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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 12 章 ...

  •   第二天早上,景酌手机铃声吵醒,感觉昏昏沉沉的,冷,困,晕,挣扎了几秒,最后还是蜷缩在被子里睡着了。
      再一次被叫醒,是听见了原胥的敲门声,想要让他自己进来,结果张了张嘴,发现发不出声。
      景酌挣扎着起身,头有些晕,坐起来缓了半天才觉得好些,正想站起来去开门,听到开门声,愣了一下,看向来人。
      原胥推开景酌房间的门,看到他在看着自己,眼神漂移:“抱歉,我怕你出现什么意外,所以私自进来了。”
      他刚才已经敲了三次门了,但屋里都没动静,打电话也没人接,这才忍不住开门进来。
      看到原胥打算关门离开,景酌忙道:“等等。”声音沙哑。
      听到景酌的声音,原胥关门的手一顿,这才发现敢往景酌那边看,走进房间,看着景酌,皱眉问道:“感冒了?”
      景酌点头。
      原胥凑近,先将被子盖在景酌身上,随后将手伸向景酌额头:“发烧了吗?”
      景酌愣了片刻,随后在原胥手心里蹭了蹭,语气带着委屈和撒娇,忍着嗓子疼道:“应该吧,冷,还晕,难受。”
      原胥马上打电话给酒店,让他们最好的医生尽快过来。
      回客房倒了杯温水,让景酌喝下,原胥坐在景酌床边,在景酌喝完水后将他身上盖的被子掖了掖,又去浴室将毛巾用凉水弄湿,拧干,搭在景酌的额头上,轻声问:“饿吗?”
      景酌睁开眼看他,摇头,他现在嗓子疼,也没胃口,不想吃东西。
      原胥看着景酌憔悴的样子,温声哄道:“不饿也要吃些东西,我去端碗粥来。”
      “嗯?”原胥正要离开,发现景酌的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拽着自己的衣摆。
      原胥轻声问:“怎么了?”
      景酌放手,摇摇头:“没。”
      原胥摸了摸景酌的头发:“等我一会儿,马上回来。”
      原胥走后,景酌先给助理小圆拿手机发信息告诉他今天放假,不用上来了,想了想,直接给黄导打电话,说今天剧组放假,费用报销,不准说是他说的,不等黄导追问什么,直接挂断电话。
      最后拿掉头上的毛巾,坐起身,下床,去浴室快速洗漱,只想在原胥回来之前回到床上。
      当景酌快速洗漱完,打算奔回床上躺着时,还没出浴室门就听到原胥开门的声音。
      完了,景酌想。
      原胥打开景酌房间的门,看到的就是景酌扶着浴室门对他笑的一幕,好像笑里还还有些心虚?
      “怎么在那儿,不是难受吗?”原胥走向景酌,将他带回床边。
      “嗯,厕所。”景酌乖乖地上床。
      原胥盯着他因为洗脸洗的太急,耳边的碎发上的白色沫子看了几秒。
      景酌被他看的不自在,手摸了摸脸:“怎、怎么了?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嗯,别动。”原胥忽然靠近,温热的呼吸喷在景酌脸上,让他微微失神。
      原胥伸出手,将景酌碎发上的东西抹干净后,就转过身拿过碗:“喝点儿粥,一会儿医生来了可能需要吃药,先垫垫肚子。”
      “好。”景酌现在还在心虚着,尽管没有胃口,还是答应了。
      原胥没有将碗马上递给景酌:“拿的了吗?需要我喂吗?”
      景酌怕原胥看出什么来,忙说:“不用,拿的了,我自己喝。”
      原胥将碗递给景酌,看着一口一口喝粥的景酌,心里惋惜地叹了口气,道:“我一会儿帮你向导演请一天假,你需要…我陪吗?”
      景酌刚想说好,听到原胥的后半句话,吃惊地抬起头望向他。
      虽然他本意如此,但原胥这么主动,超乎他的预料了。
      原胥不自在地解释:“昨晚我没照顾好你,才让你生病的,我应该照顾你。”
      “怎么会?”景酌的头还有些晕,此时靠在床头,看向原胥,虚伪地客套:“是我自己吹风受了凉,我还得谢谢你昨天对我的照顾,要不然我今天的病情会更重。”当然是因为你我才生病的,你这个罪魁祸首当然得留下来照顾我。
      没等原胥说话,景酌又道:“我没事,一会儿医生来了就好了,你先去片场吧,咳咳。”景酌说完嗓子更加沙哑,眼睛也难耐地闭了闭,整个人还怕冷地往被子中钻了钻。
      原胥看景酌这个样子,更加不放心,正想说什么,门铃响了。
      “医生来了,我去开门。”原胥顾不得自己要说什么,向门口走去。
      景酌在原胥走后,舒了口气,头靠在墙上,闭目养神,刚刚神经紧张,不觉得有什么,现在一放松,感觉头更晕了。
      原胥带着医生过来,看到的就是景酌这幅脆弱的样子,瞬间心疼。
      顾不得多想,让医生快点儿看诊。
      原胥站在不碍事的地方,看着医生拿出针剂,给景酌扎针输液。
      等医生忙完,从医生那儿了解情况,将医生送走后,原胥回到房间,帮景酌躺下,看着景酌说:“三十九度,好好休息,先睡一觉,我帮你看着。”
      又走到床另一侧,摸了摸景酌输液的手,很凉,拿被子将景酌输液的手能盖住的地方都盖住,抬头问:“难受吗?要不要调慢点?”
      景酌静静地看着原胥照顾他的样子,内心一片柔软,听到原胥的问话,摇了摇头。
      原胥又给他掖了掖被子:“睡吧。”
      看到景酌闭眼,原胥安静地看了他一会儿,安静地离开房间,下楼,快速找到一家最近的小商店,买了最后一个暖水袋。
      快速回到房间,将暖水袋灌好水,试了试温度,觉得太烫,将水倒出来一点儿,换上凉水,摸了摸,又觉得有点儿凉,这样反复几次,直到觉得差不多了,才满意地拿着热水袋进入景酌房间。
      原胥放轻脚步,看了看输液瓶,调低了点速度,在床边蹲下,小心地托起景酌输液的手,将热水袋慢慢放到景酌手底下。
      期间景酌不安地动了动,吓得原胥顿时一动不动,维持着托景酌手的姿势不变,直到景酌重新睡得安稳,才松了口气,将景酌的手慢慢放下。
      原胥起身,拖着有些发麻的腿悄悄出去,拿着昨天景酌给他的房卡,又去景酌房间拿了几套换洗的衣服回去。
      原胥将景酌的衣服收拾好后,才想到打电话给自己和景酌和黄导请假,结果拿出手机一看,半小时前微信群里通知今天全组放假一天。
      收回手机,原胥不放心地回到景酌房间,小心地坐到景酌床边,拿手小心盖着景酌因输液而裸露在外的手指。
      景酌睡得很熟,只露出小半个在外面,显得脆弱和惹人怜爱,原胥望着他,不知道在想什么。
      将景酌手下的热手袋重新换上热水,原胥在景酌床边站定,弯下腰,吻了一下景酌的额头后,快速离开。

      景酌在原胥给他换水的时候已经醒了,只是懒洋洋地不想睁开眼睛,享受着原胥的贴心服务,察觉到原胥站在自己床边,不知道他想干什么,景酌也假装睡着,等着他下一步行动。
      等感受到自己额头上的温度,景酌惊讶,正想睁开眼睛,结果人…跑了。
      景酌偏头看向门外,心想:这是开窍了?

      正想着,手机铃声想起,景酌拿过手机,陌生号码来电,挂断,过了一分钟后,手机又想,还是那个手机号,接听。
      那边的声音传来:“喂,小酌,是小酌吗?”
      景酌听着这个油腻的声音皱眉,直接挂断。
      另一边的周言之听到挂断声,气的青筋直暴,呼出几口恶气,狠狠盯着手机上的号码,再次打通。
      景酌皱眉看着手机上闪烁的号码,正想直接拉黑,扭头看向进门的原胥,按在挂断键上的手指一划,接听。
      周言之这次直接开门见山:“小酌,我是言之啊,我们都分开一个多月了,想我了吗?”他到现在还在觉得景酌在跟他耍小脾气,只不过这次时间有点儿长。
      “周言之?你找我干什么?”景酌一直在派人盯着他,当然知道他这是因为被景家和另一娱乐圈的巨头联合打压,快撑不住了,才想起找自己。
      周言之忍耐着景酌的冷淡,继续哄道:“小酌,上次是我错了,我不该那样,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们复合好不好,以后我只会有你一个。”
      周言之觉得景酌听到这话,肯定会立刻会巴巴地跑来跪舔自己,到时候,他可不会手软了。
      景酌看到原胥在听到周言之这个名字的时候皱眉,故意说道:“复合?”
      那边的周言之觉得景酌动心了,忙回道:“对对对,我们复合吧,我...喂喂,你还在吗?妈的!”周言之发现那边果断了电话,直接气的摔碎了手机。

      景酌皱眉看向原胥:“你干什么?”刚才原胥突然上前,夺过自己手机,直接按了挂断键。
      原胥沉着脸帮景酌坐起来,在他身后垫上枕头,不说话。
      景酌不打算放过他:“原胥,你刚才发什么疯?我正在和周言之说话,都被你打断了,还没说完呢,还得打回去,把手机给我。”
      原胥听到后,脸变得更加阴沉,正想说什么,手机铃声又响起,这回是原胥的,俩人都看见了手机来电提示:段悦。
      原胥直接接通电话出门,也把景酌的手机带走了。
      景酌靠在床头,刚才的好心情一扫而光,讽刺道:“今儿真是热闹。”
      又想到今天应该是段悦离开的日子,恨恨地想:原胥,你要是敢抛下我,你就完了。

      原胥和段悦通完电话后,看到景酌正试图拔埋在手上的针管,心漏了一拍,忙赶过去按住景酌的手:“你在干什么?”
      “拔针啊。”
      “还没输完呢,拔什么拔。”
      “我已经好了,不烧了,我想洗澡,身上黏糊糊的。”
      原胥按着景酌的双手,不让他动:“不行,输完。”
      景酌刚才没觉得,现在回过味儿来,只感觉身上特别难受,挣扎道:“不,就剩那么一点儿了,现在拔也没事儿。”
      原胥因为刚才的事儿本就烦躁,现在加上景酌作妖,直接加大力气把景酌推倒在床上,身体压住,不准他乱动,一只手轻轻按住景酌输液的那只胳膊,咬牙在景酌耳边说:“不准。”
      原胥的热气喷到景酌耳朵上,再加上他低沉的嗓音,景酌的耳朵立刻红了,也不闹了,两人之间安静了一会儿,谁也不说话。
      呼吸缠绕,暧昧四升。
      “你……”景酌刚想说话。
      原胥反射性地从景酌身上起来,耳朵通红,直接道:“差不多了,我给你拔针还是叫医生来,还是医生来吧,更专业。”
      景酌直接道:“你。”
      “嗯?”
      景酌重复:“要你。”
      原胥反应过来,咳了一声:“好。”
      景酌看着原胥蹲在床边,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的手挪动位置,问道:“刚刚有什么事吗?”
      原胥正在全神贯注地揭胶布,没转过弯来:“嗯?”
      景酌换了个角度问:“我记得段悦今天离开。”
      “嗯,你怎么知道?”
      景酌:“忘了。”废话,难道我要告诉你,从他来的那天,我就打听好了吗。
      “奥。”原胥嘴里应着,心思还在景酌手上,右手用力一拔,左手快速用棉签按住伤口,在景酌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完成了。
      景酌夸奖:“技术不错啊。”
      原胥坐起身,右手托着景酌的手,左手仍然按着伤口:“等一分钟,一会儿洗澡的时候不要淋到它。”
      景酌还没放弃刚才的话题,这回不绕关子了,用手指抓了抓原胥的手心,直接问道:“你一会儿去送段悦吗?”
      原胥被手心里的痒意分了心,心不在焉地回道:“别动,还没好,应该不去吧,刚刚拒绝过了,不过现在你好了,我要不要……”去送他,顺便再问问段悦是从哪看出我喜欢景酌的。
      原胥正思考着,突然感觉手心一疼,发现景酌的手指直接抠进自己手心里,从床上坐起来,正眯着眼,危险地看着他:“要不要什么?我病还没好,别忘了,这可是你说的要照顾我。”
      原胥听到景酌病还没好,忙伸手去摸景酌额头,突然动作一顿,一个荒谬的想法升起:“你……”不会吃醋了吧?你也喜欢我吗?
      景酌看原胥动作停住,不知道在想什么:“你什么?”
      “没事儿,又烧了吗?我看看。”
      “不用,我去洗澡。”景酌躲过原胥伸过来的手,下床。
      原胥看到景酌受伤的伤没有流血,再次提醒景酌左手不要碰水,就让他去洗澡了。

      景酌洗完澡出来,感觉整个人都活过来了,看到旁边明显是自己的衣服,笑了笑,心情很好地穿上,闻着香味去了客厅。
      景酌到的时候,原胥还在厨房做饭,看到他后,关上火,走出来。
      景酌疑惑:“怎么了?”
      “别动。”原胥直接拿起桌上的体温计,对准景酌额头。
      “三十七度五,还有些烧,现在回床上休息。”
      景酌不想去:“我都躺了一早上了,身体都要散架了,不想去。”
      原胥本想强硬地让他回去,低头,对上景酌故意装可怜的双眼,一下子软了:“现在冷吗?”
      景酌摇头。
      “饿吗?”
      景酌点头:“有点儿。”
      “头晕吗?”
      景酌:“有点儿吧。”
      原胥将景酌按在沙发上坐下,将毯子披在他身上,又去厨房将煮好的牛奶拿出来,倒在杯子里递给景酌,在他面前放了几块蛋糕,嘱咐道:“在这儿坐着。”
      又去浴室拿吹风机出来,站在景酌身后,用小风吹着景酌半干的头发。
      景酌靠在沙发上,感受着原胥的手温柔地穿过自己的头发,手里捧着一杯热牛奶,内心一片安宁与满足。
      “好了。”原胥放下吹风机,看向景酌,“午饭吃我做的可以吗?”
      虽然酒店服务很好,但原胥还是不想让生病的景酌吃外面的食物。
      原胥离开的时候景酌有些小留恋,听到原胥做饭,景酌的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原胥,忙说:“好啊。”
      原胥被他的表情逗笑了,打趣地问:“那么喜欢我做的饭?被你这么捧场,我都觉得我做出来的饭是稀世美味了。”明明只是普通家常菜的味道,哪里比得上酒店的大厨做的。
      景酌也笑着回他:“喜欢啊,最喜欢了,对我来说就是稀世美味,让我想吃一辈子。”
      原胥听到景酌说的话,耳朵爆红,猛地回头看向景酌,想看看他是不是在开玩笑。
      景酌脸上的笑容不变,眼里却透着前所未有的认真,与原胥吃惊的目光对视。
      原胥张了张嘴,忽然想到了什么,将马上要脱口而出的“我给你做一辈子”咽下,狼狈地转过头,匆匆留下一句“我去厨房做饭”就离开了。
      景酌皱眉,看着原胥的背影,不知道他在顾忌什么,明明刚才差点就答应了。
      景酌已经肯定原胥喜欢上自己了,他刚刚虽然没明确表白,但只要不是傻子都明白自己的意思,难道….
      吃饭的时候,景酌几次想开口,原胥都当做没听到,甚至直接拿“食不言寝不语”这话堵他,气的他直接踹了原胥一脚,不搭理鹌鹑原了。
      吃完饭后,两人仍然没有说话,景酌在沙发上无聊地看电视,原胥虽然内心狂风暴雨,但表面仍然和平时一样,把电脑放在桌子上,开始办公。
      景酌给自己顺完气,知道现在问不出什么了,索性找别的话题聊:“你在干什么?”
      原胥:“办公。”
      景酌疑惑:“嗯?”
      原胥想了想,解释:“天行投资有限公司。”
      顿了顿,补充道:“我是老板。”
      景酌惊讶地瞪大眼睛,原书里可没说原胥是什么投资公司的老板,这就是伊莱说的剧情变异?这…应该是好事吧。
      原胥看到景酌的反应,担心景酌说自己骗他,又开口道:“不是故意瞒你的,之前是没必要讲。”
      “那现在有必要?”
      原胥低头:“嗯,你…刚才问了。”
      景酌又想起来:“我还记得第一次去你家见到你的时候,住的那个房子,有什么纪念意义吗?”倒不是说房子不好,只是对于一个公司大老板来说,有些奇怪。
      原胥摇头:“没有,只是觉得住在哪里都一样,习惯了。”
      景酌惊讶过后就过去了,毕竟他喜欢的是原胥这个人,而不是他的什么身份。
      懒洋洋地抱着抱枕换了个姿势,继续聊天:“行吧,那你为什么又要演戏?喜欢?”
      原胥也被景酌感染,放松下来:“谈不上喜不喜欢,只是我不喜欢违约,再加上医生……”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原胥猛然住口。
      景酌坐起身,看向原胥:“医生?”
      怎么又涉及到医生了,他生病了?原书里也没有啊,是因为原胥是男配作者着墨不多,还是因为原胥自己的设定?
      原胥有些懊恼:“没,我…说错了。你要不要回房休息?”
      “ 别转移话题。”景酌站起身,走到原胥身边,面无表情地道:“说明白。”
      原胥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面对这样的景酌有点儿怂,要是别人这么毫不客气地逼问他,他肯定会把人揍得他妈都不认识。
      但是当对象换成了景酌,原胥别说是打人了,他都想让景酌打他一顿,难道……因为他是自己喜欢的人,所以自己在他面前能控制住,那他是不是有资格追求他,甚至成为他的男朋友?!
      原胥想到这里,从昨天晚上就笼罩在心里的阴霾散了一点儿,忍不住笑起来。
      景酌发现他的变化,感到莫名其妙。
      原胥回神,转头对景酌说:“景酌,你要不要揍我一顿,算了,太危险,那你骂我一顿吧,最好你回房间再骂。”
      景酌一言难尽地看着原胥:“……”这怕不是个傻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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