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各为其主（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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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内慕容玉麒沉思着，想着与崔天羽的种种，也想起了很多年前将崔天羽教给崔氏夫妇抚养的情景。
“在想什么呢？你们师徒真是奇怪，想事情都这么入神。”杜月容走进房间，看到自己丈夫还没休息，还在想事情。
“天羽睡了吧？”
“刚睡下。”
“玉麒，我们是不是对他太严厉了，我担心他会受不了。”
“我也不想，如果当初崔氏夫妇没有去世，那天羽可能没那么多烦恼，也就不用这么辛苦了。”慕容玉麒也感慨世事多变，让人捉摸不透。
“我们只能尽力而为了，我相信天羽会理解我们的，他是个好孩子。”杜月容不希望自己丈夫有任何心理负担。
“等解决了幽冥教的事情后就让天羽与玉娇成婚，成了家心定下来了，就不会多想。”慕容玉麒明白一个男人心里有了责任就会少想很多事情，他自己就是这样过来的。
“幽冥教事情真的那么严重？他们报仇来了的？”杜月容明白慕容家跟幽冥教的所有事情，知到这其中牵扯很大。
“现在的教主是当初幽冥双煞之一，也就是当初的楚羽涵，以她的性格是有仇必报，她会向所有侵犯过幽冥神教的门派下手，慕容家绝难逃脱，江湖中都知道我是因为剿灭幽冥教有功被推举为盟主的，她一定会找我慕容家报仇的。”慕容玉麒了解楚羽涵的脾气，她敢爱敢恨，对当年的仇恨她不会善罢甘休的。
“这也怪不得她，她失去的太多了，我相信她一直在自责是自己害死了那么对的人。”
“这几年幽冥教不仅已经收服了魔门三帮五派十三岛，势力日渐庞大，尤其是她的徒弟‘幽冥黑煞’的名号不仅在魔门中响当当，在中原武林也不可小觑，你忘了一年前‘东北三侠’是怎么死的，他们武功在江湖中也算是出类拔萃的，可是三人却被幽冥宝剑一剑封喉，之后两个月后飞鹰帮一夜之间被灭门；之后杭州威武镖局全镖局也被灭门，威武镖局镖头可是少林的俗家弟子，幽冥教连少林都敢得罪，你可以想象她们报仇的决心有多大。我想这些可能只是个开始，真正的战争还没开始。”慕容玉麒感觉江湖将又有一场血斗。
“还有件事你没说。”杜月容听完慕容玉麒的话接了一句。
“什么事情我没说？”
“你没说飞鹰帮帮助的女儿和他的大弟子活了下来，只是他门在去求救的路上被夺魂镖所伤，最后因为没有解药不治身亡；还有半年前夺魂标曾杀了八卦门的三个弟子。”杜月容这么多年在慕容玉麒身边，协助他，已经成为了贤内助。
“夺魂镖的事情我和三哥已经商量过，我想那个人的目的依然很明确，就像二十年前那样让幽冥教和中原正派武林厮杀，他坐收渔人之利，这次也是一个机会，我一定要找出谁是真正的黑手，是谁在使用夺魂镖。”慕容玉麒一提起夺魂镖就恨得牙痒痒，要不是他，很多事情都不会发生。
“你打算怎么做？”杜月容知道接下来对慕容山庄和慕容玉麒及自己将是个考验。
“我会安排召开武林大会，这一战避免不了，我不想伤害羽涵，更不想让他们母子相残，可是近几年幽冥教的所作所为不是单纯的事情了，如不尽早解决后果不堪设想，其实我想的是能化干戈为玉帛，不要有任何伤亡。”慕容玉麒想起了二十年前的那场浩劫，现在依然心有余悸。
“所以你前段时间去幽冥山，去找楚羽涵，希望她能放弃仇恨？”杜月容记得一年前自己丈夫说要出趟远门，现在想想应该是去了幽冥山。
“看来什么都瞒不过你，只是我做不到，我根本见不到她，还差点送命。”慕容玉麒回想这件事情就觉得自己幼稚。
“你认为让她放弃报仇可能吗？当初幽冥山上的惨状你也见了，到处是尸体，到处是鲜血，到处是火海，叫喊声让人毛骨悚然，她所经历的是她生命中的最痛，让她放弃报仇是不可能的，你只能接受她的挑战。”杜月容想起了当初的灾难，也让她潸然泪下。
“是啊，二十年前的灾难让她痛彻心扉，她的报仇理所应当，但是这样只会挑起更多的仇杀，更多的伤亡。”慕容玉麒实在不想让当初的悲剧在重演。
“不要想这么多，或许有奇迹出现，或许你和楚羽涵还会见面，到时候你再劝说她，总之不到最后我们不放弃。”
“谢谢你，月容，你总会让我宽心。”对于跟自己相濡以沫的妻子，慕容玉麒充满感激。
“月容，乘武林人士到慕容山庄之际，哥哥、嫂子也会过来，我们就商量一下天羽和玉娇的婚事，将他们的事情定下来，你看怎么样？”
“好是好，谁都看得出玉娇喜欢天羽，虽然天羽没什么表示，不过看得出他们处得很开心，我想应该是门不错的婚姻，但是就是怕有人会伤心。”杜月容想起了自己的儿子，有点难过。
“你是说天皓会伤心，怕他会想不开？”
“玉麒，你……”杜月容没想到慕容玉麒知道这件事，她以为自己丈夫不会关心这些事情。
“你感到很惊奇我会知道这些事，你以为我不关心我们的儿子？”慕容玉麒看穿了杜月容的心事。
“月容，天皓是我的儿子，我关心他，在乎他，怎么会不知道他心里的想法，别忘了，我们也年轻过。”慕容玉麒安慰着身边的妻子。
“你跟天皓谈过了？”杜月容很是好奇自己丈夫跟儿子说了些什么。
“你想知道？好，我告诉你……”慕容玉麒向杜月容讲起了跟自己儿子慕容天皓的对话。
几个月前
“天皓，在想什么呢这么不开心？”慕容玉麒看到自己儿子没精打采地坐在一旁。
“爹，没什么，孩儿只是觉得心情不好，一会儿就好了。”慕容天皓一直以是慕容玉麒的儿子为荣，他不希望自己的小事让他父亲再为他操心。
“刚才你听到我跟你母亲的对话了？是因为听到要将玉娇许配给天羽你才不高兴的？”慕容玉麒的话着重了慕容天羽的心事，但慕容天皓依然不作声。
“爹知道你喜欢玉娇，小时候只要玉娇来我们家，你就很开心，将好吃的、好玩的都送去，可是自从天羽来了之后，玉娇就开始喜欢和天羽在一起玩，再后来玉娇正式在我们慕容家住下了，她却喜欢和天羽独处，喜欢陪着天羽读书、写字、聊心事，慢慢地本来是你们三个人一起玩耍，可现在你觉得好像自己是多余的对吗？”
“爹，你都知道？”
“天皓，爹也年轻过，也爱过，当然知道，你是不是怪爹不够关心你？”
“爹，孩儿不敢这么想，孩儿明白爹是慕容山庄庄主，是武林盟主，有很多事情要做，孩儿不能都靠爹，孩儿是男子汉大丈夫要靠自己。”
“天皓，不管爹是谁，爹都是你的父亲，爹是关心你的。爹知道你乖巧、聪明、单纯、善良，练武又肯勤奋、用功，爹的确少操很多心，所以在你身上就少了些用心。”对于自己的儿子，慕容玉麒的确很放心，也很骄傲。
“爹，孩儿明白。您是大丈夫、真君子，孩儿以你为傲。只是孩儿不如你，也不如师兄，所以玉娇喜欢师兄，不喜欢我。”慕容天皓讲起感情的事情，有点想个小孩子，嘟着嘴，面脸不高兴。
“天皓，喜欢一个人不是说他有多好，他又多优秀，这不是最主要的。如果你真喜欢玉娇，就跟她去明说，爹相信玉娇也有相似的感觉，你们把话说明白了，挑开了，将来相处也容易了，否则你们总有跟刺夹着，相处起来也会尴尬。”
“向玉娇表白？可是这样会……”慕容天皓有点怕。
“爹知道你担心什么，天皓，将来你们三个人要生活在一个屋檐下，你不怕尴尬吗？把话说开了就好，你们都是胸怀坦荡之人，爹相信说出来之后你和玉娇依然是好姐弟。”
“好，孩儿听爹的，把心里的话告诉玉娇。”慕容天皓听完自己父亲的话兴冲冲地跑去找杜玉娇。
“天皓，你练得是什么掌法，流云掌哪是这样？”慕容玉麒看到慕容天皓在练武，可是没有章法，完全是乱打。
“爹，孩儿……我……”慕容天皓停下来，眼角流出了眼泪，但依然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不过慕容玉麒看到了，也感觉到了。
“天皓，男人也是人，一样可以哭，哭不是女人的专利，想哭就哭吧。”慕容玉麒安慰着自己的儿子。
“哇——哇——”慕容天皓终于忍不住了，在他父亲怀里放声哭起来。
“爹，孩儿被玉娇拒绝了，虽然是意料中的结果，但依然很难过。爹，当时孩儿虽然风度翩翩地接受了玉娇的拒绝，也接受了我们继续做好朋友、好姐弟，可是孩儿依然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爹，对不起，孩儿没用。”慕容天皓在慕容玉麒怀里哭了很久才停下来。
“谁说你没用。难道被女孩拒绝的都没用，哭过的男人都没用？”慕容玉麒抱着怀里情绪不安的儿子。
“天皓，爹也曾经哭过，还不止一次。”慕容玉麒想起了很多往事。
“爹，你？”慕容天皓好奇地看着自己的父亲，没想到自己父亲也有这样的经历。
“当我最亲的大哥、二哥去世时，爹哭过，当爹失去最爱的女人时哭过，当爹见到惨不忍睹的屠杀时也哭过。哭泣不意味着软弱，也不意味着没用，只是不忍、只是难过而已。”往事一幕幕在慕容玉麒脑海中重演。
“爹，过去发生了很多事情，对吗？”听到慕容玉麒的话，慕容皓明可以感觉到自己父亲心中有很多秘密。
“娘不是你最爱的女人？”慕容天皓感觉到父亲话语中的异样。
“天皓，你不用管这么多，爹想说的是，你的母亲还有你是爹这辈子最想珍惜的。你母亲也值得爹用一生的时间去照顾她，爱护她，让她幸福。”慕容玉麒明白有些事情过去的就永远过去了，无法再追溯了。
“爹，孩儿明白，孩儿记住了。”在慕容皓明心里自己的父亲是自己的偶像，是个英雄。
“天皓，爱一个人不一定要得到她，有时候看着她幸福也是一种幸福，爱是等待，是付出，不是索取。”
“爹，孩儿记住了，孩儿会与天羽哥、玉娇好好相处。”经过慕容玉麒的劝说，慕容天皓好多了。
“那这么说天皓心里的结解开了？”听完慕容玉麒说的话，杜月容满心欢喜。
“我相信经此一事天皓会懂事，也会长大。我和大哥在慕容山庄的日子并不快乐，我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快快乐乐长大，我相信以天皓的心性一定能想明白，将来他还会经历很多事情，也会慢慢长大、慢慢成熟，我们这些父母能做的就是引导他，帮助他、开导他，不要让他钻牛角尖。”作为一个父亲，慕容玉麒对待自己的儿子很是用心。
“我知道了，玉麒，谢谢你，真的。”杜月容知道自己在丈夫心中有一定分量，又如此关心自己的孩子，感到很满足。
“傻瓜，谢什么，你是我的妻子，天皓是我的儿子，我理当关心。”慕容玉麒将杜月容拥进自己怀里，他知道杜月容对自己的感情，对于自己的妻子，他也有很多亏欠。
“玉麒，我觉得自己好幸福，好满足。”
“那我会将这种幸福一直延续下去，让你永远都这么幸福、这么满足。”对于经历多种磨难的慕容玉麒来说，杜月容已经不单单是他的妻子那么简单了，还是朋友、知己。
幽冥山上
“冰妍呢？”幽冥教教主楚羽涵也就是玉须女魔来到练武场，她身边是了尘长老（虽然不是四大长老，但是教里习惯这么称呼她）、路长老、傅长老、明长老和侍女花奴，这几个是楚羽涵的亲信，是教里的老人了，教众对她们都很尊重。楚羽涵看到练武场她的两位嫡传弟子还有一批手下都在练武，就是不见心爱的徒弟霍冰妍。
“徒儿见过师傅（参见教主）！”练武场上看到玉须女魔立刻行礼，而且战战兢兢，生怕丢了小命。
“冰妍去哪了？我在闭关时她已经回来了，怎么没和你们一起练武？”楚羽涵脸上的阴森没有丝毫改变，让人不寒而栗。
“师傅，弟子不知。”说话的是楚羽涵的五弟子夏媚儿。
“师傅，四妹刚才还在这里，可能她觉得累了，在附近休息休息。”说话的是楚羽涵的大弟子楚雨晴。
“这么大个人在你们面前竟然不知道。”玉须女魔的话让所有人都胆战心惊。可是有人偏偏在其它地方逍遥，不知道自己要遭殃了。
“站住，你往哪跑？被我抓住了吧！”幽冥教红衣堂堂主霍冰妍在山上追赶野兔，她身着红衣，犹如一团火焰在山林中穿梭，让人目不暇接。
霍冰妍在江湖中有一个非常响亮的名号“幽冥黑煞”，她帮助幽冥教教主也就是她师傅收服了魔门中的其它门派，是幽冥教里的风云人物。
“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你放心。只是近来没什么事情可做，师姐们又忙着练武，没人陪我玩，只好委屈你了。”霍冰妍抚摸着刚刚捉住的一只白兔，看她的动作一点也不像魔门中人，宛如一个顽皮的千金小姐。
“我在去采些野果让师姐们尝尝，他们练武太辛苦了。”霍冰妍用她的轻功在树尖飞来飞去，宛如一只快乐的小鸟，但她不知道现在练武场人人自危了。
“大姐，我回来了，我带回来一只兔子，还有——一些——野果，你——们尝尝——”霍冰妍刚回到练武场开心满满，可是突然发现现场气氛不对，她才注意到自己师傅在旁边，马上在后背将带回来的野兔给放了，将野果扔在了地上。
“师傅？徒儿见过师傅。”霍冰妍立刻下跪认错。
“看来你很快乐，武功都不用练，野哪去了？”玉须女魔看到霍冰妍也没责备她，在教里论聪明、论武功、论贴心没人能比得上眼前这个徒弟，在她心里早把霍冰妍当成自己女儿了，这也是全教都知道的事实。
“徒儿练了很久了，休息休息而已。”霍冰妍心里明白自己师傅对她的宠爱，只要不触犯打的门规，玉须女魔不会对霍冰妍怎么样。
“看来你武功练得不错。”玉须女魔说着就用剑气拿起一把剑直刺霍冰妍，让在场的人都惊呆了。
霍冰妍知道自己师傅在试探自己的武功，她们师徒切磋武功也不是第一次了，但是这次突然袭击让霍冰妍措手不及，不过幸好霍冰妍身手敏捷，避开了玉须女魔的突然袭击，乘势拔出自己的幽冥宝剑，幽冥神教的镇教之宝幽冥宝剑，也是玉须女魔当初恭贺她练成幽冥神功第六层开始练习幽冥剑法送给她的。
霍冰妍用自己所学的武功与楚羽涵対招，丝毫没有让的架势，师徒俩个字使出相同的武功招式，让在场那个的人都大呼过瘾，看到了幽冥神功。
“师傅（教主）！”霍冰妍没想到会将自己师傅打败，这也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奇不已。
“师傅，对不起，徒儿不是有意的，徒儿不知道您只使出一般的内力，徒儿不该用尽全力，徒儿真该死。”霍冰妍立刻下跪认错，对于伤害到自己的师傅，她万分愧疚。
“与你无关，是师傅太大意了，师傅已经有一年没跟你切磋武功了，没想到你如此有长进。几年前你就将幽冥神功练到了第八层，这些年你依然加紧修炼，不仅继续修习内力，练幽冥剑法也大有进步，师傅是开心，你总算没辜负师傅的期望。”玉须女魔看着霍冰妍，心里倍感欣慰，知道自己多年心愿就要实现了。
“是啊，冰妍，你总算没辜负教主对你的期望，也没辜负整个幽冥教的期望。”一旁的了尘长老看道霍冰妍如此有出息也很开心。
“你们继续练吧，冰妍，跟为师过来。”玉须女魔说完带着自己的人离开了练武场。
“是，师傅（教主）。”每个人都在开心地练武，只有一人的眼神是如此恶毒，那就是夏媚儿。
“冰妍，你的武功进步很快，没让师傅失望，师傅真的很开心。”此时房间里只有楚羽涵和霍冰妍，玉须女魔看着自己一手调教的徒弟非常满意。
“师傅，您是不是又想您的女儿了？”霍冰妍知道自己师傅如此宠她还有另外一个原因是因为楚羽涵自己女儿生死未卜，就把同年同月出生的自己当做了自己女儿。
“当年为师生完孩子就昏死过去了，醒过来你的师叔就告诉我说我的女儿被他抱走了，可怜为师一眼也没看到自己的女儿，为师有时在想我的女儿有没有像你这么漂亮，像你这么贴心，像你这么能干？”玉须女魔对过去只有仇恨，除了自己的女儿。
“师傅，您的女儿一定比徒儿还漂亮，还贴心，还能干，她一定像师傅那样，好得不得了。”霍冰妍知道自己师傅口中的那个他是慕容玉麟，只是不想再提起。
在幽冥教，除了几个长者对楚家姐妹和慕容兄弟之间发生的事情清楚外，就只有楚雨晴和霍冰妍。楚雨晴当年是亲身经历，但是霍冰妍是自己师傅一五一十告诉她的，除了了尘就是当年的楚羽凤，因为玉须女魔答应了自己的妹妹希望能用楚羽凤的死减轻她们姐妹对幽冥教的罪孽，可见玉须女魔有多信任这个徒弟。霍冰妍也没让玉须女魔失望，成了她最得力的助手，最贴心的徒弟。
“其实有时看到你为师也会想起自己年轻时候，为师担心你会走师傅的老路。”玉须女魔看着眼前冰雪聪明的徒弟，突然和担心自己徒弟会走上一条不归路。
“不会的，师傅，您放心，徒儿一定记得师傅的教诲，不会忘记自己是幽冥神教的希望，是师傅的希望。”
“冰妍，就你会讨师傅开心，听到你这么说，为师也很开心。”玉须女魔露出难得一见的微笑。
“冰妍，给师傅弹一首曲子吧。”玉须女魔挥挥手示意霍冰妍弹琴。
在幽冥教玉须女魔不仅教霍冰妍绝世武功，也教他弹琴，经过她们师徒努力，已经将琴音变成了另外一种境界，只要她们愿意，便可以用来迷惑人的本性，甚至是杀人，但在一般情况下，琴音跟普通的乐声没区别。
“是，师傅。”霍冰妍在琴旁坐下弹起了玉须女魔最熟悉的曲子《长相守》，不管是出于怀念还是仇恨，这首曲子依然是玉须女魔的最爱。
“教主，在想什么这么认真？”了尘在外面听到了熟悉的曲调，又见到霍冰妍离开了玉须女魔的房间就进来了。
“了尘？你来了，有事？”玉须女魔还在沉浸在过去中，虽然《长相思》已经停止弹奏了。
“冰妍没让你失望，也没让幽冥神教失望，就像你说的，她会是我们的希望。”了尘在屋子里还可以闻到霍冰妍独特的气味。
“时间过得真快，一晃眼这么多年了，当初遇到他的时候我也只有这么大吧？现在想想像是在做梦，只是是一场噩梦，不过最痛苦的时候总算熬过来了。” 玉须女魔想起了很多以前的事情，脸上净是痛苦。
“你想让冰妍她们下山吧？”
“时间差不多了，我相信冰妍她们会帮我们幽冥神教完成报仇大计，我要让他们血债血偿，我要让他们付出代价。”玉须女魔说话时脸色极其难看，像是要吃人。
“教主，这么多年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当年真是他们兄弟出卖我们幽冥神教吗？我们根本没证据是他们做的，只是听慕容玉寒说而已，其实整件事——”
“住嘴！了尘，你疯了，现在还在为他们兄弟开脱，不要说了，我决心已定，我一定要他们付出应有的代价。”玉须女魔打断了了尘的话，报仇这个念头不允许任何人改变。
“好吧，一切听教主的。”了尘在二十年前经历浩劫以后变得沉默寡言，也变得冷静，喜欢多思考，环境让她彻底脱胎换骨。
“冰妍，那是给谁的飞鸽传书？”楚雨晴、夏媚儿、小柔看到霍冰妍刚刚将一只信鸽放出。
“是给狄堂主的。他飞鸽传书说他的事情已经办完，已经将他的小师妹和小师弟平安送到了洞庭湖，还说将会尽快赶回幽冥山，不过我飞鸽传书给他不用叫他回幽冥神教了，叫他和他的人赶去庐州了。”霍冰妍将自己刚才的信件内容告诉了她们。
“是师傅的意思？”夏媚儿一直想与霍冰妍一较高下，现在她想逮着机会一样高兴。
“师傅不知道，是我自己的主意，不过是以师傅名义写给他的。”霍冰妍一点也不担心因为假传圣旨而被责罚。
“什么？你疯了，你怎么可以未经师傅同意就擅自叫堂主不回幽冥神教？”楚雨晴知道自己的这个四妹聪明绝顶，但是她不希望被自己的师傅责骂。
“冰妍，你干嘛这么做，你这样擅自做主会被教主……”楚雨晴见霍冰妍对她的话好像一点也不在乎，心里很着急，这种事情弄不好会被责罚。
“四公主，这样太冒险了，万一教主不是这样想的，那怎么办？”小柔是霍冰妍的贴身丫鬟，她也是真心关心在乎霍冰妍。
“我知道你们都是关心我，你们放心不会有事的。如果我预料不错，师傅将会在这几天让我们下山去找那帮所谓的武林正派报仇，我只是事先安排狄堂主留在那待命，调查那些人的动向而已，这件事情我待会儿就会告诉师傅，我相信师傅不会说什么的。”霍冰妍自己其实也一直在等待能找慕容世家的人报仇。
“冰妍，幽冥神教要报仇，你也要报仇，是吗？”楚雨晴在霍冰妍的眼里看到了仇恨。
“冰妍，人生不是只有仇恨，我不希望你这么小的年纪，脑袋里只有仇恨，冰妍……”楚雨晴一直很疼爱霍冰妍，把她当作自己的亲妹妹，因此她不希望自己的妹妹心中只有仇恨。
“大姐，你不要说了！”霍冰妍在楚雨晴还没说完时就打断了她的话。
“大姐，我在幽冥神教这么多年早将自己的仇恨和幽冥神教的仇恨融为一体了，从小到大我只为仇恨而活，没有其它。大姐，你曾经见过幽冥神教的血流成河，也见到了尸横遍野，见到了背叛和出卖，更见到了我们霍家村的灭门惨案，你应该清楚我能活下来是个奇迹，既然我活下来了我就要好好让自己的有用之躯报仇，否则我对不起幽冥神教死去的亡灵，也对不起师傅对我多年的教导，更对不起我们整个霍家村。”霍冰妍说到这些时握紧了自己的拳头，脸上都是愤怒。
“你这样会很累的，我只是希望你快乐点，毕竟在幽冥神教上你的笑容是最好看的。”楚雨晴明白仇恨和爱情一样都能催生巨大力量，他不希望仇恨已经毁了自己的师傅、师叔，她是在不希望再毁了自己的妹妹。
“大姐，在幽冥神教中无法拥有真正的快乐，尤其是现在的幽冥神教，它只有仇恨，先不说过去二十年前的仇恨，就说在这几年中原武林依然没放过我们，她们还不断骚扰我们，攻击我们，在这样情况下我们能快乐吗？不能，不可能有快乐。”霍冰妍深知一旦与中原武林为敌，也许就是不归路，但是她没得选。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各为其主（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