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之焚风》柴出

9、幸村精市的倒下（风也视角）

　　他就在我面前直挺挺的倒下了。
　　那时的表情大概是迄今为止我露出过最茫然的表情。“部长！！！”我下意识跑过去抱住他，一股好闻的味道扑面而来。在力的作用下，同他一道跪在了地上。.
　　从没有依靠过什么人的他，从没有被人依靠过的我，相拥着，他在我的怀里失去了最后一点意识。少年的围巾蹭得我发烫。
　　“阿市？”我试探性的叫着他的名字。
　　“快打电话送医院！！”真田副部长做出了最有效的决断。
　　我一直抱着他疲软的身体，止不住一阵心惊。医院的车来得十分效率，但是能跟车的却只有寥寥数人，我厚脸皮的跟着他们上了车。车里充斥着低气压，呼吸都变得谨慎起来，我望不到青空，只能望着救护车中的天花板。
　　在三巨头中的另外两位的联系下，部长的家属来到了病房。作为网球部中低着头丧气的一份子，只有幸村的母亲来道谢时才起身应和着。
　　我根本就不擅长和长辈打交道，于是连客套话也当众抄袭。
　　医生从病房走了出来，“怎么样？”这时倒是有一道道或希冀或幽怨的目光投了过来。
　　“严重的话要做手术，不然身体会一点一点被麻痹的。”他狐疑的望了几眼，看到少年们身后背着的网球包，了然道，“要打网球的话，怕是连手术后也有点艰难。”他作势翻了翻病例，离开了我们的围堵。
　　一时间，每个人都如鲠在喉。
　　我拨开他们，第一个冲进病房。真是难看啊，我们这里，没有人会相信他会被病魔打倒的……虽然这样想着，但真的看到他在病床上惨白的脸色，呼吸瞬间变得不畅。
　　他的母亲正坐在病床隔壁。
　　我忽然感觉到了网络小说中描述过的医院的寒冷，那不是真正身体上的寒冷，而是打心底的感到害怕。
　　脚没能向前或向后再挪一步。
　　网球部的各位一窝蜂涌了进来，不忍看到幸村母亲的一滴滴泪水，纷纷侧过头去。
　　“你们先回去吧。”那是带着哭腔的沙哑声音。不像是那个看上去自信的美人会发出来的声音。明明听到了这句话，我却站在这里生根发芽。
　　“我知道了。”真田副部长接话。待他们都走得差不多的时候，手腕才忽然被副部长抓住。我侧着头转了过去，那个总是戴着帽子的面瘫副部长对着我摇了摇头。
　　我几乎是被他扯出去的。
　　窗外的夜景失去了自己的吸引力，但我还是撑着头望向窗外，另一边是我看不得的赤也的泪眼婆娑。
　　“别哭了。”我烦躁的说了一句。
　　赤也用手抹了下，还是有几颗眼泪逃过了手臂的遮挡，落在了公交车的地板上。
　　虽然我们是双胞胎，但是每到这个时候，他就会清楚的告诉我，我们是不同的个体。
　　手还是伸出去拍了拍赤也的背。
　　谁又知道我在仰望着谁。
　　第二天我们就去病房拜访部长了。在这件事情上，我们前所未有的团结一致，什么水果和花朵这种探病所需要的客套东西，出现于每个人手上。
　　“部长！”名为天然的两只小动物，跑上前去卖乖，用他们的眼睛水汪汪的看着部长。被所有人担心着的男人笑了起来。
　　他会不会并不想被我们围着团团转，这样的念头一生出来就被打消了。因为即使真的是这样，我也想成为围着他转的人之中的一个。
　　花束和果篮被我们整齐的摆在窗台。他依旧如同曾经一样面带微笑的看着我们，到底得的是什么病，严不严重，没有人敢向他提出这个问题。
　　“幸村，你的病怎么样了？有什么我们可以帮到的地方吗？”干得好副部长！
　　我双手插在裙袋里面，低着头，耐心等待着他的回答。
　　太阳还留存着它的光和热，橙红色的夕阳融入了心底的那片天空。
　　“做完手术就好了。”
　　我的目光正对着的，是阿市的影子，他的头若有若无的偏过去了一点。
　　“不用担心我的。”
　　“倒是你们，关东大赛没有我也要拿到冠军哦。” 他稍稍抬起了头，或许还眯着眼睛笑了一下。
　　但，这几句话，简直就像是，逃避三连。
　　在橙红的背景之下，少年的每一簇发丝都是那么的清晰可见。我把手指按在了鼻子上，试图止住从鼻头开始蔓延的酸意。
　　不要说的好像，再也不能打网球一样。
　　可恶。
　　“阿嚏！”被硬生生止住的酸意，全都化成了这个喷嚏，泪水也被硬生生的引出来一些。我抽了一张摆在他床头柜上的纸巾，捂住了我的脸。不管是鼻涕还是泪水都被吸附在纸上了。“谢谢。”我回过神来才想起来道谢。
　　“不客气。”阿市面带笑容的看了过来。
　　“我们一定会把关东大赛的奖杯带回来的。”副部长理所应当的接过话茬，许下了他的承诺。
　　事到如今，我也只能笑着看着他们了吧。
　　我们再一次走出了门口。
　　只是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的病房外空荡荡的走廊，我拿出裙袋里面的手机，看了看，最后还是走到了病房外，拉开了门。
　　“阿市，可以打电话给我哦。”如果你寂寞的话。
　　我对着他摇了摇手机，然后做了一个网球部全员同款招牌剪刀手。
　　他用着没有什么表情的脸点点头，蓝紫色的头发随着他的点头幅度微微摆动着。我还是一直盯着他，动作也维持在拉开门的时候。
　　他后知后觉的冲我笑了笑。
　　得到笑容后满意的我，慢慢拉上了病房的门。
　　阿市在某一方面，就像是小孩子一样啊，隐藏起真实想法这点。
　　被病痛所带来的坏心情多多少少被治愈了。
　　我轻车熟路的走回了自己家，和刚刚被我抛弃在走廊的赤也一起。
　　“赤也，什么感想？”我忍不住多嘴了一句，大概是兴奋起来后，嘴也管不住了。
　　我这才渐渐找回以往在黑夜里行走的神色，面上没有什么表情，但却是什么都会多看一眼的好奇。
　　“你觉得部长能好起来吗？”赤也踢了踢脚下的石子，倾诉着他的不确定。
　　“那不是一定的吗？”我揽过他的肩膀，用冰凉的额头抵着另外一个冰凉的额头，尝试直视着他的眼睛。
　　我总是忍不住进行一些肢体接触，有种这样的话，就能好好的把心意传达过去的感觉。
　　“跟你说一句我很喜欢的话吧。”我把呼出来的热气都吐到赤也的脸上。
　　“悲哀和痛苦都是人生之花。”我眯了眯眼睛，“是我最喜欢的作家坂口安吾说过的话，希望你也不会忘记。”摸了摸赤也的后脑勺，我终于松开了他。

　　唯独在夜深人静的时候，
　　又会想起那个悲哀的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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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已经不知所云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