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的婚礼》韦建

17、第十五章 玉女

　　在他所遇见的女人中，这位算是冰清玉洁的一位。
　　之所以叫玉女，是因为他在火车上看她睡觉的时候，就像一个玉女一样，玉青的衣服、冰清的身子，宛如仙女下凡，顿时包围住了他，让他忍不住偷看。好在那时都是穿着衣服睡觉的，不然真会让他想入非非，可是他已想入非非了。不过，也许正是因为穿着衣服睡觉，所以才更有一番魅力，让他欲看不止。
　　那是一次要去考试，他从温州赶往北京。在火车上，他本什么也没看到，可是，也许是一个偶然的机会，他看到了她。这一看，如春光入眼，再也拔不出来了。
　　虽说她不一定就好，可是一次偶然的遇见，却深深透露着生命的美好，宛如艳美的花、玉清的花，开在了春夏，开在了他的心家。无论事实如何、结果如何，这一刻，都是那么美好。
　　好在他与她的床铺都是在一层，离的很近，他可以时不时地、不停地看她，一饱眼福。可是，他不敢明目张胆地去看，男人的胆怯、对爱情的胆怯，在他的身上总是那么明显。他看看又止，看看，又止，可是有一阵，他想一直盯着她，趁她睡着的时候，他一直看，一直看，仿佛时间很长，又仿佛时间很短，他记不清了，可是忽然，她醒了，抬头看了一下，就这一看，把他看得有些魂飞魄散，她好像发现他了！
　　他胆战心惊、心惊胆战地躺下。可是，他好像生平第一次做贼一样，而且是一个看花贼，被发现了，却不知道如何是好。
　　他就这样，忐忑地躺着，等着审判的到来。
　　可是，哪里会有审判，只是他内心的不安罢了。那女的，应该叫玉女，也只躺着，仿佛装着不知道罢了，也可能知道但不做声。只是夜里无言地躺着，真是比较折磨人。他多想跟她说话，找个话题搭讪，可是怯懦的他，始终没有开口。直到下车，也没有跟她说一句话。如果是别人，恐怕早就得手了吧，至少，能要到个电话号码。可是他，却什么也没有。也许是她太美了，美得，让他不肯去破坏、打扰她，如此而已。
　　可是，那一天的第二天早晨醒来，玉女坐在窗户边的椅子上，竟是那么的美好。玉一样的身子、玉一样的轮廓，仿佛整个人都停住了，时间静止了。他坐在上铺欣赏着她，仿佛欣赏着一部作品，一幅图画，一片美景，这美景，只是无限的美，叫人看不够。可是旁边的男士们，也惊呆了，仿佛从没见过这个世界似的。他想，如果可以，这些人肯定都想追她，包括他。此时他发现，为什么她身边一个女的也没有，全是男人。这一刻，世界静止如雕塑。
　　（火车慢慢地开，却到达了终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