛洛沉默，湛黑的瞳孔转向左毒，冷冷地：“如果十年前你的确不认识他的话，那么，阿左，我想伊尔迷还是需要继续执行完他的任务的。”
某毒（僵硬）：好象，这次，是来真的了……
然后丫狠狠拍一下自己脑壳：靠！在这儿哆嗦啥呢！！不刚才还叫着要继续打吗！！！来就来谁怕谁！！！！老娘要把刚才的憋屈全还回去啊啊啊啊！
伊尔迷看一眼库洛洛，点头，身边气劲突变！
比刚才更加赤裸裸寒冷的杀意！
——这才是真正的杀意！
被囚禁在冰冷河川之下，头顶的河流面上结着厚厚的冰块，河流的水几乎凝滞不动，即使是拼命向上游也完全无法突破头上的冰层，厚重的冰山缓慢地游移，也许千百年也只能移动一米，在刺骨压迫性的冰冷河水下，灭顶的冷！
这才是真正的杀意！
——“丁零零……”
杀气陡降。
伊尔迷突然停止了对左毒的念力压迫，拿出家族通用的联络器，接通，大概是他的家人。
接听半晌，他疑惑地偏了偏头，大大的黑色猫眼看向已经因压迫过大而汗流浃背的左毒，语调透漏出一种天真的疑惑，但脸上仍然面无表情：“雇佣家族杀你的人突然取消了和约。”
——不过违约金照付。伊尔迷在心里这么安慰着自己。（……= =b）
某毒：……靠！（︶︿︶）＝凸
——“不过……”
伊尔迷突然又说道。
左毒再次崩紧了神经。
伊尔迷细细打量着面前的女孩，黑发黑眼，精致脸孔，看似乖巧可人的娃娃象，直觉很强，如同一只虽然幼年但已经谙熟捕猎规则的小兽，然而谁也无法忽视她身体里隐藏着的强大气劲，仿佛有一只成年的野兽仍蛰伏其中——一点也没变啊……很多地方。
——“不过，你真的，不记得我了？”
伊尔迷偏偏头，不明白自己心里的一种异样情愫究竟名谁。
左毒连连急着摇头：“不记得不记得，一点也不记得！”
——她是好孩子啊好孩子，绝对不能跟这种□□性质的人有过多牵扯~！一定要赶紧撇清关系！
伊尔迷：……
他又转向库洛洛：“没有变，但心志和能力都弱了不少。——你确定？”
库（点头）：“是她。”
伊（疑惑地歪头）：“但这不可能。”
库（高深莫测地微笑）：“一切皆有可能。”（作：倒……⊙﹏⊙‖∣°）
伊（猫眼里透漏出一种名为疑惑的光）：“……她不记得了，也没有水琉璃。——还以为这次她真的死定了呢。”
库洛洛（莞尔）：“我也这么认为——一开始。”
伊（惊讶地看他）——别问我怎么看出“惊讶”这种情绪的= =b：“你知道是谁了？”
库（眯眼）：“差不多。”
伊（黑色猫眼全无波澜）：“确定一切以后联络我……看样子——”瞥一眼左毒，“你会把她调教很好。”
库（弯唇，一脸无害）：“哪有。”
某毒：……@_@（←丫完全不明白这两只在互动啥……）
不过……有一点，以她小动物的直觉发誓（……= =你就这么干脆的承认自己不是人的事实了？），有什么事，即将发生了。
耳边又出现了那种似乎是虚幻的、鸟类扑扇翅膀的声音。
伊尔迷走后。
左毒（威胁地眯眼）：“我需要解释”。
库洛洛笑得人畜无害春暖花开，哪怕知道身边某小兽完全看不见他那如沐春风的和善笑容（……就是看见了也一样会腹诽= =），摸摸左毒软软的黑发：“关于——？”
左毒（气愤地一爪子拍掉某库正蹂躏自己头发的狼爪）：“水琉璃。”
库洛洛：“他指的是揍敌客家族的免死金牌——执有有揍敌客家族家徽印记的水琉璃标本之人，可以免一次揍敌客家族的追杀。”
某毒（撇嘴）：“我哪有那种东西——”
库洛洛（打断她）：“你有。”
顿了顿，他继续道：“——在将来。”
某毒：•#￥%……—*（……←大脑神经错乱。
“关于十年前？——”
库洛洛（微笑）：“十年前，在流星街，有一个黑发黑眼的17岁少女，自称——”看一眼某只认真仰头听讲的小兽，“左毒。”
“啥啥？”某毒没听明白。
库洛洛叹息一声，狼爪子再次不安分地摸上某毒的脑袋，“十年前，有一个和你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自称左毒，出现在流星街。”
某毒：•#￥%……—*（……←好不容易调整好的大脑神经又一次纠结。
“那时候，我和伊尔迷正好都遇见过那个‘左毒’。”
——“当时的伊尔迷因为救命之恩，把家族里的免死金牌水琉璃给了她。”
左毒的语气微沉：“……所以，你们把现在的我当成了她？”
“比对以后，发现这个我，完全没有十年前的‘左毒’之心志和能力之高？”
“——以为我拥有那个水琉璃标本，反正也不会死，所以就干脆借着任务先测试一下我的能力，顺便把之前不人不鬼的样子改一下……？”
库洛洛微笑：“阿左，你大概不知道，之前的自己是什么样子。”
“——我猜，如果不是要为了赚够玛琪的医疗费，你会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对吗？”
“没有了重要的人、想做的事，甚至连想要痛恨也没有对象，如果不是因为这一次伊尔迷的痛下杀手，你大概连活着都不会。”
“只有在即将死亡的时候，才突然醒悟，想要活下去？”
“表面上是没心没肺的完好，而这里——”他的手轻指左毒的心口，“——早已经烂了。”
左毒一爪子拍开他点在自己心口的手指。（……女生的心口和胸口在某一方面上是重合的Orz……）
——“……睡觉！”
↑这是某只气愤不过的别扭小兽。╮(￣▽ ￣)╭
晚
经过前几天的磨难（……），左毒终于可以渐渐忍受被库洛洛揽在怀里睡这一无赖行径。
虽然说另一方面而言，如果库洛洛不强制性地把左毒揽在怀里的话，小丫一定会呈八爪鱼姿势把库洛洛狠狠地围着。（……）
——怕冷，从另一方面而言，就是下意识地寻求温暖。
所以，他们要同睡一张床，挑战很大。
第一：库洛洛必须能够和某毒相互熟悉对方的气息，省得一晚上跳起来十几次乒乓乒乓打架。
——这一点很奇怪的就是，从一开始，库洛洛就似乎很放心于和左毒睡一张床——他完全适应左毒的气息。
所以所谓挑战只在左毒身上，丫必须能做到完全习惯库落洛的存在才行。（……可怜的娃）
第二：库洛洛必须能够忍受左毒的八爪鱼缠人能力。
经常是库洛洛和左毒本来因为某毒警惕的眼神（……小丫你那点点美色还不够人采的，警惕个P= =b）而中间隔着一分米距离的两人，在睡醒后，总是会发现左毒已悄咪咪地越池（……为啥越池的是你啊女儿……= =），呈八爪鱼姿态缠着团库。
最终，在库洛洛的淫威之下（……），某毒含泪同意以后都被丫揽在怀里睡觉，以免自己手脚过于放肆、哪天醒来了库洛洛人梨花带雨地要求负责任（……）。
有些事情，现在想想，倒是清晰了。
——为什么在一起睡的时候，库洛洛仿佛十分习惯于左毒的气息，而左毒却完全不习惯？
——因为十年前的那个和她相似的“左毒”，和库洛洛、伊尔迷的渊源。
——当替代品，哈？
贪于别人名义下的放纵和温暖，这不是她左毒的习惯。
当天夜里。
左毒在库洛洛怀里乖乖蹭了一会，阖眼睡觉。完全不同于往日先打一架谁败了谁就被另一个抱的习俗（……每次不都是你败北么，还有脸说= =）
库洛洛眯起眼，看见女孩乖巧的睡脸，微笑。
——左毒，你，又想要做些什么了吗？
——————
黑夜里。
左毒突然睁眼。
——发光的兽瞳在浓郁的夜色里闪着野性的光。
左毒抬头，看到把自己抱在怀里的库洛洛的好看的下巴。她轻唤一声：“库洛洛……”
呵出的气打在库洛洛的脖颈里。
库洛洛迅速地睁眼，觉察到不对劲，低头——
正对上夜色里左毒发光的兽瞳。
他一愣。
——然后缓缓阖目，死死睡去。
左毒推开身上因为自己瞳术施加的幻觉而已经睡得半死的库洛洛，换好衣服，拿上一些行李，推门。
——离开。
她摸摸自己的眼睛——因为没有休息好就又一次使用瞳术，看样子这一次又要再失明更长时间呐……
呼一口气，已经看不见东西了，现在。
她轻巧无声地离开240层楼主房间。
夜色里，库洛洛睁眼，掩嘴，忽然不可抑制地奇异地笑了起来。
——这一次，不会让你逃走了。
作者有话说
第45章 Part 4 琉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