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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终是有了,白首到老的机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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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长?可是这处?”
一帮官差停在一座破庙前踟蹰不前,向一名道人疑问道。
“正是此处!”道长看了眼那帮惧意明显的官差,又说道,“我先行进去,你们随后再来!”说罢,便径直走进破庙中。
剩下的官差们面面相觑,不知作何是好。好一会,有名官差说道:“就让他一个人进去不大好吧!”
“但那里面可是妖物,我等凡人如何能制服得了,不能白白送了性命!”另一无名官差说道。
“但是,毕竟是我等所辖命案!”最先发言的官差义正言辞道。
“好了!既然我等奉命来此,身着这身官服,岂能贪生怕死?留两人在外接应,其他人随我进去!”貌似一名捕头命令道,其它人再无异议。
等这群官差小心进到破庙之中时,却被惊破了眼球。只见一似人非人、似犬非犬的妖物满身是血地跪爬在地上,浑身瑟瑟发抖,向着面前的道人不断乞求饶命。
“道长!”捕头犹疑地问道,“就是这么一个…….一个……”
“是!”不用捕头说完,祁言道长便已懂得他的疑虑,“正是此等妖物!”
“不,不是我,真的不是我!”那妖物闻言抬起头,辩解道:“我没有吸干那些婴儿的血液!”
“还敢狡辩!”道长喝道,“方才你在吃的不正是一名幼婴!”
“那只是个意外!”那妖物百口莫辩,“不是我杀的,我只是捡了个漏!我得到那局婴尸的时候,它已经全身血干而死!”
“妖物,满口胡言!寻来寻去,这城中就你一个妖物,婴尸又尚在,今日你说破了天道长也不能饶你!”一官差喊道。
“你……”妖物瞬间被激怒,起身便欲袭击那官差。官差躲避不急,要看就要殒命的时候,祁言道长一击重伤妖物。
“你……!你们……!”妖物临终之言吐露不及,便闭眼死去,化为一具黑色狼犬。
“带它回去复命吧!“祁言道长看它确实死透了,便交代那些目瞪口呆的官差道。
“是!”捕头最先回神,吩咐手下官差带回官府。
又是深夜医馆的后院内,曾大夫仍是静静地捣药,只是这次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人。果然,不多时,便出现一人。
“师弟!”祁言道长喊道。
“恩!”曾大夫只是答了一声,手中忙着并未抬头。
“这边事情已了!”祁言道长道。
曾大夫手中药杵停顿了一下,便继续捣药。
“我还想继续借住一段时间,可否?”祁言道长略继续道。
闻听此言,曾大夫终于抬头,盯着祁言道长看了好一会后,方说道:“你不走?”
“我不走!”祁言道长对上曾大夫的目光。
两人相视好一会后,曾大夫才放缓神色,说道:“随便师兄你!只是,虽然你是师兄,但也不好白白蹭吃师弟的。”
祁言道长愣了一下,方言语轻松地说道:“那自然,师弟是想收留个苦力,还是希望每月有些钱财进账?”
“师弟我的医馆,虽然不算如何有名,但也不缺钱财!师兄若真想留下,便来卖些力气吧!”曾大夫想都未想地说道。
“这般正好!”祁言道长表示赞同,“那我便从今夜开始?”说着,目光看向曾大夫手中的药杵。
既然已经定好,曾大夫自然乐意,便将手中药杵交给他:“那就有劳师兄了!”边说着,边起身让出位置。
祁言道长顺势接下这捣药的活计,开始了在药馆的第一项苦力工作。
药馆的大堂内,药仆、病人来往不息,清池不时在曾大夫跟前穿梭,作出忙碌的样子来,意欲吸引其注意。而曾大夫视若无睹、只做不知。
“师父,你今日可是要去汉中大哥家?”在曾大夫面前转到第五次的清池终于按耐不住。
“恩!”曾大夫应了一声。
“那可需要我为你驾车?”清池紧盯着曾大夫。
“不用了!这次你师伯随我前去!”曾大夫头也未抬。
“可师伯会赶马车吗?他又不熟悉去汉中大哥家的路。”清池不甘心地问道,看了眼曾大夫面色,“况且,这几天师父你出入总是有师伯陪着,都好久没带我出诊过了!”
曾大夫终于抬头看了清池一会:“你去套车吧!一刻后出发!”
终于得到应承的清池,雀跃不已,连忙奔向了后院去套马车。
当祁言道长和曾大夫一起出了医馆大门,看到马车旁的清池,眼睛略过一丝意外。
“师父,师伯!”清池言语喜悦,“两位长辈先请上车!”
“好!”曾大夫应了一声,便上车去了。
祁言道长虽未言语,但也跟随上了马车。清池等这二人上车后,纵身一跃,坐在了车门外,“驾!”地一声赶起了马车。
离开城中半个时辰后,马车便进入到了汉中所住的存在。祁言道长掀开马车的帘子,看着眼前略过的景物,额头轻轻皱着。
曾大夫似乎感应到他的情绪,本来闭着的双眼睁开看了他一会,问道:“怎么了?”
祁言道长放下帘子,收回目光,“无事,或许是我太过多疑!”
曾大夫便不再多问,恰好清池也在外喊道:“师父、师伯,到了!”
“下去吧!”祁言道长说道。
“李夫人好!”
这两人刚一下马车,便看到清池正与迎出门外的锦萍打招呼。
“小药师好!”锦萍闻言道,随即看向曾大夫二人:“曾大夫好,这位道长是?”
“这位是我师父的师兄,我的师伯!”清池径直为锦萍介绍道。
“李夫人好!”祁言道长直盯着锦萍。
锦萍听到后先是一愣,又看他注视自己,无名一阵不安,目光微有闪烁,“道长好!”
“汉中如今可有大好?”曾大夫略微走进了一步,遮挡了些这二人的视线。
“确实大好!”锦萍调回如常语气,“已经可以稍稍下床走动了些!请各位随我进来吧!”
于是,这三人跟着锦萍走进院内,正巧看到汉中坐在竹椅上,笑着说道:“虽是无心,但确实听到各位在门外的对话。各位别来无恙!”
“汉中大哥!”“汉中!”曾大夫与清池分别道,祁言道长只是微微点头示意。
“锦萍,扶我进房吧!屋外简陋,不好慢待各位,请随我们一同进屋,可好!”汉中道。
三人自是同意。
替汉中检查过腿伤之后,曾大夫面露一丝笑意,“汉中果然年轻体壮,腿伤恢复得十分良好!”
汉中连忙回道,“哪里,是曾大夫的医术好!”
“汉中大哥体质好,师父的医术也好!”清池插话道。
“就你话多!”曾大夫佯装叱道。
清池挠挠头,笑了两声。
“李夫人,”曾大夫看向坐在床边的锦萍,“近两日感觉如何?”
“气力较往常好了很多,偶尔也能搬动下竹椅!”锦萍道。
“嗯,应该如此!”曾大夫点点头,“我来为夫人把下脉,可好?”
“自然!”锦萍伸出纤弱手腕,由着曾大夫将手指搭在脉搏处细细诊断。
好一会的时间内,屋里沉静无声。
“好!”曾大夫收回手。
“曾大夫,锦萍身体如何?”汉中着急地问道。
“那仙柒草确实对李夫人的病症有效!”曾大夫说道,“不过,由于李夫人身体亏空已久,还需要慢慢调理,才能复如常人!”
“那就好!那就好!”汉中欣喜道,“仙柒草果然有用,为了锦萍,这条腿伤的简直太值了!”
“汉中!”锦萍语气带着羞怒娇嗔,后又几不可闻地说道:“我与汉中终是有了,白首到老的机会!”
“太好了!汉中大哥和李夫人都身体大好!”清池也欢喜道。
不同于其他人的欣喜之情,旁边一直沉默无言的祁言道长却似是无意地瞟过了锦萍,略一停顿,很快便转开。
“我去备饭吧!劳烦曾大夫为我夫妻二人尽心医治。”锦萍站起来说道。
“不可!李夫人虽然有所好转,还是不宜劳累,我等不好烦扰,待会便要回去了!”曾大夫推辞道。
“无妨,得知今日曾大夫要来,李大嫂一大早便备了茶饭!锦萍只需取了了来便可。”汉中解释道。
“可是,“曾大夫还欲推辞。
“看在我夫妻二人一番心意的份上,曾大夫莫要再推辞了!”锦萍也再度劝留。
“师父,要不我去帮忙?”清池也意欲留下。
“如此,便谢过了!”一旁的祁言道长突然应下。
其它几人皆是惊讶地看向他,曾大夫尤其神色严肃。锦萍率先回神说道,“不必客气,那小药师便与我一同前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