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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十九章 归故里兮 归故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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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了他久久期待又久久厌倦的北京,他回到了生他养他的故乡。那故乡,一切都是那么熟悉又新鲜,仿佛泥土有泥土的气息,芳草有芳草的气味。
回家第一日他便着手工作的事。为使事业有起色,他从农村搬到了城市。在那里,他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日日读书于校园,夜夜深耕于事业,虽有些许疲倦、些许怠倦,但亦得其所哉。也是在那里,他遇见了几个难忘的女人。
第一个遇见的女人,是一个高个子的读书女。那女的不甚言语,当然,是与他不甚言语,只是来回地在校园主楼的大厅走廊里读书,日读、夜读,时间久了,他也就记住她了。她对他也有印象的,不然,后来他与她说话的时候,她不会表现得很欣然。
只是,不知这欣然是哪种欣然,是等待着他去追,还是表面的客气,或是一时不知的新鲜。欣然过后,两人再无话可谈,继而不欣然,继而,分然。
第二个遇见的女人是几乎与第一个一起遇见的。她是一个大嗓门女,声音大的几乎可以说是广播,读书的声音回荡在校园里,回荡在走廊里,回荡在空气中,也正是有这种嗓门,所以他才得以认识她。
那时,她正读着“规模不经济”之类的话语,他听到了,本想上去问个明白,因为觉得这句话挺有用的,可是,几次都止住了,最后,还是按捺不住自己的内心,冲上去了,问了。也是因为抱着可能交往的心理,希望可以迈出这一步。
那女的倒是挺热心,几番讲解、几番介绍,还介绍了几本相关的书让他看。他哪里是要看书,不过是想看看这“规模不经济”的解释而已,顺便,“带回”个女朋友——也是想借着这个借口,寻求与她说话的机会而已。于是,有了几次说话的机会,他也刻意与她搭讪、见面,有时不见,便会四处去寻找她、搜寻她。
可是,没有趁热打铁的技能,终究是一事无成。也是因着她与那第一个女的都是准备着考研,所以他不敢打扰她们,终究,这不知是不是缘分的缘分还是灭了。难以挽回。
说起考研,第三个女的也是在准备考研。她是他见过的最有气质的女人。现在想来,这所谓气质,是唯有胸中有物之人方能散发出的独特魅力。有些人,也许有气质,但是没有真正的气质,胸中无物之人,气质是随时都有可能消散的。可她的气质,是久久散不去的。
只是,人与人之间的缘分真的是很难说。不论你觉得怎样合适都好,最后的结局总是不那么美好。他觉得她很有气质,很是喜欢,可是喜欢并不能代替烦恼。没有追和不能在一起的烦恼,是成长或衰老的烦恼。美好或有缘得无法追逐,是新一代的烦恼。
然而,在事业出现低谷与父母的逼迫之下,他又踏上了征途。他注定,是不属于这片土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