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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   这几天不知道是不是命里带衰,一上午还没过完,信宜那边的财务小董就悄悄给我打电话,“陶子,你听说了没?”
      “啥?这个月的款你们付了没?别让我老是催啊。你知道货款跟我工资挂钩的,每个月就那么点,姐,你就心疼心疼弟弟我呗。”
      “停!别贫了。赶紧的,过来堵人,我们财务部刚收到紧急结算的通知,不知道老总出了啥事,工商部门和税务部门的人都上门来了。快点,慢了就一分钱都收不到了!”
      “卧槽,这什么情况,姐,你,你别吓我。我可是还有近百万的货款在你们信宜啊。”我直接在位置上站起身吼了出来。
      “行了,别叫了。姐我还不是看在我们往日的情分上通知你一声,赶紧来吧,晚了就堵不到人了。”
      小董说完啪的一声挂了电话。
      我回头哆哆嗦嗦走到桑梓严面前,“桑,桑经理,信宜那边出问题了。财务通知我们赶紧过去收钱,不然就收不到款了。”
      桑梓严立刻起身,“你先去财务部,把信宜目前为止所有的未结货款算出来马上开票。叫上运营那边的蔡经理,我们一起赶过去!快点!”
      我赶紧转身去财务部找人。
      开完票之后桑梓严已经叫上人把车开到楼下,坐上车之后,桑梓严放下电话,说:“信宜涉险走私,公司马上就要封了,我已经另外找了一泼人赶过去,其他的供应商也在往那边赶,无论如何一定要把钱收回来!”
      那当然,这钱要是收不回来,我这一年的业绩,红利全部要泡汤,老总会不会赶人还不知道。
      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信宜,公司大楼外面已经拉上警戒线,好几个供应商模样的人正在跟保安对峙。
      我打开车门冲出去,打算趁保安不注意冲进大楼,被旁边一人拉得一个踉跄,“跟你们说了,老板不在,你们都回去吧!你们找我也没用,我又不是老板!”
      “放你妈的屁,今儿我们要是走了,你老板早溜到国外去了。我已经得到内部消息,你们老板就在公司,别拦,让我们进去,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给我让开!”
      悲哀的是我虽然个头有一百八,无奈力气没有一百八,愣是被一个比我矮半截的小伙子拦住动都动不了,只能咬着牙硬刚。
      好在后面桑梓严叫过来的人及时赶到,把将门口几个保安拉开,我们几个人才冲进去。
      不用说,信宜老板还真被工商局和税务部门的人堵在办公室,经过一番争论,讨价还价,总算是收回了大部分款项,还有几万块钱,没办法只能报损耗了。
      回去的路上蔡经理突然笑着对我说:“桑梓,你手下这个兵不错啊,敢拼敢冲。”
      我此时正一身汗臭,衬衣裤子都皱巴巴的很不舒服,闻言翻了一个白眼,不拼能行吗?
      一个月底薪就那么四五千,拿不到提成真的要喝西北风的,而且这个月肯定会被扣提成和奖金了,TMD!
      “嗯,君陶然是不错,同期里面,就他的业绩最为突出。”桑梓严低沉的声音在旁边响起,我立马觉得不好意思。
      而且听到那声音,让我全身有一种过电的感觉,恍惚想起点前天晚上的事。
      卧槽!赶紧忘掉!
      拍了一巴掌脸,我嘿嘿笑两声,“都是桑经理教得好,不然我一个大专毕业的,哪里能拿这么高的工资啊。”
      坐在后面的蔡经理闻言拍了一巴掌我的后背,说:“那是,你是不知道桑梓以前刚进公司的时候,那叫一个勇猛,一个月他一个人能干下来一千多万,一个人撑起一个部门。咱公司有现在这规模,大部分是他的功劳。”
      “哇,太厉害了,我现在一个月顶天了能做两百万,在桑经理面前真的不够看啊。”一千多万提成得多少?
      桑梓严扭头看了我一眼,“你才刚进公司一年,不用着急。况且现在市场环境跟以前不一样了。现在我出来做,也不一定还像以前一样。”
      不知道怎么搞的,我总觉得他说话的声音像是有个钩子一样,勾得我心里痒痒的。
      君陶然,你可是钢铁直男一枚!一定要坚定笔直的走下去,千万别弯了。
      接下来几天我都在给信宜的事擦屁股,好在最终没有罚多少,老总把我叫到办公司也表示了理解。
      从办公室出来我才不得不佩服桑梓严当天的当机立断,要不是他在信宜老总面前坚持要结全款,现在我已经不知道到哪里哭去了。我们收到款第二天信宜就宣布破产,公司被封,老板也被抓了。
      多吃几年盐巴就是不一样。
      何女士这几天一直在坚持给桑梓严煲汤。
      我很想说何女士这真的不是坐月子啊,不需要连续煲一个月的汤啊,而且你知不知道你在把你儿子往弯路上推。
      说起来我跟小松鼠已经快一个星期没见面,正好今天发工资,又有钱可以出去浪了。
      拿起电话打了好几通有没打通,咋回事?最近小松鼠电话老是占线,微信也不回。
      对了,毕业答辩好像就是这几天了。算了,晚上去学校接她吧。
      刚把电话挂断,何女士又打电话过来。
      “喂,何女士,今天开始转白班了吧,这么早下班?”
      “咳嗯,那个陶子,妈妈有件事要跟你说下。”破天荒的,电话里的何女士竟然有点不好意思。
      我哈哈笑着问:“哟呵,该不是要相亲吧,何女士?头一回听你用这么害羞的语气跟我说话呀。”
      电话那头传来何女士咬牙切齿的声音,“你个倒霉孩子,老娘我好不容易酝酿点情绪,全被你赶跑了。行了,今晚七点半,新月酒店西餐厅,见见你未来的继父。我也不知道行不行,你过来帮我掌掌眼。”
      “行吧。何女士终于决定把自己嫁出去了。我这当儿子的怎么也得出面撑撑门面。”我心里一时间有点感慨,何女士为了我,十几年来一直没有动过再嫁的念头,现在终于有了新的打算,也说明我已经能让她安心放手了。
      “别迟到啊,穿正式一点。对方也有个十五六岁的儿子,你顺便买个礼物,别忘了。”
      “好叻,都听你的。对了,这事儿你跟老君同志说了吗?”
      “没,他这不正在国外出差吗?我才不想跟他联系,上回他跟他小男朋友吵架,害得我三天三夜没睡觉,现在听都不想听到他的声音。”
      好吧。我挂了电话准备下班,给小松鼠那边发了几条微信,说了两个笑话。
      哦,老君同志啊,是我爸呀。十年前跟我妈离的婚,说是要去找真爱。后来带出来给我们看,尼玛,是个男的不说,而且还是个小胖子。
      扶额,我真的不知道老君同志好这一口。
      如此奇特的兴趣导致我每次看到他,或者他和他的新男朋友都要膈应好几天。
      以至于我的整个青少年时期都在惶恐不安之中度过的,就怕哪天自家老爹是个同的事被同学发现了,在学校里抬不起头来。
      还好,十年来,老君同志不负我的期望,保密工作做得很好,除了骚扰何女士,很少敢在我面前刷存在感。
      回到家认认真真里里外外洗刷干净,打理好头面,穿上何女士给我买的阿玛尼,到地下车库把已经蒙灰的小奥拓开出来麻溜的上路。
      结果还是在新海路那边堵了半个小时,到的时候我妈他们已经开吃了。
      “我介绍一下,这是我儿子,君陶然。”何女士今晚穿得非常得体优雅,我看到都不由得眼前一亮,说是风韵犹存都有点贬低我们家何女士了,根本还是一活脱脱的美丽女人嘛。
      餐桌对面的一对父子站起来,年长的虎背熊腰满脸大胡子,年少的就是时下最流行的小奶狗。
      我,日,这是基因变异还是怎地,这俩站在一起都不是一个族类的。
      “你就是陶子吧。小何经常跟我提起你。我姓曹,叫曹进,这是我儿子,今年十六岁,刚上高中,叫曹白金”
      刚跑得有点快,我口渴,正端着水杯喝水,听完曹进的话,嘴巴里的水哇啦一声就吐回了杯子,但是水还是呛进了喉管,立马咳得惊天动地。
      餐厅里周围用餐的人纷纷停下来用责怪的目光看过来。
      我连忙捂住嘴巴往洗手间跑,何女士跟在后面,“跑慢点,别撞到了。”
      跑到洗手台边我扶助大理石台面猛咳了好几下,差点吐出来才好点。
      回头看到何女士一脸担忧的望着我,“怎么样,没事吧?”
      我看着她说:“脑白金——”
      “噗——”
      原来何女士也一直绷着没敢笑出来,现在好了,我们俩就跟抽风一样,站在洗手间门口嘿嘿笑。
      “我姓曹,不姓脑。”笑了没几声,背后一个阴恻恻的声音突然响起,吓得我跟何女士抱成一团。
      何女士尴尬笑着圆场:“小金啊,你也来上洗手间?上了没?跟阿姨一起回去吧。”
      曹白金看了我跟何女士一眼,冷淡转身离去,不带走一片云彩。
      我跟何女士面面相觑一会儿,还是没忍住,又噗嗤噗嗤笑了好半天才回餐桌。
      我就说我今年流年不利,这不从洗手间回来半路上,一对情侣吵架,泼了一杯咖啡出来,被我迎头赶上不说,定睛一看,泼咖啡的人竟然是小松鼠!
      这什么情况?
      站在对面被泼的人是大军哥?
      小松鼠双眼通红,脸色也不好,看到我立刻呜呜哭起来,“陶子,你怎么在这?”
      我拍了拍满头满脸的咖啡,“这句话应该是我问的吧。小松鼠,你不是说今晚要准备论文答辩吗?”
      小松鼠擦掉眼泪,走到我面前依偎到我怀里,“陶子,你说要跟我结婚,是真的吗?”
      我看一眼脸色铁青的大军哥,点头,“是真的啊,我们不是已经跟你哥那边说好了,买他名下的一套房子先住着吗?等以后存了钱我们再换。怎么了?”
      小松鼠苍白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一点,抬起头来,“嗯。没事。就是快毕业了,我有点——”
      “陶子,小松鼠不会跟你结婚的!”大军哥一把将小松鼠从我怀里拉开,“她已经是我的人了。”
      好狗血的套路!
      我懵,,逼看着他俩,小松鼠急得直踹大军哥,“你放开,别乱说!我根本不喜欢你。明明是你用强——”
      “怎么回事?”看小松鼠的样子,似乎愤怒又害怕,急得直流眼泪,“大军哥,你先放开小松鼠,你弄痛她了!”
      “陶子,李志军他,他对我——”
      “小娟,你怎么在这里?”
      这边乱成一锅粥不说,旁边小松鼠他哥跟另外一个人又莫名其妙出现在西餐厅。
      我看到娄成云旁边站着的人,心里真的是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
      全世界只有这一家酒店怎么滴?全都挤这里来了。
      还有这狗血中的狗血,套路中的套路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在国外出差的老君同志会出现在这里。
      小松鼠他哥一直白胖白胖的我是知道的,但是老君同志啥时候跟他搅一块儿了?
      小松鼠也是一脸懵,,逼的看着他哥和我爸,“哥,你怎么在这里?”
      娄成云看一眼李志军,上前把小松鼠接手过去,“站在这里不好看,我们定了一个包间,去那里说吧。”
      于是,我,何女士,大军哥,小松鼠,曹白金父子,娄成云,老君同志再加上去包间的路上还碰到带儿子来吃饭的桑梓严两父子,一共十个人挤进一间包厢。
      高层带露天阳台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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