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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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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知道再也遇不上,碰不到,回不去,所以,这就是眷恋了。”
“有时候我们跑得飞快,其实不想跑到未来,只是想追上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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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天傍晚,Wendy消失的那天傍晚开始,Wood的世界像是被按了静音键,安静得令人窒息。过往的岁月里,她近乎寸步不离的陪伴,早已让她成为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每当他偶遇和Wendy容貌相仿的Christine, 他都能真切地感受到心脏的抽痛。也是自那时起,他明白了,其实她和Christine二人,后者才是影子,而前者,是他无论如何也想要牢牢抓住的实体。
过去的一两个月,他之所以会靠近“影子”,一方面是因为被美化了的童年记忆,另一方面,那张面孔和她是如此相似,以至于他不受控制地被吸引。
如今本体不在,影子便只能激起伤痛的回忆。
他不求她能原谅自己的冷落和不信任,但求再见上她一面,看到她安然无恙,这样他也好放心些。
“神啊,随便哪位神都行,假如您听到我的声音,就请护佑她平安。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让我再看她一眼……”
神明似乎再次垂允了他的恳切祈求。她,真的回来了,完好无损地归来了。只是有些东西,好比破碎的铜镜,不管怎么精心修复,扎眼的裂痕也永远存在。
得知她返校的那个周五晚上,他扔下手中的《神奇的魁地奇球》,直奔她的宿舍而去。
“Wendy!开门,是我!”……
敲了好久,门终于“吱呀”一声开启。在看清对方是谁的瞬间,他脸上的激动转变成了失望。
“本来Wendy让我们骗你说她不在的,但我想了想,还是告诉你实话吧。她,不愿见你。至少目前是这样。”Amy略带歉意地看着Wood说。
他压制着从胸腔漫上来的悲伤和思念,尽力作出镇定的样子,“那她身体怎么样了?康复了吗?”
“放心,和以前一样。”
“那就好……”他向Amy道了谢以后转身离去,途中不时回望那道紧闭着的门。
来日方长。同在一所校园,总会再见的吧?……
第二天,周六,Wendy独自坐在湖边树下,微笑着环视四周熟悉的景致。她的笑容像是雪碧里慢慢冒上来的气泡,透明且脆弱。
忽然,那位身上带有异世界气息的东方姑娘出现在了她的视线当中。她记得那女孩儿好像叫……薛宝钗?
“嘿!薛妹妹?到学姐这儿来一下!”她挥手大喊。
听到她的呼喊,宝钗合上手中的书,指着自己,疑惑地问道:“我吗?”
“对对,就是你。”
宝钗从石凳上起身,迈着从容优雅的步伐来到她面前。Wendy也站起来,二话不说,拉过她的手。
“学姐你这是做什么?”宝钗素来同这位前辈没有什么交集,头一回打招呼就牵手,这着实令她吃了一惊。
片刻后,Wendy松开她的手,眼中带着少有的认真神色,“刚才看了一下你的未来。我只提醒你一句,要对自己有信心,对将来的另一半有信心。如此,你们定能收获完满的结局。”
宝钗面有难色。这些话对于当时的她而言太突兀,太难懂。再加上学院里的传言她早有耳闻。据说这人神神叨叨的,经常说些不着边际的话。
从对方的表情,Wendy不难判断出,她并不相信自己方才所说的。“没关系。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话音刚落,一个金发男孩儿怒气勃发地疾步走来,在宝钗身旁站定,两弯眉毛蹙在一起,“你怎么跟有胆无脑的格兰芬多说话呢?!”
“Draco!她再怎么说也是前辈,这样太失礼了。”
男孩儿白了Wendy一眼,两臂交叠在胸前,高傲地扬起头,毫无道歉的意思。
他神气十足的模样逗得Wendy噗嗤一下笑出声。
“你敢嘲笑我?!”Draco牙齿咬得咯吱响,捏起了指关节。
“不是不是,就觉着你挺可爱的,哈哈哈……”
“啊?!!”对于男孩子来讲,“可爱”貌似算不上褒义词吧?!
“好吧不逗你了。”Wendy的神情恢复平静,一手搭在宝钗的肩头说:“对你未来的马尔福夫人好一点儿,不要总是口无遮拦的。”
Draco惊得双目圆睁,两只耳朵肉眼可见地染上绯红。“你你你……胡说八道些什么?!莫名其妙!”说完他又甩了Wendy一个白眼,大摇大摆地朝别处走去。
“学姐,真是对不起。”宝钗连连鞠躬致歉,“他就是这个脾性,但本质不坏,你别往心里去。”
Wendy摇摇头,“不会啊。倒是你,还得费劲哄那个‘大别扭’。好了,快去吧。”
与宝钗告别后,她看到那位英俊且温柔的少年就在不远处,正向她走来。“Ced, 这么巧啊……”她稍显局促地用手指卷着发梢。自从上次仓皇逃走,他们还不曾好好说过话。
“我听Lizzy说了。你真的,非走不可吗?……”Cedric的双眼满溢着忧伤和不舍,让Wendy仿佛回到了初见他的那个雨夜。
她本打算瞒着其他人,悄悄地离开。可Lizzy果然是个守不住秘密的人,这么快就走漏了风声。但愿Oliver还不知道。因为她没有信心拒绝他的挽留。
“别难过。要不了多久,你便会和命定的人相遇。”这是当年她所预见的,必定会发生的事。
Cedric勉强挤出一抹似有若无的笑容,“是吗……”
那个人,为什么不能是你?……这个问题,他最终还是埋在了心里。
“明天,我能来送你吗?”
“当然。”
礼拜天早晨,天空纷纷扬扬地落下无数洁白小点。霍格沃茨特快列车顶部、轨道旁、路面上,都积了厚厚一层雪。车站内,Wendy一一和舍友以及Cedric拥抱,做最后的道别。
“到了布斯巴顿以后,记得常给我们写信。你要是敢有了新交,忘了旧友,看我怎么收拾你!”Lizzy含忍泪水,竭力保持一贯的女汉子风格。
“知道了,不会忘的。”
列车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长鸣,提醒着Wendy,到了该走的时候了。她提起沉重的行李箱,朝车站入口处望去。
他,果然不会来了吧……
实际上,不仅是人,神也是种矛盾的生物。明明害怕见到那个人,不告诉他自己离开的消息,一面却又隐隐期盼他能出现。
在乘务员的催促下,她匆忙跨进车厢,在靠窗的位置坐下,和送行的朋友们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回去。
这时,她突然发现Wood正从远处飞奔而来。他气喘吁吁的,口中冒着白气,两颊被寒风吹得通红。见到他的瞬间,她再也抑制不住从心底涌上来的泪水,任由它们在脸上肆意流淌。
列车缓缓启动。她在窗户上哈了口气,用食指写下三个字:
“别追了。”
可他仍固执地追着跑。当时噪声太大,Wendy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但根据口型,她知道,他在喊着她的名字,喊着“不要走”……
就像一年级时他追不上骑飞天扫帚的她一样,这次,他也同样追不上载着她的列车。
他只跟着跑了七八步,列车已经飞驰出站。
他跪倒在地,嚎啕大哭。胸腔四分五裂,流淌出滚烫的岩浆,爱情落在地面冻结,时间踩碎,雪花无情地覆盖。
这个冬天,和之后的每个冬天,都不再像她曾说过的那样温柔,而是成了他心上,一道永远无法愈合的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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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释一下为什么会有宝钗啊哈哈。我在老福特写过一个德钗文,这个故事和那个故事是发生在同一个世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