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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 2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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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杨林源就出来了。
“……诶,人来了。”林荣说。
人来齐了,苏青就开始操起他的锅开始干活儿了。
晚餐吃的比较丰盛,除了消失的饽饽鸡。
苏青还说以后再也不和侯景瑜一起出去逛街了。
侯景瑜:“那你跟谁去?他还是他?”
苏青看了看林荣,又看了看杨林源。
“算了,当我没说。”苏青咂咂嘴。
“欸……小青,这就不对了。怎么能选他不选我呢?”林荣笑着问苏青。
“去去去,谁是小青。你饭还吃不吃了……”苏青笑着打发他。
杨林源平时还会在大家的气氛下说两句话,今天一言不发。
饭后,苏青说要去散步,还非要拉上林荣和侯景瑜。
问杨林源的时候有些忐忑,杨林源说:“不去。”
苏青居然还松了一口气。
下了一天的雨,到晚方歇。
青石板上的青苔在月光的照耀下有些幽幽的绿。
“你怎么把他一个人放在寝室?”林荣背着手,时不时给路边的小石子来一脚。
苏青撇了撇嘴:“你不是不欢迎长乐来我们寝室吗?”
“欸,别乱说话。不是‘我’,是‘我们’。你们之前不也不欢迎吗?”林荣耸了耸肩,一副懒洋洋的样子。
苏青想了想也是。
“更何况,我看他今天的脸色不大好。说不定等一下回去寝室就只剩下废墟了。我今……我们今天就要睡大街了。”林荣弯腰,扯了跟狗尾巴草叼在嘴里。
侯景瑜看了眼苏青,对林荣说:“平澜,今天我们出去,听到……何轲迎和永力在说,长乐有个东西……要叛国……”声音被低低压着,还和苏青眼神一来一往。
“什么?叛国?!”林荣也压低了声音。
林荣是打死不信的,但是想到杨林源的身世……爹娘不疼,叔婶不爱的小可怜。
又想起来那封里三层外三层的信,和杨林源浑身湿透,一脸冷漠的模样。
叛国……
林荣背后一阵寒颤,事情不会空穴来风,但总有来源。
即使退一万步来说,假设……是这样的。
这样算的话……那把梳子是什么呢?
信物?什么信物?一把平凡的梳子能调兵还是怎么的?
这么多年没有动静是为什么?
杨林源叛国?根本不可能!连个兵蛋子都没有!
尚书府……更不可能!一个文官,私自练兵可是死罪,当督查是瞎的吗,还在这京城之内。
“为什么?”林荣不得其解,何轲迎和永力跟杨林源有仇吗?
“不知道,但是,何轲迎他爹好像最近在弹劾尚书府。”侯景瑜皱紧了眉头。
“不对,最先弹劾尚书府的不是何轲迎他爹。”苏青说。
林荣:????
毕竟咱俩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在逍遥乐。
“我不太清楚这些事。”林荣严肃地说。
苏青眼神里充满了“你开玩笑”。
“我爹不让我关心这些事。”林荣低着头,眉头皱起来。
“什么?你爹不也是当官的吗?”侯景瑜想了想,“难道是将军的思想和我们不大一样?”
“不知道。不过我挺想了解的,你接着说。”林荣找了个石头,坐下来。
“算了,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苏青打断了侯景瑜,“我们现在先来说长乐的事。”
林荣有些犹豫:“我……我不大清楚。”
他不敢把自己和这件事情缠起来,不能说“好像”看见过这些“叛国”的东西。没有依据的事情不是臆想之后就是现实。所以先不说出来,等清楚了在下定论。
林荣对不起兄弟们一分钟。
“你也说你不知道这些事情,那你肯定也没有什么说的。”侯景瑜手臂抱在胸前,非常严肃。
“叛国”不是一件“吃了吗”的事情,脑袋会保不住的。
“是谁给何轲迎永力的胆子,叛国这种事情的可以随随便便地说出来。”苏青看向侯景瑜,小声地说。
“那必是有心之人。”侯景瑜也小声地说。
“也可能他们脑子坏掉了。”林荣小声地插了一句。
“不会,官家子弟,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侯景瑜否定了这个幼稚想法。
“但是何轲迎和齐河是一起的。”苏青说。
“齐河?隔壁的?”林荣问。
“长乐前舍友。”侯景瑜一脸嫌弃。
“小人。”苏青也嫌弃。
“之前和长乐的室友,前室友说长乐有……怪癖,吓得他们都换了寝室。”苏青一脸嫌弃。
“那他和齐河住?”林荣问。
“没有,齐河过了不久就退学了。”侯景瑜接着话。
“他一个人住了?”林荣眉毛一挑。
“对,他不久之后又回来了。但是没有住之前的寝室,而是换到了二一三。”侯景瑜说。
“和秦匀一个院子?”林荣仔细回忆了一下,今天去借盆子的时候好像没看到过这个人。
“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苏青嗤之以鼻。
哦……这种人还是不要来得好,要不然从个隔壁飘过来的风都让人ex。
“嗯……但是这些还是没有说明何轲迎他们说长乐叛国的原因。”侯景瑜很纠结。
“算了,明天再说。”苏青觉得很纠结。
“长乐……不会叛国的。”林荣笃定到。
“为什么?你不是以前和他不对付吗?”苏青惊讶。
“没有动机和清晰目的的事情,为什么要做?”林荣说。
“但是……还是有嫌疑。如果杨长乐不能洗清这些谣言,再加上他的身份,很可能……”苏青说。
“那我们都要糟。”林荣盯着苏青的眼睛说。
“如果他不能摆脱谣言,我们,都要,糟。”林荣重复到,“知而不报,死罪,还要带上一大家子。”
苏青看着林荣难得的严肃,深思起来。
“谣言现在有谁知道……”林荣问。
“我,老苏,何轲迎,永力。其他就不知道了,如果明天大家都知道了,杨长乐可能保不住了。但我看何轲迎他们说的时候都是悄悄的,应该不会大肆传播。如果查起来是假的,他们小命也保不住,所以我觉得他们最近可能要像寿先生的纸人一样犯事。”侯景瑜说道。
“纸人?”林荣再次疑惑,单纯小荣不太了解。
“嫁祸。”苏青说。
“你们怎么知道?”
侯景瑜看了看周围:“我之前和连浮生有过交集,他不喜任何的檀香和秀金。”
“但是那个纸人上有檀香。”苏青一脸平静地说。
“说不定是想用自己讨厌的东西来……”林荣提出一种假设,但被侯景瑜打断了。
“他对这些东西有严重的排异反应。”
连浮生不可能害死自己,所以一定是加害于他。
“那你为什么不说?”
“我不知道其中的利益牵扯,贸然下手不行。”侯景瑜说。
“你也知道?为什么不说?”林荣看向苏青。
苏青耸耸肩:“我只是商贾之家。”惹不起。
苏青说:“你家不会不给你灌输这样的思想吧?”惊异语气。
“无所谓,我也不想。”
“你们干什么呢?”头上一个女声插了进来。
一抬头,夏戏语坐在房檐上蹬着腿。
“没什么,师妹这么晚不回去吗?”侯景瑜打了个招呼。
“我的虎子不见了,我在找它。”夏戏语笑着说。
“喵~”
夏戏语一僵,林荣笑着说:“哦,不见了。”
“哈哈,找到了,师兄们再见。”夏戏语尴尬的翻下来,扯着虎子走了。
出门的时候还和‘门神’打了个招呼。
“长乐的事,”侯景瑜顿了一下,“明天再说。我们回去吧。”
回去的时候已经吹了就寝铃了,黑漆漆的一片。
抹黑收拾了一会儿,林荣躺上床前,看了杨林源一眼,背着自己。
桌上的盒子已经被收起来了。
林荣心里乱糟糟的。
遇见杨林源就没顺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