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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这个世界很神奇,人们会莫名其妙的喜欢上一个人,也会莫名其妙的讨厌一个人。
这种讨厌从来没有依据,就像许云鹤和贺之秋,打第一面起就是相看两厌,听到名字都要吐口唾沫的那种。
可偏偏两人青梅竹马,抬头不见低头见,父母之间来往密切。
于是,打小幼儿园是一个班的,小学是一个班,初中是一个班的,到了高中还是一个班的。
就连贺之秋的狐朋狗友猴娃都吐槽,流水的班主任,铁打的许云鹤。
其实猴娃挺同情贺之秋的。
论家世吧,贺家书香门第,祖上不知道出过多少个状元;许家世代从军,听说曾祖父是位赫赫有名的大将军,许父更是年纪轻轻就身居要职。
年轻人么,谁心里还没个英雄梦,何况贺之秋性格要强,这两厢一对比可不是相形见绌。
单论贺之秋和许云鹤这两个人吧,这孩子确实打小就被吊打;明明他家才是书香世家吧,祖祖辈辈吃了这么多墨水,愣是半点没遗传下来那副好脑子,整天舞刀弄枪,嚷嚷着当英雄。
反观许云鹤,成绩位列前茅,安安静静一幅三好学生样。
要不是两人的长相,还以为是两家抱错了孩子,毕竟贺之秋除了那张脸,哪有半点文化人的样子。
猴娃常觉得是不是上辈子贺狗刨了许云鹤家的祖坟,瞅瞅这原本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人凑一块,惨的可不就是贺之秋么。
扎心不扎心。
但,就是这样成绩优异的许云鹤,在高考结束的那天去参军了。
这个决定有些出人意料,却又在情理之中。
那是许云鹤啊,一个读书都快读傻了的人。
贺之秋从记事起,每次从他家窗前路过看到的都是他在读书,就是偶尔半夜醒来,都会看到这人挑灯夜读,好像生活中除了读书只剩下读书了。
可不是读书读傻了么。
参军,这书呆子居然会参军!
比半夜提灯翻大粪都稀奇。
贺之秋惊讶之余,心里头其实更多的是自己都说不出来的滋味。
许云鹤入伍的那天,贺之秋跟着贺父贺母一块给他送行。
身着军装的许云鹤格外不一样,剔了个拥有颜值杀手之称的板寸头都能在人群里闪闪发光。
那天为新兵送行的家属不在少数,可以说走了多少路他就听到过多少句赞赏,听的他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聒噪,没眼光。
他这么个大帅哥难不成还没许云鹤帅么。
看的出来许母很不舍,拥抱的时候眼睛里都还闪着泪光。
贺之秋就像一个看客,从头到尾就没搭上过一句话,反倒是离别的时候,许云鹤叫住了他。
他只说了三个字:我等你。
等个屁,爷要你等。
贺之秋翻了个白眼,在贺母的眼神威胁下到底没bao粗/口。
贺之秋其实一直都很不爽,这股不爽一直压抑到了回家,才在贺妈妈的云鹤长云鹤短里彻底爆发了。
“许云鹤这么好,你去找他当儿子啊。”
这句话是争吵的开端,更是日积月累以来的不满。
凭什么许云鹤样样好,所有人都夸他,就连他亲爸妈都胳膊肘往外拐。
凭什么许云鹤能去参军,而他不行。
狗屁的书香世家,见鬼去吧。
那夜的争吵,把贺父气的不轻,一下子没缓过来当晚就被送进了急诊室。
那是贺父第一次进因为贺之秋进急诊室,也是唯一一次,
贺之秋长到18岁干过的混账事不少,从未想过一向百毒不侵的父亲也会倒下。
好在贺父没出什么大事,没过多久就出了院,只是从那以后他对参军的事情闭口不谈了。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着,某一天,贺父突然把贺之秋叫到了跟前,什么话都没说,只递给了他一张纸。
纸很薄,字很少,少到一眼就能看到。
兵役登记表。
挺普通的几个字,却让贺之秋在看到的瞬间红了眼眶。
他终于明白,梦想的背后是成全。
军营的生活是非常枯燥的,不过贺之秋就是觉得充满了动力,每一天都过得格外充实,所以破天荒的,他那一届的新兵蛋子里被敲打的出头鸟没他。
贺父得知了他的表现甚是欣慰,心里头最后的那点不能子承父业的遗憾终于是放下了。
贺之秋见到许云鹤的时候是入伍后的第二年。
粗略算算他两应该有3年没见了。
许云鹤的变化很大,黑了,高了,也壮了,还有那么一点点帅了。
当然论帅是肯定比不过他贺之秋的,黑球球的跟个煤炭一样。
贺之秋难得没有嘴贫,不是因为身在他乡,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而是...
“瞅啥呢,一进来两眼珠子就盯着人考官,看没看上面的横幅:特种部队选拔;看没看人那肩膀上的标志,飞鹰特种部队,哦,你瞅两眼人就让你过了啊。”
猴娃呼了他个不轻不重的大巴掌,嚷嚷着把他拖到了一边;扭头就换了副嘴脸,一个劲喊惨了惨了,叫着早知道不跟着他入伍了。
“出息。”猴娃那怂样贺之秋都没眼看。
结果想当然的这货第二轮就被刷了下去,贼TM丢人。
可能是猴娃的运气给了自己,那次的特招考核来的不少,留到最后的寥寥无几,贺之秋就在其中之一。
飞鹰部队选拔历来残酷,它们需要的不止是优秀,还有万里挑一。
几个幸运儿互相虎视眈眈,明争暗斗不少,好几次贺之秋都差点没挺过去;可是看着许云鹤那鸟/样,他愣是咬牙坚持了下来。
许云鹤可以的事情,他贺之秋也可以,并且要做的比他更好。
凭着一股子不服输的劲儿,贺之秋成了最后的赢家。
然后,他才知道人许云鹤是特招的,压根就没参加这狗一样的选拔。
!!狗屎!
第二次见许云鹤是在新兵欢迎仪式上,冷不丁往那一站,没少收到女兵暗送的秋波,贺之秋没由来的觉着烦恼,就连原本心仪的姑娘都看着没那么顺眼了。
部队里不能喝酒,杯里是甜腻腻的饮料,贺之秋一口气喝了几大杯,明明没有酒精,却莫名其妙的醉了。
否则怎么会看谁都像许云鹤呢。
许云鹤这人性格素来就不讨喜,沉默寡言的,半天都未必能蹦出个屁。
古板,不识趣,老大爷都比他能讲。
他最讨厌许云鹤了。
贺之秋好像听到了许云鹤在说什么话,又像是什么都没听到,只感觉到他似乎抱了抱他..
!!这混账!!!居然敢抱他!!
不要命了啊。
贺之秋想给他来一拳,让他见识见识爸爸的威力,偏偏手上没啥力气,以至于接二连三的被触犯了爸爸的威严。
这孙砸!
贺之秋第二天腰酸背痛的醒来,自己都没想明白怎么就被狗咬了一口。
打饭的时候,队友嘲笑他怎么端个餐盘都手抖,贺之秋也气啊,那凳子他不敢坐啊。
“杵着干嘛。”
队友拉了他一把,结果屁/股刚沾凳子就见贺之秋满脸狰狞。
“...至于吗..”队友讪讪的松开了手。
好不容易熬过午饭,回寝室的路上他又看到了阴魂不散的许云鹤,贺之秋登时脸都绿了,扭头就想溜。
“过来。”
后头许云鹤说。
“擦药。”
.....
“滚”
……
干他们这行多的是秘密,大部分注定带进坟墓里。
许云鹤经常消失,贺之秋也同样如此,不知不觉中竟是培养出了无形的默契。
眨眼,一年又过去了,他两不明不白的关系也跟着保持了一年。
就像莫名其妙的开始一样,谁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又莫名其妙的结束。
你说情侣吧,不像,许云鹤从头到尾就没说过我爱你。
反而更像合作关系。
这家伙别看闷葫芦一个,但是人家底盘稳冲劲儿大啊。
贺之秋自认不是一个矫情的人,也懒得想那么多,要论合作的话,凑合凑合也还行。
下半年任务繁重,贺之秋和许云鹤所在的小队进行了合作,目标是川市的一窝不法分子,专干拐卖妇女、儿童的恶臭勾当。
这伙不法份子规模不小,势力错中复杂,在川市盘居多年,一旦动土就是拔出萝卜带出泥,波及范围不会小。
此次行动为确保万无一失准备了很久,但实战中变数很多,这仍旧是一场硬仗。
任务开始的时候很顺利,个方位逐个击破,开了个好彩头,再到解救人质,每一步都出乎意料的顺利。
这就好比说好的地狱模式,结果来了个新手指南。
贺之秋暗自腹诽,看不起谁呢?
果然。
事出反常必有妖。
贺之秋看着周遭徒然窜起的熊熊大火,心里一个咯噔,晓得他们十有八九是遭到暗算,得完犊子了。
他们所在的位置是个废旧的仓库,角落摆放着不少空的燃油桶。
火势窜的很猛,凶猛的火蛇很快延绵到了他们的脚下。
空气在火焰里变得粘稠,贺之秋的呼吸越来越重,一向敏捷的五感都变得迟钝了不少。
隔着火苗,他看到许云鹤在对他说话,贺之秋眯着眼睛对了遍口型才知道他说快走。
走?
谁不想走啊?
可是怎么走。
那火该死的大,没看他脸皮火辣辣的疼,皮都快掉一层了么。
贺之秋扛着手里最后一个人质,颇有点被困羔羊的意味。
人质哭哭啼啼的声音吵的他脑瓜子疼,贺之秋本就紧绷的神经绷的更紧了。
他强迫自己冷静,摩挲着墙壁直接拿了铲子一撬,把人质往里一塞,凶巴巴的命令:爬!
工厂排污量大,做的管道很大,尽管荒废许久,钻一个人也搓搓有余了。
许云鹤看着又一次折回来的贺之秋第一次无奈了。
“你是傻的?”
贺之秋:……
狗东西,狗嘴吐不出象牙,要么不说话闷死人,要么一开口气死人。
“要你管!”
“你队友呢?”
贺之秋望了望他背后。
许云鹤说:“我让他们带着人质先走了。”
贺之秋跟看傻子一样:“那你不走?”
许云鹤盯着贺之秋没说话,两黑黝黝的眼珠子在火光下亮的跟要吃人似的。
“你呢?你又为什么回来。”
贺之秋被他看的不自在,嚷嚷道:“你管的着吗你,脚长老子身/上,老子想去哪就去哪。”
许云鹤脱下外套翻出水壶,把衣服打湿,随后又掬了一捧给自己润了润唇。
“要吗?”他把水壶一递。
“老子有……”
贺之秋打开自己的水壶往嘴里倒了倒,才发现里头空了。
送到面前的水壶还没走,贺之秋在脸面和生理需求前挣扎了两秒,没出息的…选择了后者。
火辣辣的嗓子在水的滋润下总算没那么难受了,如果不是条件不允许他甚至像来个冷水浴。
突然,一件湿哒哒的东西罩了过来,贺之秋骂骂咧咧,却又无法忽视这片刻清凉给皮肤带来的舒适。
许是觉得没面子,他梗着脖子死鸭子嘴硬。“娘们唧唧的,像什么男人,真汉子就应该勇往直冲。”
许云鹤把打湿的衣服扯回来了点:“……那你要不要…”
贺之秋一下子消了气焰,能屈能伸,舍不得撒手:“要。”
湿衣服没多久就被蒸腾的热气哄干了,贺之秋慢慢的出现了脱水的状态。
许云鹤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
不是他两不想走,而是走不了,汹涌的火势将所有出口都堵住了,几乎是贺之秋送那个人质走的几秒钟里,火苗就蹿到了管道口。
贺之秋看着许云鹤全是口子的拳头,拍了拍他的肩让他别折腾了。
他们寻了块地坐下,背靠着背,以来支撑对方的重量。
头一次贺之秋觉得他们两的距离如此之近,近到可以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你为什么参军?”
“我啊。这辈子什么都不如你,成绩不如你,论讨长辈喜欢也不如你,我妈常说我就是个皮猴子”
“我其实挺不服气,活泼点多好啊,别人爹妈想都想不来的福气,啊,还非跟你似的,跟个老年人一样?有很长一段时间我真的很讨厌你。”
许云鹤:“我知道……”
“你知道个屁。”
被突然打断自言自语的贺之秋有点不乐意。
“你知道什么知道,从小因为你我挨过多少我妈的打,不过…现在想想其实也不能怪你。”
“我就不是读书这块料子不是。”
“我的愿望啊,是保卫国家,光宗耀祖,大将军指望不上,当个参谋长就不错。”
贺之秋说着说着又开始不正经的吹起了牛皮。
“然后你当我小弟,让你往东不敢往西。”
“我还记得我刚入伍时的宣誓。”
“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服从命令,严守纪律,英勇战斗,不怕牺牲,忠于职守,努力工作,苦练杀敌本领,坚决完成任务,在任何情况下,绝不叛离。”
“我做到了呢..”贺之秋缩了缩脚,拍了拍鞋带上燃起的火苗。
许云鹤看着他良久,问道:“后悔吗?”
贺之秋愣了愣消化了他的意思,摇了摇头。
“总要有人去的”
“对了。你还没回答我为什么参军呢,我记得你不喜欢这个的啊。”他扭头看向许云鹤。
许云鹤没想到他会这么问,嘴巴开了又合合了又开,“因为…”
“因为什么?”贺之秋没听清,竖起耳朵追问道。
“有人来了。”许云鹤像是听到了什么声音突然站了起来。
贺之秋见状霎时把疑问抛到了九霄云外,整个人都跟着紧张了起来。
因为谁都不敢赌那是自己人还是敌人。
许云鹤走在前头,每一步都走的小心翼翼。
有序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脚步声偏重,可以推测是男性,人数估摸有2-3人。
许云鹤和贺之秋对视了一眼,不动声色的给木仓上了膛。
来了。
就是现在。
许云鹤猛地来了记先发制人,一个擒拿就卸了来者的武器,将他的手拷到背后,脸颊贴墙,整个动作一气呵成。
“老大,是我啊。”那男人哀嚎出声,贺之秋定睛一看,已经扣住另两人脖子的手这才放了下来。
“ 你们怎么来了。”
许云鹤瞪着眼睛,表情严肃。“不要命了?”
另两人连忙帮腔:“谁不要命,但我们更想做个人。贪生怕死,见死不救还是人么。”
“快走,这里要塌了。”贺之秋瞅了眼火势,打断道。
厂房烧毁太严重了,随处可见的老化的塑料板根本受不住火,一碰就着,滋溜滋溜的冒着黑烟,就连支撑厂房的支架都开始倾斜,过期的货品散发出加倍的有毒气体,刺激着人的每一根末梢神经。
快了快了,在坚持一下。
似乎是有人在不停呢喃,贺之秋的视野越来越暗,世界在他的眼中开始颠倒,许云鹤的脚步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远去。
“噗通。”
终于安静了。
贺之秋眨了眨眼睛,那么想着。
“..贺!之!秋!!”
耳边传来许云鹤的嘶吼,贺之秋吃力抬头望向许云鹤,头回看到他如此失态。
“干嘛啊,我累了歇歇不行啊。”他说的吃力,眼皮止不住的耷拉着。
“过来。”
许云鹤要去拉他,好死不死的,贺之秋头顶不断松动的支架在此刻轰然倒塌。
一开始是痛的,不过很快就没知觉了。
还行,不是很疼。
贺之秋低头看了眼血肉模糊的腿,苦中作乐。
面对死亡没人不会怕,但这一刻的贺之秋却是出奇的平静。
或许..是任命了吧。
他随意的摆了摆手:“得,这就是我的命了。”
“保卫国家啊我是不行了,抢先一步退休咯。”
“喂…许云鹤。”
贺之秋朝着贺之秋挥了挥手,像是在做着最常见不过的道别。
“我先走了啊。”
这是贺之秋对许云鹤说的最后一句话。
许云鹤看着被火舌侵吞的贺之秋,眼泪瞬间决堤。
“可是…我还没回答,我参军……是因为你啊…”
*
那夜,川市的火燃了一夜,贺之秋也永远的留在了那一夜。
那晚的天空美的不像话,明月皎皎,漫漫星河犹如镶金的缎带,为他送行。
睡吧,睡吧,神明的孩子即将远航,去看看滚滚黄河,那万里山川,边疆朔朔寒风下迎风招展的五星红旗..
和那不变的荣光。
这个题材算是心血来潮的,没接触过这种题材也不晓得写的好不好,就突然很想写。
如果喜欢的人多的话后面可能会考虑写长篇,当然如果没人看的话就当..我没说叭..
还有,文中宣誓词是网上找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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