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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3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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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早上刚起来就被志琉叫住了，他说往窗外看一眼，给我一个惊喜。
二月的雪已经化了，可是这几天雨水比较多，天气微冷。微风加细雨打在窗上模糊了视野，想看清楚外面的东西就要推开窗户。
我推开窗户朝楼下看。
一台亮粉色的柯尼塞格。
……
我关上窗户，拉紧窗帘，然后摸出手机发了条动态。
【霜月真琴：男人的脑子里到底都在想些什么？】
今年的节分因为一月后期一些档期的问题没有置办对应的演唱会，所以我们打算干脆就空出一天去逛祭典。
如果是梦之咲的话……节分演唱会应该进行得如火如荼吧。还真是久违的有点怀念。
这么想着，突然想起那一年凛月手里用来发射黄豆的加特林，有点想上手玩，不过后来应该留在学校了。
真可惜，当时凛月往老零身上突黄豆的时候样子太凶了，没机会借来玩。
然后被志琉吐槽说我当年在家弄得那把会喷黄豆的竹刀，采取了企鹅疾走的行动模式追着他满院子砍。
我让他可别说了，一开始只是甩黄豆而已，黄豆用完了之后被他反击还拖上了刚结束演唱会回家的老零和凛月在雪地上滚，后来还波及到路过给我送小饼干的好心人小奏，变成了五个人拽着刚进手里就要化不化融掉一半的雪打雪仗。
那年的雪化得慢，足足到二月中旬才彻底化开。
最后玩累了的我们瘫在地上。
然后以志琉往每个人脖子窝塞了团雪告终。
然后他被我们用围巾包着雪给他围上。
然后我们五个人一起病了两天。
逛庙会之前我特地问过隔壁家朔间兄弟的意愿，白天是不可能出门的，也就晚上精神一点的样子。
排好老零的档期之后，我还去问过宇都子knights节分有没有别的安排。
然后她说knights那天还在国内的几个人打算一起去逛。
我在想要不要提醒她记得要需要收敛一点，不要那么张扬，不然整个庙会都怕是会被人堵住的吧。转念一想他们不可能不知道，比起提醒宇都子，我还不如相信骑士们会照顾好她。
算了，进了隔壁组合坑里的后辈，我是管不了太多了。
我和小奏坐在她家玄关玩手机。因为两分钟前志琉说他开着车快到了。
我们家其实离得挺近，估摸着差不多了，我和小奏打算出门去等，但是穿着浴衣被外面的风差点把人吹傻，就关上门坐玄关了。
老实说，要不是浴衣不方便岔开腿，我俩的姿势应该会有点像醉酒归家被妻子丢出房门没事做只能玩手机的社畜。
听见外面汽车的鸣笛声，他总算是来了。说是有个意料之外的人被他抓去开车。
……
我后退了一步。
小奏把门摔上了。
我决定在今天的动态后面再补发一条，结果发现在我之前，小奏的手速更快。
【凉月奏：男人脑子里都是什么东西？】
【霜月真琴：“哥哥”这种生物是否和人类属同一科属？？】
目光交接几秒，不约而同叹了口气。
“朔间前辈的私服衬衫居然是粉红色的可是竟然莫名其妙和他很相配可恶为什么只有他可以把粉色的衬衫可以穿得那么有气质！！！”
我条件反射地反驳了一句“英智和志琉也可以啊”，然后摇了摇头，“志琉这个白痴到底为什么想不开买跑车就算了他平时又不开还喷了粉色的漆粉色的也就算了居然tmd是亮粉色还带闪他以为是口红吗！！！”
小奏又条件反射怼了我一句：“那是志琉哥送你的礼物啊！”
……
“你再说一遍？”
“……是礼物。”
“谁？”
“志琉哥。”
“……送谁？”
“……你。”
……
我花了三十秒让自己镇定，不要生气不要生气气死谁高兴。
“小奏，你开车吧。”
“啊？可是……”
我摆出了营业微笑。
“我比较喜欢你的白色本田。”
我真该庆幸祭典的人流比较多，实行了交通管制。不然我还真不想搭理他们。
不知为什么，我总感觉从上次录完节目之后，小奏和老零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就怪怪的。
唔……怎么说呢，像是偷偷暗恋同桌男孩的小女生，和明知道同桌小女生暗恋他却不好意思戳穿的小男孩？
见了鬼了这什么比喻，我觉得我可能需要被丢一把黄豆。
不过……我觉得他俩可能真的需要独处一下？
于是我拉着志琉，“那我们就先走了。”
“诶？不一起吗？”
我摇摇头，“不了，你们先去吧，我们再逛逛。”
一路上志琉意外地很沉默。我不太习惯他这个样子，他本来就该好好做个憨批，别搞得这么苦大仇深的，更何况最近也没什么需要他露出这种表情的事情发生吧？
搞得我也开始皱起了眉头。
他沉思走神的样子真让人感到不快。
于是我戳戳他的眉心，“你干嘛？”
志琉呆愣愣地看着我，“啊？什么干什么？”
快把我气笑了。
“为什么皱眉？”
等了许久没有等到他的回应。
我把他丢在一边，买了两个苹果糖，然后走回去往他嘴里塞了一个。
然后他的眼泪就掉了下来。
……
？
您没事吧？？？？
他擦了擦眼角，“没事。只是有点感慨，现在还能见到你，真是太好了。”
……完全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本来我不想送车的，如果可以的话。……可是你不可能这辈子都不碰车，我也不可能照顾你一辈子。啊当然，如果你愿意嫁给哥哥的话……”
“你休想。”
我嫌弃地看了他一眼，觉得这个人果然是个憨批。
“人傻就多吃糖。”如果按照血缘关系的话，他所说的也不是不可以，但没必要，我们都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是怎么样的。
是家人，也仅此而已。
顶多再加上一个，如果有必要的话就彼此照顾一辈子的关系而已。
如果搞成骨科……呵。我爸和他妈估计直接从国外飞回来打断他的狗腿，然后大发慈悲让他在接受治疗的时候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德国骨科。
不过……
我这个妹妹做的那么不好么？把哥哥急哭了？
一想到以前那回，如果我是志琉的话，说不定也会心有余悸。
这么一说……啊糟糕，突然就有点愧疚是怎么回事？？
嘶，还有些心虚。
我思考了一下对策，行，撒个娇能解决的事情。
于是我拉了拉他的袖子。
“逛吗？”我问，然后憋了半天，“尼……尼桑。”
“……你叫我什么？”
“哥哥。”
他突然把我抱住，“可以再让我听一次吗？”
……
我平时是不是太冷落他了？？？
行吧，“哥哥。”
他抱得更紧了。
干嘛？反向撒娇吗？我轻轻拍着他的背，哄小孩一样哄他，“好好，乖哦，哥哥乖哦。”
然后我突然反应过来了什么。
“志琉。”
“嗯？”
“苹果糖拿开点，别碰到我衣服和头发。”
他把我松开了。
他往后退了一步，微微弯腰与我平视，双手搭在我的肩上。
“妹妹啊。”
“干嘛？”
他叹了口气，“我总算不用担心哪家混小子把你拐跑了。”
哈？
“真琴你个直男性格，能谈得上恋爱才奇怪吧。所以我觉得其实可以嫁给哥哥……啊抱歉我错了真的，你轻一点轻一点别踩我啊啊啊！！！”
憨批！垃圾！！臭男人！！！
你以为你好得到哪里去啊？？？？
我转身就往另一个方向走，他急忙追了上来叫我等等。
然后很严肃地和我说，“太好了，这样你哥我就可以认真去追求你的未来嫂子了。”
啊？？？关我什么事啊？？？？
不是。
一下子有点头疼，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合适。
你刚刚提起这个原来只是防止我对你有非分之想？？？
垃圾！
我气死了，我气炸了，我想追杀他，当年节分用的那两把竹刀我就不该往外垫那么厚的海绵，直接劈死这人算了，完事了，不用那么头疼了。
[粗鄙之语][粗鄙之语][已经自动和谐了的][反正还是粗鄙之语]！！！
气到一定程度，我感觉整个人都平静了下来。
然后摆出标准的营业微笑。
“那之后呢？”
“我约了女朋友出来。”
“……那我呢？”
“……我喊了我朋友出来。你跟他玩吧。”
他的朋友？
我想了想，还是没想到人选。
如果是他学校认识的话……该不会是输了什么大冒险，让自家妹妹和对方约会一次什么的？
不不不，不会，他这妹控不是那种人。
商业伙伴？不可能啊，我基本都认识啊，直接说名字不就好了，何必那样呢？
我在他们约好的地方等着他的那位“朋友”，这地方有点冷，风吹得我没有灵魂。
难不成是敬人？
……啊？不会吧？？一想到以前的学生会副会长一起逛庙会……嘶。
回家算了。
反正我已经没有灵魂了，小奏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抱歉，久等了。志琉君呢？”
我没有灵魂地答道：“去和女朋友约会了。”然后没有灵魂地抬起头，看看声音耳熟的家伙是……
啊。
我的灵魂回来了。
是英智。
真不知道怎么想的，就这样把我丢给另一个男的？
哦虽然我好像是喜欢他的。
……我是指偶像层面上的。
……
好吧。我是喜欢他的。
放在之前这也许是我想都不敢想的画面，我和我的爱豆，以舞台下、现实中作为个体的身份，很普通地在逛庙会。
他应该也很少来这种地方吧……不像我，起码会被小奏拉着出来玩。他看向小商铺的眼神带着好奇和新鲜。
就像是个好不容易让家人同意参加春游的小学生。
噗。
他有些疑惑地看向我，我示意他稍微低下头来，然后给他戴上面具，又怕妨碍视线帮他挪到侧面。
“啊，好久没戴过这个了呢。”他自己扶了扶面具这么说道，“诶？这个形状是狐面啊……”
我估计高中毕业后他就没什么接触到这些小玩意的机会了。
谁不一样呢。
“啊，真琴，这个。”他指了指我，我想他说的应该是我给自己戴的鬼面，“有点歪了，你不要动。”
他凑过来。
突然离得很近。
手无意间碰到了我的脸，很温暖。
我条件反射地往后退了一步，却没把握好木屐的平衡。啊果然，在今天一大早往后就净是遇到奇怪的事情，我觉得等下中间舞台节分祭表演撒黄豆的时候必须要去蹭蹭福气了，搞不好真是撞邪了才会这样。
从这里倒下的话，身后有个小台阶，不是很高，应该不会痛到哪里去吧，再不济的话顶多用手垫在脑后……
……就好了。
我被意料之外的力量拉住了，又惯性使然，我往前倒去，倒进了谁的怀里又被紧紧抱住。
是个温暖得可怕到让人想逃离又忍不住沉溺其中的怀抱。
而且还不让人觉得唐突。
我听见了不知谁心脏的跳动，很快，一下一下的，很有力量。
他松开我，拉开到合适距离，然后脱下大衣披到我身上。
……？
“刚才还以为是错觉。”他边整理我身上他自己的大衣边道，“果然很冷。”
是指我的手？
“不小心碰到的那一下，脸都是凉凉的。”
原来是脸啊。
他看向我的时候，眼里有光。
可我却觉得突然气氛全无，方才突然变快的心跳也像是错觉一样。
“英智。”我叫了他一声。
“嗯？”
“……你该不会是天然系的吧？”
他歪了歪头，“营业模式的话说不定是哦。”
？
谁教你这话的！！凉月奏么我去揍她……不对！你没事开启什么营业模式？？？这样谁顶的住你赶紧收回去……
啊好烦。
行我输了。
不过，我看了看他穿的，看上去听单薄的样子，大衣给了我的话，真的没关系吗？
我问他：“那你呢，不冷吗？”
他很是理所当然地“嗯”了一声，“别看我这样，我也是个男人啊。”
艹。
这男人在我脑子里乱跑还满世界放烟花。
“啊，你看。”
嗯？
我抬头看他看向的位置。
……啊，是真的在放烟花。
第一批烟火之后，舞台那里也该开始了吧，节分的表演。
我好像真的栽了。
不是带着偶像滤镜的错觉。
—
【02】
因为不想在人堆里挤，他们到比较靠后但位置相对高一点的位置站着。
霜月真琴看舞台节目的时候很专注，没有注意到后面多来了个人。
凛月对英智比了个“嘘”的手势。
他看了看根本不知道身后不远处多了个人的真琴，又看了看英智，又看了看真琴，再看了看英智。
最终他摇摇头叹了口气。
“怎么了，凛月君？”
“老爷爷觉得，你们这样也想谈恋爱？”他半睁着眼说道，“我都看困了。”
“……？”
“她之前都没好好把你当作是个男人看啊。真好，好歹有进展了。”
“…………？”
“不过还好啦，她一直都有好好把你当人看。”
今天的天祥院英智也是满头问号。
凛月说的话槽点太多一下子让他不知道从那里接起，只好顺着说下去，“志琉君呢？”
“那是‘哥哥’。”
“……？”
“真琴眼里的‘哥哥’是一种另类生物。”
他笑了起来。
“那奏君呢？”
“她啊。”凛月停顿了一会。
“她是宠物。”
“……？？？”
—
【03】
我找不到小奏了，电话也不听，line也不回。
然后老零给我发了个消息说让我和志琉先回去。
？
他没空，他今晚回不回来还不知道呢。
后来我是坐天祥院家的车回来的。
在门口目送他回去的时候，我思考了很久，最后还是决定给志琉发个消息澄清一下自己的审美。
【to志琉：我可能会比较喜欢磨砂黑。白的也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