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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 24 章 ...
看苏牧云的态度,他们应该知道我当初对阿燝做了什么。他们会把真相告诉阿燝吗?
不行,不能寄希望于阿燝永远不知道从前的事。但若阿燝知道了从前的事,我该怎么办?若阿燝又厌弃与我,又该如何是好?
白连心乱如麻,脑中思绪乱糟糟地团成一团乱麻,一时间找不到任何头绪。
白英见自家主子手里的筷子停在半空中,半响儿过去不见任何动作,他出言提醒道:“主子,可是饭菜不合口味?”自家主子从焦燝公子家回来就不太对劲儿,也不知这中间发生了什么事情。
白连回过神来,放下筷子,“没有。只是我今晚没有胃口。你若吃饱了,就将饭菜全撤了吧,我想休息了。”
“是。”听自家主子这么说,虽然白英刚吃了个半饱,但还是手脚麻利地将饭菜全都撤下。看自家主子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他还是不在眼前找存在感,去厨房继续吃吧。
……
“阿燝,快来睡吧。”苏牧云帮焦燝将被褥铺好,还特意拍打棉被将其弄得松软。
焦燝有点小尴尬,他都多大的人了,睡觉还得自家娘亲帮忙铺床。他赶紧上前两步,从苏牧云手中抢回自己的枕头,“娘,你也去睡吧,我自己来就好。”
苏牧云又将枕头从他手里抢回,摆在床头,并调整了一个适合睡眠的角度,“阿燝害什么羞呀?你小时候不穿裤子的样子,娘都不知见了多少回。如今大了,怎么还跟娘生分了起来?”
焦燝面色一红,窘迫地讨饶道:“娘!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咱不提好不好。”
焦深走了进来,揽住苏牧云的腰,带着她就往门外走,“云妹,我们走吧。阿燝今天一定也很累,我们就别打扰他休息。”
“好好好,我这就走。”苏牧云一边回答焦深,一边还回头朝焦燝嘱咐道,“阿燝,你早点睡,可别熬夜啊。”
焦燝点点头:“我知道了。”自从在这个时代醒来,他昼夜颠倒的问题早就被动解决了。他现在每天晚上睡得不知道有多早,再也没有熬夜的坏习惯。
焦燝栓好卧室门,还推了几下房门,确定自己确实拴好了门,才吹灭油灯,摸黑爬到被窝里躺好。
不知是今晚的被褥确实蓬松绵软地适合入睡,还是因为晚饭太好吃而吃得太饱导致此时大脑供氧不足容易犯困,又或者是二者皆有,焦燝一沾枕头,就立马沉入了梦乡,睡熟了过去。
……
白连平躺在冷冰冰的床榻上,盖着一床薄薄的棉被。
夜间的温度与白日相比可谓是天差地别,他之前又忘了关窗户,仿佛旷古野兽奔袭而来的狂风呼呼啦啦地吹着,发出鬼哭狼嚎的声音,让人听起来更添心中寒意。但他自来与冰冷为伍,不知是习惯还是麻木,早已感受不到任何冷意。室内温暖还是寒冷,对他来说没有任何区别。
他并不想起身将那被狂风折磨得摇摇欲坠的窗户关好,只默默想着自己的心事,目光从桌子上熄灭的油灯上渐渐游移到窗外昏暗的天空上。
天幕上只孤零零地挂着一弯残月,散发出蒙蒙的清光。
他像是睁眼睁得累了,又默默地收回目光,闭上了幽暗的双眼。
白连站在一颗树下正满心欢喜地等待一个人。那棵树的树干古拙嶙岖,树枝铺天盖地在空中舒展,还长满了翠绿的叶子,偶有几束灿烂的阳光从树叶的间隙中洒落下来,像是金子一样闪耀夺目。
他等的一定是自己的心上人。若不是心上人,他不会有如此甜蜜又如此急迫的心情。
凛冽的风吹乱了他的鬓角,也吹乱了他的衣袍,却吹不灭他心头的火热。他在树下转着圈消磨时间,又不时驻足眺望远方。
终于,一个熟悉的黑色身影出现在他的视线中,他满心欢喜地迎了上去。
“白连,我的记忆已经全部恢复。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心上人拿出随身携带的宝剑,在地上斩了一道,剑气将地面划出了深深的沟壑,乱石向四面八方疯狂飞溅,拦着了他急于向前的脚步。
白连呆呆地看着脚前深深的沟壑,仿佛遭雷劈了一般,都忘了躲避蹦过来的石子,任由它在自己脸上划出一道深深的伤口,流出艳红的鲜血。
心上人闭眼深深吸了一口气,再睁开眼时脸上表情冷漠地不见一丝旧情,“既然没什么好说的,那我们今天就犹如这件衣服,恩断义绝。”说着就要挥剑斩断自己的衣袍。
白连这才反应过来,忙上前一步捉住焦燝挥剑的手,“阿燝,不要这样。我对你是真心的。”
焦燝冷笑一声,眼中满是不屑,“你的真心就是妄图斩断我所有后路,一厢情愿地囚禁我。这样的真心我要不起。”
白连被焦燝不屑嘲讽的眼神烫了一下,下意识地松开了紧握他手腕的手,又紧紧握了上去,哀哀苦求道:“阿燝,我改了,我真改了。你好好看看我好不好?好不好?”
焦燝冷漠地打掉白连握着自己手腕的手,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强调道:“我不相信你。白连,你并不值得相信。”然后他转过身背对着白连,“我们没什么好说的了,就当我失忆时的一厢情愿全都喂了狗。今后,就不要再相见了。”
白连注视着焦燝渐行渐远的黑色背影,心中渐渐充满暴戾,眼睛也慢慢充满血丝,暗红的血痕缓缓流淌在他的脸上衬得他犹如从地狱爬上来的恶鬼。
他低下头,被风吹乱的鬓发让人看不清他晦涩难辨的表情,“又是这个背影!又是这个背影!阿燝,你为什么每次都只给我看你的背影?你为什么不正对着我?”
然后他又抬起头,冲着焦燝的背影温温柔柔地笑了起来:“阿燝,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你只能待在我的身边,哪里也不能去。”
焦燝只觉有阵风吹向自己的后颈,然后后颈一痛,就不省人事。
白连小心地接住焦燝软软滑到的身体,伸出手极其温柔地打理着他被风吹乱的头发,“阿燝,我们去西湖旁看樱花好不好?每年这个时候西湖旁都会开满粉白的樱花,空中、风里、湖面,到处都是,漂亮极了。我猜你一定会喜欢的。”
白连将头凑近焦燝神色平静安宁的脸庞,仿佛在侧耳倾听,不一会儿后,他又露出那让人看起来毛骨悚然的温柔笑意,柔声道:“我就知道阿燝会喜欢。”
“喵呜!喵呜——”
凄厉的狸奴叫声在白连耳边炸响,他一瞬间睁开了双眼,眼中精光乍现,仿佛从未入睡般清醒。
他侧过头,看到虎哥金黄的瞳孔在漆黑的夜里熠熠生辉。它不知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浑身毛发全数炸开,冲着白连的方向做出欲要扑咬猎物的姿态,还不住嚎叫。
“主子,发生了何事?”在床下打着地铺的白英也被虎哥凄厉的叫声吵醒,他立马起身点亮了油灯。
“无事。”白连坐起身来,穿好衣服,又从布袋子里拿出长笛,“我去院子里走走,你继续睡吧。”
白英看着自家主子走出卧室,回身关上了大开的窗户,又抱起已经停止嚎叫的虎哥,“坏猫,睡觉去。”
白连走到院子里,抬头注视着天幕中若隐若现的残月,喃喃自语:“明天,怕是要下雨。”
他还清楚地记得刚刚的梦境。在梦中,他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但他除了强留再无其他手段可以挽回焦燝。一时间他心中酸甜苦辣咸五味陈杂,百般情绪堵在心头难以排解。
他心中思绪万千,拿起长笛横在嘴边,按着自己的心意吹起了《凤求凰》。低沉的情绪将这只曲子也渲染得忧伤悲凉。
焦燝在漆黑的夜中睁开双眼,耳边隐约传来一支好听地曲子。他坐起身来,凝神细听,感觉像是从书塾那边传过来的。曲子好听是好听,但他听着总觉得很悲伤。
焦燝披上一件衣服,走出卧室,跳到墙头上坐下,看到白连正在院子里低头吹奏笛子。从窗户那里透过来的暖黄灯光映照在他的身上,显得他身上有种静谧的忧伤,这忧伤随着长笛吹奏出来的曲子融入春风里,随春风又散到这天地中。
焦燝并未出声打扰白连,而是静静地坐在墙头捧着脸欣赏这支悦耳的曲子。
一曲终了,焦燝冲墙下站着的白连问道:“子玉,这是什么曲子?”
白连抬头望着焦燝,“这支曲子叫做《凤求凰》。好听吗?”
焦燝捧着脸,“好听。我知道这个典故,司马相如示爱卓文君。但为什么你吹出来这么伤感?”
白连继续望着他,目光缱绻,“因为吹笛子的人不知道自己的心上人会不会答应他的示爱。”
焦燝低头回望白连,“吹笛子的人不问,他怎么可能知道心上人会不会答应他的示爱。”
白连低头看着手中长笛,静默片刻,又抬起头,“阿燝说得对。”他目光灼灼地望着焦燝,不肯放过他脸上表情一丝一毫的变化,“我心悦阿燝,不知道阿燝可愿与我共结鸳盟相约白首?”
焦燝沉默地避开白连灼灼地目光。虽然他之前设想过这种情况,但真遇到了也有点不知所措。
白连盯着沉默的焦燝,目光没有黯淡下来,反而不正常地越来越亮。他的心中窜着各种在梦里就早已觉醒的邪恶念头,只要焦燝一摇头就会立马实行。
一朵绯红的桃花被风吹下了枝头,身不由己地随狂风在天地中旋转飘流。焦燝伸出手,从狂风中接住这朵娇嫩的桃花,仔细打量,默默审视着自己的内心。
焦燝细细回想自与白连相遇以来他对自己的一言一行,片刻后,仿佛想通了,不管在哪个时代,遇到一个自己喜欢对方也喜欢自己的相同性别的伴侣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在这个时代,他遇见了一个心动的人,不想再封闭自己孤零零地一个人生活。他想勇敢一点,尝试从前从未尝试过的滋味。
焦燝突然放走手心的桃花,抬起头冲白连微笑着道:“我愿意。”笑容干净璀璨地犹如天空中高挂的明月。
白连怦然心动,仿佛听到了大片大片的桃花在自己的耳边簌簌盛开。他觉得,此时就是自己生命里最美好的一刻。
我觉得人生就是不断的尝试,恋爱结婚生子也是,不需要排斥。
不过最重要的是要懂得及时止损。
这样就算有一天走到了尽头,希望回忆时脑海里都是美好的记忆。
感谢你们在我生命中出现。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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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 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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