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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 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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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racter 7
清晨的阳光还未完全洒落。
“小宝贝,好好好,我是你的小宝贝儿.....”
一句又一句虎狼之词从别人的被子里传出来,空气里也听得清清楚楚;
这无奈而又放纵的声音是从顾南枝的对床飘来的。
顾南枝呆坐在床上,一脸懵。
像只呆鹅一样目瞪口呆的呼吸着空气。
这甜嫩的嗓音分明就是昨天扶她上楼回寝的那个女孩子!
一时间,顾&杀手&南枝手足无措,脑袋飞速运转——
“我现在是该灭口呢?还是该装失忆呢?”
就在脑子即将搅拌成一团乱麻时——
对床一坐而起,卷起一阵飓风;
受惊吓到的顾&杀手&南枝“砰的一声”——
一躺而睡。
“天呐,几点啦?”姚画不自觉大声喊出口来。
揉揉眼睛,伸伸懒腰。
掀开被子,下床穿鞋。
如同每个高三学子一样规律而又机械般的下了床。
白之瑶坐在座位上,看着对面这两人。
一个先是惊坐起,然后又如鬼一样的直立躺下;
一个也是惊坐起,然后如同鬼上身一样的下床穿鞋;
搞得白之瑶一阵后怕,赶紧开口说道:
“姚画,今天不上课,你醒醒呀。”
“啊,哦,今天不上课....啊?!什么?!今天不上课!?”
小鬼突然瞪大惺忪的双眼,浑身来电一样的大叫出声。
又连忙脱掉刚刚穿好的拖鞋,咕噜咕噜的爬上梯子——
上了床。
对边的床上,一双乌黑的小眼睛悄悄地从被子缝边露出来——
在晨光熹微之中。
仔细地打量着昨天那个小鬼。
一副小巧娇嫩的面孔,瓜子脸上的皮肤吹弹可破;柳叶眉下是一双明媚的大眼睛;
好不娇小可爱的一张脸。
原来她就是昨天那个“香奈儿”。
可惜——
就要.......
还没等顾南枝怎么盘算完,蓦然的——
床板“啪”的一下,
很重的一声踩踏声。
“不对啊?我不是好好地睡在床上吗?哪来的踩踏声?”
顾杀手还没来得及好好思考,整个身体就被不留一丝缝隙、完完全全的抱住了。
十分紧密,丝毫不差;强风不进,细风不出;
简直窒息又安全感十足。
“你的小宝贝来抱一下小疯子你啦~
小疯子早上好啊~”
还没等顾杀手&南枝判断出这怀抱从何而至,这股欠揍的声音就匆匆而至。
甜美又刻意,故意的意味儿十足。
呆滞的顾南枝一下子恢复理智,整顿衣裳起敛容。
“你放开我,你先——唔...
又紧了几分,这怀抱简直令顾南枝快要说不出话来了。
“同学,你是哪位?我们寝室好像有室规的吧?可以允许两人共床吗?”
一连串的质问句从顾南枝口中艰难的冒出。
谁知——
“唉~小疯子,我就知道你清醒起来就不认人了,你看,这是什么——
姚画假萝莉狡黠的拿出手机,点开最上面的录音文件,点击播放——
一阵又一阵傻缺儿的声音,从小小收音器里放出来
还没等她放完——
气炸到想去白宫杀人的顾杀手&南枝 瞬间退化成普通百姓。
小顾抢过身边人的手机,果断的点向删除键。
等到她终于放下心来。
令人抓狂欠扁的娇笑声从耳边传来:
“都0202年了,你不会以为我没备份啊~小疯子,你昨天是怎么强迫我成为你的小宝贝儿的,你不会不记得了吧?”
姚画说罢,还故作生气的蹙蹙眉,嘟起嘴,望着她。
顾&平凡人南枝 突然回想起昨天凌晨时上楼的情景:
“呜呜呜~我为什么这么惨,想做个小可爱不行吗?想有个小宝贝不行吗?”
浑身邋遢的自己一边哭诉、一边抓紧身边人的脖子,任由口水眼泪都擦在那人身上,无所谓的撒酒疯。
而那人——
正是现在巧目凝望着她的眼前人。
而当时这个小鬼是怎么说的来着?
“小姐姐,你别难过了,不就是被一个男人甩了嘛,有什么大不了的,再找一个就是了。”
“我不管,反正我要一个小宝贝,不然我就不动了!你也不许动!听到没有!我说了!三二一!木头人....”
一想到这儿,顾&死囚南枝 已死。
她只能将自己尴尬的头颅重新埋到被子里去,一动不动,装死。
“哈哈哈啊啊啊鹅鹅鹅~”
姚画没想到一早上就收获了这么大的快乐,满心开怀的松开手。
又开口说道:
“是的哦~从此以后我就是你的小可爱了~不准反悔!一二三木头人!哈哈哈哈哈鹅鹅鹅~”
姚画笑的都快打嗝了,小顾同学依旧埋在被子里装死。
“那个,今天虽然不要上课,但是要领军训用品和服装哦~你们俩个还是快一点起床洗漱吧,已经快九点了。”
白之瑶一脸疑惑,内心简直是黑人问号:
“一面未见的新室友怎么就突然就成为我们寝室头牌的小宝贝了?”
但还是充满善意,好心的提醒说道。
小顾从来不畏惧世俗的眼光,心里一狠。
“这算什么,不就是收获了一个小宝贝吗?
收就收了,还抵赖不成,反正就当便宜收了一个女儿!
嗯唔没错,我不怕我不怂!”
经历了这一大心路历程变化,顾南枝终于露头了。
然而——
她的小宝贝已经走了。
余生和白之瑶也早早出了门。
顾南枝松了一口气。
连忙下床洗漱,准备出门。
丝毫不记得昨晚对季司白做了什么事儿,那些语音轰炸暗自藏在小顾的脑海深处,只待爆发。
望了望镜子里的自己,泪痣折射出诱人的光泽、温柔的双眸状态正好。
放心的出门了。
清新舒畅的林间小道,鳞次栉比的教学大楼。
还有一个又一个满脸笑容的大一新生——
徐徐,从顾南枝身旁路过。
莫名渲染出一股现世安好的宁静感,把她原本糟糕的心情都驱散开来。
不远处。
就是大一新生军训用品领取处。
顾南枝看着来来往往的同学的手里拿着军训服装;自己也有点小期待,不由自主的加快了步伐。
然而服装领取处此时——
是一团乱糟糟的样子。
一大伙人围在一起,堵住了入口,好像发生了什么纠纷。
顾南枝放慢脚步,直接上前;拨开密密麻麻的人群,随着微风而到达边界。
一道尖锐的怒斥声拔地而起:
“诶—你是不是故意的啊!?最后一套s码的军训服,自己想要又因为这么多人需要,就把它搞脏哦!?”
一个长发凌冽的波浪卷姑娘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前面一个人,带头毫不客气的说出口。
其他女孩子有的也十分生气的附和道:
“是啊!你是不是有意的啊?就算只有一套,也不能这样啊?”
“别装裱了,还不如赶紧把这套脏衣服拿走吧!”
“看你这一身上,哪件不是上万的,大小姐至于和我们这些平民百姓抢件衣服嘛?!”
“.....”
女人的嘴,只要好好利用起来,就绝对是一把绝世利器。
杀人不见血,最是残忍好用,也最是令人心寒。
顾南枝已经有点发怒的征召了。
紧紧皱着眉,眼角泪痣也漆黑的可怕。
她抿起嘴,仰起头,眼神严寒的走进话题中心。
“不好意思啊,各位同学,能否让一让?”
调整好面部表情后,一边有礼貌的说着,一边穿过一群长舌妇——
缓缓开口道:
“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围在一起,但是不论你们是出于什么原因,你们首先已经影响了学校的基本秩序,后面的学弟学妹们就无法执行他们今天的任务,而你们在这里,不过是发了几句是非争辩,对事情的解决根本没有半点作用,不是吗?不仅浪费了你们自己的时间,还有其他同学、管理老师等,我想请问——
你们聚集在此处是为了做什么呢?”
顾南枝冷艳的掀起唇,语速较快,逻辑清晰的说完这番话。
周遭一片寂静。
久久没有人开口说话。
不知是面前的女子太过冷静而又有理有据,还是太过漂亮精致的让人不敢反驳,总之——
一个人也不敢讲话。
等到这份安静就要过头之时——
顾南枝眼神犀利的扫过在场所有人,最后落在那个最先起头的大波□□人身上。
又厉声说道:
“作为学妹,你这个态度未免有点不够尊重人吧?”
配上一脸严肃的神情,有点骇人。
杨榆菲没想到自己的出头居然引来了学姐的注意,而且对方还是一副不好惹的样子。
只好收起一幅恶狠狠地表情,连忙道歉道:
“不好意思,学姐,我真的没想影响别人,我只是因为那个女人有意损坏公共用品,感到很生气,想评评理而已。”
“那个女人?请问学校里老师没教你怎么称呼同辈学生吗?”
顾南枝一挑眉,凌冽指出说道。
“呃、哦,那个同学....”
杨榆菲尴尬的回道。
“还有——
你的道歉是不是应该对那个同学说?”
望着面前这个多变的女人,顾南枝毫不留情的开口说道。
整个气氛一瞬间有一丝凝固。
周围打抱不平的女孩都发出小声的讨论声,局势有点紧张。
而那个话题中心的女人——
原本低着头,委屈的耸拉着肩膀,十分不知所措。
一听到这个声音——
明媚的眼睛里突然发出狼光。
现在却悄悄的抬了一下头,望着那个有张有弛,叱咤风云的女侠,不由勾起了唇角。
“原来没喝醉的小疯子是这幅模样儿啊~”
“我、、我道什么歉、我又没做错什么!?”杨榆菲生气又委屈的顶道。
顾南枝突然凑近这个女同学,凝视着她,四目相对,缓缓开口道:
“是,你什么都没做错,你没有当众侮辱同学,你没有影响公共秩序,你没有引导社会舆论,那我请问——
同学,这些是谁干的啊?你告诉我啊。”
还不留余地的笑了笑,嘲讽力扑面而来。
“我、、、我、”
杨榆菲被堵得说不出话来,又拉不下脸去道歉,时间一下子又僵持不动了。
“别害怕,不就是道个歉嘛,人生需要你去道歉的瞬间还有许多,是不是?我们要学会做的,不就是适应吗?”
顾南枝微微勾起嘴角,温柔的看着面前的女人,缓慢而又细致的教训道。
“我、、、好的....”说罢,杨榆菲气恼的快速转身回头,看向那个娇小明艳的女生。
正准备道歉时——
顾南枝也随之望向那个一直低着头的女生,这一看——
简直惊讶到她一动不动,呆若木鸡。
外人看来便是站立如松了。
“这怎么是我、、、早上才认的小女儿??!!!”
“这人不是挺牛的吗??!!早上还威胁老子呢??!”
”嗯?怎么一到外面就变得乖不溜秋了?!”
薄尤溪看着面前呆滞的室友,以为他身体有事,出于对同学的关心——
便伸出手朝他面孔前面挥了挥。
“?”薄教授发出一个疑问的表情。
季司白一下子就回神儿了,连忙收起手机,尴尬的摸了摸鼻子,笑着回道:
“没事儿,刚刚是我一朋友,我怕吓到你了呢。”
“明明就是吓到我了好不好呀!!?”
季司白内心安抚了下自己惴惴不安的小心脏。
心口不一的回复薄尤溪看在眼里,不打算说什么,直接转身。
从书桌上取完课本,就要出去。
季司白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那个,溪哥,最近有没有陌生人加你微信?我听说最近大一新生啊!好多打听你的微信号的,你可千万别加啊,还有你知道那种,伪装成什么网吧服务中心的、学校.....”
还没等季司白一口气说完,薄尤溪已经转身、渐行渐远了。
“诶——溪哥,你怎么走了啊!?别忘了我说的话啊!”
季司白苦口婆心,好不无奈的站在原处大喊道。
远处的薄尤溪脑袋里只冒出两个身影——
一个是稀奇古怪突然冒出来的“淞大宣传部”?
另一个就是昨晚夜色中的那个“水蓝色衬衫。”
今天的阳光真灿烂。
不过——
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