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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名分(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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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同里住着一家戏班子,每到贵人们有大喜大悲的事必然会请来热闹或悲泣的唱一场。而这中最负盛名的是其中的小花旦柒花。至于为什么叫这个名字倒也简单,她是这个戏班子中第七个花旦,名字可谓简单粗暴。柒花自小便被卖到戏班了很早就开始登台唱戏了,近两年成为京城里有名的角儿,场场下来,坐无虚席。
夏家的小姐留洋回来了,夏家可谓一番热闹 ,敲锣打鼓,又把柒花所在的戏班子叫去唱了三天。场面可谓十分盛大。
夏依琳是夏家最小的女儿,今年刚满20岁,刚从英国留洋回来,正准备在这片腐朽的大地上弄出一片造化,可刚回到家,就被父母这种老朽的迎接方式让相随的同学看了个笑话。连自家那这样迂腐还想着改变社会夏依琳回去就和父母吵了一架,气得直接甩门而去,顺便想去找找旧时的故友。
当时夏家还在一条胡同里住着,夏依琳幼时有一个好友,是个在戏院打杂的小姑娘。不过在夏依斑12岁去了英国后就再也没了消息,夏依珠倒是也在信中间说过这个小姑娘,但在夏依琳走后不久,夏家就从胡同里搬走了,谁也不知道那小姑娘最后去哪里了。
在快到胡同的口上,夏依揪撞一个打扮的十分粉气的女孩对上了,女孩的手提包落在地上,夏依球捡起手包,递给她然后笑了笑离开了。但心中吐槽着,不愧是旧社会的女性,这打扮真俗气。
等到了夏家原来住的地方,夏依琳发现隔壁早已换了一户人家,有两个小孩在门口玩耍,一位妇人在一旁坐着缝衣服。夏依琳还是没有死心的前去问那妇人可见过这房之前的人去了哪里,那妇人也不知道,夏依球便只好罢了。
天色近晚,夏依琳在街上吃吃喝喝完了,才的满意足的回家了.结果到到最后夏依琳还是没有让父母取消请戏班子,气得夏依琳一天没有吃饭,把自己锁在屋子里读书。
早上天还未亮的时候,戏班子就抬着大大小小的东西来了,乱糟糟地在夏家门口摆了一地。等到夏依琳起床后,戏台子已经快搭的差不多了。夏依琳冷着脸走了出去,看着在忙碌搭台子和一旁站着的戏子们皱了一下眉头,片刻,似是不愿再多看一眼这些底层人民一样回了门。
吃过早饭去园中散步时,夏依琳碰到了一个年龄与自己相仿却又不是府中人为少女。少女容貌清丽,一见就是一个让人言欢的孩子。
夏依琳也想找个能说话的人,便上前搭话。
一番询问下来得知,少女没有名字,是戏班子的旦角,大家都叫她小七,她是因为想见识一下下府的风光求了夏夫人来参观一下的。虽然小七是戏班长大的,但却不是一个没有教养,大字不识几个的无知妇女,她虽然没有读过很深的书但读的书范围很广甚至还自学读了几本英文原著。夏家琳很是可怜小七,若她出生于个良好的家庭也不至于沦落至戏班卖喝为生。
夏依琳和小七聊了很久,直到小七被人叫出去准备晚上的曲子了才停止,临走前小七问到
"晚上姐姐会来听我唱曲儿吗”
夏依琳本不打算去看这些"落后"文化,但看着小七期待的眼神,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到了晚上,夏家张灯结彩,主人公夏依琳坐在主桌上,一脸的不情愿,要不是答应了小七,她才不会来这种乌烟瘴气的地方呢。戏唱了好几场了,夏依琳等得不耐烦了,心想,那小妮子会不会是骗她。
这时,会场中响成一片呐喊声,戏班的头牌出场了,正是小七。
原来那小妮子是戏班的头牌啊。夏依球正要仔细看看小七,就听见一旁有两个老头在说
“看那小妮子,那脸蛋儿,那身段,真是个床上会叫唤的。”两人打量着小七,眼中充满了流油的欲望。
夏依琳一阵反冒,瞪了那两个人一眼,让他们闭嘴,转头回去了。
台上的小七看着夏依琳的小动作不禁一笑,缓缓用柔软的戏腔说到:“听闻追小姐自海上归来,小女子深知那洋人与我们不同,便寻那洋人打扮装扮一番,希望夏小姐喜欢。
夏依琳这才发现,小七脸上的妆并不像之前的人一样,油彩满脸,只是在眼部抹了一道红色油彩罢了。
上了台的小七伤佛不是那个在花园里温柔笑着的女子了,一举一动融入曲子之中,仿若她是那戏中人一般。夏依琳忽然也感觉到,老一辈人喜欢听这也是有道理的,这种东西倒也不算是完全的糟粕,这时音乐忽然一变,居然是夏依琳熟悉的,是英国的古典歌剧,夏依琳有些吃惊,这小姑娘这真是挺上心的,还能唱英国的古典歌剧。曲毕后夏依琳第一个站起来叫好,其他人也没回过味来,为什么之后内突然变成他们听不懂的语言了,但既然夏家的小姐都说好,这戏又怎能不好呢有人都稀里糊涂的叫好。夏依琳的心中一阵鄙夷,啧,一群人听不懂还在这里叫好。
宴会结来后,夏家的管事老人多络了戏班一些赏钱。
“你们这旦角挺好,让我们小姐开心了,这是老爷吩咐赏你们的”那戏班管事的一听便喜笑颜开的:“谢谢老爷了,小的们能让老爷小姐开心就好。”那管事的接着笑眯眯地说到,“我们家小姐想见见刚才那个旦角不知道管事的的能不能给个方便。
“方便,方便,夏大小组叫,怎么能不方便。”然后转头对着一个小伙子说:“去,把小七叫出来,夏小姐找她,让她快点。’没过几分钟,卸了妆的小七跑了出来,对管事儿的笑了笑,跟着老管家走了。
夏依琳老早就在窗口看着了,刚看见小七走了进来就打开门,一把小七拉进屋子,对的老人说
“夏叔,去告我爹,今天这人我要留一晚上。”
老人笑了笑,对夏依球点了点头,转身出了院子了。
夏依琳和小七这后的关系逐渐升温,西人有时为了见一面,又找好几次戏班子来府,只为了两个人能彻夜长聊。
有时候小七没戏排的时候,小七会偷偷溜出戏班子和夏依琳两人一起去逛街,夏依琳还给小七取了一个名字,让小七跟自己的姓,叫夏柒。小七在听自己有名字后直接扑在夏依琳的怀中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夏依琳和小七甚至还一起报了英语的口语统习班,学费都是由夏依琳掏的。北平的日本人越来越多了,夏依琳和小七所在的班级有一个日本高官。那个月本人很喜欢两个中国少女,还经常送她们一去来自日本的小玩意儿。虽然两人当面是收下了,但转头就都扔了,东三省的沦陷已经让这两个接触过开放教育的少女有了一颗忠诚的爱国心。
但夏依琳还是没想到事情会来的这么早。
战争爆发了。
北平成为了沦陷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