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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少年国师 ...

  •   萧逸请我做他的国师的时候,我答应了。

      一方面是想要施展我的才学,另一方面是不愿让他独自一人面对那些老奸巨猾。

      萧逸派了不少人马把我从逍遥山接到帝京,一路上大张旗鼓,行事高调,一惯不像萧逸的风格。

      但是像我的做派。

      我坐在一顶轿子上,轿子很大,可坐可躺,还有许多吃的。萧逸大概知道我喜欢红色,轿子的四周都用红色丝幔装饰,风微微吹起可以看到外面的灯火人间,当然行人从外面看我,大概就是另一种朦胧美了。

      那时本人骄傲倦懒,时常不束冠发,就让头发懒懒散下,衣服大概也不是好好穿的。我至今仍清晰地记得我的轿子走过帝京街道时,有一孩童牵着他母亲的手,糯糯的声音:“这个姐姐好漂亮。”后面还说了什么我没有听清,但是我的内心还是有一点小小的悲伤的。

      我本以为自己这样是被称作潇洒风流的,可在别人看来,我像个女子?

      岂有此理。

      但是夸我长得好看的,你很有眼光。

      从那以后,帝京第一美人的头衔就落在了我身上,那时本人年轻貌美,十七年华。

      我正式住到帝京的时候,国师府还没有建好,于是就先住在宫里。

      我来到帝京的第三天,萧逸在宫里举办晚宴,说是为我接风洗尘。但我心里清楚,这场晚宴下又是一场暗流涌动。

      在晚宴上,我见到了许多高官大臣,以及萧隐,曾经的三皇子,现在的霂王。

      我和他的目光对上,他回我以微微一笑。

      晚宴上,由于应酬喝了不少酒,我摇摇晃晃站起身到殿外吹吹风。站在宫廷的亭台楼阁上,晚风吹起我一侧的头发,感觉稍微清醒了些,然后就听到一个温润的声音:“你还是打算帮他啊。”

      我侧过身,看见萧隐站在旁边,手里捻着一朵花。我不记得那晚我是怎样回答的了,但我深刻的记住了萧隐告诉我的话。

      萧隐让我小心萧逸。

      我的酒量不好,这一点我深知,但是我的酒品好像也不太好。

      宴会散去的时候,我已经被灌得完全看不清东西,隐隐约约记得有人来扶我,身量比我略高些,为了逞一时舒服,我就顺势靠在了那人的身上。那人好像僵了一下,随即把我圈在怀里。
      然后,我就没出息的闻着好闻的气息,睡着了。

      由于醉的不省人事,萧逸特地免了我的早朝,当然这是我睡醒来吃午饭的时候听殿内的小太监说的。皇帝如此体恤人心,定是位贤明的好君主。

      我发现萧逸给我的这个宫殿还不错。殿内亮堂,殿外还有凉亭,可边吃点心边欣赏院内的花花草草。

      我突然想起来,我在下山的时候随手带了一包花籽,至于是什么花我也不太清楚。我找了一片看起来还行的地,打算先把花种了再说。如果开不出来那实属正常,如果开花了,便不失为一个惊喜。

      我是我开始刨土,种花。

      无论外人以为如何,反正我是自我感觉良好。在勉强把所有的坑埋住之后,我站起来,拍了拍手,随口向后道:“水。”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给我递过一个木桶。

      我道了声谢,浇完花后才意识到不对,小太监的袖口什么时候成黑色的了?

      我转身,看见一个一身黑色的少年斜斜地靠在树干上,看我良久。

      少年笑得一脸邪气:“国师好雅兴。”

      我将木桶递给一旁的宫女,朝他挑眉:“丞相才是好兴致,浪费宝贵的时间看我浇花。”

      白落尘比我大三岁,先帝驾崩时临危受命,力保萧逸坐稳帝位。十五岁时官至丞相,少年英才。

      我当然知道他找我是来干什么的,没等他问,我就自先开口:“他没回来。别问,问就是不知道。”

      之后又忙忙补充了一句:“没有联系。”

      白落尘似乎早就知道这个答案,自嘲:“是我对不起他。”

      我是个喜欢吃瓜的人,多多少少知道点什么:“其实你们也没有谁对不起谁。”

      白落尘一顿,我知道他想问,但他知道我这个人是不会说的,便还是走了。

      我嘘嗟感叹,情有时就是这样错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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