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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2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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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我，英智，凛月，宇都子。
四个人，在英智也出来了之后，不约而同默认大家一起前往公用休息室喝茶。
——这氛围好像是有点奇怪。
先发进击打破沉默的人是英智，“凛月君，你们做了什么？”
“啊，我们……”凛月打了个哈欠，“蔬菜汁。”
“蔬菜汁？”
宇都子脸色发青得点了点头，“是啊，蔬菜汁，什么有营养的东西都加进去，最后混合成的一杯绿油油的东西……”
……
不妙，我好像想象得出来。
高中的时候我好像也跟杏和小奏一起做出来过这样的东西……营养是非常营养，味道也是非常微妙，堪比高二那年小奏不知道用什么材料才糊出来的那个奶油。
我们在这坐了好一会，见三个组合的成员都陆陆续续进来了，到最后还差两个人。
老零和小奏。
我有些疑惑，看向离我最近的阿多尼斯，“阿多尼，阿零呢？”
他摇了摇头。
我看向英智，他方才也问了一下小奏现在的状况，也摇了摇头。
……
这时候，我突然想起来了。
凉月奏这女人，真不愧有着起点战神之称。
至于老零……我反而有些不理解了。
不应该啊，他的话运气不至于沦落到这种被诅咒的地步吧？
等到他们两人回来，导演组通报说：【很遗憾！黄组的凉月奏是最后一个抵达终点的人哦！！请接受惩罚吧，锵锵——请一口气干掉这杯蔬菜汁！】
小奏毫无灵魂地走过去，拿起了杯子，我看她还真是个勇士，真打算一口气灌下去么……
？
你怎么哭了啊？？？？虽然很难喝但是不至于吧？……诶等一下你住手！！放开那个杯子让我来帮你解决掉，过去，给我坐下！
我接过那杯看起来就像是四次元核武器的蔬菜汁，屏住呼吸一口气干了下去。
然后猛灌两杯水。
一下子喝太多水了有点呛到鼻子，差点把我眼泪都逼出来了。估摸着眼睛可能有点红，但是无所谓，这个时候重点不是这个。
我抱住小奏，对老零投向了谴责的目光。
凛月“啧”了一声，向老零投以谴责的目光。
英智皱了皱眉，向老零投以不赞成的眼神。
朔间零：……？
朔间零：吾辈什么都没做哦……？
我管你呢。
今天的录制工作暂时告一段落，我托他们跟节目组说一声，就带着小奏回去之前我和英智待的小休息室。
我刚关上门，小奏就开始哭出声了。
我叹了口气，抱抱她，“怎么了，阿零欺负你了？”
她摇摇头，但哭得更凶了。
“呜呜呜呜呜呜呜我和前辈的距离好远啊！！！追不上，完全追不上，根本就不是呜呜呜呜……根本就不是我能触及到的距离！！”
……嗯？
“我对前辈……我说不清楚……真琴，我越来越不清楚了……”
唉。
我拉着她坐下，然后坐到她旁边，抬起她一只手放到我头上，“喏，给你。就算不清楚了，你也要好好对待我啊。”
然后她一边rua着我一边哭。
唉！
过了一会，她总算愿意开始说了。
“真琴，你知道那种感觉吗？”
“嗯？”
“……好奇怪，我对前辈的感觉。……明明不该是这样的。”
……我想，我知道她为什么会愿意对我说这些。
虽然不想承认，可事实上我很清楚这种感觉。
我又有什么资格安慰她呢？面对这种感情。
谁又何尝不是？
离太近觉得冒犯，离太远又觉得疏离。
想接触又怕打扰，彻底隔绝又舍不得。
追逐着又不甘只能见到背影，可他若是真的就这样站在面前了……
连伸出手去触碰都觉得是一种亵渎。
就像是在朦胧的清晨用手挽住了一丝即将飘散却又有着实感的晨露织成的雾纱，我们都知道手中的雾随着日出总会消散，但在那一刻，将它握在手心的那一刻，不愿意放开。
因为舍不得。哪怕知道消散的那一刻会痛彻心扉，也还是舍不得那个美好的瞬间，只因为那个瞬间带来的清凉与微光是对疲惫心灵的一点不知有无作用的洗涤。
就好像是我术后初醒没多久，被不知道哪个来探病的人打开了又忘记关掉的电视，天使一样的颂歌吸引了我的全部注意。我不再执着于即将失效的镇痛剂那微小的作用，只觉得疼痛真好啊。
真好啊，我活着见到了光呢。
我渐渐开始向往那些会发光的东西，不，或者说，从很早以前我就憧憬着那些会闪闪发光的人，而在那之后，我企图朝光前行。
我想接触到光。
我开始了解舞台，知道了偶像，得到了事务所、学院之类的未来有可能的企划，也知道了当时我见到的那个会发光的人。
他是梦之咲学院的“皇帝”。
所以我放弃了原本可以进入君咲的机会，接受了小奏的邀请。
那时的每一天，每一天，内心都有个声音在叫嚣着，“去见到他吧”。
快去见他吧。
因为离太远了所以想要追逐，可是在步入社交界后发现我竟然不知道他和志琉和敬人是幼驯染。我离他太远了。
因为有了追逐，才发现距离更加遥远。
所以，我也站上了舞台。
所以，我不再抗家族事务。
所以……
我才开始想着，要不，我也，尝试像他一样，当个会发光的人吧。
小奏总算是没哭了。
我斜眼看她，“不过话说回来，现在你为什么会觉得要拎那么清楚？明明高中那会也不见你拎那么清啊。”
“……那不一样。”
是、是，我知道了。虽然已经过了那个年龄，不过少女心这个东西啊，一旦迟到，就会像累积了多日的屋檐上的雪，总有一天会落下，或是那种会在白天吵醒睡梦中人的塌下，或是到了春天，随着气温回暖而逐滴融化落地。
……话说这家伙该不会真觉得自己对老零只是粉丝对偶像的憧憬吧？我记得你们高中那会关系挺好的啊？？
啊不管了。安慰她那么久，搞得我自己心情都变得微妙了起来。
“好了，看来我的安慰还是有用的。”我打了个哈欠，“就这样吧，我先回去休息了。”
握住门把手，正准备开门，转了45度之后突然感觉到一股压力，直觉告诉我如果这个时候我再不往后挪两步的话会发生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可是很明显——
我听见了门外有女孩子被吓到的声音。
那肯定就只有宇都子了啊！如果我在这里后退了两步，摔了谁都没关系，可如果那是我心爱的后辈的话……
门开后，我大义凛然地站在原地。
第一个扑到我怀里的是宇都子。
第二个跌进来差点摔跤结果被宇都子转身扶开的是凛月。
第三个明明看起来是站稳了结果突然像是被推了一把直接扑到我身上然后干脆放弃挣扎挂着的是英智。
第四个人是扶着门框摆出姿势我觉得都可以出CG的是老零。
我十分淡定地拎住这只挂在我身上的英三岁，放好他，然后后退一步。
“英智。”
“嗯？”
啊，被我直接称呼名字就这么高兴吗，真不愧是可以和志琉玩到一起的人。
可是我决定补一刀。
“果然，只要把你当做是偶像的话，一切都省心多了。”
如果当做是切实生活在身边的人的话，甚至连这样称呼名字都做不到。可是如果是偶像，我甚至可以喊他小英。
该死，二者就不能融合一下吗？？？这样我的日常交际很容易出问题的诶？
英智：……？
—
【02】
宇都子看起来很是焦急。
她拽了拽凛月的袖子，“凛月凛月，这样下去的话，两位前辈会不会……”
凛月打了个哈欠，“不会的，她们自己可以解决。区区这种问题如果都要别人来帮忙的话，就不像是她们了。”
“可是……”
宇都子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看到这一幕的凛月眼睛彻底睁大。
他被吓醒了。
“啊都说了不会的小都，不要哭……算了，走吧。”
“诶？”
“去看看，你总能放心了吧。”
二人行出发了。
他们在路上遇到了一个人。
天祥院英智。
“你们要去看奏君她们啊。”他眯眼笑了笑，“带上我一个如何？制作人心情不好了，作为队长，我有义务去探望，而且好友的妹妹也在安慰她，我总不能视而不见。”
于是二人行变成了三人行。
三人行继续前进。
他们在路上遇到了一个人。
朔间零。
“凛月！！是哥哥哦！！！”
miss。
“凛月！！！是来找哥哥的吗？”
miss。
三人行不知道为什么变成了四人行。
朔间零的目的也不知道为什么从回房间变成了凛月又变成了去看看真琴和奏的情况。
宇都子优先用耳朵贴住门缝企图偷听。
英智觉得好玩也跟着做了同样的动作。
凛月见状插进二人之间，保持队形。
听力极好的朔间零无动于衷。
“啊……真是不妙。”他突然发出感慨。
然后收获了三双迷茫的眼神。
“……汝等……都没听到吗？”
“……这里隔音效果还不错。”
“……你听得见？”
“宇都子这里什么都听不见哦。”
空气沉默了三秒。
那一天，朔间零体验到了，人类最真实的本质，名为八卦。
说实话，对于听见的内容，他有些恍然大悟，有些尴尬，有点想回避的感觉，但又觉得不太合适。
最终，面对三人的眼神，他都只是解释道：“仅是迟来的少女心故事罢了。”
然后受到了更猛烈的眼神攻势。
门被打开的一瞬间，他反应了过来，感慨了一下被宇都子扶着的凛月如今也到这个年纪了呢。
然后看见那位“皇帝”和他一样站得挺稳。
哦呀。
他悄悄伸手推了一把。
三小时后。
朔间零抱着膝盖蹲在他房间的沙发上，时不时有“呜呜”的声音出现，手机显示屏还亮着。
【to凛月：凛月你不要哥哥了吗！！】
【to凛月：呜呜呜呜凛月什么时候谈恋爱的不告诉哥哥吗！！！】
【from凛月：……好吵。】
【to凛月：呜呜呜呜呜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